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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殿下对东厂提督说:“事情本宫都听说了,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们,九龙杯不是季小姐偷的。”
“小殿下,您说什么?”东厂提督和跑下来的镇抚使傻眼了。
“九龙杯是我从珍馐阁里拿着去玩的,那天路过庆元宫我去看小铄,后来落在那儿了,或许宫侍们以为那是季小姐的随身之物,顺手给收进了她的行囊之中。”小殿下轻描淡写道。
“可是圣上那儿…”
“我刚从太极殿过来,我跟父皇解释过了,父皇让我来告知二位大人,既然是误会,那就可以放人了。”
沈纶咧嘴一笑,吃力地回到了季碧菡的身边,伸手扯去了捆绑着季碧菡的绳子。
“这是怎么回事…”季碧菡惊喜中带着迷茫。
“小殿下赵雅英,风国唯一的公主,在风帝面前她能顶上十个季尚书。”沈纶软绵绵地靠着老虎凳再次坐倒在地。
“你们都回去吧,辛苦了。”小殿下对东昌提督和肖鸿万说罢,走到了三人的面前。
“对不起啊,我来晚了。”小殿下说。
“都怨你,来这么晚,都可以来洗碗了!”李安过抱怨道。
小殿下叉腰站在李安过面前:“我得先跟父皇说啊!”
“季碧菡,还不快点谢过小殿下…”沈纶扯了扯季碧菡,季碧菡当然不用他提醒,她爬下老虎凳,来到了小殿下的跟前躬身行礼:“臣女季碧菡谢小殿下大恩。”
“要谢就谢沈纶吧,他为了救你来求了我好多次,今日晨间怕我睡过头,更是昨天夤夜就在古道宫外候着了。”
季碧菡心一惊,她望向了沈纶,沈纶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的感激我心领了,你不用说出来。”
季碧菡含泪推了沈纶一把。
“有空多来古道宫玩,我很少见你。”小殿下对季碧菡笑道,季碧菡点了点头,看来小殿下并不知道她和清河郡主常仙儿她们的紧张关系,小殿下起手拉扯李安过的衣襟:“李安过,本宫想出宫去看戏。”
“知道了。”李安过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他对沈纶和季碧菡道:“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我们就撤了。”
望着小殿下离去的背影,季碧菡问沈纶:“那日你在街上你就是把我当成她了?”
“你那日穿的衣服,跟画上小殿下穿的一模一样,谁知道还有这么没品位的世家小姐。”
“那衣服整个风国只有两套,你说谁没品位呢?!”
沈纶站起身来:“走吧,我送你回家。”
季碧菡想起了沈纶方才说的话,当下问:“沈纶,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么?”
“什么话?”
“你说出了诏狱咱们就江湖再见。”
“当然是真的,遇上了你,平日再怎么积德都无济于事。”
季碧菡神情沮丧:“如果是这样,那我不要你送了。”
看到季碧菡这样,沈纶不由得笑了:“瞧你那样,舍不得我?”
“我才没有!”
“既然舍不得我,那我稍稍放宽一下条件,送你回府之后,咱们江湖再见。”
“我说了我没有舍不得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反正这次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在我还清你的这个人情之前,就麻烦你先忍受着厄运。”季碧菡嘟囔。
“这次是我见你可怜,外加脑子进了水后冲动许下的允诺,不需要还人情。”沈纶将自己的飞鱼服外套给季碧菡披上,“今日外面大雪纷飞,会很冷。”
“在还清人情前,无论你遭受了什么厄运,损失都由我来出,我给你钱!反正你不许走。”季碧菡拉住了沈纶。
沈纶走在前头,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季大小姐,钱不是万能的。”
“那你想怎样?”
“那你说吧,你该如何还清这个人情?”
“我…我暂时还想不到。”
“那我俩的交集,岂不是遥遥无期?”
说话间,二人走出了诏狱,天地苍茫,华晨宫中白雪皑皑。
“对,便遥遥无期。”季碧菡望着身上披着的青丝飞鱼服外套,用沈纶听不见的声音低声吐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小殿下赵雅英,云沐风3,4,5,6章女主,客串。
第16章 第十六章
听闻季碧菡今日受刑,尚书无能为力,季家阖府乱成一团,季碧菡走进家门的时候,鸡飞狗跳。
“大小姐!”家仆们看到季碧菡,惊喜地喊了出来。
工部尚书季康和季夫人,为救无端蒙冤入狱的女儿,散尽家财却无人相助,已经闷在屋里整整一天,听到下人们的呼喊,双双破门而出。
“菡菡!”季夫人激动地抱着季碧菡,季康也是欣喜无比,望着相拥的母女二人抚须而笑,但渐渐地他的笑容凝固了。
“菡菡,你身上的衣服?”季康问季碧菡。
“哦!这是我朋友的衣服,”季碧菡将黑色飞鱼服脱下,交到了下人的手中,“好生浣洗,用龙涎焚香后交还给我。”
“是,大小姐。”家仆恭敬离去。
“菡菡,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如何脱险的?”季康拉过了季碧菡,神情严肃,季碧菡虽不解父亲态度,但也大致跟季康说了。
季康听完女儿叙述了这十几日发生的事情之后,脸上露出了严峻的神色。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的?”季康喃喃自语。
“父亲?怎么了?”
