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言渊终于平静下来,齐风也是松了口气,心中庆幸,幸好王妃没事,不然的话,王爷很可能真的跟着她去了。
安抚好言渊之后,柳若晴才缓缓将视线投向齐风,道:“把药给我。”
“是。”
齐风赶忙上前,将刚刚熬好的药送了过来。
柳若晴小腹上伤得不轻,稍稍动一下,都痛得她眉头紧锁。
若不是听到言渊在喊她,她根本就没办法撑着走到这里。
齐风见她咬着牙关,表情十分难受,便道:“王妃,让末将来喂王爷吧。”
柳若晴摇摇头,端过药,在床边坐下,“帮我把王爷扶起来。”
“是。”
齐风听命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言渊从床上扶起,柳若晴舀了一勺子药,递到他嘴边,却是一点都喂不进去,全部从嘴角流了出来。
混着他伤口尚未干涸的血渍,看上去有些有些触目惊心。
柳若晴的目光,看了一眼言渊的伤口,这会儿才刚刚止住血,看得她双眼一阵刺痛。
她小心翼翼地往言渊的身边,挪了一点点,伏在他耳边,低声道:“言渊,你把药喝下去,我和儿子都需要你照顾呢,你要是离开我了,以后还有谁来保护我?你听到了吗?”
她看到言渊的眉头,痛苦地皱了一下,嘴边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吟。
柳若晴眼底一亮,面上露出一丝喜色,“你听到了是吗?”
她赶紧端起药,舀了一勺,重新往他嘴边递过去,这一次,顺利了许多,倒入言渊嘴角的药汁,虽然还有些溢出来,但是大部分都被他喝进去了。
柳若晴面上一喜,一鼓作气忍着小腹上的疼,给言渊将药全部喂下去了。
“王爷把药都喝下去了。”
齐风见状,也是面上一喜,只要王爷能把药喝下去,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柳若晴欣慰一笑,捂着小腹,撑着床,缓缓站起来,走到坐在桌边一言不发的柳千寻面前,低低唤了一声,“师父。”
“哼!你还知道你有个师父!”
柳千寻一脸气愤地瞪了柳若晴一眼,想要骂她,最后还是把话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我知道错了,师父。”
柳若晴低下头,老实地认错,她这一次孤身出京,又差点死在别人的飞刀之下,估计是把老头给吓得够呛。
“哼!”
柳千寻冷哼了一声,视线触及她一直捂着的伤口,沉着脸,道:“知道那把飞刀是从谁手中射出去的吗?”
他知道应该不是神机堂的人,没有他或者榕天的命令,神机堂的人是不会对晴丫头痛下杀手的。
可当晚,除了神机堂的人,应该就只有言渊带来的人,如果不是神机堂的人要杀晴丫头,那就是言渊身边有人要晴丫头死?
那会是谁?
柳千寻若有所思地蹙起了眉,柳若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见他拧着眉头,以为他是因为这次的事在生她的气,她抿着下唇,讨好般地抓着柳千寻的衣袖,摇晃了两下,道:“徒儿也没看清楚飞刀是谁射过来的,但应该不是神机堂的人。”
她看着柳千寻若有所思的面容,抿着唇,继续认错:“徒儿真的知道错了。”
“你确定不是神机堂的人?”
柳若晴沉吟了片刻,十分确定地点了点头,“嗯,我确定,飞刀是从我前面射过来,神机堂的人当时被言渊的手下拦在我后面,如果是他们出的手,飞刀应该是扎在我背后,而不是身前。”
柳若晴的回答,也应征了柳千寻的猜测,见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柳若晴,才道:“既是这样,那想要杀你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王爷身边的人,你眼睛给我放亮点,再出什么事,师父我也救不了你。”
齐风站在一旁,听着他们师父二人的对话,齐风面上一沉,有些不太高兴,但是碍于柳若晴在场,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表情严肃道:“老先生,我等对王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也绝对不会有人对王妃痛下杀手。”
说着,视线转向柳若晴,“请王妃明察。”
柳若晴赶忙摆摆手,解释道:“齐侍卫多虑了,我怎么会怀疑你们呢,我师父也不是这个意思。”
第515章 515。起疑心
倒是柳千寻半点不客气,听柳若晴这般跟齐风解释,便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道:“好,你说,不是你们的人,也不是神机堂的人,难不成当时还有第三人在场吗?”
