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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旷虽然状告苏明若,但他本身是御史吏,说这话即便说错了,但他又不是在大朝堂上说的,也没公开宣扬,这本就说不得是大错,谢容若仅仅因为这个就杀了许旷,这是不合适的,更何况……
“许旷此时还有用处。”
谢颢不屑的嗤了一声:“他那种人能有什么用处?”
谢容道:“他表面只是亲燕而已,但实际上,他早被燕国收买为燕国做事了。”
“咦?!”谢颢一脸惊讶:“他是燕国的混蛋?!”
这下他更加不理解了:“都这样了,你就更没有理由不杀他了呀,仅仅是一次判断失误告状杀不得,但这叛国的罪名却能叫他死上一百回了。”
晋国因为本身开国皇帝的画风就不太对劲的原因,多数时候很多规矩都松散的很,在其他国家连累三族的事情,在晋国很多时候只牵涉到本人及妻儿,甚至可能连妻儿都牵扯不到,但偏有一点是十分严苛的,叛国误国之类的罪名,在其他国家死一回也就够了,但在晋国,如果可以的话,可以死上一百回。
当然,一个人死不了一百回,那么就难免要牵连到其他人。
这种事情一旦被查证,只要是八竿子能打的着的亲戚,多数是要被拉下水了,没死的那些也会从此落入社会最底层,甚至几代之内都翻不得身。
就连家中邻居仆人也都要受到牵连,可以说是半点不讲道理的蛮横处罚。
在谢颢看来,许旷要是真的给燕国做事,谢容怎样杀他都是合理的。
可偏偏谢容不杀。
许旷给苏明若泼脏水他不管,许旷叛国他也不管……
谢颢看着谢容的眼神顿时微妙起来,不由得嘀咕道:“这该不会是移情别恋吧,别啊,许旷哪有明若好看……”
谢容皱着眉头:“五哥在说什么?”
谢颢连连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哎呀怎么办!明若你不在家就有大危机了啊!
谢颢觉得苏明若跟他关系不错,大家都是朋友了,和逸秋的关系也好,这种事情他可不能让苏明若吃亏,但他要怎么跟明若说呢?
他正思量着这个问题,谢容就已经说道:“我请五哥过来也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请五哥去办。”
谢颢茫然的点头:“皇上请讲。”
谢容道:“虽然许旷说的不是实话,但至少这证明了此事并不完全是个秘密,该知道的一些人必定都已经知道,下面的士卒倒也罢了,他们恐怕不能听到这样的消息,但其他人却不同,他们若是有所动摇,这对前线战事也是不利的,因此我想请五哥走一趟,此时临近冬日,接下来的一战恐怕是最后一场大战了,此时不管是安抚人心还是鼓舞士气,都确实应该做一些事情,五哥是我能想到的最好人选。”
谢颢原本对谢容不高兴,但听到这话也知道这是正事,何况他本没有机会去前线,这回借着办事的名义倒是能见一见苏明若。
他一定要告诉明若老七当了皇帝就不靠谱了!
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谢颢也确实是合适的人选,他是谢容目前唯一成年且身居高位的兄弟,两人关系虽然说不得亲密无间,但看起来似乎也是不错,至少谢容上位之后对谢颢从未有半点亏待,就连之前建武帝给谢颢划拉的那块富庶的封地谢容也没想着削减,有对谢颢委以重任,将国家的钱袋子交给他管,因此谢颢前去的话,是很能表现出谢容的重视的,再加上谢颢身份尊贵,比之一般的大臣,自然是他更能鼓舞士气,说出的话更有分量。
这么一算,谢容让他去确实是很合适的,何况谢颢本人也不想拒绝。
于是谢颢很快整装出发,往梁国前线去了。
谢颢最先到的是沐阳,倒不是这地方有什么特别,而是此时苏穆就在这里,既然要鼓舞士气,自然得先见苏穆。
谢颢倒是没对苏穆说谢容的糟心事,但他确实把有人告苏明若的状的事情告诉苏穆了,本以为苏穆会很关心,哪知道苏穆只是点点头半个字也不多问,直到谢颢实在是没憋住,他自己开口了:“英国公怎么都不问问我详细呀?”
苏明若是你亲生女儿好不好!你不要表现的完全不关心的样子啊!
这种事又不需要避嫌!
可苏穆说道:“这件事情我知道的已经足够多了,明若已经上报皇上,而有人告状,皇上也没有相信,这难道还不够吗?还是说我该知道点其他的什么?”
谢颢顿时很憋屈:“那英国公都不问皇上是怎么处置那个人的?”
