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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峻没有答话,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正好在前院里巡逻的衙役也跟着过来,南宫峻一边吩咐其中一名衙役把这两个人弄醒,一边快步向后院跑去,朱高熙紧随其后。他本来以为南宫峻会进后院查看情况,没想到他却是在门口向左转,快步跑到了西边,那种与东面的亭子相对的八角楼。——朝东面开着的门是虚掩的,推开门进去,里面传来微弱的女人的呻吟声,朱高熙打开火折子,找到了放在桌子上的蜡烛,南宫峻这才环视这种楼房——楼下是书房,北面是一个小小的书架,南面是一张书桌,西面往里则是一个楼梯,楼梯上有点点的血迹,那呻吟声就是从楼上传来的。朱高熙满脸的问号:是什么人在楼上?没有等他开口,却见南宫峻小心翼翼地上了二楼。二楼是用两张桌子拼成的一张临时的床,就靠着东面摆着,边上还搁着一把椅子,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披头散发趴在地上。南宫峻放下手里的灯,快步过去扶那女人坐起来,借着灯光,朱高熙赫然发现,那个满身是血的女人竟然是——雪梅!他匆匆忙忙出去,让随着他们一起来的衙役快去找郎中过来。
南宫峻检查了一下雪梅的身上:在她的胸口刺着一把匕首,地上大片的血迹,他低声喊道:“雪梅姑娘,你怎么样?是什么人……”
雪梅勉强睁开眼睛,从桌子下面拿出了块玉佩递给了南宫峻:“梅……梅花,老夫人……危险……快……快……”
话没有说完,雪梅的身子就软软的倒下去。南宫峻收好玉佩,匆匆忙忙下了楼,直奔后院。
南宫峻的眉头几乎拧到一起——后院的门是大开着的,徐老夫人所在的东厢房已经是空的,屋里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睡在隔壁的赵如玉竟然睡得沉沉的,在众衙役撞开了门之后,她才勉强张开眼睛,跟她睡在一起的孙彦子同样也是被叫了半天才勉强睁开眼睛——南宫峻又是一凛——又是曼陀罗花的味道。正在疑惑间,却听去了西面耳房里的衙役们惊呼起来:外面的床上厚厚的被子下面竟然在动,掀开后才发现是坠儿,她被绑在床上,嘴巴里塞着东西,眼睛也被蒙上。等口中被塞的东西拿出来之后,才放声大哭起来。朱高熙仔细闻了一下,在这间屋子里,并没有曼陀罗花的香味。
随后赶到这里的刘文正也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徐老夫人去了哪里?
南宫峻没有说话,走到钱嬷嬷边上,掀开床单,又让刘文正一惊:床下竟然是已经昏迷不醒的萧沐秋,和芷若的状况一样。朱高熙的眉头也紧紧皱起来:“她……她们怎么样了?是什么人下了黑手?”
南宫峻没有答话,吩咐衙役们先把张芷若和萧沐秋抬到前院。在仔细检查过钱嬷嬷所在的房间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询问已经吓得抖成一团的坠儿。
坠儿抽噎了半天才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半夜好像听到有什么响动,我从床上起来,却被人打晕了,醒过来之后却发现已经被绑在了床上……”
南宫峻“咦”了一声,大声问道:“你听的是什么动静?有没有看到那个打你的人?”
坠儿哭着道:“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南宫峻长叹了一口气道:“又是一桩棘手的案子……”
刘文正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徐老夫人竟然也失踪了。她会去了哪里?后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宫峻接着道:“眼下……还得加派人手保护好钱嬷嬷,免得再发生意外,我们再去检查一下徐老夫人的房间,兴许凶手会留下什么线索……”
随后进来的孙彦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我娘……人不见了?是什么人干的?你们……你们打算怎么办?”
南宫峻微微摇了摇头:“眼下……我们也不太好办……王大人,还请你少安毋躁,再等等……再等等……”
孙彦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少安毋躁?你说谁还能安得下来?到底是什么人,他想要干什么?”
南宫峻低声在孙彦之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孙彦之的脸色大变:“你说的……是真的?那老夫人她……”
南宫峻点点头:“大人,请您安心,老夫人眼下暂时是安全的。眼下才刚刚过了三更,其余的事情就请交给处理。”
孙彦之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好……既然你这么说……就暂时交给你们去做。可是……为什么我们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儿动静?”
没有等南宫峻开口,却见孙氏带着花非烟从外面走进来,看院子里面乱糟糟的,不高兴地叫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大半夜的吵什么呢?彦之?怎么……这是怎么了?”
孙彦之半天才开口道:“姐姐……母亲大人……不见了!”
孙氏大惊失色:“你说什么?她……她不见了?什么意思?”
孙彦之叹了口气道:“大姐,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暂时就交给我吧。”
孙氏一脸的关切,还没有等他开口,南宫峻却抢先对孙氏道:“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夫人,能不能请您随刘大人暂时到前院大厅里等候?”
