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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的赵甜儿，看向了凝香，会心一笑道：“看你嘛！把夏草这丫头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只会承认是自己错，不会推诿说是她错的凝香，笑容依然不变道：“夫人教训的是。奴婢知错了。”
“其实，我觉得，真要是给夏草找一个小女婿，还是挺不错的。”面对镜子里面自己的赵甜儿是一边把手中的发簪给戴上，一边是继续打趣道。
第559章改变（五）
越听越发心中害怕的夏草，可没有时间去细细地想大夫人的那一番话到底是在说笑，还是真的。此时此刻的她，满脑子里面只会想到最坏的一面。自己不是不清楚，出府去配小子，可全不由她能够做主。这运气好，还是运气差，那可是要看天意。
就一般情况而言，他们这种男女奴仆之间的配对，就是相互之间的背对着，经由主子或者主事人是先喊出开始，继而让这两排人是不间断的平行交换位置，最后等到一个“停”字就结束。在一个位置上面相互背对着的一男一女，就算是结成了夫妻。
且不说小子的粗鄙和不堪，即便是嫁给了一个真真能够对自己好的男人，也非夏草所愿。待在这府中好一些年头的她，不但眼界，心气，等等什么的都变高了，而且自己非常清楚，府外面谋生的日子，可不是一场风花雪月，而是有着干不完的活儿。真要是落到了那一份儿上，自己就会切身感受到什么叫做生为徭役，死为休息。
想到自己出府之后的夏草，相信她未来是黑暗的没有光明。自己很难再穿得上现如今这一身好看的衣裙，而白皙的双手和脸蛋儿，也会逐渐的失去光泽，变得如同斑驳的老树皮一样难看。至于自己窈窕和柔软的身形，跟着就会慢慢地走样，壮实的像牲口一样，毕竟长期繁重的体力劳动所导致。还有就是那一些漂亮的头面首饰，自己恐怕也是不能再戴上了。要么就是等着急用之时。拿出去变卖，要么就是压在箱底，算是一种上下的传承。
不无又想到芍药的夏草，感觉自杀反倒还是一条不错的选择，毕竟用不着受一辈子的苦。这时候，她徐徐地开始能够理解芍药为什么宁愿选择去死，也不愿意嫁给粗野小子了。这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自己还能够打扮光鲜亮丽，保持着女子特有的漂亮和柔美，去见阎罗王。
意识到夏草是当了真的赵甜儿。一方面是见不得她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另一方面且能不明白她心中所最为惧怕的事情，改了口道：“不要再哭了，我是逗你玩儿的。你怎么就当了真了？”
听到这话的夏草，猛然间是抬起头来看向了她。自己顾不得眼中。脸上的泪水。确认道：“夫人。你的意思是让奴婢继续留在你的身边伺候，而不会被出府去配人吧？”
站在不远处的凝香，先是帮着赵甜儿是戴好了那一只发钗。然后不急不慢的插话进来道：“既然你都完全明白了，那么还用得着继续啰嗦的再问一遍吗？”
心头当即转忧为安的夏草，左右两手是才擦拭起眼睛里面及其面部上的泪水的同时，禁不住是嘟嘟囔囔道：“真是吓死我了。”
“你呀，真是不知道一个好歹。若是夫人是有意给你找一个小女婿，自然是极好的人。你倒是看看咱们府中的人，谁可都没有享受过这一个待遇。”感觉这丫头的悟性还是差一点儿的凝香，不无有意点破一下道。
自己重新又慢慢地站了起来的夏草，这才把随身携带的绣花手帕掏了出来擦干泪水，撅起嘴巴进行回击道：“大姑姑，你要是觉得好，那么可以求夫人给你说一个男人啊！”
“你这一个提议倒是也不错。”笑了出来的赵甜儿，两眼是又看向了凝香，平和道：“你守寡也这么多年了，可曾想过再找一个男人？依照我看来，我们府中的周虎倒是瞒不错的。加上，你和他不但走得近，而且天天都见面。虽说你们时常为了子默的事情争吵和斗嘴，但是我倒是觉得你们算不是冤家不碰头。你要是有这一个意思，那么我倒很是乐意帮忙。”
“你这一个死丫头，愈发得胆子大，没有规律了。竟然敢当主子的面，拿我来开涮。”没有真生气，却故意瞪了夏草一眼的凝香，刻意避开了她的问话，而听得出赵甜儿的话可不是完全在开玩笑道。
真要平心而论，周虎这一个人确实也很不错，绝对算得上是男人当中的真爷们。不但如此，他还挺有真本事。再者，现如今的周虎位居府中的二管家，可是非常受老爷的器重和信任，要不然可不会把大公子交到他的手中去练习什么劳什子的武艺。
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凝香，更加是一个封建道德的拥护者和坚持者。若是自己没有嫁过人，如同夏草一个清清白白地样子，定然是会把周虎视作不二人选。不过，事与愿违，自己不但死了男人，而且还有一个拖油瓶在身边。就算是周虎不介意自己的这一切，而她倒是很介意，毕竟对方未曾娶过亲。若是迫于主子的压力，娶自己过门，不但吃了大亏，而且想必那内心里面也会很排斥。身为过来人的凝香可是最为清楚，这样的一男一女要是生活在一起，决计是没有幸福可言。
