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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氏的这一态度让容家所有人都惊讶了。
容老太太与容老爷对视一眼后,很快收起脸上的惊讶,笑容满面的开心极了:“好好好……”她拿出怀里的玉佩放到邱嬷嬷手里,由邱嬷嬷接过交于齐氏手里,并拿过齐氏手里的玉佩交于容老太太。
容不霏这个刚搞清楚状况的当事人正欲说什么:“我……”被容瑶瑶打断。
容瑶瑶眼眶通红,大声道:“奶奶,你这是趁人之危。”齐氏母子又没眼瞎,怎会看不出容不霏脸上那特殊的疤?她觉得齐氏之所为会同意定是因为有求于人,没了其他法子。
容老太太与容老爷立刻变了脸色。
高氏赶紧拉过容瑶瑶,急道:“瑶瑶,你这是做什么?”
容瑶瑶依旧无所顾忌:“你们怎么不问问小鹫哥哥的意思?长了眼睛的都不会要容霏霏,何必强人所难?何必欺人太甚?”她跑到叶鹫跟前看着他,“小鹫哥哥,你若不想答应直说便是,你不愿意没人逼的了你。”
容老爷立刻怒的狠拍桌子,喝道:“红莺,立刻将她带到房里去。”
红莺是高氏的名字,她赶紧起身将容瑶瑶往外拉,小声劝道:“快跟娘回屋里去,大人的事情不是你该管的。”
容瑶瑶挣扎着:“我不走,小鹫哥哥,你说呀!”
叶鹫终于道出自己的观点:“我的婚事,娘做主即可。”
容瑶瑶睁大眼睛征了下,立刻又道:“可你根本不喜欢她。”
未待叶鹫再说什么,容老爷立刻黑着脸喊来家丁不顾她的大喊大叫,强硬的将她拉了出去。
高氏担心自己女儿,赶紧跟了出去。
容老爷尴尬的对齐氏母子道:“瑶瑶被惯坏了,见笑!”
齐氏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未受影响。
容老太太收起脸上的怒容,又堆满了笑脸:“这事就这么定了,两孩子也不小了,改日挑个合适的日子把事情办了。天色不早了,就由霏霏与她爹送二位去东院住着。”
“可是奶奶,我……”容不霏终于逮到机会说话,正欲说自己不想嫁,就被容老太太喝住。
“霏霏!”她紧握着容不霏的手。
容不霏被握的生疼,抬眸就见到容老太太绷紧脸的样子。
如风前残烛的容老太太正是身体最不好的时候,苍老瘦弱的仿若一不小心就会消失一般。让容不霏觉得自己若说出自己的想法,她就会立刻倒下。
容不霏知道能找到要自己的,而且还是极度优秀的人,容老太太定是高兴的不行。这般病弱的她哪里经得起一喜一悲的冲击?
如此,她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容老太太拍了拍容不霏的手背,柔声道:“与你爹一道送你小鹫哥哥与伯母去东院歇着,嗯?”
容不霏犹豫的点了下头。
一干人一道边聊边走出前厅,沿着回廊走到正院,由容老爷与容不霏送齐氏母子去东院,邱嬷嬷推着容老太太回去了。
一路上,容不霏时不时看叶鹫一下,心里掂量着找个机会如何与他说自己心里的想法。
安排好齐氏母子,离开的路上容老爷好生嘱咐了容不霏一番,例如多与叶鹫接触培养感情、平时要有女孩子的样子、要做一个性情极好的姑娘……尽量扬长补短什么的,让人看到她的好。
容不霏都心不在焉的应下了。
天色挺晚的,回到房间的容不霏思量着一切待奶奶大寿之后再说,不想就在她刚要去关窗户时,一矫健的身影从窗口飞了进来。
她吓的赶紧后退了几步。
定眼一看,竟是刚才被送入东院的叶鹫。
叶鹫淡淡的看着她,嘴角勾着一抹讽刺。
她抚了抚胸口压了下惊,莫名其妙的看着明显换了一个人似的他,问:“你干嘛?就算是有婚约也不代表可以这么随便进入对方的房间吧?”
叶鹫似是无耐心与她多说什么,直接开门见山道:“我不想娶你,你去与长辈们说你不嫁,你要退婚。”
容不霏不理解他:“你怎么不去说?”
叶鹫去到桌子上拿了个干净杯子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懒懒道:“我怎么可能会做让我娘烦心的事?”
容不霏:“……”
意思是说她就可以去做让她奶奶烦心的事?
这人就是典型大人前的乖宝宝,背地里的小恶魔。
叶鹫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视着她,极度自负道:“你和你妹妹一样,对我一见钟情了吧?”
容不霏已经无语了,撇了撇嘴才道:“你这个人是不是自信过头了?”
对于她的“口是心非”,叶鹫似乎很鄙视,他讽笑了下,道:“刚才偷看我看的可过瘾?你们姐妹俩都喜欢背地里干这勾当?嗯?”
容不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得不说他确实有自信的成本,可似乎自信的太盲目了。
她不仅见过比他好看的多的人,还亲过抱过都没有被迷住,这家伙算个毛线?
