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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勾当了。
“赵太太啊,我都是听别人说这里怎样怎样灵验,万不曾想到是这样一个‘灵验’法啊!”黎母急道。
黎母又急着朝那僧人说道:“这位道长,我们是身家清白的人家,香钱我们也供奉了,就让我们走吧。”
那僧人道:“施主这是哪里话,贫僧这里又不是掳人的山寨,施主若要走,自然走得。”
说完便转身走了,剩下黎母赵母二人愣怔的对视了一眼,没有想到可以如此轻易的脱身。
两人吃力的扶着赵晏平歪歪斜斜的上了马车,双双仰面大口喘着气催促着车夫快些走。谁知车轮还没转过一圈便停住了,两个大汉一下子跳上车来,一把扯下车帘,视线在车内三人中逡巡。很快便锁定了赵母怀中依旧昏迷的赵晏平。其中一个一把便将赵晏平拽了过去,赵母大惊失色连忙往回拽,可她哪里拽的过那彪形大汉,徒劳之后哭喊着放过自己女儿。
赵晏平被那人倒栽葱似的扛在肩上,垂下的头和双臂随着那人的脚步一颠一颠。一直将她扛到了寺院后身加盖出来的一排小草房里。门窗破旧,草席土炕。炕上叉着脚坐着几个闲人懒汉,正眼冒绿光的看着扛来的赵晏平。
这就是这座所谓求子灵验的寺庙的‘致胜法宝’,良家妇女过来敬香拜佛,却被迷晕后拖到寺庙后身的这排破草房里。被这十来个精力强盛的壮汉强…奸,何愁怀不上孕!
迷药是上好的迷药,过程中绝不会醒,两个时辰后自然醒来。很多人只觉得浑身酸痛,至于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此时此刻的赵晏平自然毫无知觉,可怜只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太太,无论如何也救不了她。
赵母哭的声嘶力竭,即便是知道自己冲过去是以卵击石,却也是疯了般的跑过去同那扛着赵晏平的大汉撕打。
可那人只是轻轻一甩手便将赵母甩脱倒地,任她哭天抢地也不回头。他走到那排房子前,早有人搓着手等待着,一见他肩上的赵晏平脸上色笑垂涎,急忙的接了过来。
正在接过手的这一刻,从大路的方向传来了越来越近马蹄声,已经几乎要哭晕过去的赵母挣扎着直起身子,在看见浓厚的扬尘之后声嘶力竭的喊救命。
马蹄声愈来愈近,声音如雷似鼓,早已盖过了赵母的求救声,赵母紧张的张望着,而那马蹄声也正是朝着她这边来。屋内的懒汉们听见这动静也都出门来张望。
须臾,只见一对马蹄冲出浓尘,执鞭驭马的正是赵和!
☆、《晏晏余生》之终章
一见是赵和,赵母的那口气终于捯了上来,她瘫软的倒在地上,衣服已经沾满尘土,脸上脏污不堪,实在是狼狈。
赵和带着一路人马飞奔过来,眨眼间便
勒马立于那大汉面前。赵和带的人数众多,除了黎府的家丁护卫之外还有篙州的官兵。
那几个大汉听得这动静尽数都出门来,面对气势汹汹的赵和一队人马有些胆怯,他们还没意识到手里的赵晏平是什么价值的存在。
跟在后面的萧凌英下马将赵母扶了起来,为她拂去了身上大部分尘土,又仔细的为她擦拭了脸上的泪污。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做着这些。看在赵母眼里,不知怎么却委屈了起来,她抱着萧凌英,像抱着自己女儿一样哭道:“都是我的错,可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情况啊!”
萧凌英也揽过赵母,她轻拍她的背:“没事的,她没事。赵和在你们走后不久就带人来了,不会有事的。没人能伤害她的。”
其实今早是萧凌英早早的起来要去给赵母请安的,却正好见到黎母带着赵母及赵晏平驾着马车往外走。她打听了一下才发现是要去城外娘娘庙的。她自然不知道这娘娘庙的内因外由,却是刚巧被稚子吵得早起的黎家二嫂听见了。
黎家二嫂大吃一惊,她家原是开药堂的,她幼年时经常帮着父母料理药堂事物。有些不孕的人家总是到药堂去抓滋补的药,但人们总是认为生不出孩子都是女人的错,所以男人是从不喝药的。
一副副滋补催孕的药喝下去,自然有半数之人是不管用的。自然,娘娘庙的名声便起来了。
但到底,纸是包不住火的。年轻的媳妇们不知道,年老的婆婆们自然清楚里面的勾当,久而久之,娘娘庙是如何香火鼎盛的便成了大家都知道的秘密。自然而然,来娘娘庙求子的人也越来越少,所以赵晏平今早一进来就觉得那各处半旧不新的漆色不像是传言般那样香火鼎盛的。
黎家二嫂赶忙将个中缘由同赵晏平说了。陆墨宿醉未醒,两人赶忙喊了赵和黎星,将这前因后果说了。赵和料她们马车走的不快,也欲将这伙丧尽天良的乌合之众斩草除根,于是便通知了篙州太守,集结官兵一同出城。
还好,赶到的及时。萧凌英暗中松了一口气。如果再迟一点点,后果不堪设想。
