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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通根本行不通。
再说,就算是逼宫失败你判个斩立决,也比这逐出锦都好哇!
好歹斩立决后,天方国民还会把他奉为以身试法的大英雄,虽说囚皇失败,可也算的上豪杰气概。若是逐出锦都或天方去,那别说英雄了,就是窝囊废,大怂#逼。
汤伏华瘫作一团,没了昨夜的气势,眼睛红红的满是泪痕。哪还像个千金小姐,拍着大腿的哭,风度全无的模样分明就是个不讲理的农妇。
“陛下您还是杀了我吧!臣就是死,也要把骨灰撒在这锦宫内!”
士可杀不可辱啊!
殿内群臣也觉得国主此举非常不讲理,想同国主困觉是人之常情嘛。饶是此刻国主这么不讲理,端坐在宝座上的严肃模样也十分惹人疼爱,试问谁不想书写一段轰轰烈烈的儿女情长呢?故而汤伏华这人率先逼宫是有些不厚道,手段也只有些许激烈,可是罪不至此啊。
早知道天方即使最大恶极之徒,斩首行刑后也有人收集一缕头发送往灵山。
这这这,逐出锦都,逐出天方…是情人间死生不服相见,是多么决绝的誓言啊。
不管国主承不承认,天方子民其实都是把国主看作自己老婆的。平日里天人两隔已是苦痛,若连个念想都不给这就是要命了。天方归根结底就是把国主作为粘合剂,将囚皇树立为最高荣誉的,此法令一出,就是动摇国之根本。别说长此以往,数日之间天方势必大乱!
议事殿里群臣此刻都力挺汤伏华,异口同声的回绝了小国主草拟的变法初稿。尤慕月气鼓鼓的看向喻柏章,希望她的左相能说些什么。喻柏章也瞧见了心上人的炽热视线,嗫嚅了一下,这同意话真说不出口。他从小接受的理念里,逼宫造反虽说是个罪名,但其实是光荣的…
他这望族还是因为祖先囚过皇才来的…
若真按小国主这么来,他一家此刻都得发配边疆,还不如砍了他的头。
汤伏华瞧见这二人眉来眼去的场面,眼珠子一转,以最坏的想法估量了喻柏章。昨夜就是这个大王八坏了她的好事,今次国主变法又以眼神询问于他…难不成,难不成这法令根本就是他的主意!
这佞臣自己不走逼宫路线,欺负我们阿月少不更事,就想借用此举杜绝来日的情敌,独占国主以绝后患?
可这手段实在太过恶毒,其心简直可诛!
也不光汤伏华这么想,其他众臣此刻打量喻柏章的眼神也都不大对头,脑洞开一开胡思乱想起来,隐隐的就把今日这罪魁祸首的名头按在喻柏章头上。
我天真可爱的阿月怎么能想出这般狠毒的罪名?她肯定一心正在等着与我白头偕老,百年好和,早生贵子,儿孙满堂,生前同寢,死后同眠。
一定是喻柏章!
几息之间殿内气氛大变,待喻柏章反应过来已是百口莫辩。
群臣见他连连摆手更加生气,这人城府太深,心思歹毒也就罢了,还毫无担当,这么大的个子竟然是个敢做不好当的软#蛋谱系(pussy)!
殿上满打满算也没个三十岁往上的,血气方刚。平日里议论政事一言不合,下班了在锦宫里斗殴的有的事。今日这涉及行事底线之下更无法控制情绪,龙椅上的那是心尖尖当然碰不得。可这一肚子火总得撒气,喻柏章此刻就成了矛头针对所向。
混乱之下也不知道是那个先动的手,一群读书人就打了个乌烟瘴气。有三五人围攻喻柏章的,也有单挑汤伏华的,更有人因为昔日积怨与死对头互掐的。
当然,个别几个心机男孩有组织的绕着龙椅围了一圈,生怕哪个打得兴起伤到他的心上人。
尤慕月撑着头说不出话来,羡慕起邻国的君主□□起来。试问哪个封建王朝的臣子敢当着国主的面斗殴,殿前失仪回老家去吧!
人比人,气死人。
再看这群人,也都是读圣贤书的人,怎么一个个打起来这么不文明?
偷袭的,几个打一个的,专攻下三路的,看身法都是有些武学功底在的,怎么偏偏就没有什么正经货色。喻柏章已经算是全场最正直的了,此刻身上已经挂彩,很是狼狈。
打了半个多时辰,愣是没打明朗。体力不好的下了场,站在一旁的叫好。还能坚持的,也不知道都在坚持什么,总之乱斗作一团。
乌烟瘴气。
尤慕月都要气死了,变法怎么就这么难。可你看这殿中的臣子们,一个个的都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还都是文臣,单兵作战能力就有如此之高,换了武将?她这辈子就是一条仅供观赏亵#玩的金丝雀了。
变法一路注定坎坷,却非走不走。
————————————不定时出没的小剧场————————————
天将将亮,夜露还未消散去。
只见锦都大街小巷内穿梭着不少身着玄色大氅的蒙面人,行色匆匆,躲避着巡查的差人。避过以后,便主动去撞路上上早班的行人。
他们训练有素,动作统一,遇到行人不管男女老少就拉开大氅,语气十分猥#琐,下#作。
“朋友,要本子吗?”