孙氏点点头,环视了一下院子,就在花非烟的陪同下离开了后院。南宫峻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守在东厢房北面门口仍然哈欠连天的赵如玉,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如果上一次是紫菱下的手,那么这一次又是什么人下的手呢?难道还要仔细搜查一下他们的屋子,只怕仍然是香炉的底部被做了手脚吧?想到这里,他让朱高熙把孙彦之和赵如玉房中的香炉取了出来,又让他顺便仔细检查了一下房间的里里面外,之后就留下四个衙役继续守在后院。刘文正回前院,除了察看雪梅的伤势外,同时派了一名衙役去衙门把兰若叫来照看沐秋和张芷若。
院子里又再次安静了下来,南宫峻和朱高熙就留在老夫人东面的厢房里察看现场。南宫峻摸了摸徐老夫人的床,被窝被掀开,里面已经凉了,老夫人白天穿的衣服叠好被放在床边,床边的鞋子也不见了。掀开老夫人的被窝,却见里面留着一枝梅花的花枝,只是那梅花的五瓣的梅花已经被剪得只剩下两瓣,竟然是血红的——是已经被人用血染成了红梅。
朱高熙在边上低声道:“为什么是两瓣?我们并没有见到那三瓣的梅花……难道说……徐老夫人已经……被杀?”
南宫峻也愣了一会儿,过好久才开口道:“只怕……那三瓣的梅花指的就是雪梅吧?刚刚我检查了一下那个藏书阁,并没有看到梅花。”
朱高熙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说得过去。
南宫峻暗暗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今天晚上的案子,他还不太能确定凶手究竟是谁,可是……眼下这一系列的状况,无不说明了凶手的身份,在是……凶手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如果是一个人的话,为什么能处理得这么天衣无缝,如果是两个人的话,他们又是怎么联系的?难道参与这件事情的人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多。
前厅里,花非烟不安地坐在孙氏的旁边,不时怯生生地看看外面,似乎是什么东西让她很害怕。孙氏虽然安静地坐在那里,可脸上的表情无疑也表明,夜里发生的这一切都让她害怕,甚至是担忧。还好,刘文正只是忙着向请来的郎中打听沐秋和芷若的情况,而伤势最严重的雪梅也已经被抬到了大厅的西侧的房间里,只留下临时从孙家找来的丫环给郎中帮忙。
南宫峻和朱高熙进来之后,半天未发一言,孙氏几次欲言又止,都落在南宫峻的眼中。又过了许旧,南宫峻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夫人……眼下……有些事情是不是该请教一下您了?”
孙氏呆了一下:“你是在问我吗?我什么都不知道。”
南宫峻微微摇摇头:“夫人还没有听我要问的问题,怎么就说不知道呢?我想知道夫人您……为什么要偷走老夫人的封诰文书呢?”
孙氏愣了愣:“大人,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在指责说我是小偷吗?你……”
南宫峻打断了她的话,一字一句道:“眼下,你也看到了,被牵涉到案子里的人已经两死两伤,紫菱姑娘生死未卜,雪梅姑娘生命垂危,是死是活也是未知数,钱嬷嬷昏迷不醒。还有如夫人、萧沐秋,她们两个不知道怎么了。刚刚在老夫人的房里……”说到这里,他从怀里掏出包好的都已经被剪成两瓣梅花的花枝:“一瓣梅花代表一个人生命被结束,如果再不找出幕后黑手的话,只怕……最少还有两个人会死于非命,也许……下一个人就会是孙老爷……或许就是你……”
孙氏直直打了个冷战,南宫峻的话让她不寒而栗。坐在她边上的花非烟惊得泪眼婆娑地看着她。过了好久,孙氏才叹了一口气道:“不错……我的确是为了那份文书才跑过来给她祝寿的……而且……的确是想要利用文书找出四十多年前的真相……”
与孙氏的对话
更新时间2010…3…17 21:41:53 字数:2482
南宫峻若有所思地看着孙氏,只听她淡淡道:“十几年前……我偶尔听说了当年我母亲去世的真相,……据说是她……诱惑了我爹,让我爹每天都魂不守舍,对我娘我不理不睬,所以我娘出会突然病情恶化,不久之后就离开了人世……她也是正因为这样,才能嫁到孙家来,做了我的后母。虽然刚刚开始我并不相信,可后来每次问她的时候,她总是闭口不谈,或者顾左右而言它,这让我更加怀疑……她的确跟我娘的死有关……直到……”
孙氏压下了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南宫峻接着道:“直到红妈,也就是紫菱的母亲跟你说了一些事情?”
孙氏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否认,又像是在沉思,又过了很长时间才开口道:“红妈……在离开扬州随赵如玉前去照顾彦之之前,是我开口向她询问了我娘去世后的情形,可她只是说:事情已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