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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妙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就算王爷从前不待见她的时候,也没有人动手打过她,更加不会有人这样直接把她扔到街上被人围观。
柳若晴那个贱人身边养的小贱人都这么狠,等她回去好好跟王爷说说,看王爷怎么收拾这对主仆。
看着幽妙灰头土脸地扶着腰跑了,柳若晴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笑得惊天动地,让书院里的人都以为她傻了。
墨榕天刚才一直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她面目凶狠地收拾那个西域女子,现在又看她笑得如此癫狂,只是以为她因为那个西域女子而受打击了才这般强颜欢笑,心中不免一阵心疼。
言渊,你真是好样的!
墨榕天在心里,咬着牙关低骂了一声,走上前来,“若晴。”
听到墨榕天的声音,柳若晴止住了笑声,可一想起幽妙那张猪头脸,她就忍不住想笑。
这次还真是不打白不打,可惜了,打得还有点轻。
她笑得眼角站着几滴泪珠,更是让墨榕天的心揪着疼。
这个本该无忧无虑的女孩,就因为言渊那个寡情薄幸的东西,让她这般伤心却还要强颜欢笑。
他蹙着眉,眸子里,带着淡淡的心疼。
“什么事啊,师弟?”
柳若晴见墨榕天看着自己不说话,便率先开口问道。
墨榕天的手,轻轻抬了抬,又放了下来,内心似乎在挣扎着,可看到她眼角挂着的泪珠,心头还是不由自主地揪着疼,手指,就这样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眼角,指腹上,那一层薄茧轻轻摩擦着她眼角的肌肤,动作温柔得让柳若晴瞬间觉得有些尴尬。
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她对着墨榕天干笑了一声,眉头不动声色地一拧。
墨榕天怎么回事?刚才那动作太暧昧了好吗?
墨榕天的手,悬在了半空中,看着柳若晴刻意拉开的距离,还有脸上露出来的尴尬的笑容,心中一阵苦涩,却也没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道:“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我”
说到这,他又顿了一下,觉得接下去的话,有些不妥,便将话给咽了回去,正好云娇容从这边走来,他立即转口道:“正好容儿来了,可以让她陪陪你。”
柳若晴愣了一下,表情一脸茫然:哭?好端端的她哭什么呀?
可随后,她就明白过来了,墨榕天是以为她在为言渊那个“负心汉”难过呢。
她看着墨榕天一本正经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拍了拍墨榕天的肩膀,道:“放心吧,师弟,我真的不难过,刚才看到那个幽妙挨揍,我心里爽着呢。”
墨榕天的目光,半信半疑地看着她,见她脸色如常,确实没有半点伤心的样子,他的心里,稍稍定了一些。
“刚开始的时候,是有点难过,不过都这么多天过去了,谁还为那个负心汉难过啊,是不是?”
她看上去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让墨榕天一时间也分不清真假,最后,也就没坚持了。
“确实不该为那种男人难过,你不难受就好,如果难受的话,就找容儿陪你。”
“嗯。”
柳若晴点点头,墨榕天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看着墨榕天的背影,柳若晴心里莫名得有一种不安,尤其是墨榕天跟云娇容之间那种自然的亲近,让她心里总是觉得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她跟墨榕天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她还是有点了解墨榕天的。
他看似温和,可骨子里有一种冷冷清清的气质,这种气质,让他不会轻易跟任何人去亲近,是一种在无形中散发出来的疏离感。
就像是任何人都无法走近他,亲近他,可偏偏,他跟云娇容非常好,像是对待一个需要精心呵护的宝贝。
她倒不是觉得他不应该对云娇容好,而是不太符合墨榕天给她的那种感觉。
若说墨榕天是喜欢云娇容所以跟她亲近也说得过去,可墨榕天对云娇容却不像是对待一个心仪的女子,更像是宠着一个小妹妹。
这又让她想到了云娇容跟云太傅的关系。
云太傅是前朝末代皇帝的老师,云太傅冤死那一年,她记得祭文上写的,云太傅已经快八十了。
可云娇容却是跟言朔差不多的年纪,也就是说,太傅夫人生云娇容的时候,怕也有六十来岁了,怎么能生出云娇容这么小的女儿来。
就算是老来得子,在古代那种本就不长命的年代,六十来岁生孩子,也不太可能。
再联想起太傅府大火,唯独留下了云娇容
云娇容神机堂墨榕天师父
她把一系列的事情都关联在一起,一个可怕又震惊的想法,从柳若晴的脑海里形成。
师父跟墨榕天是神机堂的人,云娇容并非云太傅的亲生女儿,很可能跟神机堂也有什么联系。
她跟墨榕天难道是亲兄妹?
她发现,这样的想法一旦形成,很多事情都解释得通了,可这样的意识,让她心里有些慌。
师父是神机堂的人,当日小艺口中说的布阵的那位柳先生,真的是师父?
