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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溪书院的大门边上两个衙役安静地守在门口,高大、厚重的大门西面的一扇被打开,东面的仍然关着。门檐上挂着大红的灯笼,透过灯笼发出的昏黄灯光,使书院里的气氛显得更加阴森。迈过高高的门槛走进书院,原来里面也有衙役守着,见朱高熙和沐秋两人过来,其中一个忙急急带着他们向后面走去。
书院里面并没有挂灯笼,引路的衙役手里挑着灯笼引着他们往前走,借着西面山庄里依稀的灯光,只见书院正中一大片黑黝黝的房子矗立在那里,从西边穿过一座门,来到后院。后面东面、西面和北面都是房子,大概也是供学子们念书的地方。沿着西面房前的走廊再向前走,又是一个小门,后院就亮了不少,四面已经挂满了灯笼,刘文正和南宫峻正蹲在西面一座几乎已经面目全非的房子里,萧沐秋和朱高熙忙快步走过去,细看之下,才发现在南宫峻的前面是一具已经烧焦了的尸体。
这里原来只是一间柴房,借着灯光萧沐秋开始打量那间孤零零在西面的房子,看起来这场火确实火势猛烈,眼下留下的只是及人腰高的墙垛,其余部分都已经被烧坏,幸运的是柴房并没有与她房子相连,后面的墙壁大概又是石头砌成的,加上天上并没有风,所以离柴房大约十步之遥的三间正房并没有遭殃。门的下半部分还留着,只是已经连同半截门框一起靠着南面的墙面上,地上还丢着一把已经变形的锁。
朱高熙站在那房子外面,大声问道:“有没有什么发现?查明死者的身份了吗?”
南宫峻回答道:“眼下只知道死的是个成年男性,身上却没有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眼下已经让孙员外排查一下看家人有没有失踪的。如果是学院里的学子,只能等明天才能继续查。芙蓉榭里的案子已经结了?”
萧沐秋忙回道:“是……东西……已经找到了。”
南宫峻起身点点头:“很好。眼下这件案子,有些棘手,这里……我已经仔细检查过来,发现一些问题,大人,先把尸体抬出去等候检验。”
早在等在外面的衙差听南宫峻招呼,忙忙过来,把那具焦尸抬了出去。南宫峻刚想要出去时,却见那尸体的下方竟然压着一支簪子,虽然那簪子还沾有灰,却还是闪出金光,南宫峻诧异地把那簪子检起来,掂量了一下份量,差不多有一两重的,这肯定不是一般穷人家能用得上的东西,他用帕子包好随手交给了身边的衙役,交待衙役收好,明天再去问个究竟。
南宫峻看朱高熙对着现场看得有些出神,开口问道:“你看了半天,都发现了哪些问题?”
朱高熙歪歪头反问道:“你比我到这里要找吧?还是赶快跟我们说一下这里的情况吧。这孙家的寿宴恐怕也快结束……”
临时办案的地点就被安排东面三间厢房中最靠北面的那间,与之相邻的就是三间主房。这里大概是平日供教书先生们休息的地方,靠东面的墙面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两旁各有一把椅子,南北两面各摆了两张榻。朱高熙就坐在南面的榻上,半躺并坐似的靠在榻上。萧沐秋也靠坐下,南宫峻和刘文正各坐一边,四个衙役守在门外,随时候命。孙家的管家孙兴,亲自送来了一壶茶,见屋里的人个个凝神静气,话都没有说一句,转身离开。
南宫峻倒了四杯茶,一杯递给朱高熙,萧沐秋忙自己取了茶,这才开口道:“刘大人,这件案子看起来像是普通的纵火案,可是却有些奇怪。按当时的时间推算,衙役们发现这里失火的时候,或在此之前,徐老夫人房中失窃。如果两件事情放在一起看,是不是会让人觉得太巧合了。先说这里的情况,被烧的房子你们也看到了,高熙、沐秋,你们两个先说说都有哪些发现?”
沐秋见朱高熙不停地看着自己,忙接话道:“刚刚我怎么看清楚,只看出来那是柴房,看那位置,差不多是芙蓉榭靠后、不到后院的垂花门那里吧?我看那窗子已经被烧坏,门像是后来被撞坏的,地上还扔着一把已经变形的锁,难不成门后来是被撞坏的?当时的门是锁着的?”
南宫峻点点头:“当时那门不只是锁着,而且还是被从里面反锁的。”
萧沐秋听完这句话,禁不住后背闪过一丝冷意。朱高熙压低了声音道:“我刚刚看了一下那窗户也是固定的,就是说除了门大概没有别的地方供人出入……难道说……那人是把自己反锁到屋里,然后再放火?那人极有可能是自焚对吗?”
这个推论把刘文正也吓了一跳:“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意思是谁,那是封闭的密室?可是这样有点解释不通,既然要自杀,为什么还要求救呢?为什么还要选择在这里自杀呢?”
