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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高兴的时间不长,第二日,便收到官凉儿留下的书信,说是游历天下,顺便去参加哥哥的婚礼,一同消失的还有封锦。
官帛再是气急也无可奈何,嘴里直念叨该不会三年后抱两个娃娃回来吧,可是,凉儿还没有成亲呢,不行不行,封锦那小子敢动他的宝贝女儿,定然打断他的腿,可是,自己好像打不过,官帛对着天空一阵唉声叹气,直骂几个小兔崽子没良心,好些日子,将军府的下人都会听见官帛在自言自语,还无缘无故发脾气,久而久之,下人见着官帛就躲,生怕撞在了枪口上。
如今,外无战事,内无忧患,不如自己也去游历游历算了,不过,若是他一走,将军府可就没人了,于是官帛长吁短叹了好些日子,才作罢。
官月阳带着杨絮儿赶到了东岳,说明来意,东岳皇帝愣了许久,看着自己女儿娇羞恼怒的模样,便知是自己这个准女婿等不及将人拐过来的,不过他当然是乐见其成,父女相认,自然又是一番喜极而泣,互诉相思。
长公主大婚,那是国事,皇帝寻得爱女,心情大好,东岳举国同庆,大赦天下。
只是苦了雪央一干人等,本来要去帝都,却看见百姓挂绫,去而复返,准备再去云游一番,却又得知自己宝贝徒儿将媳妇儿拐到了东岳成亲,又调转了头去了东岳。
第047章
东岳皇帝对杨絮儿本就心有愧疚; 是以,这一场婚礼极其隆重; 各国皆知; 大婚当日,各国派了使臣前来庆贺; 西朔派来的是太傅嫡长公子李羽然; 他本不认识杨絮儿,但是看到她身边那一袭红袍的官月阳时; 心下便了然了,他当初带回来的竟是一国长公主; 哪里是什么野丫头; 若是被帝都贵女得知; 怕又是一阵哀声怨叹。
既然官月阳在这里,那么她也在吧,李羽然环视了一圈; 终于在看到了那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身影,他的眼神暗了暗; 视线却怎么也不愿意再移开。
今日的官凉儿一身淡绿,头上还是那般简单的插着一根未央花簪子,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画里走出的一般; 娇俏动人,雪央坐在官凉儿的旁边,许是察觉到一个不同寻常的视线,便转头寻去; 不期然的撞上李羽然的视线,雪央唇角勾起一道不明的笑意,回过头来看着另一边的封锦,这么快情敌就出现了,似乎长得还不错。
封锦对这一切自是知道的,只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手却很自然的伸过去勾住官凉儿纤细的腰身,宣示着占有权。
李羽然眸色一暗,收回了视线,拿起桌上的酒杯一进而尽,她不属于自己,也只有像六皇叔那般倾世之人才能与她相配吧,无妨,她幸福就好。
官凉儿对这一切毫无察觉,只紧紧的盯着上方的一堆璧人,今日的杨絮儿美轮美奂,身上散发出耀眼的光彩,而自家哥哥的视线几乎从未从她的身上移开过,长公主的大婚,程序繁琐,而官月阳早已等不及,他想把她藏起来,不让其他的人看到她的美,她只属于自己。
杨絮儿感觉到身边人火热的视线,俏脸一阵阵的发烫,暗自恼怒这人怎么这般不知收敛,心下却娇羞不已。
不羁看着两人眼神却已游离,却不知道在想什么,绿末看着不羁的神色,朝着上方的两人看去,当年师娘出事的时候便是去准备嫁娶事宜的,若是没有出事,那么第二日应当就是他们的大婚吧,可终究没有等到,本是大好日子,却阴阳相隔,他以为师傅跟着雪央师叔云游的这段日子,会放下一些,现在才知道,原来有些人,永远也忘不掉。
绿末突然觉得自己生活中似乎缺点什么,他眉眼一弯,要不,自己也去成个亲试试,如此想着,他便四处相看,确定没有合眼缘的,才妥协的转过了头,继续盯着上方的两人发愣。
而此时出现了一个插曲,让众人惊艳了一番,有宫人报南宁储君特来道贺,还给驸马爷送上了丰厚的贺礼,官月阳有些发愣,他何时认识这南宁的储君了?
