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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了锤自个儿的脑瓜子,酒劲儿上头的照谦干脆翻了个身,蒙头大睡,免去烦扰。
晓得师弟喝多了便起不来,次日时谦也就没喊他练剑。
没人来唤,待照谦睡醒之际已是将近晌午,洗漱过后,他去找师兄,四下瞄了瞄,却见屋内只有宋余音坐在那儿,没见卫云琇的身影。
然而他只是瞧瞧,并未多问,宋余音还以为他丢了什么东西,问他在找什么,他不好意思说,只道没什么。
时谦见状心知肚明,放下手中的兵书,故意拆台,“找人呗!人姑娘家坐着等了许久,想跟你道声谢来着,可你一直睡,她也不好耽误太久,便回府去了。”
原来卫云琇在等他吗?照谦顿感懊悔,“那你怎的不去唤我?”
“她不许啊!让你多睡会儿,我也就没管。”道罢时谦又打量着他玩笑道:“怎么?没见着人你觉得可惜?”
意识到师兄话里有话,照谦故作无谓的否认,“哪有,走就走呗!对我也没什么妨碍。”
原本宋余音只是看戏,并不打算过多掺和他二人的事,可照谦今日的表现明显有些在乎云琇,大约是出于害羞才没承认吧!
也罢,而今这个节骨眼儿,云琇还要被赐婚,虽然是假,也不敢节外生枝,还是等此事平定之后再谈儿女私情吧!
此事一日未平,她的心弦就一直紧绷,始终无法真正放松。
时谦也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当晚夜深人静,两人躺在帐中歇息时,他才问她何故忧心,“可是想念家人?”
点了点头,宋余音愁肠百结,“出得庵堂后只见过我娘一回,大哥我还一直未曾见过,其实我大哥对姨丈做皇帝一事颇为不满,犹记得我被送去庵堂之前,曾回家过一趟,那时就听大哥说,说先帝之死很蹊跷,他总觉得姨丈狼子野心,当时我爹尚在人世,将他狠狠训斥了一顿,警告他千万莫再人前说这番话。
所以我觉得,我哥若是晓得你还在人世,他必然欢喜,一定会站在你这边,助你夺位!”
时谦尚未登基之前,宋承岩曾是他的伴读,两人感情甚密,若是以往,他自当请宋承岩相助,奈何如今三载未见,变故丛生,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宋承岩如今都是盛和帝的臣子,更是他的外甥,有这层关系在,时谦不敢去冒这个险,“人心隔肚皮,黑白难辨,如今我谁都不信。”
任何人……都不信吗?骤闻此言,宋余音心泛涩凉之意,无言以对,然而下一瞬,耳畔又传来温润如珠玉落盘的三个字,“除了你。”
回望着他,宋余音心下感动,头一回主动的拥住他,窝在他怀中,鼻头微酸,声音里都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你能这么信任我是我的荣幸,不管你是陈临致也好,时谦也罢,总之你永远都是我心尖上的人,前路崎岖,我会惶恐会不安,但只要能陪在你身边,与你同行,我便觉还有依仗,漫漫红尘,惟有你,是我心归之处。”
说到动容处,她的小脸一直在他胸膛轻蹭着,时谦不禁心生感动,连身也难自持,忍了又忍,发觉那团火焰越燃越旺,今晚怕是消不灭的,心底的欲念之兽似要破牢而出,将她吞噬,“余音,前几日没动你是因为顾忌你的身子,但这并不代表我的自制力真的坚定,你再这么蹭下去,我感觉我真的无法再做君子!”
第46章 我可以
意识到不妥的宋余音迅速松开抱着他的手, 然而为时已晚, 他的长臂已然将她拥揽在怀, 不许她逃离,附耳吓唬道:“火已点燃,你却想跑?是想把我烧焦?”
“没……没那么严重吧?”宋余音还以为这事儿很好办呢!“我可以离你远一些, 你不就能冷却下来吗?”
这张小嘴儿说得可真轻巧啊!盯着她说话的唇,时谦忽然觉得她很欠吻, “你可知自个儿冷却有多痛苦?”
宋余音懵然摇头, 毕竟她不是男子, 始终无法深刻体会那种感受,她也会心跳, 也会有瞬间的渴望,但她冷静下来也很容易,是以想当然的认为男人也可控制自如,殊不知他们很难控制那种意念。
面对她那无辜的小眼神, 时谦真不忍心欺负她,可体内的火已然流窜全身,今夜似乎比平日里更难压制。
眼瞅着大冷天的,他额前竟冒出细密的汗珠, 且他的怀抱如此滚烫, 宋余音不禁心生忧虑,紧张的问他可是身子不适又发热。
时谦顺水推舟的点头唬道:“是啊!热到快要炸裂!”
信以为真的宋余音起身打算去请大夫, 却被他一把按在怀里,不许她乱动, 半阖着眸眼的时谦缓缓地在她耳边来回轻移,声音涩哑,“大夫解不了相思病,惟你是良药,能解我苦楚。”
当她清晰的感受到他唇间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时,宋余音心神微恍,无意识的紧揪着他的衣领,几乎快将他的中衣给扯掉,以致于时谦在旁坏笑,“想脱我衣衫就明说,无需你来动手,我自个儿解更利索。”
面粉如水桃的宋余音嘤咛一声,当即松开了手,无处安放,便将拳头锤落在他肩头怨怪道:“谁稀罕,就属你没羞,才老实了几日又不安分!”