季康摇了摇头:“没什么,菡菡,那锦衣卫不是你朋友,父亲多次告诫过你,不要与锦衣卫有任何的交集。”
“可是他救了我啊?”
“你跟他很熟么?”
季碧菡撇了撇嘴:“我和他在庆元宫待过半个月,他是容王的武师。”
“若他无端蒙受这等冤屈,你会去救他么?”
“我应该…不会…”
“菡菡,你的这次罪名不轻,太子和太师都不在京城,连父亲也深感无力,为了一个仅仅认识十数日的女子,冒着搭上全家性命的危险来为你开脱,这可能么?”
“可是…”季碧菡语塞,可沈纶替自己挨鞭子的场景历历在目。
季康说:“虽然我不知道这个锦衣卫意欲何为,但他绝对不怀好意。”
“父亲,或许你错了…”
“不要相信任何锦衣卫,也不要接近任何锦衣卫,父亲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才能真正地明白!”季康突然的大吼打断了季碧菡的话,季碧菡鼻尖一酸,委屈地低下了头。
“女儿好不容易安然无恙地回来你无端凶什么啊!你那么有能耐怎么不去救菡菡啊,只会在家里作威作福。”季夫人扯到了怀中。
季康长叹一声,他对季碧菡道:“菡菡,你跟我来。”
季碧菡跟着季康走进了书房,季康锁了门,对季碧菡道歉:“方才父亲不应该冲你发火,我太过激动,乖女儿,对不起。”
季碧菡摇了摇头。
季康坐入太师椅,思索了良久后才道:“你已经长大了,这些年来你多少会听到一些关于我们季家的传闻,现在父亲告诉你,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什么传闻?”
“谁都知道咱们季家富可敌国,谁都知道咱们的钱来路不正,也谁都知道,你父亲季康是个大贪官。”
“父亲你别这么说。”
“这里只你我父女二人,也该让你知道了,为何父亲这么急着替你物色八方权贵子弟,为什么父亲一直叮嘱你让你远离锦衣卫,”季康摆了摆手,神色郁郁,“没有人愿意去背负一个贪官的名头,也没有人会愿意去收受那些沾满了百姓鲜血的钱财,但是在党争之中,必须有人做出牺牲。”
“牺牲?”
“太子最大的对手涑王,先皇后嫡子地位尊贵,手握军权战功赫赫,众所周知,我们季家是太子赵星最忠诚的支持者,而太子一无所有,只有区区东宫之位。”
“我们季家是太子殿下的金库,是他与涑王相抗衡的资本。”
季康点头:“是的。”
“可既然忠于太子殿下,父亲这几日为了我去央求朝堂上的各位大人们,却没人肯帮咱们?”
“这就是为何太子在面对涑王一党的攻势下节节败退的原因,咱们人心都不齐,工部尚书是肥差,不仅涑王一党盼望着我们季家倒台,连盟友也同床异梦,锦衣卫里派系复杂,有大量涑王一党的鹰犬,也不少眼馋我们季家位置的小人,但他们有同一个目的,就是费劲一切心思也要抓到我季家财产的污点,一举致我们于死地。”
季碧菡惊愕地点了点头。
“为父多年小心经营,至今没有落下把柄,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或许终有一天…”
“父亲你不要说了,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大风律疏,犯贪污罪者当诛其全族,为父急着想让你嫁出去,就是因为你早一天离开季家,便多一分的安全。”
季碧菡缓缓地推开了书房的门,心中百感交集。
大雪再次伴着北风席卷而来,没过了脚踝,季碧菡走在院子里,脚上冷冰冰的。
“大小姐,外套已经浣洗好了,是否给您装起来?”家仆捧着乌黑锃亮的飞鱼服来到了季碧菡的面前。
季碧菡轻轻地抚摸着那件外套,布面上还残存着熨烫之后的温热,她凝视外套良久,最后摇了摇头:“不,就挂到我房间里去吧。”
第17章 第十七章
此后的日子,季碧菡进宫侍读容王,宁可绕远路多走几条街到西宫门,也不再从北门进皇城,她如同看到猎鹰的兔子,警惕地躲避宫道上每一个身穿飞鱼服的身影,让侍女荷香瞠目结舌。
季康一如往日,各色各样的权贵子弟受其盛邀上门,公子们的身世和财富加起来,都足够季碧菡拉出风国到无主的土地上风风光光地组建一个小朝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