赵和心中也是这般松了一口气,松口气之余眼中戾气渐起。他看着那扛着赵晏平依旧还有些不知所以的大汉,一把便将腰间的剑拔了出来,转腕间,剑尖抵喉。
陆墨醒来时,赵母黎母及赵和萧凌英一行人已经安全回到了黎府。只是赵晏平还没醒来。
赵母黎母两人的眼睛双双肿得像核桃一样,赵和黑着一张脸,萧凌英守在赵晏平身边。即便陆墨依旧因宿醉而头脑发涨,却也看出了事态严重。
黎星因着母亲行为莽撞而心中愧疚,于是代母亲开口一五一十的都说了。他一个劲的道歉求饶,但陆墨的脸色却越来越黑,一丝好转的迹象也无。
见陆墨如此盛怒,黎母便又要哭起来,只见陆墨抬手制止道:“想必母亲与各位经此一事也都疲累了,个中是非看样子大家也都明白,晏晏无事,此事便就此作罢,不要再提了。”
陆墨这话说得在理,虽然脸黑但言语中并没有过分责怪,众人虽然心中愧疚但也依言都不再开口,四下离去。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了榻上依旧昏迷的赵晏平以及怒气难平的陆墨。
他坐在赵晏平的榻边,双手用力的搓了搓脸,这似乎是他生平第一次这样沮丧。他将戴明叫了进来,一直陪他等到赵晏平醒来。
这迷香是上好的迷香,赵晏平按时醒来,身体上没有感到任何异常,只是疑惑为何会在这里醒来。
她眼尖的发现了屋中的气氛不太对,她偷偷地撇了眼陆墨又看了看戴明,两人同样都黑着脸不说话。
赵晏平自知应该是陆墨责怪她迷信去娘娘庙求子,于是觉得理亏,言语上不觉软了下来:“陆墨,我错了。”说着还去攀陆墨的手臂,却被他冷漠的挥开。
只见他看也不看她,只对着戴明吩咐道:“给她诊脉。”
戴明依言上前给赵晏平诊脉,赵晏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阵势上来看的确好像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于是也不说话,任凭戴明诊脉。
一会儿,戴明诊完,向着陆墨说道:“公子,夫人身体强健,迷药对她并没有损害。不必担心。”
陆墨依旧黑着脸问道:“她的身体可适合生育?”
戴明答道:“夫人正当盛年,气血充足,是适合生育的。”
赵晏平看了陆墨一眼,还疑惑为什么忽然他这么关心她是否能生育这个问题,只见陆墨挽起袖管朝着戴明又吩咐道:“再给我诊。”
戴明于是又收拾起腕枕挪到了陆墨跟前,给他诊脉。须臾,戴明诊完收了手。
陆墨问道:“如何?”
戴明道:“公子同样正值盛年,再加上平日里习武练剑,身体十分强健。”
陆墨又问:“能否生育?”
赵晏平闻言不觉暗自吃惊,她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戴明。
戴明答道:“公子年轻体健,生育自然没有问题。”
陆墨脸色依旧黑着,他从身后拿出纸笔,指着说道:“写下来。”
戴明有些不明所以:“写什么?”
陆墨道:“就写陆氏夫妇身体强健,可以生育,特此立下字据。”
此言一出,赵晏平忽然鼻头一酸,眼前氤氲出一层水汽。他为了让自己心安,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
戴明倒是有些为难道:“公子,还没有哪个大夫立过这种字据……”
陆墨道:“那你就再加一句,若是年至不惑还未育有一子半女,陆墨当挥刀自宫以承责。”
“陆墨……”赵晏平喊他,语气里都带了哭腔。
陆墨道:“怎么样,满意了吗?”
“我错了,陆墨。”赵晏平蹭到陆墨身边,伸出胳膊搂上他的脖子,亲昵的蹭他的脸。
戴明识趣的退了出去,他自然看得出来,陆墨并不是要他立什么字据,而是想要明确的告诉赵晏平,他娶她,不是为了什么生子,即便是无后,又有何妨?
陆墨任由她搂着,他们之间原有太多的隔阂与猜忌,任是谁也不可能走到今天的。这世间的感情有多淡薄呢,多少人成亲前都没有见过对方,哪里又懂得思念的浓烈
经过中间这十一年,尝过那思念蚀骨的滋味,在无数个月夜下辗转难眠,独饮醉卧。无论是谁都已经清醒的明白自己是多么想要得到对方。
时间让人懂得珍惜。
陆墨认为,无子是一件极为无关紧要的事。在他们接下来要你携手度过的人生路上,甚至连个小石子都算不上。可这个小石子居然竟差点让眨眼平受这样大的罪。她或许是真的想要个孩子,又或者,是他还没有给够她足够的安全感。
想到这里,陆墨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他伸出手臂来揽上她的后背。她感受到了这样的回应,知道他已经消了些气,于是从他的颈窝处抬起脸庞,笑嘻嘻的讨饶认错。
陆墨看着她,忽然温柔又郑重的对她说:“我爱你。”
赵晏平神色一滞,眼神晃动的如同千军万马急驰而过。“你说什么?陆墨”
话一脱口,连赵晏平自己都听出来声音有些颤抖了。
陆墨认真的看着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