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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士诚不得已重新仔细打量着跪在堂上的两位姑娘,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道:“像……但又不太像。当时那位姑娘……好像比他们漂亮,而且头发、衣服都不一样……”
萧沐秋几乎被韩士诚这句话气晕过去:是不是她们穿上了那天的衣服,他才能认出来?可眼下却又不能冲他发火,只得安慰他道:“没有关系。你就这里好好看着。如果认出来的话……”她指了指站在韩士诚身边的王猛:“告诉他就好了。”
韩士诚红着脸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个粗哑的嗓音从外面传到了大堂上,一个打扮得华丽的女人夸张地扭着腰走了进来,头上还插满了钗钿,如果只看她的头上,让人忍不住以为她就是个首饰架子,更夸张的是她身上还穿着一件鲜艳的桃红色的衣服,让人忽略了她脸上那厚厚的铅粉,她夸张地挥了挥自己的大手绢,口里却道:“啧啧啧……知府大人,您这赶得火烧眉毛似的把我找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啊?哎呀,这不是小绮红吗?啧啧啧……上次被大人们找来问话你还没有回去吗?大人,您这不是想让我砸了自己的招牌吗?啧啧……还有桃儿,你们两个怎么也到这里来?这可了不得了,发生什么大事了?还把我也找来了?”
萧沐秋有点好笑地打量着这个花月楼的老鸨子,正幸灾乐祸地想看看南宫峻怎么招呼她时,但却马上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虽然老鸨带着亮得晃人眼睛的耳坠,可仔细看看,她右面的鬓角下面分明有一颗显眼的痣,灯光下看不清痣的颜色,但王氏曾经不是说过吗,那个去过包家别院的人,鬓角下的确有一颗痣。萧沐秋看看南宫峻,南宫峻也正若有所思地看着那老鸨子。
浮出水面
更新时间2010…1…24 22:22:06 字数:4467
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宫峻可最怕跟这样老了还依然爱俏的女人打交道,所以他使了个眼色,刘文正拍了拍惊堂木道:“你这妇人,见了本官还不行礼?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快报上名来?”
老鸨子一脸的俏笑,一边行礼,一边娇笑道:“大人……大人别见怪,我这是刚刚到扬州城外,就被几位公差带到了大堂上,这连家还没有来得及回呢……啧啧……小女子姓花,就是花月楼的当家人,人称花妈妈。”
朱高熙有点想笑,看这个姓花的老鸨子扯起笑容的时候,他觉得她那脸上的粉都在一个劲地往下掉,看得他有点儿起鸡皮疙瘩。虽然这个花氏似乎跟一个普通的老鸨子没有什么两样,和前几次他们在花月楼见到她的时候也相差不多,可他却感觉这个女人并不简单——能把花月楼办得红红火火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呢?
南宫峻轻轻咳了几下,等刘文正示意之后,才走到她面前问道:“哦……你可认识包家的伙计汤大?”
花氏仍然是一脸的娇笑,把手绢挥到了南宫峻的身上:“啧啧啧……看大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打开门来做生意,有钱的就是大爷,没钱的就是孙子。你说的是什么……伙计?伙计肯定没有什么钱,我哪里会认识那样的人呢?啧啧……那不是自找没趣不是?”
南宫峻来到刘文正跟前,小声说了几句,刘文正大声道:“好,快传王氏上堂辨认。”
负责给汤大做饭的王氏被带上堂来,萧沐秋小声地嘱咐了她几句,让她辨认一下花氏是不是曾经接近过她的那个神秘女人。王氏走到花氏的身边,上下左右仔细看了一遍,又凑在她脸上看了几遍,花氏有点厌恶地看了看王氏。王氏回道:“回大人,不太像。那女人穿得没有这么花哨,也没有抹这么多的脂粉。不过那个女人鬓角那里的确有一颗痣。我仔细看了一下,她脸上的这颗痣颜色要重一些。”
花氏白了她一眼,愤愤道:“啧啧啧……大人怎么连这样的人都带到堂上来,身上这股子油腻味……啧啧……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下人?怎么说我也是花月楼的当家人……”
听完她的话,王氏问道:“你说什么?你再之一遍?”
花氏又怒道:“啧啧啧……你看看你,身上都衣服都多久没有洗了,还在我身边……快离我远点……啧啧……这可真是……”
王氏眼前一亮,对着刘文正道:“不错……就是她……肯定是她……”
萧沐秋忙插话道:“你可要认清楚了,这大堂之上,可不能意气用事。”
王氏回道:“这说话的模样,说几句话的时候总会咂咂嘴,就像她这样……肯定有她。不过有几回又不是她……我的意思是说,她走路有点罗圈腿的时候,嘴巴就不会‘啧啧啧……’这样,走路又正常的时候,就会‘啧啧啧’……”
花氏变了脸色:“你……你可不能乱说话,啧……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要是认错了人,啧……这我可要倒了霉了……”
萧沐秋的脸上浮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看起来她的推测又是正确的,那个接近王氏的女人果然是两个,如果这么说的话,那进出徐大有的那个秘密小院的女人,极有可能也是这两个人。只是为什么王氏会说花氏脸上的这颗痣颜色要重一些呢?会不会是……萧沐秋脸上浮出一抹笑容,她走到花氏的跟前,用沾湿的白手帕在她的脸上擦了几下,又不出她的意料,除了插去厚厚的粉底之外,白手帕上还留下了黑色的痕迹,花氏脸上的那颗痣却变成了红色。萧沐秋看着花氏道:“眼下……你又该怎么解释呢?”