“”
齐风一时间无以反驳。
尽管很不想接受柳千寻这样的猜测,可当时,神机堂的人,确实是被他们的人围困着,根本没办法脱身,更别说去到王妃前面去,将飞刀扎到她腹中。
当时,飞刀的方向,确实是从王妃前方飞过去的,如果当时有第三方的人在场,他们那几个保护王爷的暗卫怎么可能会没察觉。
柳若晴见齐风垂着头,抿着唇没有反驳,便赶紧出声解围道:“齐侍卫,这事儿我心里清楚,跟你们都没有关系,你别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一切等王爷醒了再说。”
“是,王妃。”
齐风看了一眼面带傲慢之色的柳千寻,跟着,对柳若晴拱了拱手,“那末将先行告退。”
齐风走后,柳若晴再一次看向柳千寻严肃又不悦的面容,讨好地笑了一笑,“师父,您怎么会来这里啊?”
“哼!你还好意思问!”
柳千寻的面色又沉了几分,“要不是榕天告诉我你一个人跑去西北找言渊,我会大老远跑过来?”
柳若晴并没有怀疑柳千寻的目的,听他这么说,面上还有几分感动,“我就知道师父你最疼我了,这一次要不是师父您,徒儿可能真的死了。”
柳千寻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去,避开了柳若晴感激的目光。
棕色的眸瞳微微一凛,眼底凝聚着一团化不开的浓墨,好似承载着太多太沉重的东西,不予言说。
“师父”
柳若晴以为柳千寻还在生她的气,有一次伸手,讨好地拉着他的衣摆。
“哎呀,行了行了!”
柳千寻不耐烦地转过来,对着她讨好的面容,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这一次就原谅你了,没有下次。”
“是,徒儿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让师父您老人家担心了。”
“哼!话别说太满,你从小大大就没让我省心过。”
柳若晴干笑了两声,便听柳千寻继续道:“你伤的不轻,赶紧回屋躺着去,别给我添乱。”
“知道了,师父。”
柳若晴转头朝床上睡得安稳的言渊看了一眼,在确定他逃过一劫之后,才放心地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柳千寻并没有离开,而是起身缓步走到言渊床前,沉默片刻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跟晴儿是注定没有结果的,真到了那一天,我真的很好奇,你会不会为了她,连你言家的江山都可以舍弃。”
他看到昏迷中的言渊,微微蹙了一下眉,没有血色的唇,微微动着,好像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柳若晴捂着伤口回到隔壁房间,锦书正好端着药进来,“王妃,您的药好了。”
“好,放着吧。”
看着好冒着热气的黑色药汁,柳若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向锦书,问道:“我师父是在哪里跟我们遇上的?”
“在津北县的官道上,怎么了,王妃,有什么问题吗?”
锦书是暗卫出身,所以比常人要敏感许多,尽管柳若晴只是随口一个问题,她都会察觉出其中的异样。
柳若晴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师父大老远来找我,我有些心疼他老人家。”
她没跟锦书说实话,况且,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达心中那个可怕的想法。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在怀疑师父,甚至,这种感觉,并不是一瞬间,而是在她心头一点点地生根发芽。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可恶到去怀疑一个从小将她养到大的老人家身上,可是,那种疑虑却是挥之不去的。
津北县的官道,距离神机堂总堂并不远,出了那片山林,就是那条官道,是巧合,还是师父一早就知道她在那里,所以才会才官道上等她。
当日,她听到小艺口中提到“柳先生”,提到那个由“柳先生”排出的阵法,她并没有联想到师父,毕竟,一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老头子,怎么可能会跟朝廷乱党扯在一块。
可是,这一次,她受了重伤,却正好能遇上师父,这一切,总让她觉得太巧了。
再加上老头当日在花溪县救下她跟言渊之后,就一声不吭地消失了,说是有事情要办。
他来这个跟他格格不入的时代,除了她之外,他还能去见谁,还能认识谁?
这是她一直疑惑的地方,却从来不曾往深入去想。
还有老头跟墨榕天之间的师父关系,她总觉得,他们并不是半路认识的。
以墨榕天的身手,就算不是老头的对手,也完全没有到拜老头为师的地步,这一切,都让她觉得疑点重重。
墨榕天身份可疑,师父的行为也可疑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柳若晴发现,一旦自己往深入去想,心中的恐惧就会越来越深。
她恨极了自己的多疑和大逆不道,竟然会怀疑到师父身上去,可是,心里却有另外一个自己,总是不由自主地往师父身上去怀疑什么。
小艺口中的柳先生会是师父吗?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柳若晴越想,就越将小艺口中的那个“柳先生”跟自家的老头子联系在了一块。
可是
如果是师父,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一个现代来的老头子,跟神机堂能扯上什么联系?
柳若晴越下想,心里就越乱,头也越疼,连带着伤口也疼了起来。
锦书不知道柳若晴在想什么,只是见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便开口提醒道:“王妃,药已经凉了,您赶紧服下吧。”
锦书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