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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柳月还在暗暗责备自己,为了那些闲言碎语,偏生就让他身体还没康复的情况下跋山涉水,还和别人打架。要是他真因为自己出了什么事儿,她这辈子都不知道要怎么过了。
“好。”他伸手将杯子递给柳月。
柳月接过,将杯子放回了桌子上。然后看着他,“你先休息,我出去帮你买身衣服。”
看他身上那身衣服已经染满了血红,柳月就想着给他买身衣服好换洗。加之天气渐凉,他那一身夏季的衣袍,等再过两日穿着就会觉得凉了。”
“记账。”
“啥?”他突然说了两个字,柳月没反应过来。
他看着柳月,认真的又说了一遍。“记账。”
柳月:“……”
“把我吃的用的,都记上,等我伤好了还你。”他说的还很认真。
柳月深感无力,她虽没什么钱,但日常吃穿还是有些的,况且她也没那么多钱给他吃好的,穿好的啊,就和平时自个吃的穿的用的一样。谁没个困难没落的时候,帮帮忙也没什么的,没想到他还这么认真……
柳月白了他一眼,“好啊,我记上了。欠我一条大河和一艘房子那么大的船。”柳月还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很大很大,大这个房子都装不下。
柳月见他听得目瞪口呆,出了门儿,撅着嘴笑。看他怎么还!
柳月一边走一边偷着乐。
…………
五颜六色的布店里。
“姑娘,你看这件可行?”
布店老板看着笑着脸耐心给柳月介绍着。
如今临近晚饭时分,场也刚散,少有顾客,来了个柳月这么个姑娘,店老板自然热情。
柳月摇了摇头,看着那一身素白,就给否定了。实在想不出来他穿白衣是什么样子,但却想到今天在集市那令她恶心的人。
“那姑娘你看这件呢?”
老板又指向一件靛蓝色长袍。
柳月看了两眼,没有拒绝但也没下决定,目光转向各处看着。
他一直穿的就是黑色,这靛蓝色和黑色接近,虽然穿着没什么违和感,但总是一种风格,还待考虑,是不是应该换点看着稍微不一样的?
若不是因为急着要穿,柳月真想买块布回去自己缝,这样不仅便宜许多,更重要的比这店里挂的这些成衣应该都要好看些。对自己的手艺,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目光流连各处,瞧见一件青色长衫,柳月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颜色很素很自然,又不亮眼,略显深沉,可以。很适合他。
老板瞧的见眼色,立马便给柳月拿了这件衣服。
衣服拿到手了,给钱的那会儿柳月还是心疼了一阵子,毕竟她自个儿都是每年才换一次衣裳。但她那也是有得穿的,人家现在是没得穿的,自然另当别论了。
柳月拿着包好的衣服高高兴兴走在街上。
“瞧那姑娘,不是刚街上那个么?”
远处传来细声低语,柳月还是听见了。闻声看了一眼,瞧见那坐在街边小摊上吃茶的三五成群大老爷们,不好好吃茶,看着她指指点点。
柳月不理会他们,加快了脚步迅速回了医馆。
回到医馆了,柳月给他换了衣服,然后又拿了他那脏了的衣服洗了。
等刚好做完这些,那弟子端了晚饭来。
“真是劳烦你们了,等走的时候我会一同给阮大夫结钱。”柳月同那弟子说道,自他们口中她已经得知了那大夫姓阮,医术高明,在前滩镇开医馆已经有二三十年了。
“小事儿,不就几顿饭嘛。算我请月姐姐和诚大哥。”那弟子笑着脸道。
她就出去一小会儿,再回来他居然就知道打听好了二人名字,叫的还亲热。“那你叫什么?”柳月问道。
“向连波。”他笑答道。
“连波弟弟。”他比她小,柳月就叫他声弟。
“柳月姐姐。”向连波回叫道。
二人相视而笑,像久别重逢的姐弟。
“那行,你们先吃着。我就不打扰了。”向连波告辞离去,只是在刚出了房门之后又伸了个脑袋进来。
柳月世诚二人看着他。
只见他笑嘻嘻一张脸,“我一定会成为大哥的弟子的!”他丢下一句坚定的话后,方才消失踪影。
柳月见他走远,边摆放着桌上的碗筷,边问道:“怎么?他要做你弟子?”