师父跟神机堂扯上关系,那她跟言渊
这个想法,让她害怕得心跳加速,整个人都莫名发抖了起来,一种无形的不安此时像一团重重的乌云,朝她的头顶压了下来。
“若晴?若晴?”
云娇容见唤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反应,便伸手推了推她。
柳若晴回过神来,看着云娇容担忧的面容,表情有些讪讪。
“你怎么了?刚才脸色很难看,是不是还在想王爷跟那个女人的事情?”
第579章 579。小世子发烧了
柳若晴怔怔地看着云娇容的脸,之前没有那种想法的身后,她没察觉,现在一看,发现云娇容跟墨榕天的眉宇之间有几分神似,虽然长得不是非常像,但是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神态却非常像。
“是啊,被那个狐狸精给气着了。”
柳若晴没有如实跟云娇容说实话,她也只是怀疑而已,免得把这话说出来造成不少人的困扰。
幽妙哭啼啼地回到王府,正好碰上了从宫里回来的言渊,只听她“哇”的一声,大声哭了出来,朝言渊奔了过去,“王爷。”
看着面前一个猪头,言渊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声音,他都忍不出这人是谁。
眼底,不经意地流露出来的厌恶,幽妙已经被打肿了的双眼,并未瞧见。
“你怎么了?”
忍下心头的排斥,言渊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她开口。
“是是王妃,我只是想过去跟王妃道个歉,让王妃不要生您的气,她她说是幽妙勾引王爷您了,就让她身边的那个婢女,把我打成这样了。”
幽妙一边捂着脸,一边不动声色地告状,说着,还委屈地在言渊面前跪了下来,“王爷,幽妙多谢王爷抬爱,可幽妙真的没有使什么狐媚手段勾引王爷您,求王爷明鉴。”
在言渊听说幽妙被打成这猪头样是柳若晴的手笔,忍不住唇角一弯:又调皮了。
面上却是一怒,“岂有此理,谁给她的胆子!”
察觉出了言渊口气中的怒气,幽妙心下一喜,面上却继续露出哀泣之色,“王妃说,就算王爷纳了幽妙为侧妃,也只是一个妾,她只要一天是靖王府的王妃,就算是打死幽妙,幽妙也无处伸冤去。”
她深深地记得柳若晴这句话,所以趁着言渊生气的时候,火上浇点油上去,说不定就让王爷直接废了她的正妃之位,看她还怎么嚣张。
“那个女人敢说这话!简直无法无天!”
果然如她所料,言渊气得脸色铁青,当下长袖一甩,便往外走,可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听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王爷,您怎么了?”
见言渊一直让她跪着也没扶她起来,幽妙非常识相地自己站起来了,双目小心翼翼地看着言渊盛怒的俊颜。
这个男人,不管是什么表情,都好看得让人心动。
她刚才分明觉得王爷要去找柳若晴算账的气势,怎么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莫不是他舍不得?
这样想法,幽妙不能接受,却听言渊惆怅道:“最近皇上一直在催本王解决低西域之事,本王也只能等处理完公事之后,才能处理私事。”
他的眼神,带着无奈地看向幽妙,“柳若晴靖王妃的身份是上了皇室玉牒的,本王有心想要废除她的正妃之位,也得通过皇上同意,所以,总得做出点事情来,你说呢。”
幽妙听到他说要废了柳若晴,心中顿时一喜,可一听到还有这么多麻烦事,心头顿时往下一沉。
可随即,她又捕捉到了关键讯息,是不是只要解决了西域的事,皇上就会让王爷休妻了。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言渊已经进了王府,直接回了东苑。
这几天那丫头不在,他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心酸,如果不尽快解决掉幽妙那个女人,他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幽妙在自己的别院里,呆了一整天,其实她心里也有些纠结,毕竟,她本身接近言渊的目的不单纯,只是后面她被王爷的风采所倾倒,又见识了京城和王府的荣华和富贵,她哪里甘心去当一个奸细,还是西域那种破地方的奸细。
如果能坐上靖王正妃的位子,有这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丈夫陪伴,坐享荣华富贵,她没事去做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干什么。
本身她就是半路出家的奸细,也做不到让她多么忠诚。
幽妙把自己的心思分析得很透彻,但是,她还是不敢轻易去跟言渊坦白,万一王爷一怒之下,就把她赶出了王府,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不是都白费了吗?
要不都瞒着他?
可是,如果王爷不处理到西域的事,柳若晴正妃的位子就坐得稳,一旦王爷又跟她重修旧好,她回王府之后,就更加没有她的位子了,说不定照样是要被赶出王府的。
思来想去,幽妙想得头都疼了。
要不先试探一下王爷?
她走出别院,一路往东苑方向走来,正好见奶娘急急忙忙地走出院子,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