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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连豹也是同花椒一样的想法,拜不拜师的,这得罗冀自己拿主意。
罗冀却拿不定主意。
他已经知道为着自己习武一事儿,秦连豹同罗氏是特地补了一份束脩与陈师傅的。
有心说自己不想习武了,可面对大家的鼓励,却又说不出口,他不想让家人失望。
只能加倍努力的练武,不能叫束脩和陈师傅的指点打了水漂。
拜师……也不知道拜师要不要花银子。
思来想去就是担心罗冀会心存顾虑,特地过来问他的花椒看着面露犹豫的罗冀,心下了然。
就又问了一回:“表哥,你想不想跟着陈师傅习武?”
罗冀抬头望着花椒,花椒就朝他点了点头,正色道:“你旁的都不要想,只问你自己,你想不想,就是这样简单。”
她不愿意罗冀拜师是因为不想他行走江湖,却更不愿意他被那所谓的恩情还有银钱所束缚,束手束脚失了立足的底气,迈不开脚步,被折断翅膀。
罗冀望着花椒,半晌,慢慢颔首:“我想,我想习武。”
他喜欢练武,想要有力量。
花椒听着就故作轻松的长吁了一口气,朝他重重地点头:“那好,那我们就习武。”
只又竖起一根食指同他道:“不过,表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儿才成。”
罗冀点头。
花椒就道:“学武的同时,你也得跟着我爹爹念书才成。只有念书识字,习武才能事半功倍。你看陈师傅,读书写字的,气韵就是不一样。你在这上头,也得向陈师傅学习才行。”
花椒是知道六哥曾同罗冀提过一遭念书之事儿的,只是之后也不知道怎的就不了了之了。
可现在,花椒却想旧事重提。
罗冀看着花椒,没有犹豫,点头应好。
花椒这回是真的松了一口气了,转头就拉着罗冀去找秦连豹。
秦连豹听说缘由后,当即应诺会给罗冀启蒙。
而陈师傅那边也择日摆了拜师宴,正式收罗冀为徒。
大堂哥几个大的还则罢了,四堂哥五堂哥同七堂哥却俱是羡慕的不得了的。
对于这个年纪的皮小子来说,比起读书下场,或许仗剑江湖行侠仗义,才是梦想。
不过也只能是梦想罢了。
如今有了对照组,花椒能够肯定,陈师傅或许还瞧不上他们三个的。
而待拜师宴罢,四月十二,秦连豹罗氏带着大堂哥和花椒,原班人马又再度启程赶往莲溪参加府试。
莲溪倚郭,是宁江府的府治所在。
按着常例,各州府县的院试学额都是有规定的。比如大县四十名,中县三十名,小县二十名。
莲溪自是大县,也就是说,秦连豹同大堂哥要同莲溪二百五十名通过县试的考生争夺四十个院试名额。或者准确来说应该是三十九个,毕竟出身方家的县案首已是板上钉钉的拿到府试名额了。
仍旧住在俞阿婆家,虽说大伙儿俱已经历过一次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县试了。方良也已是提置办了炮竹在家,可该紧张的还是紧张。
考进了县前十的秦连豹还则罢了,应当是不成问题的。
可县试考了第四十八名的大堂哥却着实叫人有些悬心了。
尤其是方庆,纠结的不得了。
略微得闲就同花椒瞎嘀咕,说是要是大堂哥能前进几名就好了,那就能过府试了。又说姚氏姑丈能落后几名就更好了,到时候院试的时候,就不用提坐堂号了。
弄得花椒也紧张了起来。
倒是真正要下场的秦连豹同大堂哥两个却是持的住的,尤其是大堂哥,状态虽不如县试时亢奋,却更加稳定,也是叫秦连豹略松了一口气。
待到顺顺利利的考到第三场,考完后从贡院出来,秦连豹同大堂哥俱是一身轻松,还有心思带着花椒同罗氏去看了看莲溪的育婴堂。
只回来后,不管是是罗氏也好花椒也罢,就连大堂哥,都高兴不起来了。
不过好在府试成绩很快出来,秦连豹同大堂哥双双题名。(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童生
也就是说,自此秦连豹同大堂哥已是正式成为了大周朝的一名童生,有了参加院试考取秀才功名的机会。
也就意味着有了成为士大夫的可能性。
自是皆大欢喜的。
而俞阿婆家人来人往的,在方家群房这一亩地三分地上,也算是出足了风头。
俞阿婆还拉着罗氏去各大寺庙还愿。
花椒这才知道四月初八浴佛节那天俞阿婆曾漫天许愿,只求能有过路的神仙大发慈悲,叫秦连豹同大堂哥能顺风顺水的,赶紧把这样的苦头吃尽了。
方庆也兴头的不得了,背着长辈偷偷告诉花椒:“这下好了,姑丈同大堂哥已经是童生了,就算两个月后的院试考不过也不打紧,以后再考就是了。”
饶是花椒已经摸清了两分方庆的脾性,也不由啼笑皆非。
她自是明白方庆的意思的。
不比县试同府试,别说县试不曾通过了,就算在府试上头马失前蹄出了圈儿,越年下场,还是一样得从县试开始从头考起的。
