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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张听得直咂舌,龇牙咧嘴的说道:“我的佛爷啊,这得花多少钱啊”
“朝廷嘛”辩才笑道:“帝国那么大的版图,眼看着整个亚洲都是咱们的了,还缺这么点儿钱吗,咱们就小心伺候好皇上就成了,管那些闲事干什么?”说到这儿,辩才隔着窗户向外看了一眼,说道:“我不能陪您了,皇上要洗土耳其浴,我管烧火供气你就坐在这儿等着,等过了半个时辰,皇上洗浴出来你就递匣子”
小德张也向窗外张望,正好看见几个小太监捧着中栉、朝服朝冠,簇拥着皇上从西边月洞门过来,正往正殿那边走这时,辩才正忙着穿宫服,小德张问道:“我能走动走动么?想看看罗刹国的紫禁城行么?”
“西边是兰常在住的,你串串可以这会子都在睡午觉,她自从进宫以来皇上从来就没翻过她的牌子,正憋着一肚子火气呢,千万别招惹了她”辩才说着话就急匆匆出去了
小德张一直等到院子里的人都出去了,这才挑帘独自出来
此时正是下午四五点钟的样子,骄阳已经向西偏了,抬头看是万里晴空,园子外面热得像煮饺子的汤锅一样,园子里面却是一片清凉的世界小德张沿着长满苔藓的卵石甬道悠闲散步,只见各种不知名的高大乔木浓绿苍翠遮天蔽日,甬道两侧都用藤萝、金银花、葡萄架、刺玫藤再编起一层屏障,或成花洞,或为篱墙,地下别说晒日头,连个日影光斑也难得一见北边海子那边吹过来的热风,被这浓荫过滤了,也变得清爽宜人,满园里树影摇曳,花草萋萋,只听得簌簌的枝叶相撞声和树间知了此起彼伏的无间长鸣似乎所有的人都睡沉了
小德张只在“克里姆林宫”前绕了个一个弯儿,忽然想到自己还有差事,回头看看自己走得已经太远了,就急忙往回走,路过东边的回廊,一个宫女穿着撒花宽裤,光着上身,端着一盆洗澡水出来泼在地上,一转脸正好看见小德张,笑道:“是你”
“粉团儿”小德张停住脚步,叫着那宫女名字,嘻地笑了一下说道:“洗澡呢?屋里就你一个人?”
粉团儿笑道:“你进来就两个了”
小德张看看四外没人,就坏笑着凑过来,隔着衣服摸了摸她耸起的*,说道:“这会子可没功夫跟你玩儿,我还要给主子递黄匣子呢”
按照一般人的观点,都以为太监阉割之后就没有了男欢女爱的心思,其实不是这样,太监心里照旧想着自己是个男人,只是那活儿萎缩不举,不能行房事而已,见了漂亮风骚的女人,照样的浮想联翩,胡思乱想从汉朝有了太监以来,直到清朝,历朝历代宫中秽乱的事屡见不鲜,太监和宫女都难奈**煎熬,很多人私自结成干夫妻,美其名曰“菜户”,这已经是宫外的不传之秘了眼前这个粉团儿其实就是小德张的“菜户”两个人很长时间没有见面,这时猛的遇见,一个干柴,一个烈火,肯定心里像长了草似的
听小德张那么一说,粉团儿脸一红,啐了一口说道:“你大约在养心殿那边和惜惜她们又勾上了还以为我不知道么?没良心的,天杀的皇上在那边正和德龄、容龄两位主子洗‘土耳其’呢,不尽了兴是不能出来的”
“好,好,我惹不起你,我先等等再去不就得了?”小德张笑着跟着粉团儿进到里屋,坐了凳子上,说道:“养心殿那边都是传闻,没有的事,惜惜她们哪有你可人疼啊,你别多心”
还没等小德张把话说完,粉团儿已经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颤抖着声音说道:“小亲亲哥哥呀,想死我了……”一边喘着热气,一边像胶糖一样死死搂住小德张的肩膀,腾出一只粉白的小手去解对方的衣裳纽子,又掀起自己的贴身肚兜,把胸脯紧贴过去厮磨着,另一只小手伸向他下身又摸又捏
小德张被对方摸得心里扑腾腾乱跳,想想自己的下身,心里又觉得惭愧起来,叹道:“有什么摸头?我们这号人不算人……”说着就越发觉得悲哀,连搂着亲热的兴头也渐渐消了
粉团儿一听对方说着话,也觉得扫兴,小声说道:“人家福子公公,都能弄点药吃,也将就能……那个的,你的有时也能将就着听起来,怎么不去弄点药?”
“你和小福子还有一腿?”小德张一把推开粉团儿,怒道:“那你还来和我厮混什么?”
粉团儿愣了一下,说道:“杀千刀的,这事宫里下人们谁不知道,就你是个傻蛋人家教给你,你反而怀疑我?”
小德张疑神疑鬼的还是不太相信对方说的话,问道:“你怎么知道的?真有那个药?”
