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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王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唉,两年前还在担心这丽国就要改朝换代,没料想两年后,竟是这样一副光景。看来,这冷面阎王也是爱江山更爱美人啊。
如此一思,众臣看皇帝的眼神里又多了一分了然。
明疏影眉角一跳: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对于满朝文武一天一个样、三天大变样的眼神,她已无力腹诽。
早朝过后,她收拾了满心的无奈,一本正经地问君宁天,这两日是不是太过操劳了。
说起来,她曾经还扬言要替他分担的,可一转眼,她却总是想着离开,也委实是食言而肥了。
所以……
“皇上若是能别再同臣置气,臣便不必这般劳心劳力了。”
听男子煞有其事地说罢,明疏影不自觉地瘪了瘪嘴。
怪她喽?
片刻,她不着痕迹地叹息一声,开口屏退了屋里的宫女、太监。
“其实,你说的话,我仔细考虑过了。我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君宁天闻言眼睛微亮,这藏于眼底的罕见精光,竟是令女子心头一动。
“你说。”
“就是……不要这么快逼着我嫁你,不对,是娶你。”
话音未落,男人险些喜形于色的脸就倏地沉了回去。
“不行。”
他斩钉截铁地拒绝,直叫明疏影气得坐直了身子。
“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
“你不讲理!”
“哼……”
还“哼”?!该“哼”的人是她吧!
眼瞅着对方居然用鼻孔出气,明疏影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干瞪着眼坐了一会儿,她忽而换上一脸戏谑之色,抬高下巴道:“摄政王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入赘?”
“激将法对我无用。”
“……”
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
不知何故,明疏影冷不丁觉着,自打君宁天向她表明心迹以后,她就变得不像她自己了。
她不禁记起以前在明家的时候听过的一句话。
都说女子一旦有了心仪的男子,人会变笨呢!
她惊惶地驱散了这段回忆。
她才没有变傻!定是去年装傻装得太久,这才假戏真做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女子倏尔话锋一转道:“那你先答应我另外一个条件。”
“你说。”
“把十四妹妹送出宫去。”
君宁天凤眼微眯,并未马上接话。
“为何?”片刻后,他面无涟漪地问她。
“不为何。”女子挑着眉毛,老神在在地回答。
被对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君宁天倒也不气不恼。
“你不是很喜欢她吗?留她在宫里陪你,不好么?”
“是很喜欢啊,所以才不想让她跟你这样蛮不讲理的人离得太近。”
“……现在是你不讲理。”
“哦……只许你州官放火,就不许我百姓点灯么?”
明疏影俏皮地眨了眨眼,若无其事地反问——她得让他见识见识,假如她无理取闹起来,那也不是好对付的。
君宁天眼珠不错地盯着她,并不急着接话,过了有一会儿,他才面色如常地说:“不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我不会照办。”
语毕,他也不解释什么,就径自拿起一本折子翻看起来。
明疏影只得承认,她没能成功钻着那个空子。
罢。
“正当的理由就是,小十四其实是个男孩。”她收敛了方才的调笑之色,郑重其事地开启朱唇。
君宁天翻动奏本的动作不由一顿。
“我亲口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是因为我信任你,你可别让我失望。”
然后,她看着男子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来,与她四目相接。
可是,她揣着一颗怦怦直跳的心等了好半天,都没有等来君宁天的表态。
“我知道,先帝做了很多对不起你君家的事,可是,先帝迫害你爹娘的时候,小十四都还未出世,他是无辜的。”
君宁天冷着脸,依然不言不语。
“宁天,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想来当初他母妃生下他的时候,也是不愿看到他将来被卷入宫廷斗争之中,这才会特意冒着风险,隐瞒了他的真实身份。”不知不觉间敛起了秀眉,明疏影神色恳切地注视着面沉如水的男子,“放过他,就让这个秘密永远地石沉大海,好吗?”
☆、甜蜜陷阱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新文已开始连载,喜感度不变,甜度上升,各位不来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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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宫中一片喜气洋洋。红艳艳的大灯笼高高挂起,铺了白雪的红梅也开得正盛,衬得宫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喜气。
这天,明疏影又带着一大堆点心和新衣去了十四公主的寝宫。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四次去探望这个“小妹妹”了,闹得其侍女秋笛都快要诚惶诚恐了。
“这身衣服好,我家十四穿着特别可爱。来,皇姐替你换上。”
听业已恢复心智的女帝冷不丁这般说道,害秋笛紧张得忙不迭上前阻拦。
“皇上!皇上,这,这天气怪冷的,公主她身子弱,奴婢斗胆恳请皇上,还是……不要换了吧。”
明疏影顿住手头动作,侧首定定地注目于她。
“屋子里挺暖和的,朕这么怕冷的人,也没觉得冻啊。”
秋笛面露尴尬。
“这……皇上您有真龙之气护体,自然不会怕冷,可是,主子年纪还小,挨不得冻的。”
她唯有绞尽脑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盼着这位眸色清明的女皇帝能够放弃替小主子换衣的打算。
奈何天不遂人愿,女子刚听她把话说完,就面不改色地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朕没有命人给小十四准备足够的炭火,没能让他在一个温暖如春的寝宫里过冬?”
