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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会儿想要她命的人也不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盛惟乔才不会放松对自己安全的上心。
虽然她跟公孙喜相看两厌,都觉得对方面目可憎,但对于公孙喜的武力,她还是很认可的。
这可是独自远赴北疆刺杀孟家乾之后还全身而退的高手!
有他在身边,就算碰见对面坐着的人拔刀相向,心里也有底气哪!
“你还是回头跟阿喜商量一下的好。”宣于冯氏道,“毕竟密贞是让他去长安的。”
她心道这外甥女怎么一时精明一时糊涂的?
你那夫婿打发公孙喜给你做侍卫,说了在长安另外有差事给他的,这会儿你专横独断的做了决定,回头长安出了乱子,责任岂不是你一个人担了?
就应该把这问题交给公孙喜选择……公孙喜从听了盛惟乔的提议起就是支持的,可见要么长安那边情况不紧急,要么他也觉得去北疆督促北疆军救援西疆比去长安重要,如此必然也会决定陪盛惟乔去北疆,这么着长安再有什么事儿,问责就是公孙喜了嘛!
盛惟乔察觉到姨母的算计,哭笑不得道:“您前段时间还劝我要跟阿喜搞好关系呢!”
这会儿就想坑他了?
“所以才让你问问他啊!”宣于冯氏瞥了眼旁边的仪珊,恨铁不成钢的打了她一下,“虽然阿喜是密贞的部下,到底是跟密贞一块儿长大的老人,你哪好这么不客气,也不问问人家意见就给人家做主?”
盛惟乔拗不过她,回头还是喊了公孙喜来问:“之前你说的崇信侯有异动,甚至疑似与皇后有关……这两日可有新的消息传来?”
“前日有密信送到,说是宫里两位舒娘娘最近时常召见崇信侯。”公孙喜想了想,说道,“不过据咱们的人打听,他们见面,主要是两位舒娘娘授意崇信侯多跟孟氏作对,以及了解孟侧妃的近况。”
提到孟归欢,盛惟乔想了起来:“孟侧妃?她好像快生了吧?也不知道会生男生女?”
要是个女儿的话,眼下这局势还能拖一拖,倘若是个男嗣,朝堂十成十又要乱起来了……尽管如今大家都知道孟氏的计划,乃是让这个孩子过继给孟皇后,入主东宫,但这不代表着高密王、舒氏姐妹等等一干人就这么认了!
“若孟侧妃生下的是男嗣,那我此行可就更加麻烦了!”盛惟乔暗想道,“本来若果赵适坚持听我那公公的话,存心看密贞在茹茹手底下被磋磨掉元气的话,我还可以找孟伯勤谈条件,然而如孟氏有了新君人选,怎么能让孟伯勤有借口离开北疆?!”
到时候他打着救援西疆的旗号一路南下,不来西疆反而跑长安去,武力支持孟侧妃与广陵王的幼子登基……怎么办?
不过……
想到这儿,盛惟乔挑了挑眉,忽然觉得:这岂非就是个说服赵适出兵救援西疆的理由?
“孟侧妃就要生了。”此刻的长安城内,围绕着孟侧妃的临盆,也正窃窃私语,“孟氏如今将广陵王府守的滴水不漏,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桃姌娘儿几个,简直是被见天的盯着……咱们要怎么办?就这么看着?”
说话的是赵遒,他皱着眉,“要命的是茹茹偏偏在这个时候进犯西疆,这会儿前锋怕不已经压境了吧?就西疆这些年来被倪寄道几个糟蹋的情况,十成十是挡不住的!回头必然是北疆军去收拾残局……若孟侧妃这回得了个男嗣,北疆军挥师南下时,天知道孟伯勤那边的人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高密王神情淡淡的,说道:“孟伯勤虽然做了北疆军统帅,然而北疆军也不全是听他的!他想南下,想去西疆,哪有那么容易?!”
“王爷,说到西疆……密贞夫妇还在那边呢?”赵遒犹豫了下,但还是说了出来,“咱们前两日就从北疆那边接到鸽信,说是发现茹茹好些日子没有主动攻城,骚扰的人数跟频次也有些可疑,因此派了有经验的斥候打探,果然发现茹茹主力已经绕路西疆。这会儿是不是赶紧跟大哥通个气,免得密贞夫妇出什么岔子?毕竟乱军之中,会发生些什么也不好说。尤其他们夫妇年轻,向来过着太平岁月,没有应对这种兵荒马乱的经验。”
“盛氏确实是没有这样的经验的,不过反正她不是跟密贞在一起?”高密王不在意的说道,“密贞应对兵荒马乱的经验多着呢!再说了,他背后有人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年轻,他背后那位可是一点不年轻了,正是老而弥辣的时候,所以援兵没必要那么快派遣的,左右那位到现在都没露面,就是密贞自己都没求援哪!没准他们自有谋划,咱们贸贸然的派人过去,万一帮了倒忙呢?”
赵遒哪里看不出来他这是不希望容睡鹤得势,存心逼出容睡鹤的底线?