“嗯。”世诚点头,准备起身。
柳月见状过去扶他。
“你没答应?”从刚才向连波的话里听得出来。
“在医馆做弟子要比跟着我好。”他回道。
两句话间二人便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柳月给他盛了饭,自己也盛了一碗饭。
“那你以前是开武馆的吗?”柳月夹了菜往他碗里。看他浑身是伤,打架又厉害,想必就是村里人所说的,那远处大地方武馆里会武功的人。
他看着她,笑了。
柳月见了,不知为何。
但却看着他的笑痴了那一刻。
他以前少言寡语,也不爱笑,整个人就是冷冰冰,总是让人感觉很严肃。所以也不敢和他多有交流。可今日发现,他变得爱笑了,而且他笑起来很好看,很暖,就像阳春三月。
他见柳月看着自己入神,脸上少有的出现了一丝羞涩。
他夹了一块肉到柳月碗里。
“快吃吧。”
柳月被一语道醒,才知自己丑态。连忙低头扒着自己碗里饭菜吃了起来。
夜了。
柳月端了热水给他擦脸,等做好洗漱,也没什么事儿了。二人就着烛光发呆。
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桌边,都傻傻的看着那根烛火。
静了好一阵,终于有人开了口,“夜里凉,你过来暖着吧。”屋角那处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柳月心中一紧,就怕他开口。
“不了,我就这儿爬会儿就行了。你早点歇息吧,有事儿叫我。”柳月回拒道。
男人坐在床边,沉默无语,黑眸里闪着烛火的橙光。他怀疑自己刚才的决定是不是错了?就不该让她留下,难道真的要让她坐一夜冻在那儿?他该想个怎样的法子才能化解眼前的情形?
多事之秋
月明星稀,四合院内静悄悄地,只有那几间房里还亮着烛火。
火光映亮着整个房间,从窗外可见一道身影独坐在桌边,接着从房间的一边又走来另一道身影与她同坐在桌边。
“你去床上睡吧,我等会儿去找小向。”
柳月抬眼看他,见他一脸无力,想必是他累了,却不知其中真理。
“不用,你先休息吧,别乱跑了。我随便哪里都能将就。”柳月回拒道。
他又看了柳月两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起了身。
“你休息吧,我走了。”
言罢,他转身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柳月张了张口,还是没有叫出口。
但看着他打开门走到门口时,柳月起身,两步跑到了他身前,将他拦了住。
“这么晚了,你还乱跑什么啊。阮大夫看见了又要说话了。”
他低头看她。
她就低头不让他看。
二人就杵在门口,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远处夜里跑来一道身影。
二人听着匆忙的脚步声望去,待的近了,方才看清,跑来的人正是向连波。
只见他及急急躁躁,到了二人面前,喘着大气儿说,“不好了,那个宋二公子来了。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你们在这儿,这夜里都找来了!”一口气说完这一连串的话,他才得空连忙喘了几口气儿。
柳月听了心中一惊,眼下这情况,世诚根本就不能随便动手了。现在被人找来,那岂不是砧板上的羊肉,任人宰割。
“那怎么办!?”柳月急道。
“月姐姐,你先别着急,我们从后门走。”
原来他早想好了后路。
“好!”
柳月应道,伸手扶着世诚。
几人就从后门出了医馆,沿着一条小路一直往东走。
…………
福安堂内。
一身灰色长衫的老者坐在堂上,不紧不慢的品着手里茶。
“老朽我都要歇下了,你宋二公子又把老朽我给敲了起来。当我们上了年纪的人同你们年轻人一般……”话说到这儿他顿了下来,抬眼看他语气渐冷,“熬夜不伤身吗?”
一身白衣的男子笑了笑,挥了挥手,身后一随从双手捧着一个紫木盒子上前。
“因为知道要打扰到阮老您,所以特意带来了这百年人参,还请阮老笑纳。”
老者走了下来,打开盒子看了眼里面的东西。
“二公子一如往常那般大方,既是你一番心意,那老朽就收下了。”老者闭了盒子,伸手将拿木盒接了过来了。
“那就打扰您老了。”言罢,白衣男子挥手示意身后的家丁随从进入后院,自己则紧跟在其后。
没一会儿,便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又从里面走了出来。
只见走在最前的那白衣公子一脸气愤。
“人呢?”
他看着还在堂屋里欣赏人参的老者问,语气变冷,也没了刚才的笑脸。
“我怎么知道年轻人的事。”
老者细细欣赏着手里的人参,看都没看他一眼。
白衣男子见此,冷哼一声,也不再理他。甩手走气冲冲地走出了大门。
一行人站在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大户人家门前挂着灯笼,其余地方都在黑夜的笼罩下。
“公子,现在怎么办?”随从在其身旁小声说道,“听刘奎他们说的,就是看见那姑娘从这里出入的,错不了。”
“还能怎么办?”白衣男子拿着轻敲在自己手心,从细小的眼缝里隐约可见那寒冷的目光,“难道让本公子就咽了这口气儿?”
他语气渐冷,字句从齿缝中飘出,“给我围绕着全镇找!整个前滩镇也就那么大,看他们能跑哪儿去!?”
“是!”众人家丁齐口应道,有条有序的分散着。
转眼只剩五人在原地。
“再留下两个守在这医馆前后。”白衣男子对着身侧随从吩咐道。
“是。”应答的那随从就是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