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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时,顿国国君才发现:雄赳赳气昂昂、排列着整齐的队伍、迈着大步前进的楚军前方只有孤零零的四辆兵车,许多楚兵虽然头昂的高高的,但他们双脚没穿鞋子,空着双手,手中没有任何武器。
就在这些人身后,整齐排列的整整五百两兵车,但兵车上的士兵似乎没有楚兵那么严肃,他们都相互扯着嗓子,与邻近兵车上的武士交谈着。
烟尘弥天,原本晋国新军那身整齐的铠甲,会让顿国君臣多少感觉到一点威武,但现在,那身漂亮的铠甲上蒙上一层厚厚灰尘,以及血迹与汗清,反而显得有点破旧。
两军这种状况颇令顿国君臣纳闷:“瞧这情形,晋国人仿佛跟楚国人打了一仗,究竟谁是胜利者?论精神面貌,似乎楚国人胜了,所以才显得趾高气昂,而晋国人却显得神态散漫,,
但这不对啊!明明晋国人才是追击者啊;明明追击的晋国人有五百辆战车,而楚国人才有四辆车;明明楚国人已经丢盔卸甲,怎么追击者反而比被追击者还情绪低落?
谁能告诉我,这是个什么世界?”
顿国执政勉强解释:“楚国人虽败,但兵力还在。君上你瞧。楚军的大部分兵力,都还保持完整。这个队列还算雄壮。而追击的晋国人,虽然兵车数量多。但是没有步兵跟随,而且人数少。
这种状况或许表明:第一。晋军在刚才的战斗中伤亡惨重,楚军再给予了晋人很大的杀伤后主动撤退,所以楚军虽败犹荣,晋人虽然胜利,但却损失惨重。晋人不甘心,只好用武士与兵车轻身追击,但可惜,因为兵车没有步兵配合,所以晋人只能一路尾随,不敢发起冲击。
如果以上猜测不对,那么就是第二种:晋人发起攻击,却没有什么收获,他们的步兵渡河困难,楚军再利用撤退引诱晋人的前茅远离大部队,远离河岸,并在持续的反击中,让晋人吃了很大的亏,晋人现在有苦说不出,所以晋人沮丧,楚人高兴。”
顿国国君表示赞同:“无论何种情况,都说明楚国人没有吃亏一至少没有吃太大的亏,而晋国人损失了所有的步兵,或者他们主动丢下了所有的步兵,“开不开城门呐?”
顿国国君最后一问,是因为战场又起了变化,随着晋军的号令,战车上的晋国人,都取出了弓箭,在统一的号令下,向楚人射箭了。
这是在整个追击战中,晋人发起的首轮攻击,唯一遗憾的是,由于晋军与楚军相距太远,这轮箭都远远落在楚军后面。
接着,号角声持续响起。晋人加快了脚步,战车上的御戎挥动马鞭,驱赶战车凑近楚军,期望达到射程之内。
战车上,彭名笑了,问:“左翼情况如何?”
楚**官回答:“左翼赵兵的单骑又重新上马了,他们也开始整理弓箭,似乎打算凑近了射击。”
彭名轻松的笑着:“武子这是担心我在城外过夜,使他不能安心接受我营寨里的物资,所以想驱赶我入城啊传令:通知顿国国君,打开城门,迎接我楚国大军入城。”
接下来,彭名遭遇的一切可谓不堪回首:楚国的军队前锋刚刚进入城门,侧翼的赵氏骑兵突然发动,他们不跟楚兵纠缠,只是一股劲的操纵战马,用最粗俗的野蛮撞击手法,撞开沿途的楚国士兵,而后一堵住顿国的城门大打出手。
顿国人想紧急关闭城门。可是城门洞里塞满了拥挤的楚国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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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都是被逼的
等顿国国君找到楚将彭名,双方联手冲散溃兵逃入宫城。晋军已经全军入城,连一向谨慎、强调安全第一的乌龟流大师赵武都驾着战车,横冲直撞的冲开缺少防御的楚军,进入了城中,那么
顿国陷落。
顿国不像许国。在许国时,赵武身边没有友军。而顿国周围却有一支陈**队。此前,他们正在围攻顿国国都。
等晋国新军士兵入城之后,陈**队毫无异议地入城了。有了他们的帮助,赵兵已经无需战斗,只管抓俘虏与四处拨专而已。紧接着,河对岸的各国联军也赶来分肉吃
两天后。整个顿国都被肢解,联军们各自划分地盘,大肆按专自己的地盘上的人口。以及抄家。好笑的是,此时,顿国的宫城依旧没有陷落,只是它的存在已经毫无意义,联军已经把它围得密不透风,而建筑在高台上的宫城就是这点不好,一旦被包围,立刻断他们已断水两日了。
荀罂始终没赶到前线来,他带领着中行氏私兵坐阵原先的晋**营,协调组织各方。唯有贪心的士自亲自率领范家领主武装,作为晋军的增援部队赶到,他与联军将领站在宫城前,回首顿国国门,感慨:“从今往后。还有哪个国家敢为退入城中的兵马打开国门。”
赵武从来是在人面前装憨厚,对此,他不吭一声。与赵武共同立下攻陷顿国功劳的魏绎开口解释:“那得要看情形了,这次我们虽然是故技重施,但作为顿国来说,他们不得不打开城门。因为城外的军队是他们宗主国的军队。身为一个藩属国,顿国国君不能眼看着宗主国的军队在城下被我们屠戮。所以即使他在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打开国门,否则。他要承受宗主国的怒火。
后着,可不是顿国能负担起的”
士自大笑:“没错即使顿国明知开城门是上当受骗,他依旧要打开国门放楚兵进入。否则。他在宗主国的愤怒下,依旧是亡国”国寡民,他们的国运,能自己选择的时候并不多。”
士自接着一转身,冲陈国将领骄傲地说:“这次。我晋国人只是来帮陈国助战得,所以俘虏的顿国国君,我们就不往国内送了,全交给陈国君臣处理攻击宫城,以陈国为先驱,陈国需要我们帮忙吗?”
