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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袁世凯诡计多端,最大的长处就是能够做到处变不惊,在这个节骨眼上,脑子里飞的转动着念头,盘算着脱身之计,眼下跑是跑不了了,强攻不行只好智取定睛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振威军总司令,冯玉祥
袁世凯故作镇定,嘿嘿一阵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焕章啊,怎么,你专程赶到此地劫杀我不成?”
“你想错了,我可不敢轻易杀你,只不过要请你根本回总督府一趟,我们要把你亲手交给皇上,听凭皇上的处置”冯玉祥义正词严的说道
“好啊,把我交给皇上,你冯焕章就可以升官发财了”袁世凯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唉,我袁世凯能栽到你冯焕章的手里,我也是心甘情愿了,谁让咱们有旧呢”
ps:大吼一声,要鲜花了
第五百一十四章 凌迟
冯玉祥双眉一竖道:“袁世凯,少要在这里套旧情,人情是人情,国法是国法,你犯下滔天罪行,天理难容,识相的就赶快跟我走”
袁世凯忽然变了颜色,好像发疯了一般,踱着脚大骂起来:“冯玉祥,原先我当是个人物,事到如今,我才知道原来你竟然也是个人面兽心之辈,算我袁某人瞎了眼,当初就不该饶你你忘了吗,当初你只不过是个营官,想当年我到天津视察军务,你的营里军务废弛,士兵到底滋事,论军法当把你斩了,可是我看在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亲自向陆军部写了保荐信,才保住你的性命,事后,我还提拔你做了三营统领,五营统领,七营统领,你从此在官场上顺风顺水,才得以有今日的地位这些年来我何时向你提过这些往事这些难道你都忘了不成没想到如今我袁世凯有难,你竟然恩将仇报,要把你的恩人绳之于法,我算是看透了,你冯玉祥就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伪君子”
袁世凯滔滔不绝,把冯玉祥骂的面红耳赤冯玉祥额角上开始冒汗了,他这个人有个最大的弱点,就是关键时刻最容易举棋不定,何况袁世凯说的确实是实情,这些年来自己一直想找机会报恩,但总是苦于没有机会,来时自己反复叮嘱自己,擒拿袁世凯是国事,决不能英雄气短,要是袁世凯现在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兴许冯玉祥不会瞻前顾后,可是偏偏他竟然敢张开唾骂,这一骂不要紧,倒是令冯玉祥乱了方寸
“哼,你不就是想升官发财吗,来,把我抓起来你就能达到目的了,但是从此以后会有多少人在背后戳你冯玉祥的脊梁骨,都会说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袁世凯并不罢休,骂得起劲儿了
冯玉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反复权衡,最后长叹一声,对袁世凯说:“袁世凯,你对我有恩,我冯玉祥一直记在心里,算我欠你一条性命,今日就还给你,你……你走,我放你一条生路,回头我以项上人头向皇上请罪”
袁世凯心中一喜,对着冯玉祥一抱拳:“焕章,你饶过我这一次,袁某此生此世都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着话,袁世凯向手下使了个眼色,转身就向渡口处跑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只听“啪”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呼啸着钉进袁世凯的大腿,袁世凯吃痛不过,翻身栽倒在地,回头指着冯玉祥咬牙说道:“你……你这个卑鄙小人……”
冯玉祥也是一愣,怒道:“谁开得枪?”
“我”开枪的正是振威军参谋长李宗仁,他收起手枪,来到冯玉祥身边说道:“司令,我一向敬重你,但是在此关键时刻,我不能不说一句,你好糊涂啊”
冯玉祥脸色铁青:“我怎么糊涂了?我总不能亲手把我的恩人送进牢笼”
李宗仁摇摇头道:“这已经不是你个人的事情了,你以为你呈一时匹夫之勇,甘愿为袁世凯丢了性命就可以了吗,你要真这么做,你就是帝国的罪人,袁世凯并未池中之物,以他的城府和能力,他年必定能东山再起,到那时就是帝国最大的隐患,你这么做对得起皇上吗,对得起帝国百姓吗”
李宗仁当头棒喝,冯玉祥不由得面红耳赤,怔怔的想了半天,对李宗仁一抱拳:“德邻,你说得太对了,都怪我一时糊涂,险些铸成大错,来人,把逆首袁世凯等人押回总督府”
一帮士兵闯上去,像拖死狗似的把袁世凯拖到车里,袁世凯并不甘心,破口大骂:“冯玉祥,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加坡总督府
冯玉祥跪在皇上面前,痛陈了追击袁世凯的经过,此时面对皇上,他内心除了悔恨就是自责,并一力要求皇上降罪关绪清静静的听冯玉祥说完,这才沉声道:“焕章,你先起来说话”
冯玉祥这才站起来
“此次剿袁之战,你与蔡锷一样都建立了奇功,但是你在关键时刻举棋不定,险些酿成大祸,朕还是要治罪的,要是以后的将领都像你一样,那还成什么体统这样,这一次功过相抵,朕就不再追究了,朕也不再给你封赏了,但是你要记住,为大将者就要当机立断,正邪分明才行,懂吗?”