要是其他事情,因为早先帮容睡鹤说话,颇惹这姐夫不喜过了,而且世子容清酌除了天赋不够外,在长辈们看来也真没什么好挑剔的,赵遒也不好意思总是劝高密王抛弃孝顺敦厚的世子,选择感情生疏的容睡鹤的。
问题是这会儿西疆正陷入烽火,二十一岁的容睡鹤跟十七岁的盛惟乔,这么年轻的夫妇,深陷危局,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茹茹可不是什么好人,未必会因为这两位身份尊贵就手下留情!
就算他们会留情,那也十成十不会对容睡鹤还有盛惟乔……盛惟乔的祖父盛老太爷当年在北疆都做过些什么,上点年纪的高层谁不知道?
“然而密贞媳妇的娘家祖父是盛世雄,盛世雄在茹茹可谓仇雠众多。”赵遒此刻就提醒高密王,“寻常人不讲,单说茹茹老汗王生前最宠爱过的王子那伏真,他这些年来可谓是对盛世雄念念不忘,不但自己学了一口我大穆的流利官话,还带动身边人都成了半个大穆通!显然是衔怨极深!”
“根据北疆的消息,此番茹茹主力绕路西疆,他也在其内!”
“到时候怎么可能不公报私仇?!”
“所以那位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赵遒本来以为容睡鹤怎么都是高密王的嫡子,高密王纵然不喜欢这儿子吧,也不可能说对他的死活无动于衷?
不想高密王闻言,却心平气和道,“那位的手段你我都很清楚,哪怕我们跟孟氏加起来,对上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已经失踪十几年了,这十几年间,可以做多少事儿?”
“眼下这场面,咱们看着需要谨慎对待,他?”
高密王摇了摇头,淡淡道,“密贞你不用担心,他在外面这么多年,到哪里都是混的风生水起,如今在西疆自然也不例外……咱们还是继续商议孟侧妃即将临盆的事情吧!”
第一百八十章 父与子
赵遒这天是忍着一肚子的火回到赵府的,才回去,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气愤愤的去找秦老夫人诉说:“我本来想着姐夫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不顾念骨肉之情,结果倒好!我这个做舅舅的,劝了半天,他愣是一口咬定密贞背后有桓公,什么都不需要他管!那么密贞到底是桓公的儿子还是他儿子?!简直岂有此理!!!”
秦老夫人头也不抬的说道:“天家无亲情!早先我说要给咱们预备后路的时候,你不是还嫌我想太多?现在可知道我的苦心了?”
“娘,您的苦心孩儿早就知道了。”赵遒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句,双眉紧锁道,“算算日子,茹茹已经犯境,西疆的局势那样糜烂,怎么可能挡得住把北疆军都打的节节败退的茹茹?!姐夫他……他这根本就是想让密贞去送死!”
沉吟了下,赵遒道,“娘,您看这样成不?明后日孩儿让嵇氏去看望姐姐,顺带给她提一提这事儿?”
“你就别出这种馊主意了!”秦老夫人立刻反对,“且不说你姐姐跟你那姐夫的关系就够相敬如冰的了,她这两年可着劲儿想补偿密贞,要是晓得此事,不跟你姐夫拼命才怪!这会儿孟侧妃即将生产,朝中局势正一触即发呢!你这不是存心添乱么!”
而且,“你以为你做这样的手脚,你姐夫会不知道?密贞怎么说也是他儿子,又不是你儿子!你这么上赶着的给他找麻烦,这不是存心让他恨上咱们家么!”
赵遒忿然道:“姐夫既然是这样冷清冷意,我说咱们家还不如支持密贞算了!对亲生儿子都这样,对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还用说?”
“你这个就是气话了。”秦老夫人在高密王父子几个中间,一直都是偏向容睡鹤的,但此刻闻言,却摇头,说道,“他对密贞不亲近,甚至不在乎密贞的死活,也是有缘故的。你看他对世子,怎么着都是掏心掏肺了吧?”
“世子难道不是你外甥了?”
“娘,您之前不是一直想把桃媗许给密贞的么?”赵遒一头雾水的问,“这会儿孩儿想明白了,您怎么又浇冷水来了?”
秦老夫人道:“我不给你浇冷水,你这会儿脑子一热就决定要支持密贞,过两天气消了呢?”
赵遒闻言,讪讪一笑,道:“孩儿这不是觉得姐夫他这次实在太过分了吗?”
脸色阴沉了一瞬,“其他不说,就说他明知道姐姐这些年来为了密贞都折腾成什么样了,这会儿还要对密贞的死活置若罔闻……这不是存心不把姐姐的命当回事?!”
当年容睡鹤失踪后,高密王妃直接去掉了半条命,如今容睡鹤回来了,王妃才有好转,倘若再听到这儿子的噩耗,这还能活?
“你这是做小舅子跟做舅舅的想法。”秦老夫人平静道,“然而我膝下子嗣不丰,杉儿他们兄弟又还年轻,没到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如今适儿远在北疆,遇事也只能咱们娘儿商议,你却不能太用感情了!”
赵遒低头领训,寻思了一会,说道:“然而就算不站在做小舅子跟做舅舅的立场去想,姐夫这会儿放任密贞在西疆自生自灭,何尝是什么聪明的做法?别管姐夫对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