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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让格瓦高力十分解气。苍行直接将敌国皇后收入自己后宫,对桓肆可是个天大的侮辱,不啻于当面给他一耳光。只是万一楚星涟对桓肆的重要程度超过了他们所预想的,大新恐怕要倾兵攻打洛夏了。
那样他和洛夏结盟肯定是不行了,更加可以等他们两败俱伤,角戎正可坐收渔人之利。至于角戎现在还在他哥哥控制之中,他完全不担心,他坚信有一天能翻身,把王位抢回来。
“陛下,既然人已经抓回来了,没什么好担心的,要不咱们谈谈结盟的事吧?”格瓦高力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苍行想了想,轻轻一摆手,对格瓦高力笑道:“不急,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敲定的事。王子刚到我洛夏,还没领略过我国风土人情吧?不如先留下来玩一阵子,暂时住在行馆,没事到处转转。孤王准许你随时进入王宫,不过要先通报一声。结盟之事,尚有许多细节考究,你留在洛夏,我们慢慢再商定。”
格瓦高力不敢操之过急引起洛夏王的反感,只好先答应下来。
星涟被送到了一个华丽的房间,而不是她想象中阴暗的监牢,外面有人守着,时不时进来看看她怎么样了。苍行令人将她关起来后也没有来过,每天见到的只有给她送食物送水的人,她和他们言语不通,连骂人人家都听不懂。
他们送她进来之前让宫女搜过身,她身上所有东西都被拿走了,想用毒脱身都没有办法,现在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苍行有意多关她一阵子,消磨她的意志,要不是怕有损她美丽,连水和饭也不给,就像熬鹰那样熬她,估计不出五天她就求饶了。不过他不忍心折磨这么美的女孩子,她让他想到佩萝,若是任何**的伤害施加在佩萝身上,他会将那个人碎尸万段,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能原谅。
他并非有多喜欢星涟,只是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妹妹有着不为人知的别样情思,不过身为一国之主,碍于道德伦理和民众舆论,从不敢表露出来。如今终于有一个绝美女子可以作为佩萝的替代品,成为他情感的宣泄,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星涟被软禁了三天,洛夏王才第一次来看她。这几天她虽然心里焦虑,不过吃好睡好,看起来倒也一点没有憔悴之色,苍行很是满意。
“怎么样?孤王的宫里住的还习惯吗?”苍行进屋后她便像兔子一样跳起来,离得他远远的,一脸警惕,嘿嘿笑道,“你怕什么?自打你来了,孤王有派人虐待过你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星涟皱着眉头,“要杀还是怎么的,爽快点,别磨磨唧唧的。要是你想用我去牵制皇上,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苍行摇头道:“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火气这么大?像我们佩萝那样温温柔柔的多好……你想离开这里得到自由吗?”
“你不是废话吗?”星涟抱臂斜睨着他,“难不成你还愿意放了我?”
“我当然愿意!”苍行眼睛放光,“我还可以给你在洛夏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地位,不比你在大新差。只要你答应,我就封你为洛夏的王后,让你享尽荣华富贵!”
星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嘲笑道:“你不是知道我是大新的皇后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一国之后,做大新的皇后和做我的王后有什么不一样?难道我比你们的皇帝差吗?”
星涟撇过头:“废话,你拍马都赶不上他。”
苍行若有所思道:“看来你对你们的皇帝还是真爱啊……不过没关系,无论如何你再也回不去了,孤王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答应的。”
他都不等星涟回答,便又出去了,门又关上,星涟抓起一只花瓶砸过去,怒吼道:“有病!做你的春秋大梦!”
洛夏王这一走又是很久不见人,星涟被关在这里,外面是白天还是夜晚都不知道了。她吃了睡,醒了没事就数头发,不然太难熬。坐牢的还有狱友和狱卒跟他们说话呢,她在这里可是完全的孤独,长此以往,她怕自己的精神会出现问题。
这天也不知道是晚上还是白天,她正躺在床上睁着眼发呆,忽然门外传来几声人体倒地的声音。星涟坐起来看着门,马上又传来锁链掉在地上的声音,门打开了,一个蒙面黑衣人推门而入,四处张望,看见了床上的她。
“你是谁?”星涟怕这又是苍行施的什么让自己就范的诡计,将一片花瓶的碎瓷捏在手里威胁道,“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杀了我自己。”
黑衣人扯下蒙面的布巾,无奈道:“星涟,是我。”
“哥哥!”星涟惊喜地跳下床来到他面前,“你怎么来了?你来救我的?”
“嗯,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我先带你离开这里。”从渊把面巾戴上去,拉着星涟出了屋子。
外面已是深夜,守卫都被他放倒了,从渊像猫一般,带着她飞跃过墙垣,没多久就回到了佩萝的宫殿。此时宫人都睡下了,他动作又轻,没有惊动任何人,带她回到了他的房间。
“哥哥,你刚才都叫我的名字了,这下可不能不承认了吧?”关上门后,星涟走到他跟前,仰头气呼呼地瞪着他,“到底为什么装失忆不认我,能不能给个解释?”