直到看到那一身的红衣翩翩而来,他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竟是南宁储君。
来人正是喻坤,他本是南宁最小的一位皇子,年幼时,被后宫陷害走失,碰见了不羁将他捡了回去,学成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回道南宁帝都报仇,短短数月,以雷霆手段坐上了储君之位,他还是如当时那般散漫,只是身上添了一些储君本该具有的威严,喻坤先是朝着不羁雪央行了礼才在他们那一桌坐下,而他的出现让本来就本手瞩目的这一桌人更加的出尽了风头。
雪央翩然,不羁大气,封锦绝世,喻坤妖娆,绿末俊美,这宴会的女子眼睛都粘在了这几人身上,无不嫉妒官凉儿的好福气,不过看到封锦将手放在她的腰上时,许多人惋惜,许多人放心,这样一来,其余几人不是就有机会了,有一些大胆的,不停的朝着这便抛着媚眼,也不知看上的是谁。
几人被火辣辣的视线紧紧盯着,虽然不在意,但却还是有些不自在,等到大婚一结束,便如身后有人追赶一般消失不见,留下一干想要追上去的贵女锤头顿足。
洞房花烛,一房的红色喜气洋洋,官月阳掀开杨絮儿的红色盖头,两人深情款款对视良久,宫人递来合卺酒,两人温情脉脉的饮完,宫人便识趣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一对新人。
官月阳拉着杨絮儿坐在窗边,轻抚上她的脸。
“此生此世,唯你一人。”
这是对她的承诺,也是对两人爱的誓言。
杨絮儿娇羞一笑,将手放在官月阳的手上。
“定不负君心。”
官月阳唇角勾起,缓缓靠近,一室涟漪,一夜春风。
封锦与官凉儿在黑夜中缓缓而行,因大婚放出的灯还在空中飘散,两人牵着手这一路似乎没有尽头。
“你说,我们大婚的时候,该是何等光景。”
封锦看着一旁甚是憧憬的人儿轻轻一笑。
“凉儿想要怎样的大婚。”
官凉儿想了许久,该要怎样的婚礼呢,想了许多许多场景,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
“只要是你,怎样的婚礼是极好的。”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的表明自己的情意,封锦脸上一片惊喜,他将人一把搂过来,薄唇印上,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我亦是你的。
月色照在两人的身上,温馨而又浪漫,羡煞旁人。
绿末站在高高的屋顶之上看着,手里拿着一坛子酒,他轻轻的哀叹着,也不知他何时才能觅得良人。
空气中一阵凤过,一身红色的的身影停在了他的旁边,喻坤顺着绿末的视线看去,半晌缓缓道。
“你如此明目张胆的偷看,也不怕白锦。。。”话还未落,有什么穿过空气直直而来。
绿末有些微醺的回头看着喻坤,竟丝毫未躲,眼神幽幽,他今日怎么觉得。师弟竟然如此好看呢,若是个女子便好了,这样便可以娶回去了。
绿末察觉到这一想法甩了甩头,暗自恼怒,他怎么竟生出了这样的想法,莫不是被那两对影响的,眼见就要伤到绿末,喻坤皱了皱眉,伸手搂过他的腰,转身将那破空而来的一枚簪子收在手心,晃眼一看,愣了愣,这不是绿末的簪子么,何时在白锦那里了,不过他来不及细想,此时他们已在半空,怀里的人许是真的醉了,又许是懒得动用内力,竟双手双脚的缠在他的身上,喻坤无奈,他自然知道这个师兄一向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主儿,轻轻叹了口气,将人楼的更紧了。
绿末得逞的笑了笑,抱着喻坤健瘦的身子蹭了蹭,似乎颇为舒适,手中的酒瓶也缓缓滑落。
酒瓶比他们落得慢些,两人刚在落在地上,那酒瓶便从他们的头顶落下,因为翻转,里面的酒尽数淋了下来,尽管喻坤反应过来抱着人转了身,却还是有一些淋在了两人的身上。
喻坤长相本就是极致妖娆,只是性子与长相不符,沉稳大气,一些酒打湿了他的头发丝,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妖媚。
绿末长相俊美,身材也比喻坤小了一些,他仰头看着上方的人,嗯,真好看,可惜。。。可惜。。。
喻坤看着绿末惋惜的摇着头,嘴里念念有词,不知所以。
“可惜什么”
绿末伸手勾起喻坤的下巴,深情脉脉。
“可惜。。。师弟不是女子,否则,定将你拐回去拜堂。”
喻坤手一软,绿末的身子似是无骨一般往地上滑落,喻坤皱着眉又将他扯了回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喉咙一动,却不再去看他。
“师兄喝多了。”
喻坤半拖着他便往前走去,此时应该找个客栈将这个麻烦的人放进去,哪知绿末竟然不依,也不知是真醉还是耍酒疯,一把抱住喻坤,双脚缠在他的身上。
“不走,懒得走。”
喻坤还来不及反应,便听到一声尖叫,随声望去,竟是两个女子目瞪口呆的盯着她们,一脸震惊和失望,竟还还眼眶微红,剁了剁脚,转身离去,第二日开始,几国皆知,南宁储君好男风,对象是自己的师兄,当然这是后话。
绿末转头看了那离去的两个女子,一脸不在意的回头又靠在喻坤的怀里,大惊小怪,他们有师弟好看么,没有。
喻坤盯着在自己身上挂了许久的人,终是叹了口气,将人拦腰抱起,朝前走去,画面唯美而又意外的和谐。
不远处的房顶上,两人面面相觑,雪央一脸茫然的看着不羁,指着远处的身影。
“这。。。这这这。。。”
“你。。。你。。。”
不羁脸色阴沉的瞄了一眼雪央,抬手打掉雪央的手,没好气的道。
“我。。。我。。。我不知道!”
雪央哭笑不得,虽然如今不歧视男风,但是像他们这般明目张胆是不是有些不好,而且两人的身份都是尊贵至极。
“不是,你这两徒弟怎么回事,这什么时候的事?
不羁不耐烦的看着雪央。
“我怎么知道,难不成他们这事儿还要告诉我。”
不羁甚是恼怒,绿末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