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子墨出声轻笑,“对,这你都知道。”
“才不是。”雪莲嘟起了小嘴,“你眼中只有战场啊天下啊,什么时候有过我?”
原来小白兔也会这样抱怨呢。
“补充一句,还有军师。”小白兔不但会抱怨而且会吃醋。
萧子墨忍俊不禁,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想什么呢。”
“说真的,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雪莲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见她收敛了笑意,他也沉默了,等待着她的问题。
小白兔:“萧子墨,你是不是战场上行,床上不行?!”
萧子墨:“……”
小白兔:“萧子墨,你是不是只对男人行,对女人不行?!”
萧子墨:“……”
小白兔:“萧子墨,你是不是只对军师行,对我不行?!!”
萧子墨:“……”
小白兔:“你说话呀!都被我说中了是不是!!!”
萧子墨:“你今天问的三个问题我都记住了,你给我等着,洞房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到时候不要求饶,都是你今天自找的!!!”
小白兔:“……”
元霜此时正在帐外,原本想进去看看雪莲,一不小心听见这两个人的对话,就没好意思再进去,而是悄悄回了自己的营帐。
天已经大亮,一会儿就是士兵的早操了。他不需要跟其他人一起出早操,便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梦境中,似乎回想起了很多往事。
元霜醒来时已是深夜,这一觉睡了整整一天。
他不禁轻笑,是他老了么?还是他沉浸在梦里不愿意醒来?
他拿出一个小小的珠子,那是极星珠,是她亲手将它交到了他的手中。
不禁思绪被很多事情牵扯,他起身出了营帐,帐外是一夜星空如水。
星辉灿烂,美则美矣,只是总好像少了些什么。
至今想来,他都觉得见过最美的一片星空,就是那一夜在观星台上,一道银河落入他的眼眸。而她就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夜风吹起了她的发丝。
所以一直让他难以忘怀的,究竟是那一夜的星,还是那一夜的她?
同一片星海,此时也正落入另一个人的眸中。
热娜睡不着,就抬头望着星辰。当年是他教她如何定位星辰和判断星运,可是现在,两人却已然形同陌路,即使面对面相见,却是比陌生人更加陌生。
“师父,我说过,如果有一天我们对立,我一定会让你输给我。”
寂静的深夜里,她一个人喃喃自语,没有人能够听见。
当年年少无知的话还犹在耳边,可是那却是她无比认真说出的一句话。
即使到现在,还依然算数。
“师父,我不会放弃的。”
☆、第十一章 不论如何
那个雨夜之后,热娜生了一场大病。连云山的其他弟子本就并不多,更何况女弟子。加之热娜是新入门的师妹,其他人也不方便过来照顾她。
因此,这段时间,她身边的人,一直是元霜。
她身子虚弱,半梦半醒间,只依稀觉得有一个人影一直静静守在她床头,可是她从来都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是那么熟悉。
她知道是他,可是她不愿意去想。她的内心,不是感激,而是怨恨。
她恨,为何他不能再冷漠一点?为何他不能对她再绝情一点?!
何苦这样,反而让她沦陷更深。
所以她即使是醒了,也从来不愿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只怕就这一眼,便令她万劫不复。
“热娜,不要执迷不悟。”
那一天,她突然听见了露珠的声音。她睁开眼,看见露珠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床边上,而元霜不在。
“热娜,你我同为女子,你的心思,我何尝看不出。”露珠叹息道:“早知如此,当初我应该收你的,不该让师兄做你的师父。”
热娜却还在自欺欺人,“弟子不知师叔在说什么,师父他很好,弟子深感收获颇丰……”
露珠摇头,“热娜。”
热娜沉默了下去。
“热娜,你敢说你对你师父没有动心?”
热娜咬牙,“弟子不敢。弟子对师尊,只有敬畏,绝无半点非分之想,多谢师叔关心。”
露珠听罢,叹息一声,接着,却轻笑:“热娜啊,你这性子跟你师父倒还有几分像。”接着却又是叹息,“只可惜,你们不能在一起。”
热娜低头,“师叔所言,弟子都明白。师叔放心,弟子绝不会对师父有任何违背伦理道德的想法。”
露珠也只能说一句:“但愿如此。”
露珠走后,热娜又回到床上躺了一会儿。她感觉到自己的枕边有些湿润,原来,不知何时,她竟已然泪流满面。
元霜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做了起来,平稳了情绪,见到师尊恭敬问好。
“不必在意这些虚礼。”元霜示意她坐下,眼神依旧是温和的。
她突然对他变得如此礼貌,显示出的是一种疏离。她想在他眼神中找到一丝不悦或是难过,甚至哪怕是责备也好,只可惜,一丝也没有。
你看,他有多温柔,就有多冷漠。
热娜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
想起之前跟露珠说的那番话,她也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不过,她现在迷途知返,她不会再这样下去了。
她要正视自己的感情,这不过只是对师尊的崇敬而已,也只能是崇敬,再不能有其他。
热娜这样告诉自己。
元霜回去以后,露珠也找过他一次。
这件事是露珠的其中一个弟子告诉她的。
他说,当时他有事正好想找露珠师父请教,得知她去了元霜师父那里,便过去了,在门口的时候,他依稀似乎听到了他们提到了热娜的名字。
但他并没有这个胆子一直偷听下去,见两位师父不方便就自己离开了,只远远听到了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
他听到露珠问了一句:“那你呢?”
