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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虽然还是寒气逼人,但大厅之内,却是温暖如春,正中的八仙桌上,早已摆好了各色菜肴,热气腾腾,阵阵香气溢散开来,三个家伙却是齐齐地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
“,坐吧!”李清坐在了土首,随手拖过两张椅子,让济世与心怡走在自己左右两侧,霁月抱着安民,坐在李清的对面,李清笑着对杨周氏道:“,也坐!”指指自己左侧的位子,示意杨周氏。
杨周氏欠身道:“大帅和如夫人面前,那有妾身的位子,妾身站着服侍便好!”
李清摆摆手道:“,一刀虽是我下属,但也是我患难与共的兄弟,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可也不是昔时的那个刚刚从乡下来的妇人了,坐吧,我还很多多感谢这几个月来替我照看济世与心怡两兄妹呢!”
霁月站起身来,替杨周氏摆好椅子,也帮腔道:“杨嫂子,快快请坐吧,我还得感谢杨大哥在上林里对我的照顾呢,这一次,要不是杨大哥呵护我,我和安民不定尸骨已寒了。”
正喂着身边孩子的李清闻言微微一怔,抬起头来,霁月这话里边可是带着刺儿。
杨周氏这些年虽然有了一些贵妇人的气派,但这种排场,她却不知如何应对,看了一眼李清,头一低,不安地坐了下来。
李清重重地将碗往桌上一放,脸色已是沉了下来,房间里一时之间恬静了下来,一边服侍的下人都是屏住了气息,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霁月却浑若无事,走到李清身边,替李清杯子里满上酒,笑道:“大帅,我来喂两个孩子吃饭吧,您喝一杯?”
李清看着笑意盈盈的霁月,若有所思地端起酒杯,霁月认真是无心之言,还是有意给自己听呢?霁月微笑着替几个孩子夹菜盛饭,忙里抽空,还替一边的杨周氏不断地奉菜,间或讲着一些安民平常的趣事,饭菜虽香,杨周氏却是如坐针毡,食不知味。
三个孩子终是年少,吃完了饭,不大会儿功夫,便玩到了一起,安民与济世两个男孩满屋子的打着滚撒欢,心怡却文文静静地站在一边,只是见两个哥哥脸上脏了,便跑上去,轻轻地替他们擦拭。
品着茶的李清满意地看着三个孩子,心道感情是需要从培养的,“瞧瞧,他们三个玩很多开心,雾月,早就应当让他们三个在一起多玩玩,几个孩子,一直养在深宅大院,自己就够孤单的了,兄弟几个一憧房子里住着,居然互相不认识,出去岂不是笑话。”
“是,大帅,是霁月的错,以后,我一定天天派人去接济世和心怡兄妹过来。”雾月微笑道。
李清转向杨周氏,“杨家嫂子,再过一段时间呢,我就准备将一刀从上林里调回来了,们两口子一直聚多离少,这一次,我就将一刀还给,让他,就在定州城给我呆着了。”
杨周氏一听之下,却是大为欢喜,“大帅,真得么?一刀真得要回来了么?”
李清道:“不错,我准备让一刀回来坐镇定州,定州,这里是我们的家,必须要找一个真正贴心的人看着,杨家嫂子,在我没有找到人照顾他们兄妹二人之前,还要辛苦替我照看一段时间心怡和济世。”
杨周氏道:“大帅安心吧,我家子也大了,我闲着也是闲着,每日能陪着公子和姐,别提有多开心呢!”
“那就好,那就好!”李清连连颔首。
倾城自尽之后,李清便找来了杨周氏照看济世与心怡两人,那时定州一片混乱,李清两世这人,自然晓得,这个时候,只怕有很多人会打两个孩的注意,一边背后布下防卫,一边找来他最为安心的杨周氏照看心怡济世两人。
“大帅,时候不早了,妾身便带着公子和姐先回东院了。”杨周氏站了起来,向李清告辞。
偌大的镇西候府内,已敲响了三更的梆子声,看着沉沉睡去的李清,霁月悄没声地从床上坐起,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凝视着李清的面庞,脸上不由浮起一丝温柔的笑容,轻轻地抬起李清的手臂,将其放在被子里,李清嘴里螂咕了几句,翻了一个身,伸手搂住雾月纤细的腰身,又沉沉睡去。
霁月的眉头却一下子皱了起来,她听得清清楚楚,李清嘴里叫得是清风,是姐姐清风。躺在自己的身边。搂着自己的身子,但李清梦中的却是清风。
大帅身边的三个女人,倾城死了,姐姐被流放了,是的,姐姐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和安民才落到今天这个境界,霁月从内心里是很是感谢姐姐的,如果没有姐姐,就不会有她今天能堂而皇之地住进镇西候府,被无数的人众星捧月地供着,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着,虽然自己还不是夫人,但那不是早晚的事情么?母以子为贵,自己现在有了安民傍身,地位已是稳若泰山了。姐姐,还会回来么?霁月脸上闪过一丝忧虑。
济世?霁月的脑子里突地闪过那上的脸蛋,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冷笑,自己认真做错了,怎么能让济世一个人住在一边呢,这不是让人有机可乘么,不可,自己得将那两个孩子握在手中,好好地照顾他们?固然,自己一定会将他们兄妹两人视若己出,绝不会让他们受一点委屈。
第六百零一章:推心置腹
‘人是会变得!,骆道明轻轻地敲着桌午,慢慢地道。‘坐在他对面的是他在上林里的搭档’军事统帅杨龘一刀。
杨龘一刀端起酒杯,没有直接回答骆道明的话,而是笑道:“骖大人,这杯酒我敬你。”
尊道明奇道:“杨将军,今儿个是怎么啦,平常咱俩可没有一起少喝酒,怎么我觉得今天你显得与往常很不一般啊?”