魏修上前捅了捅士田,他的意思是说:顿国与陈国邻而居,两国虽然打来打去。但都是都是迫于楚国的命令,被逼的。谁知道这两国君臣私下里还有什么牵扯,如今我们把顿国君臣交给陈国处理,万一陈国又把顿国君主放了,那就不符合我们的战略目标了。
范自眼珠一转,转向赵武,问:“武子有什么主意?”
赵武面无表情的回答:“武只知道遵守命令,完美的完成任务,,剩下的事,上军佐有什么打算,尽管去做,我全力支持。”
士自意气奋发!没有考虑赵武话中的陷阱,直接冲陈国下令也是提醒:“灭了人的国家,不能绝了人家对祖宗的祭祀,请陈君务必遵守这点
士自这句话等于限定了陈国君臣对顿国的处置方法:我们已经把顿国瓜分了,这分赃的事情陈国也有份。在我们的帮助下,你们不仅重新找回了本国原来的农夫,还获得了巨额的补偿。那么。为了壮大自己,彻底消灭近在跟前的捣乱分子请不要让顿国复国,这是我们晋军的愿望。也是联军全体的愿望,嗯,为此,你随便给顿国国君戈一个村子吧。让他呆在那里祭祀自己的祖先,顺便养老得了。
陈军统帅连声答应着,,赵武在背后看着士自顾盼飞扬的背影,心中在冷笑。
春秋人最讲究什么,名声。赵武在这场战争中。首先是不宣而战,接着反复使用偷袭、驱赶、袭扰、再偷袭的战术,在讲究堂堂正正战斗的春秋来说。这样一连串胜利,反而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
刚才赵武说。自己习惯奉令行事一向聪明的士自被胜利的喜悦以及征服者的荣耀冲昏了头脑,他全盘接受了赵武的谦让,把收拾残局的任务包揽起来。这也等于承认:刚才赵武的战斗方式,出自于晋军高层的筹利,赵武只是奉令行事。为此,那一连串恶名。跟赵武无关,他是“被逼的”。
魏修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不吭气,也在那里装含蓄。魏舒年轻,他不解的凑近赵武身边,指了指正趾高气昂。将联军统帅指挥的团团转的士创。悄声问:“武子,顿国之富裕全在宫城,我们好不容易打下了顿国王都。怎么拱手把宫城相让?最先攻入顿国国都的不是我们吗?为什么我们要让出攻陷宫城的荣誉?”
魏绎一拉儿子,轻声点醒:“楚军整个大寨的东西都归了咱们,咱们还没有吃饱吗?那里的物资可是为了抗衡我们晋国而储备的,,再说,我们先入顿国国都,陈国人已经默许我们搜专了无数天。如今,我们的战车上还有空隙吗?”
魏舒听后。默然直起身子。
赵武在范旬身后,轻声补充:“春秋时代最缺什么:人才!管子说:国家的财富在于人才而不是钱财;国家的险峻在于人心而不在于坚固的城堡,,顿国那座宫城里,也许藏有耀眼的珠宝玉器,可那些都不是宝贝,那里面的人只是些接受百姓供养,只知道消耗粮食的废物而已。真正创造财富的是顿国的技术工匠,但这些人并不居住在宫城之内
魏绎拉着魏舒退后一步,低声教诲儿子:“你听听,武子掌管赵氏才就年,赵氏现在兴旺成这个样子,这就是原因啊武子知道什么该争,什么该让!这次,赵武子为什么不争?
顿国那些摆在明处的财宝,耀花了人的眼,也弄花了人的心。这些财宝都是大家争夺的对象,独吞那些东西只会惹人嫉恨,并成为大家眼中的下一个目标。而别人的东西,抢来的钱财,终究要花光吃为家族不断创造财富,并且,每赚来一分财富是属于家族,谁都无法卑手。”
魏舒郑重向赵武拱手:“舒今日受教了!”
魏修没有谈赵武才才的行为所隐藏的政治手腕那些话应该在私下传授,不适合在公共场所说出来。而他当面说出来的这番话,即使被别人偷听了片言只语,也只会觉得言词正大光明,句句都说的是为人处事的真理。
旁边一名陈国将领听了这话,露出深思的表情,许久,他感慨说:“晋国的人才怎么那么多啊?这次来了四位晋国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