粉团儿撇了撇嘴,冷笑了一声,穿好了衣裳,向窗外望了望,说道:“呆子,你不信?我这会子就带你去看个西洋景儿,没准碰巧了正好能捉到奸呢”说着话,就对兰常在住的东偏殿努了努嘴儿,招手对还在发愣的小德张小声道:“冤家,跟我来……把靴子脱了……别弄出响动来”
小德张脱了靴子,小心翼翼的跟着粉团儿,悄没声喜息的绕过屋里一道屏风屏风后面闪出一个小门,门的上方镶着玻璃,里边看起来却非常暗淡,隔着玻璃什么也看不见
两个人小心推开了门,无声无息进了屋小德张定了定神,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这是南北长东西扁一个长条房,里边大柜小柜,整整齐齐的摆着金银器皿和各种茶具酒具,还有各种贴着黄签的茶罐,都靠东墙放着,西边的一面墙,是一道金丝绒大帷幕,光亮被帷幕遮住了,屋子里又没有窗户,所以里边看起来很暗
小德张在宫里也算是老人了,一看就知道这是后妃卧室内侧侍候送茶的暗房正要揭开那个金丝绒的帷幕,粉团儿马上摆手势止住了他,示意让他仔细听着小德张就学着粉团儿的样子,把耳朵贴近帷幕,仔细听着
刚听了两句,小德张就吓得大吃一惊,脸色都变得煞白,两条腿突突打颤,站都站不稳了
原来隔着帷幕,那边床上正有两个人在悄声说话,还有窸窣摩擦声,兰常在娇声呻吟,还有个男的喘息声……只要是人,都能听出是男女*,却不知道这男的是谁,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竟敢在这里勾搭
小德张被粉团儿扯了一下袖子,示意他千万不能发出声响来,他定了定神,凝神再仔细听的时候,蠕动声停了只听到小福子的声音,喘息着说道:“奴才没用,奴才是个废物……”
第八百六十一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别忙着下来”兰常在娇喘着说道:“谁不知道你是太监……能这么着已经难为你了……”
“那还不亏了兰主子给的药?嘿嘿……”
“到底你是残废唉……细得像根筷子似的,全当搔痒痒儿了……”
“那——奴才下来”
“别就这么压压也挺好的……”
“兰主子……”
“晤……”
“主子爷和你……做这事的时候,你也这么搂着不放吗?”
“……别说这话,没上没下的……皇上从来没翻过我的牌子……”
“嘿嘿……奴才这会子在上,主子在下头呢”
“不准说这些话”兰常在娇喘着,声音压得极低,低声说了几句,小德张和粉团儿再细听也听不清楚,过了一会儿只听小福子笑道:“原来还有这个花样儿,奴才试试”
后宫的规制是皇后,其次为皇贵妃,其次为贵妃,其次为妃,其次为嫔,其次为贵人,其次为常在,其次为答应,最后为宫女常在和答应是皇帝妻室中地位最低下的,平时在宫里也干活,也伺候皇上和嫔妃们衣食住行,只不过在饮食和脂粉钱上比宫女略高点儿罢了,但是和宫女一样,常在和答应一旦被皇帝看中了并且临幸过,甚至怀了龙种,地位马上就会上升,不过后宫三千粉黛,皇上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一一临幸,因此谁想要上位就要看运气了小福子称兰常在为主子,其实也不过是抬举她而已,其实在宫里很多常在和答应的地位甚至都不如皇后和贵妃身边的宫女,被太监和宫女欺负也是常有的事因此,很多常在一方面是常年寂寞,一方面也要找人撑腰,太监再怎么说也是个名义上的男人,于是和太监厮混也是屡见不鲜的事情
小德张和粉团儿暗中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想看看什么“花样儿”,却都不敢去动那帷幕,但那帷幕很快动了一下,接着筛子似的簌簌抖动起来接着就听兰常在急促的喘息声,呻吟得似乎要喊叫起来:“啊……啊——受……受用啊……啊——再快点,快点,说几句……几句动情的话……”
小福子压着公鸭嗓子不知在兰贵人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兰常在似乎兴奋了,把床弄的扑通扑通直响,“老天爷真……真是舒服死了……”
这时,小德张再也忍耐不住,颤着手掀开帷幕的缝隙,粉团儿也凑过来看只见兰常在和小福子都是赤条条一丝不挂,兰常在仰面躺着,正和小福子嘴对最狂吻着,一双白生生的胳膊搂着小福子的脖子死死不放,小福子侧身躺着,一只手按着她*抚摸搓揉,一只手抠着她下身急抖动,看样子两个人都亢奋到了极点
小德张侧着脑袋还要看,粉团儿拉了他一把,两个人仍按原路回到下房,都面红耳热,心里扑通通跳得厉害
“看见了”粉团儿笑道:“这就是宫人们私地下的模样儿呸——好恶心人啊这一次知道人家小福子的厉害了?”
小德张咂着舌头说道:“罪过……佛祖呀这要是被人给捉了奸,那是犯剥皮罪的呀”
“就你聪明?你去捉捉试试,管保教你死无葬身之地”粉团儿说道,“舒服一时是一时,原来那个惠答应,也是和太监弄这个,被敬事房的人捉住了,也不过是一个打发到库房洗衣裳,一个派到龙阳斋看守玉器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谁会轻易说出去,万一让皇上知道了,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小德张还在想着刚才看到的情景,见粉团儿对自己眉目传情,也是一脸的春色,正打算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