杨龘一刀放下酒杯,笑道:“骖大人,说实话,与你共事这两年,我学到了很多。”
“哦?”骖道明笑了起来,“你我同僚,说起来,你在大帅面前可比我要受信任多了。”
杨龘一刀摇摇头……“那是不同的,骆大人,我杨龘一刀起于微末,跟着大帅打天下之前”不过是一小兵耳,这些年跟着大帅一路走下来,官越当越大,胆子却越来越小了,官场沉浮,比起沙场厮杀,更加凶险啊!”
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以前我很天真,但经历过这么多事,看到这么多的人起起伏伏,嘿!”摇摇头,不再说话。
骆道明深有同感,“杨将军,恕我直言,刚开始与你共事之时,你在军事之上的确是有独到见解,杀伐果断,不愧是一员勇将,但在政治上,你的确是比较幼稚,不过杨将军天资过人,虽然吃亏在书读得少,但这两年来,却走进步神速,与当年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学得越多,便越觉得自己知道得少!心中更是惴惴”古人云,无知者无畏,诚不我欺也!”杨龘一刀再一次举起杯,“这两年,骖大人是我的老师!”
骖道明笑着举起酒杯,两人轻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老杨,想必你也得到信儿了,我们都要离开上林里,到定州任职了,你将成为定州的守备大将,中央军区部队的最高指挥官,我,则会入内阁,以后恐怕很难再有机会畅所欲言,而且,也不可能再畅所欲言了,站得位置越高,顾忌便越多,我相信,大帅也不会喜欢一个内阁大臣与手握重兵的大将交情深厚。既然你说我这两年让你学到了很多,今天,我便再最后说一番话吧,事先声明,出了这屋,我可是绝不会承认的。”
“政治就是站队!”骖道明道:“站队站正确了”你就会飞黄腾达,站错了,你就会一败涂地。老杨”你”我,对大帅都忠心耿耿,但是,仍然要站队”否则,在这个体制内你就会难以生存。”
杨龘一刀看着对方,“只要我们对大帅忠心耿耿,何必站队?”
骆道明微笑道:“尚军师对大帅难道不是忠心耿耿?冯国呢?”
杨龘一刀顿时沉默,尚海波与冯国都是在最后时刻站错了队伍,结果一个被贬……个身死。
“一个庞大的势力集团内,必然会形成大大小小的山头……个孤臣或许可以得道一时,因为上位者需要这样的人,但绝不会长久,集团的权力依然是被大大小小的山头把持着,这些才是一个势力集团的统治基座,我们定州,虽然是一股新兴势力,但不容置疑,已经形成了各种势力派系。以前比较明显的是清风派系,尚海波派系,路一鸣派系,吕大临派系,以及另外一些外来官员,将领们组成的一些更为隐诲的小山头。”
骆道明挟了一颗花生米,道:“其实你,以前也被称为常胜营派再,你可知道?”
杨龘一刀苦笑了一下,“听说过,不过没多久便烟消云散,再也没听说过了。”
“这是因为常胜营派系分化了,尚海波分了出去,路一鸣分了出去,而说实话”以前的常胜营武将,你,王启年,姜本,打仗行,但做这种事,不行,而你们又很难被拉拢,所以被边缘化那是很正常的。”
“战争永远是政治的延续,当你只会打仗,而不懂政治的时候,做一个中低级将领可以,但想要做到一方统帅,那就难了。”骆道明道:“老杨,你没有看到吗?过山风于你们而言,只算是一今后起之秀吧,但现在的他,已是秦州都督”统兵十万,再看看王启年呢?姜本呢?你们三人之中”以后唯一能跟过山风抗衡的,便只有你了。
我想大帅也看到了你这些年来的变化,这才有调你入定州,出任中央军区最高指挥官一职。”
杨龘一刀苦笑,“骖大人,你说得我背心里凉嗖嗖的!”
“政治本身就是走钢丝!”骖道明正色道,“说句不敬的话,大帅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部下铁板一块,只有部下形成各个派系,形成各个山头,大帅才能居中稳坐钓鱼台,大帅需要做的只是调控罢了。”
“体制之内,你如果不依附各个势力集团,便只能坐一个孤臣,然而孤臣是最容易垮台的,因为他不容于所有人,一旦有事,被抛出来的,最先总是这些人。所以,一刀,你不要做孤臣!”
杨龘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