“臣明白了,谢皇上圣恩”
关绪清摆了摆手对在场的人说:“好了,你们都退下”
“喳”在场众人都纷纷退下,但是蔡锷亲命卫兵在门外随时听着屋子里的动静,无论如何要保护好皇上的安全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关绪清和袁世凯两个人,袁世凯早已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一直都没有勇气抬起头来
关绪清在屋子里踱了一会儿,忽然叫了一声:“慰亭……”
袁世凯身子一震,抬头看着皇上
“朕最后再叫你一声慰亭,朕之所以不远千里来到加坡,就是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举兵反对朕,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任朝鲜道,得李鸿章推荐面见朕,从那时起,朕就非常赏识你,短短的十年间,你由一个小小的朝鲜道摇身一变,成了封疆大吏,朕以为这些人待你不薄,为什么你我君臣会闹到今天这般地步?”关绪清站在袁世凯面前严肃的问道
“罪臣……罪臣……”也不知是惭愧还是害怕,袁世凯支吾着半晌也答不上来,最后莫名其妙的说了句:“罪臣也不知道”
关绪清点点头:“朕相信这是你的真心话,其实说白了无非就是野心其实,自从朕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看得出来你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而且野心巨大,只不过你会学着深藏不露,一旦有了机会你便要拼命向上爬朕再问你一句话,你说人为什么会有野心?”
此时的袁世凯出来哆嗦和颤抖之外,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关绪清自己说道:“因为人有**,人总是想要得到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但是真正得到了又会如何呢?这一点你想过没有即使你这次的阴谋得逞了,你掌握了帝国的最高权力,便如德国的兴登堡一样,又能如何呢?说不定若干年之后,就会有人将其取代,如此周而复始,一治一乱,一乱一治,这便是历史”
关绪清俯下身来对袁世凯说:“朕给过你机会,朕也想好好利用你的才能为帝国衷心办事,可是你呢,唉……你太让朕失望了”
袁世凯趴在地上不住的磕响头,嘴里说道:“罪臣知错,罪臣不求别的,只求死”
关绪清冷笑了一声:“袁世凯,你是死定了,在你临死之前,朕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他附在袁世凯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袁世凯不停倒还罢了,一听之后吓得面如瓦灰,怔怔的盯着皇上,颤抖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关绪清站直了身子,立即恢复了皇帝的威严,高声说道:“袁世凯罪大恶极,朕决定于明日午时在总督府门外将你处以凌迟之刑”
袁世凯瘫软在地,两眼翻白,脸上的肌肉都由于恐惧而扭曲在一起,几个军兵一拥而入,把他架起来拉出大厅
当天下午,在关绪清的主持下,在加坡各处发布了安民告示,并告知全市市民,明日午时对袁世凯等逆囚明正典刑消息一出,原本聚在山的百姓都又回到自己的住处,在军兵的帮助下重建家园,各安生业加坡的秩序一时间为之井然
第二天,正是1902年7月15日,加坡总督府门外人山人海,几乎全城的百姓都闻讯过来观看,一声追魂炮响过之后,帝国皇帝亲自带着文武大员坐在监斩台上,老百姓抑制不住内心的崇敬,都山呼万岁,关绪清面色和蔼的向百姓们点头致意
二声追魂炮响,袁世凯、袁克定、袁克文、段芝贵、梁士诒、陆宗舆等人都狱卒押解着来到法场上,按照位置站好,行刑的刽子手祭过断魂刀之后也在犯人身后站好,等待行刑按照皇帝的旨意,袁世凯父子三人由于罪大恶极,将被处以凌迟之刑,其余的二百四十八名逆囚则处以斩刑
此时,法场前面已经竖起了一根上边有分叉的粗木杆,不一会,三个行凌迟刑的刽子手们也来了,他们每人带一只小筐,筐里放着铁钩和利刃刽子手们取出铁钩利刃等,放在砂石上磨得非常锋利狱卒把袁世凯父子放在一只大箩筐里,拔掉帽子和鞋袜
袁世凯这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几十岁,抬起迷离的双眼看了一下四周,只见围观者数以万计,把周围的道路、空场堵得水泄不通,附近的房顶上都爬满了人
这时,冯相华起身来到法场上高声宣读圣旨,由于周围人声嘈杂,他都念些什么,人们听不清楚,只听他最后的一句是:“照律应剐三千六百刀”刽子手齐声附和,声如雷震,围观的群众莫不心惊胆颤,两腿发抖
“砰”的一声,三声追魂炮响,行刑开始了人群加骚动起来,爬在房上的人有的站起身,伸长脖子,想看看刽子手怎样剐人但由于近处的人围得密不透风,稍远一些就看不见行刑的场面
过了好大一会儿,只见那有分叉的粗木杆上垂了一条绳子,有人在木杆后面拉动绳子,绳子的另一端便吊起一件东西,鲜血淋漓,原来是人的肺和肝,一直吊到木杆最高处这说明犯人的肉已被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