从渊挠挠头,求饶似的对她一笑:“小姑奶奶,别气,我什么都告诉你。”
第104章
从渊拉着星涟到他床边坐下; 搬了个凳子坐在她面前; 问道:“事情太多,你想先听什么?”
星涟托着下巴; 想了一会儿:“嗯……先说你怎么会到洛夏,又怎么会和佩萝公主在一起的吧。”
“其实你进王宫那天大致跟你说的也差不多。”从渊一边回忆一边道,“那日我率兵追击洛夏军队; 被他们引进流沙带; 这些想必郗璘郗珣他们都跟你说过了。后来他们带援军前来,我们已经剩了; 可当时我们这边有人暗算我,往我身上射了一枚毒针。”
“毒针?”星涟捂嘴惊道; “你真中了毒?现在好了吗?”
“当然好了; 不然我还能在这跟你说话?”从渊拍拍她脑袋; 让她安静点; 继续说,“那毒性很强烈,扩散得很快,当时大家正在与敌军作战,场面很混乱; 我浑身麻痹了; 晕了过去。再醒来,竟然被那些战败逃跑的洛夏兵给俘虏了。
“当时我浑身无力,逃也没法逃,估摸着他们要将我带回去邀功; 便沿途作下记号,希望郗珣他们会找到记号追上来。”
星涟扁扁嘴道:“他们找到记号了呀,可都是几天以后了。他们以为你在草原上迷路了,找的方向和洛夏完全不同呢。”
从渊笑笑:“这也不能怪他们,我时时被那些洛夏人看着,记号也不敢留得太明显。”
“交战那会儿那么多人,就没有发现你情况不对,被抓走的?”星涟瞪眼道,“别是除了那个出卖你们的小兵,还有其他奸细吧?”
“你没经历过沙场残酷,敌军交起手来之时便只剩你死我活,一个不留神就是死,眼睛都在敌人身上,哪有空注意别的?”从渊戳了下她脑门,“当日除了那个巡逻小兵,其他人都是我亲自带出来的,他们不会背叛我。”
“好吧,听说背叛你们的正是那个巡逻兵,不知道他到底是被谁收买的,不过他已经死了,查也查不到了。”星涟遗憾地摊开双手。
从渊瞟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一直打岔,还要不要我说了?”
“要,要,你继续说,我不多嘴了。”星涟连忙往后靠,坐得端端正正的。
“我被洛夏败兵带到他们国内,他们怕我逃跑,伤了我的一条腿。不过将要到大营的时候,我身上的毒已经减轻了不少,趁他们睡觉时杀了看守,逃跑了。可是我没法回国,为了逃过洛夏兵追捕,伪装成乞丐混入一群流民。他们是受灾后去都城避难的,我想着或许可以在那里找到我们大新派去的线人,便跟他们一起去了。”
星涟眨着眼睛,听着从渊这一路又是中毒又是受伤又是装作又脏又臭的乞丐,吃的草根树皮,过得可太苦了,她光是想想就心疼。
“只是我以前鲜少与皇上的密探接触,也不知道他们的接头暗号,到克林城以后一直找不到人,一度十分落魄。”
“后来你就遇上了佩萝公主?”
“嗯。”
从渊点点头,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他想起那日为找人走了一天,累得坐在一处台阶上休息。前面闹哄哄围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他正想着去哪弄点吃的,抬头便看见一名仙人般的女子朝他走过来。
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他听不懂,见他面露疑惑,女子歪了歪头,又换了几种语言。直到换到大新语言,他才知道她在问他是不是饿了。后来的事就如他们跟星涟说的一样,佩萝觉得他一定不是一般人,将他带回王宫。从渊自然不能对敌国的人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编出一个身世又容易有漏洞,便谎称自己失去了记忆。
“我哪想得到一国公主会抛头露面亲自在大街上给穷人施舍粮食,本以为佩萝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准备借助她找到线人。直到她将我带回王宫,我才知道她是洛夏公主。我做了她的门客,熟起来之后她对我越来越好,还将我引荐给洛夏王,他一直想让我放弃故国为洛夏效力。这时候我便想将计就计,暂时留在洛夏,获取对大新有利的情报,再伺机回国。”
星涟若有所思地上下晃着头:“怪不得,大新的商贩有可能见过你,看你和佩萝在一起,定然认为你为美色所迷叛国离家了。”
“清者自清,我自己知道,皇上知道就行了,将来回去便可真相大白。”
“你还好意思说,也不知道报个平安,可把我吓死了!”星涟伸手重重打了他一下,埋怨道。
“我哪有机会报信呢?”从渊乜斜着她,“你才是胆大妄为,一个姑娘,居然就这么招呼也不打地跑出来,万一你出事了让我怎么办?那天突然看见你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