容不霏干脆道:“我不喜欢你。我……”她正欲说待她奶奶的身体好了会向长辈们提出退婚,却被他给打断。
“别耍花样!”叶鹫似是不耐烦了,低头贴着她的耳朵威胁道:“我等着你退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言罢转过身施用轻功离开了。
容不霏:“……”
他祖宗的。
他越是如此,她倒越是想暂时不退婚。
不吓吓他怎对得起自己?
从繁花谷来回,昨晚又没休息好,她实在是困得慌,打了个哈欠,赶紧爬到床上入睡了。
她睡的好沉,就连沈修珏的事情都没有影响到她。
容老爷满脸堆笑的回到自己屋里,看到高氏愁眉不展的模样就想起刚才容瑶瑶闹事的那茬事,冷哼了声:“瑶瑶睡了?”
高氏一边为他宽衣一边道:“瑶瑶那孩子竟是看上了叶鹫,刚才闹了许久。没法子,我只能让人看着她了,这会在屋里怕是还在生气呢!”
容老爷闻言倒不觉得意外:“待她自己相通吧!最近多看着她些,别让她在霏霏的这段婚事上闹了岔子。”
高氏闻言心里很不是滋味,合着就容霏霏的婚事最大?就这么不关心瑶瑶了?
高氏赶了赶心头的不悦,道:“一个落魄小子罢了,也配不上她,她该是能想明白的。”
容老爷坐到床上,这话他不爱听了,立刻驳道:“妇人就是没眼光。那小子可不简单,是人中龙凤,前途无量。这整个昆南城也找不到一个比得过他的男儿。嫁给他,霏霏的以后定是一片光彩。”
高氏一向是很相信容老爷的,他说什么,她都信。
如此她更是不悦了。
人中龙凤?
人中龙凤不许瑶瑶,许容霏霏?
☆、大寿
今日是容老太太七十高寿的日子,整个容家都装点的喜庆满满,前厅中堂上挂着金光闪闪的一个大寿字。一大早就宾客盈门的容家到处充斥着欢声笑语,有的坐在席上吃着长寿面聊天,有的在这昆南城首富的豪华大宅院里逛着,嘴里是赞叹有声,羡慕不已。
容老爷与唯一的儿子容起音正在招呼不断进门的客人。
趁着寿宴还没开始的档,容不霏还赖在床上补觉。只是外面实在是太热闹,吵的她一直保持半睡半醒的状态。
她翻了个身,终于烦躁的坐起身抓了一把头发。
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伴着娇娇柔柔的声音:“霏霏,霏霏……”
“来了!”容不霏立刻跳下床过去打开门。
站在门口的是容不霏表叔的女儿,她的表妹杨曲怜。杨曲怜自小家人就全不在了,由容老太太做主搁到容家长大的。大概是幼时受的苦多,杨曲怜的身子从小都不好,几乎是泡在药罐里长大的。
她的人如她的声音一样,娇柔的惹人怜,又生的极秀丽,更是极易激起任何男子的保护欲。
杨曲怜见到容不霏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赶紧关上门,行动间如弱柳扶风,她问道:“怎的这么晚还未起?姑婆的寿宴都快开始了。”
打着哈欠的容不霏闻言立刻睡意全无:“什么?快开始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辰时刚满。”
容不霏闻言松了口气:“那还不晚!”她走到衣架前拿下衣服为自己穿上,“我还得等水水过来一起去前厅呢!她大概要巳时中过来。”为防出现意外,她的那对青龟玉镯被水沂濪带到了悦王府,毕竟乔小娴再如何能偷也偷不到堂堂王府去。
容不霏洗脸漱口后,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杨曲怜过去自然的拿起梳子神色柔和的为容不霏梳着头发:“今年你为姑婆准备了何寿礼?”
容不霏开心道:“是一对强身益寿效果极好的镯子,你呢?”
杨曲怜微微一笑:“我拿不出多珍贵的东西,花了一个月时间刺了一幅寿桃绣,希望姑婆能喜欢。”
“哇!”容不霏立刻赞道:“你的手艺是昆南城数一数二的,还花了这么多心思,奶奶定是会喜欢的。”
杨曲怜被夸的小脸一红:“希望如此。”
就在二位继续气氛融洽的扯着女儿家的闺房话时,“嘭”的一声,门突然由外被容瑶瑶一脚给踹开。
二人都被吓了一跳,尤其是本就娇弱的杨曲怜,略施粉黛的小脸立刻变白了不少。
“容霏霏!”容瑶瑶满脸怒容:“你若识相点就该知难而退,小鹫哥哥岂是你能配得上的?”
杨曲怜平时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自己屋里休养着,并不知容不霏与叶鹫的事,听到容瑶瑶的话,她不免疑惑。
容不霏不是个喜欢与无理取闹之人吵架的人,她撇了下嘴,直接扔出重磅炸弹:“我与叶鹫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呢!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是他又不喜欢你。他还在我面前笑话你昨日在前厅里偷看他呢!”说的是实话,只是没说叶鹫也笑话她了。
容瑶瑶闻言脸色立刻变了:“怎么可能?”她不相信容不霏与叶鹫的关系好到能一起笑话她的地步,可昨日她在前厅确实老是偷看他,这些都是容不霏回来之前的事情。若非叶鹫说的,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