秋笛一听这话,哪儿能不大惊失色,赶紧就给皇帝跪下了:“奴婢绝无此意!请皇上明鉴!”
唉……如履薄冰地护着自家主子的秘密,也怪难为她的。
不想再继续“吓唬”这个忠心耿耿的女子,明疏影忽而柔声道:“起来吧。”
秋笛摸不透她这是唱的哪一出,是以起个身也是战战兢兢的。
“十四身上的秘密,朕早就知道了。”
直到女子冷不防吐出这么一句,她才一瞬瞠目结舌。
“皇……皇上?”
“等过了这个年,朕就寻个借口,把小十四送出宫去。朕会安排好你们今后的生活,你再也不必替他担惊受怕了。”
秋笛仍是怔怔地望着她。
“如妃娘娘生前如是作为的原因,朕大致也能猜到一些。这些年,难为你了。”
话音落下,年过花信的女子已是泪眼朦胧。
“皇上……”
近六年的苦楚与辛酸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认可,秋笛含着热泪俯下身去,朝着她的小主子和主子的姐姐重重地磕了个头。
“秋笛姐姐……”小家伙看着日夜照顾自己的秋笛姐姐跪在那儿磕头,自是又迷惑又心疼,他看了看身前的皇姐,在目睹她微笑点头的动作后,便会意地跑去搀扶女子,“秋笛姐姐不要哭,不要哭……”
小家伙忧心忡忡地皱着眉头,用他那肉嘟嘟的小手替女子擦拭眼泪,令她霎时破涕而笑。
“奴婢这是高兴的,是高兴的……”
秋笛笑着擦干泪水,迅速站起身来。
“奴婢代主子、代如妃娘娘谢过皇上!”
明疏影笑着摇了摇头。
“该道谢的人是朕,谢谢你这六年来不离不弃地照顾着小十四。今后,他还得劳你多费心了。”
一国之君这般放低身段同自己说话,秋笛无疑是受宠若惊。
“照顾主子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不敢当!”
说着,她作势又要跪下身去,得亏明疏影眼疾手快地扶起了她,又道:“等到小十四长大些了,朕便做主替你寻户好人家,你放心,皇家不会亏待你的。”
岂料秋笛闻讯却是猛地摇起头来,口中直道:“奴婢不嫁人!奴婢愿意伺候主子一辈子的!”
明疏影见她说得情真意切,知道她不是在装模作样,故而也不勉强她,这便安抚了几句,表示届时会尊重她的决定。
十四公主,不,如今应该称之为“十四皇子”了——小家伙懵懵懂懂地仰着小脑瓜,听着他最喜欢的两个姐姐说着叫人一知半解的话,伸手拉了拉秋笛的衣裳。
秋笛垂眸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微笑,令他下意识地往她身上蹭了蹭。蹭完了,他还转头望了望明疏影,见她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嫣然一笑的女帝抬起头来,看向身前的女子,调侃道:“你看,比起朕,小十四更黏你呢。”
秋笛惭愧:“皇上言重了……”
明疏影笑着蹲下身去,打量着小家伙粉嫩的小脸,问他:“小十四,你是比较喜欢皇姐,还是比较喜欢秋笛姐姐呀?”
小家伙想了想,有板有眼地回答说:“都喜欢。”
明疏影被他的小模样逗乐,抬手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鬼精灵。”
粉雕玉琢的小十四咧嘴一笑,看得她心都化了。
自这天起,一想到今后和小家伙同在宫中的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明疏影就忍不住要去他那儿瞧瞧。
一晃眼,除夕将近,她去“十四公主”的寝殿去得频繁,自然也就冷落了御书房里的那一位。所幸那一位也有奔头,这天,匆匆处理了前朝的国事,他便策马回了他的摄政王府。
还没进屋就依稀听到小女孩的说话声,君宁天便明白了一件事。果不其然,踏进家中前厅的那一刻,他见到的不光有自己的长姐,还有曾经的准姐夫及其养女。
小丫头也就六七岁的样子,见到一个虽然长得英俊却面沉如水的男人走了进来,她跟着养父行了礼后,便怯生生地缩到了养父的身后,探头探脑地看他。
君宁天无甚表情地打量了她的脸,发现她的眼睛长得和姐姐还有点像。可惜,这小丫头似乎很怕他,被他看了一眼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