苏穆道:“这不是我该问的事情,我若是连这样的事情都要插手管一管,这仗也就没法打了。”
当年他和建武帝也是这样。
看着苏穆淡然又坚定的样子,谢颢顿时很丧气,又觉得苏明若很可怜,顿时觉得到时候应该好好的与苏明若说一说,更要好好安慰他。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谢颢提出要去苏明若那里看看,表示虽然未有明确上报,但是不管是打了个大胜仗还是损失惨重这都是真的,他应该去一趟。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苏穆当然不反对。
于是谢颢很快又从沐阳赶到了章南。
苏明若对谢颢自然是十分欢迎的,谢颢带来的不仅仅是钱粮物资,还有朝廷的嘉奖赏赐,这当然是鼓舞士气的好东西,便是新兵在这样的鼓励之下也会骄傲的挺起胸膛,觉得不能输给前人的。
可等到外头的事情结束了,苏明若私下里招待谢颢的时候,谢颢顿时憋不住了。
“明若,不好啦!老七他变心啦!”
“哎?!”苏明若瞪大眼睛,完全没有想到谢颢会说这个:“不可能的吧?”
“怎么不可能?”谢颢道:“这可是我亲眼所见,我跟你讲……”
他很快把谢容和许旷的事情都说了,最后看着苏明若一脸同情:“你看,要说他不是变心,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情来,别说我,便是有人敢在逸秋面前说我不好,那也肯定要被逸秋揍的,才不管对方是谁,背后又有什么背景呢。”
谢颢说的煞有其事,可别说苏明若,就算是一直对谢容看着不大顺眼的钟书容都不信这话,她看了眼身边的江岸青,两人站在一边,于是她小声对江岸青问道:“军师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别说是皇上移情别恋那个许旷,听着就不靠谱。”
江岸青此时也是一张囧脸:“这话当然不靠谱,从这一点来说,我还是很佩服楚王的想象力的。”
这种事情其他人压根想不到,也不知道谢颢到底是什么脑回路,更加神奇的是,他不仅能想到,他居然还真的信了。
……江岸青对此自愧不如。
钟书容顿时翻了个白眼:“所以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不信你不明白。”
江岸青道:“还能是什么?许旷说是燕国的人,但他既然能被燕国收买,难道就不能再被其他人收买?”
钟书容眉头一皱:“你这话的意思是?”
“就是那个意思,”江岸青说道:“此时梁国很清楚他无法抵抗晋国和燕国联手,但此时晋国和燕国的联盟却没那么容易打破,既然不能以武力压制,那就只能想其他办法,挑拨离间这种事向来都是不过时的办法,许旷一直表现亲燕,此时他又状告明若,一般来说,若是不信许旷的话,那么多数会联想到这是有人要故意给晋国设下圈套,为的是让晋国起内乱,你是明若信任的人,这事又是明若做的,而明若与皇上关系特殊,又是英国公之女,此时英国公又担任前线总指挥,你觉得,如果这样闹起来,晋国还能好好打仗吗?”
这自然是不能的。
“可普通的聪明人一般只能看到这一点,然后联想到许旷亲燕,便觉得这是燕国担心晋国强大起来而给晋国拖后腿,那个时候晋国必然与燕国闹起来,”江岸青说到这里露出笑容:“但皇上是更聪明的人,所以他知道此事必定不是燕国做的,而是梁国做的,因为一旦晋国与燕国闹起来,梁国就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甚至可以趁此与其中一国重新结盟,如此梁国就保住了,这才是他不处置许旷的原因,因为只要处置的许旷,哪怕仅仅是以投靠燕国的罪名处置,也会让燕国敏感,而这事一旦闹大,他便是想不处置都难,再加上这世上真正的聪明人是少数,多数人只是自作聪明,那个时候晋国和燕国之间的结盟必定会遭到那些人的破坏。”
钟书容露出恍然的表情:“所以他对许旷不仅不杀,甚至没有任何处置。”
钟书容不得不承认,她虽然也自认有几分聪明,但以江岸青之前的话来说,她也只是普通聪明罢了。
至少这事若是换在她在谢容的位置上,她必定是要出错的。
不过……
钟书容看向江岸青:“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一句话不说,也不给明若解释一下?”
江岸青闻言露出个笑容:“虽然他如今做了皇帝,但我什么时候表现的很喜欢他了?”
钟书容:“……”
全天下就数你最坏心!
但江岸青紧接着又说:“何况,就算我不解释,明若也不会信这话,不必担心。”
苏明若确实不信,谢颢刚说完她就明确的表示不信:“这不可能。”
谢颢顿时道:“哎,明若你别这样啊,这种事情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你要是不方便,等我这次回去,我帮你看着他,保管叫他这段时间不能乱来。”
哪知道苏明若依旧摇头:“我觉得容儿的眼神没那么差,那个许旷,你都看不上,容儿就更加看不上了。”
苏明若对许旷印象不深,大约记得是个长得挺普通的人,长得又不好,又不像她那么威武霸气,容儿当然看不上啊。
“美人都是爱英雄的嘛,许旷差太多了,连你都看不上他,容儿就更加看不上了!”
谢颢:“我微妙的觉得你刚才骂我了。”
苏明若摆摆手:“不要在意细节。”
于是谢颢也就没在意。
不过……
“虽然这样说,但他看起来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