南宫峻等了半天才开口道:“这件事情的确有些蹊跷。最先发现火灾的衙役们在书院前院巡逻的时候,听到后院有动静,跑过来之后才发现这里着了火,当时火势已经很猛,当时他们鸣锣求救后,听到柴房里传来一个男人呼救的声音,还看到窗户上映出一个身影。当时火势太猛,根本无法靠近,等火势小下去之后,他们破门而入,发现了地上那具尸体,……当时已经没救了。那些衙役们发现的也只有这些情况。”
萧沐秋用手托着头接道:“眼下……先查明死者的身份很重要,只是该从哪里查起呢?”
南宫峻点点头:“不仅如此,还要仔细检查一下死者的死因。”
书院这里暂时被封起来,留了四五个衙役轮番守着。来到孙家,却见客人们绝大部分已经离开,孙颜一个人正坐在前院的游廊里一个人左手抱着酒壶,右手拿着酒杯喝闷酒,见刘文正过来,淡淡地问道:“我都听说了,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线索?”
刘文正微微摇摇头,孙颜道:“想不到……今天这大喜的日子,竟然还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不知道是什么人要故意和我们孙家作对。”
刘文正在他的身边坐下来,安慰他道:“孙兄不必放在心上,可能只是巧合罢了。”
出了碧溪书院,南宫峻有些不放心地回头多开了几眼,偌大的书院和山庄被留在身后,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心头闪过一丝不安的感觉——虽然已经留下了十几名衙差在这里守着,可事情到了这里真的已经结束了吗?
第二天天刚刚亮,南宫峻一个人来到了停尸房检验昨晚发现的那具尸体。那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模糊,衣服已经被烧成了碎片。南宫峻小心地从上到下细细检验了一下尸体,除了灼烧之外,并没有其他外伤。口、鼻、耳朵中也没有血迹,不是服用了一般的毒药中毒。他头上的头发已经全部被烧光,竟然一点头发茬都没有留下。南宫峻又仔细摸了摸那尸体的头部,其他部位似乎并没有被人攻击过的痕迹。脖子里也没有勒过或掐过的痕迹。南宫峻又分别用棉签拭了拭鼻孔和咽喉,令他震惊的事情出现了——鼻孔里有少量的灰,可咽喉中竟然没有烟灰!也就是此在着火时已经身亡,至少在着火之后不久已经身亡。可是为什么在此人的身体上并没有发现伤痕呢?既然那间柴房是密闭的,难道他是在点着火之后,又自杀身亡的吗?
他正想得发呆的时候,萧沐秋带着仵作连同两个衙役一同走了进来,见南宫峻已经在这里开始检验,惹得萧沐秋不由得一愣,想不到南宫峻竟然比她还早。仵作和衙役忙向南宫峻行礼,南宫峻挥了挥手道:“我眼下已有了一些发现,不过不太确定,你再细细检验一遍,还有……看看他有没有吃了什么毒药之类的。”
仵作连声答应着,南宫峻转身却出了门,回到自己房间。萧沐秋也闷声不响地跟在他身后,直到进了他的房间,才开口问道:“南宫大人,你去那里有了什么发现?”
南宫峻叹了口气:“眼下还说不上有没有什么发现,只是有些奇怪……我刚刚检验过了,那人可能是在着火之前可能已经死亡……”
萧沐秋吓了一跳,几乎是尖声问道:“什么?你的意思是谁,在衙役赶过去的时候,可能那人就已经死了,可是那在火中的影子怎么回事?难道是鬼影吗?……”
朱高熙从外面走进来插话道:“青天白日的,哪里有什么鬼啊神的,就你这样的小女子才会信这些无稽之谈吧?”
萧沐秋瞪了一眼朱高熙,没有说话。朱高熙笑笑:“你们两个都好早啊,不过我也不匿你们起来的晚,而且,我也有了一些发现。”
南宫峻只是转身看着朱高熙。朱高熙忙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哎呀,……今天我可是走了不少路,去了前面不远处的那个叫什么早市的地方……本来只是想看看热闹,没有想到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情,现在已经成了人人议论的话题了。”
南宫峻“哦”了一声,眉头微微皱起来。朱高熙叹了一口气说道:“昨晚我们回来的时候,那位徐老夫人已经再三嘱咐过,说这件事情不要对我提起。可是早市上,大家都已经在议论,说孙家出了大事,而且连学堂都被烧了,他们还说,孙家昨天遭了贼,还丢了不少东西呢。”
萧沐秋也是一愣:“着火的事情兴许瞒不了外人,可是徐老夫人房中失窃,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除了衙门的人,就是孙家的人。是谁传出来这样的消息呢?”
南宫峻眉头皱了起来,人多嘴杂,事情被传出来也是难免的,只是失窃一案,除了孙家的人之外,只有自己和朱高熙、萧沐秋、刘大人几个人而已,衙役们知道情况的也不多。孙家人为什么把这个消息传出来呢?眼下去顾不了这么多了,他开口道:“眼下时间还早,吃过早饭后,我们坐车去孙家,再检查一下现场,恐怕还会有一些发现。”
仵作送过来的检验报告让南宫峻的心里更添了一份谜云,对尸体表面进行的检查,与南宫峻检查的结果相同,进行解剖的结果,发现胃中残留的食物并没有毒,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