可院试就不一样了。
只要考生能够接连通过县试府试这两道门槛,身上有了童生的资格。就算此科院试不过,也不必再从县试开始从头考起,越年只需继续参加院试即可。
这样的规矩,对于那些个一世老童生,考了一辈子都过不了这道坎的复而又复的复读生来说,自是受益的。
可对于像是秦连豹同大堂哥这样的应届生来说,自然算不得甚的好事儿的。
毕竟院试比之之前的府试,各府生员的名额比之童生的名额可是又直接砍掉了一半的。
整个宁江府四十名考取童生的应届生同暂且还不知道具体数目的复读生们一起竞争二十个,具体来说应该是十九个生员的名额,毕竟府案首已是板上钉钉的把生员名额纳入了囊中,甚至于直接夺个小三元也不是不可能的。
竞争真是不可谓不激烈的。
家有考生的花椒只用想的都觉得正如俞阿婆所说,实在是太难太苦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方庆那不着边际的逻辑竟是安慰到了她,花椒这心里头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紧张的。
只虽然四月下旬就发了榜,可花椒一行总算返回周家湾的时候,却已是五月初上,家家户户已能闻到粽子香了。
却还是秦连豹同大堂哥叔侄两个不知道婉拒了多少宴请,才不至于再蹉跎下去的。否则光是应酬那些个各色名目的乡饮酒礼,说不得就得接二连三的应酬到六月院试了。
不过有些个无关紧要的应酬还能够婉拒,可像是府尊县尊大人的宴请,自是不得不去的。
这还罢了,还有方家那厢,方老爷请秦连豹同大堂哥进府叙了一回,出身方家的府案首也亲自下了帖子,延请秦连豹同大堂哥参加方家内部举办的小规模文会。
却是受益匪浅的。
虽说这些日子以来,秦连豹同大堂哥叔侄俩谁都没少参加各色名头的文会诗会赏花宴的。
尤其是大堂哥,虽是险之又险的吊车尾的成绩,三十九名,可到底年纪出身摆着这里。
不过十七岁,还是平民子弟。
在整个宁江府的应届童生,或是历届童生之中,都算是后生可畏孺子可教的了。
不像秦连凤,到底坐三望四的年纪了。何况经历驳杂,翻开生平瞧一瞧,一共就没念过几年书。虽然能在而立之年捡起书本一鼓作气考过县试府试叫人佩服,也算是一匹难得的黑马了。
可在众人看来到底底子薄弱,怕是后继无力,再难寸进。所以真正看好他的,并不算多。
因此虽说秦连豹又考进了府前十,可收到的帖子却不比大堂哥来的多的。
而大堂哥初时参加各色文会时还挺有兴致的,指望着能同其他童生一道探讨学问有所精进。
起初也确实各有所得,可渐渐的,随着严谨的文会诗会渐渐演变成吃喝玩乐甚至是吹牛的聚会,大堂哥不免兴致缺缺。
但方家大老爷的高知灼见,自然是叫秦连凤同大堂哥俱是茅塞顿开的。
而方家此次举办的内部文会,人数虽少,掰着手指头就能数的过来。而且除了秦连豹同大堂哥这两个外人之外,其余俱是方家同姻亲故旧之家的子弟。
举手投足彬彬有礼。
坐下来促膝长谈,交流辩论,也是颇有收获的。
而且秦连豹通过这次文会,还听懂了方案首隐晦流露出来的学政的喜好。
当然,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只能意会不能明言的。到底能听懂几分,也是要看各人悟性。
不过不比秦家,一摸两只脚甚的都要自己琢磨。也不比礼诗圩姚氏,虽是耕读世家,可到底在位者少,也难有这样通天的本事。
方家科举世家,家中子弟的资源自不是他们这样人家的子弟可以想象的。能够在念书科举一途上得到诸多长辈的提点,比之旁人多一丝机会,自然并不稀奇。
秦连豹自然不会去揣测方案首的用意,不过也不至于就完全奉学政的喜好为圭臬。
但是方案首的一席话还是给秦连豹带来了不小的启发的,当即决定家去后就将这几年来誊录下来的成套邸报再细细研读一番,从中抽丝剥茧,把握方向。
而在温习功课的大方向上,则还是会按着两年前既已设定好了的章程,还是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丈量。
解释给大堂哥听,大堂哥自是赞同的,决定回家之后仍旧家常时务策方面的练习。
好容易一切料理妥当,顺便给俞阿婆同方家拜了节,一行四人总算可以家去了。
只晌午刚刚到家,闻讯跟过来的老舅公还在嚷嚷着要秦老爹摆酒宴客,秦连熊已是迫不及待的找到了还同香叶抱在一起的花椒,提溜着又找到秦连豹,将父女二人拖回了自家,拍出一沓约有两尺来厚的章程来,叫二人给他把把关。
花椒仰起头来看了眼桌上被秦连熊动作激起的浮尘,同秦连豹面面相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