花氏脸上本来夸张的笑容不见了,表情变得阴沉起来。绮红似乎在一边跪得太久了,微微挪了挪膝盖。与此同时,南宫峻赶快命衙役把周世昭、周氏、徐大有一并带上堂来。
花氏有点惊讶地看着带着枷锁的周世昭,强忍着转过头去。这一幕都被南宫峻看在眼里。南宫峻问周世昭道:“你看看认不认识跪在你身边的这个女人?”
周世昭看了看花氏道:“这不是花月楼的花妈妈吗?怎么也到了这里了?”
南宫峻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长长吸了一口气道:“我想你们两个不只是认识这么简单吧。先来说说周世昭。如今已经定了的铁案是你和周氏合谋杀死了管家。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临时起意,但却是有备而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周氏会在约你的同时,还把徐大有叫到自己的房间里来?徐大有并不知道你在她的房中。眼下虽然不能证明你是事先已经有了嫁祸他们的证据。可是在周氏被抓之后,你的行动证明了你的确有了预谋,而且想置他们于死地。”
周世昭没有回话,却只是有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南宫峻继续道:“本来你以为利用周氏——已经怀有身孕的周氏,再加上一条奴才冲撞主母的罪名,就可以轻易脱罪,可却没有想到周氏竟然被关在大牢之中。所以你派小红借着给周氏送衣物的时候,让她认定与他同谋的是徐大有。而徐大有却被蒙在鼓里——因为之前他的确是在周氏的房里,并没有人能证明他是在管家被杀之前离开那里的,所以他以为杀死管家的人,就是留在屋里的周氏。当周氏说出自己已经怀有身孕的事实时,为了保护……徐家的后代,甚至为了保全周氏,他认下了罪名。不过你似乎对这些并不满意,生怕事情还会起了意外,你要做的就是他们杀死管家的动机——所以你从桂花那里拿到了徐大有偷偷做的账本,又费尽心思到了周氏的卖身契,甚至还有周氏……也就是孙端儿的长命锁,最后连同杀死管家的凶器一起被放到周氏的房里。当然,你不用亲自做这些事情,被安排成周氏心腹的丫环小红,完全可以代劳。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我第一次勘察凶案现场的时候,不只是没有找到凶器,周氏口中所说的管家去的时候拿的包袱也不见了踪影,但是去第二次的时候,这些东西竟然又找到了。周世昭,我说的这些可对?而且小红的证词也能证明我的推断。”
周世昭无奈地点了点头。南宫峻继续道:“接下来就是桂花被杀一案。”
南宫峻从公案上面用手帕垫着拿起那枚簪子,走到花氏的眼前道:“你可认识这枚簪子?”
花氏仔细看了看那枚簪子:“这是……这是……”
南宫峻点点头道:“我想你看着一定有些眼熟。这枚簪子我想至少小红、花氏还有你的夫人都可以证明这支簪子是你所有。这一定就是你留给桂花的定情信物了。只是我有点奇怪,当初和你一起去那个院子里的还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只是不知道那个女人会是谁呢?”南宫峻把头转向了绮红:“绮红姑娘,你能告诉我,你们这个花月楼的当家人,平日里最爱吃的什么吗?”
绮红看看花氏,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南宫峻道:“那就暂且认为这是个神秘的女人吧。在桂花被杀的现场还残留着头天晚上的剩饭,桌上总共摆着六盘菜,北面的两盘菜几乎没有动过,南面的两盘菜却去了大半。而且当时那饭桌靠近北面的地方两边各摆着一只酒杯,为什么靠近他们的菜没有被吃掉,反而离得远的被吃掉了呢?如果屋里仅仅只是他们两个人的话,完全可以调一下位置——但是如果假设屋里当时还有第三个人,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不仅如此,坐在那里的应该还是个女人——从桂花的死状看,杀死她的凶手就是她的姘头。加上进出那个小院子的人并不多,但曾经进出过包家别院的女人,曾经接近过桂花,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女人。所以此案的凶手是周伯昭之外,另外一个参与此案的必定是个女人,这个女人可能是吴氏,也有可能是你……花氏……”
大堂上变得安静起来。南宫峻把手中的东西放了回去。继续道:“眼下关于桂花被杀一案就留下一个疑点,那天晚上与周世昭同去那里的女人到底是谁。姑且认为这是第一个谜。再说第二个谜,那就是伙计汤大被杀一案。”
从章台返回来的衙役打断了南宫峻的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