“我若日日安分,你不怕吗?”
不明所以的宋余音诧异抬眸,“怕什么?”
“怕我有毛病,不能人道呗!”此话一出,自然又惹来几记小拳头,好在她力道甚小,打在他身上也不疼,一如挠痒一般,握住她细滑的小手,时谦心底的渴望越发强烈,终是忍不住问了句,“这几日恢复得如何?还疼吗?”
其实吧!第二日还有些不舒坦,到第三日便没什么感觉了,只是他一直在担忧她的状况,对她以礼相待,她当然也不好意思多提,今日他又问起,她才羞声回道:“似乎已没什么大碍。”
声音虽小,他却听得一清二楚,欣笑着轻抚她那柔嫩的面颊,“那……今晚可以了?”
他已克制了好几日,忍得那般辛苦,她若是再拒绝,他肯定不会强来,但她于心不忍啊!可这样的问题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女儿家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说可以,于是模棱两可的怯声回了句,“我……我不晓得。”
不晓得那就是不排斥,既如此,时谦就帮她做决定好了,“那我们试试,一试便知。”
说话间,他已俯身凑近她,火热的双唇自耳边滑至她唇边,印上炽烈的吻。
先前的几日,即使没有真的要她,但每晚都有过亲吻,是以这会子的宋余音已然不排斥,甚至学会了如何去回应配合。
感觉到她的双手圈住他脖颈,无力的攀附着,时谦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吻得越发痴缠。
因着两人此刻紧紧的拥在一起,是以宋余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变化,令她既惶恐又无所适从,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不已,期待又畏惧,也不晓得这一回会不会疼。
他的反应皆是对她的渴望,凝着她那似隐忍又似欢愉的芙蓉面,因怜惜而强忍了许久的时谦今日一放纵便再也无法克制,只想彻底的感受她的每一寸细腻与柔情。
那回她昏沉得厉害,许多细节都记不大清楚,今次不同,她是清醒的,亦是出于自愿,那感觉格外不一样,她可以清晰得感受到他的温柔爱怜……
没了疼痛,只余纵享的美妙滋味,当魂离尘间飘至云端之际,她只觉浑身如甘霖轻洒,说不出的畅快舒坦!
初冬的屋外挂着凛冽的北风,呼啸的拍打着窗户,但那些寒凉似乎都与她无关,只因她有他的怀抱,温暖惬意。
唤了几声不听应承,低眸望着她那餍足的睡颜,时谦不由轻笑出声,才刚还听到她的嘤咛,这才片刻间竟就睡着了,是有多困乏?
半梦半醒的宋余音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她耳畔低语呢喃,“余音,我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该怎么办才好呢?”
可惜她太困,下一瞬又沉睡过去,根本无力作答。
直至次日,某一个瞬间,恍惚回想起这个片段,她才意识到那句话应该是时谦与她说的,可她又不好多问,便只在自个儿心里偷偷的甜着。
冬月的天越发干冷,有时阴沉几日都不出日头,宋余音时常望着窗外苍茫的天际发呆,时谦则会拿来袍子帮她披在身上,又将丫鬟准备好的汤婆子递给她,好让她暖手。
初十这日,定边将军卫驰回到京城,准备给盛和帝贺寿。
因着卫平渊等人入宫时身畔不得带下人,时谦若仍着男装根本无法入内,为着能混入宫中,他唯有扮作女子。
恰好卫驰自边疆挑选了一些妙龄女子做舞姬,打算让她们入宫献舞贺寿,卫平渊特地选了一位到别院教时谦研习异域舞蹈。
男人跳舞这种事原本有损颜面,可为了江山大业,时谦必须忍辱负重,用心去学姑娘家的姿态。
心知他是为大义而牺牲自己的形象,宋余音自然不会笑话,只觉心酸,起初照谦还觉得不太可能,后来瞧见师兄这舞学得挺快,且他的相貌本就清俊,轮廓并不似大多数男人那般硬朗,线条柔和,明眸长眉,化作秀美的姑娘毫无违和之感。
唯一怪异的是他的身高,好在西域的姑娘身形皆高挑,即使时谦混入其中也不会太显眼。
经人指点后,他的举止与神态颇有些冷美人的风韵,照谦不由感慨,师兄果然无所不能!
看着他这般辛苦努力,宋余音私心里十分渴望他能达成心愿,至于盛和帝,虽是她的姨丈,却从没有真正将她当做人来看待,在他眼里,她无非就是一颗棋子罢了!
不过她还是得感激姨丈当年将她送入宫中,否则她也不太可能嫁给宣惠帝。至于后来的一切,皆是盛和帝的谋算,如今被逼宫,也是他咎由自取,她绝不会同情可怜。
日子越来越近,再有五日便是万寿节,也就意味着这平静即将打破,那一日将是盛大的一场赌局,赌注是命!
这一天,沉睡了许久的日头终于肯出来遛弯儿,难得晴暖,时谦带着宋余音到后园阁楼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