三十六开全彩绘,真正的连夜加急
☆、朕要去行宫避暑
邻国有位鲁先生,曾说过这么一个故事。直接引用不太好,反正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
一间屋,四面墙,黑漆漆的不透光。一个人说老子要将这屋顶拆了看看太阳!
其他人说不行不行不行!万万不行!
这事儿就没成。可他实在受不了这黑漆漆的屋子了,就说那咱们整个窗户总行吧。其他人就勉强接受了。
鲁先生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道理?
这人有不受束缚的傲骨,打破传统的勇气,更有解决问题的智慧。同时也讽刺了其他人的墨守成规,安于现状,与不思进取。
除此之外呢,难道就没有别的内涵了?
有的,是有的。尤慕月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简直是拍案叫绝,啧啧称奇。这位鲁先生不得了,了不得。这哪里是个简单的寓言故事,分明就是驭臣之道啊。
她要变法,群臣反对,提案驳回,不正像这位要打破屋顶的智慧人士?天方群臣百姓安于这黑漆漆的现状,她为了自救就需要让这屋子透透光。既然掀翻屋顶不行,那开个窗总可以吧?
回想尤氏祖辈们,被困在锦宫里如同笼子里的金丝雀。或被后宫三千佳丽榨干精气,或被前朝佞臣所囚夜夜笙歌。有一位储君被母亲舍命送出宫外,以为能脱离尤氏魔咒,谁曾想还碰上个愣头青,觉得这山野荒村的委屈了他这样的谪仙人,愣闹了场农民起义把储君重新送上了皇位。
朕不敢去想这位储君的心理历程,但一定非常操#蛋的。
当下的这位小国主,其实也有个梦。她想效仿这位储君来着,离宫出走听起来太酷了。听说春风拂面,能绿江南河岸,听说寒风刺骨,北地大雪鹅毛一般。听说东部有海,广阔无垠仿佛没有尽头,又听说西部沙漠里胡杨林狰狞不堪。武林人士快意恩仇,乡村农居炊烟袅袅,客栈,青楼,赌场,光读几个字就有意思,多想亲眼见识一番。
金丝雀有个大鹏展翅的梦,却是个不可告人的梦。她父皇去的太快,尤慕月还没来得及跑路,就被按在了国主的位子上。既来之则安之,作为一个有事业心与责任心的国主,尤慕月压下了自己的旅行家之梦,安安分分的坐在锦宫里,守着天方这片天下。不仅如此,少年心气总是高,她还想要个治世天方。
可惜,这半年来尤慕月算是认清了现实。治国其实不需要她,臣子们虽然否决了她的提案,但不得不说治国还是有一手的。上朝不过是走个过程,下朝之后才是正常上班,没她也一样行。加之汤伏华突然逼宫,把小国主吓破了胆,此刻那个跑路的梦就又死灰复燃了。
朕当自救,自救第一步便是开一扇窗。
是夜,尤慕月坐在寝宫床边兴奋的无眠。
隔日上朝,小国主又拿出了一份提案,发与群臣探讨。
老实说,殿上群臣最近几日精神也颇为萎靡。自那日否决了小国主的提案后,尤慕月便无精打采。每天上朝也不复昔日的神采飞扬,蔫蔫的…伐开心。
不管臣子们怎么撩,怎么表现自己,小国主都是一副很丧的模样,不理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群臣挺后悔的…
我们阿月多么元气的一位少女,现在整日丧丧的。
都是汤伏华的错,都是喻柏章的错!
近来大家一直在找机会修补君臣关系,心上人不开心他们能开心吗?那得是多没心没肺的人啊。
是故,今日尤慕月分发下来册子的时候,大家一边忐忑的翻看,生怕里面又有什么逐出锦都的法令。另一边,为人臣子,他们又觉得这是一个修补君臣关系的绝佳机会。
喻柏章阅读速度最快,别人还在读的时候,他已经把这些新法令在脑子里演练了几遍可行性了。
逼宫造反之人,送去国子监进行思想改造。
再犯者,终生不得入锦宫。
嗯,思想改造丢人了点…
再犯者终身不许入锦宫这个怎么说呢,造两次反还没有囚到皇,那这人也太没用了。基本这辈子就与国主无缘了,还是早早成亲去吧。
小国主都让步了,他们当然也要让步啊!不然寒了阿月的心,那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是历史的罪人。再说了,这几天看阿月闷闷不乐的模样,心情实在不好受,甚至此刻就算国主真再把那日的提案拿出来,估计几个心软的没准就同意了。总之场面不会像上次那样难看不是?
是故群臣百官读完之后,互相交换了一下心领神会的眼神齐声道,国主圣明,是天方之福。
听到这话尤慕月一征,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殿中的百官。
这么痛快?
太黑了我要开窗。
行。
今次连个反驳的都没有,实在是出乎意料。尤慕月见状眼珠子一转,捏着衣角试探着开口道:“秋老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