见凝香回避了自己那一番话的赵甜儿，不用再去问她，也能够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即便事情不成，也就全当只是一个笑话。大家笑一笑就算是过去了。完全收拾整齐的她，站起身来，去到小花厅内是随意得用了一点儿糕点，毕竟快要到吃午饭了。
就在这同一个时间里面，想要趁热打铁的楚寒月是亲自领着自己那两个小丫鬟，随便带上了一点儿礼物，已经到了王家。坐在王家客厅当中过的她，可是和王家娘子说了好一回子的话。自己昨晚回到府中以后，可是又好好地想了想如何去说成这一门亲事。
楚寒月是知道，这于公于私，都是对自己有好处。不管怎么说，自己楚家女儿的身份是改变不了的一个既成事实。身为大姐的她，为了小弟能够娶到一个好媳妇儿，理应帮一把手也是天经地义。何况自己要是促成了楚王两家的联姻，还能坐享一笔丰厚的谢媒钱，那就更是有了大动力。
第560章当家姐姐
王家娘子对于楚寒月的登门说亲，没有感到过分的意外。自己面对这一位身份有一些特殊的客人，除了保持脸上不变的微笑以外，要么就是点点头，表示一定的附和，要么就是惜字若金。总之，她秉持的原则，便是既不当面得罪楚寒月，又不应口这一门亲事。
说了好一阵子话，意识到了对方在敷衍自己的楚寒月，心头的无名火是顿时起了来。知晓不能发作出来的她，目的是促成自家小弟和王家小女的婚事，而不是来发脾气，搅黄这一桩有利可图的事情。自己从茶几上面是端起了茶来，佯装起慢慢地品茗的同时，努力在猜测王家娘子及她男人到底是怎么一个心思和盘算？
与此同时的王家娘子，自昨夜郑家散席以后，回到自己家中是把她在宴席上所见所听，一字不落的讲述给了自家男人听。经过他们夫妻一夜的合计和商量，认定楚寒月在李府之中是没有多少地位和话语权的妾侍，要不然李家大小姐李沐心也就不会那么无所顾忌的不给她面子，当场就让她难看和下不来台。
同时，王家夫妻也知晓，楚寒月和楚寒露是亲姊妹关系，而面对楚寒露的时候，可就要区别对待。在他们看来，楚寒露在李府的地位可就大不同于她姐姐那般低下，毕竟李家大小姐不但非常喜欢她，而且还口口声声地以“姐姐”的亲昵称呼相对待。
会看菜下菜碟的王家夫妻是一直认定，若是楚寒露也亲自出面来给她小弟说这一门亲事，那可就得认认真真地对待。其中的一个方面是确确实实地有利可图，毕竟王家要是能够经过这一位五夫人在李文轩面前说得上话，可就实在太好，另一个方面是心存畏惧。着实得罪不起。
“马上就要晌午了。我这就让下人去安排饭食，好让六夫人吃了再回去。”见这时楚寒月半天不吭声的王家娘子，懂得这样一直坐下去也不是一个了局，于是借助这临近要吃午饭的时间段来表达出了有意送客的意思道。
当然是听得出她话中意思不是留自己下来吃饭，而是有逐客之意的楚寒月，虽说心中是老大的不痛快。但是脸上依旧保持着假笑起了身就自己给自己找坡下道：“我出府好一阵子了，而看这时辰也不早了，那么我就先行告辞了。”
随即跟着站起了身的王家娘子，脸上同样是挂着虚伪的笑容，假模假样的挽留道：“六夫人还是吃了再走吧！虽说我们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是一顿家常便饭也做的不错。”
“下次再叨扰吧！我这时候赶回去，恰好也能够和府中的当家姐姐一起用午膳。”抬起右手是摸了一下自己发鬓的楚寒月，自是要把个人面子挣足的同时，故意耍了一个大花枪道：“我和你都已经这般熟悉了。那么下一次得空来你府上拜访，我就把姐姐一并引来和你相见。”
听话是听出了音的王家娘子，脑子是稍微一转就明白“当家姐姐”四个字可就意味着这一个人是李文轩的妻子，李府当中正儿八经的夫人和主事人。若是楚寒月和那人的关系真得要好到了同桌而食的地步，自己可就得另眼相看这一位六夫人了。
“怎么能够劳烦你把李家夫人领到我们这一个不登大雅之堂的地方来呢！外人若是知道了，肯定会笑话我不懂规矩。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是民妇亲自去到你们李府拜见诰命夫人才对。”脸上显露出几许谄媚之笑的王家娘子，走近了她的身边。拉起了对方的双手，以示亲昵道。
当即就察觉出了她态度有明显改变的楚寒月。倒是没有料想到自己那一番话会收到这么好的效果，于是进一步加强了火力，假装自责道：“姐姐，你这么一说，确实在理，倒是我没有思量仔细。不瞒你说。当家姐姐和宫中皇后娘娘的关系可非同一般，时常都要被对方派来的宫女或者公公宣进宫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