接着元霜的听话他没有清楚,只隐隐约约在句子中捕捉到了一个词:“不论如何”。
是不论如何都要怎样呢?他不知道。
他把这件事告诉热娜的时候,热娜只是冷冷一笑。
她想,他说的,无非是“不论如何他们也不能在一起”,或者是“不论如何他也不会允许这样违背伦理的事情发生”这样类似的话。
病愈之后,一切都恢复如常。因为他们已经进行了入门大典,所以就算正式成为连云山的弟子了。她还是元霜的弟子,而元霜,也依旧还是她的师父——也只是师父而已。
原本以为日子会就这样过去,一直到她回鄂戎继任大祭司,一直到她在有限的生命中慢慢地忘记他。
可是偏偏,天不从人愿。
没过多久,就出了一件事情。
☆、第十二章 真情假意
其中一位女弟子偶然间在热娜的枕下发现了一件男子的长衫,天蓝色,仿佛还带着主人身上淡淡的体温。
很快有人认出来,这是元霜的衣服。
于是,元霜与热娜的事便被连云山的其他弟子传开,很快便传到了师祖那里。
热娜至今还记得那一天,她与元霜同跪在师祖面前,听着训斥时的场面。元霜也依然是平和淡定的,即使是在这样的场合,都没有流露出一丝狼狈的神色。
他没有解释,也没有承认,静静听着师祖的责备,也没有侧过头看热娜。
他越是这样,她心中就越是怨恨、越是不甘。
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那只是一个在观星台的雨夜,她睡着了,而他披在她身上怕她着凉,仅仅只是师父体恤弟子而已。
他为什么不说?!
热娜再清楚不过,他不开口,是想逼她开口。
他是想听她亲口说出“弟子与师父之间绝无任何暧昧”这样的话,他想听她自己把这些话说出口!
不知为何,再那一刻,她心中仿佛有怨恨的火焰燃烧了起来,他不是想听她给师祖解释么?不,她偏不!!!
“师祖,是我不好,是我勾引师父在先,与师父无关!”
热娜此言一出,所有在场的人皆震惊万分,包括露珠!
可只有元霜,他只是身子微微一怔,神色很快便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热娜,你可知你说这种话会有什么后果?!”露珠的一双美眸里写满了焦急,她知道情况不可能是这样的,热娜不过是故意这样说,想激怒元霜而已!
可她知不知道,她这样不但会害了她自己,也会害了她师父!
“对不起,是弟子不肖,与师父无关。”热娜咬牙,“是我主动勾引师父,如果要罚,就责罚我一个人吧,与师父无关。”
露珠看到,元霜挺直的脊背有些颤抖。
她就是要激他,她在心里对元霜说:“你不是想要听我说么?那你就不要怪我!你觉得委屈了么?觉得我毁你名誉了么?那你就自己亲口说出真相!”
他以为他沉默就可以让她屈服了么?他真是太小看她了!
良久,她终于听见他似乎微不可闻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师父,这件事并非热娜说的那样。”元霜淡淡开口,“不过是有一次在观星台,下雨时我担心她着凉,因此披在她身上的。那之后热娜生病,我便也没有急于要她归还,因此,我的衣服才会出现在热娜那里。”
终究还是他向她妥协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从容不迫,没有一丝慌张。
师祖大声喝问:“若真是如此,她刚刚又为何那么说?”
元霜沉吟片刻,接着答道:“因为……国家立场。”
热娜一惊,转过头看他。逆光中,她只能看见他的侧脸,却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们二人前几日夜观天象,算出炎国与鄂戎即将开战。”元霜缓缓道:“热娜由于身份原因,将来终有一天会与我对立。”
这一番话解释了她为何要往他身上泼脏水,听起来合情合理,天衣无缝。
热娜的身子有些颤抖。
“虽说可以理解,但热娜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