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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监临官细细询问,果是冤枉,还他清白”欧阳修虽是主考,但按例只负责阅卷,管不着监考这样说,纯属被那首诗勾起了惜才之心……
为避免事态扩大,监临官把陈恪带到了房中
还有他的吧箱、搜获的证据,以及搜检官、负责搜查的几名士兵,也全都在场
“我不能为你一个人浪费时间”王郎中看看陈恪,难掩厌恶道:“但是你把事情闹大了,终于得逞了”说着冷笑道:“不过无论如何,你都逃不掉咆哮考场的罪名,按‘条例’,开口之前,应当杖脊十下”
他虽然是文官,但混兵部多年,早习惯对军汉的那套——不分青红皂白,先打杀威棒
“来呀,把他按倒”王郎中一挥手,便上来两个军汉
“站着打就行了”陈恪却眉头不皱一下道:“晃一下,我是小娘养的”说完一个马步扎了下去
王郎中没研究过,到底哪一种打法伤害大但陈恪的硬气很对他的胃口,再说人露屁股确实不雅,便点点头表示可以
兵卒便举起水火棍,打在陈恪的脊梁上,只听一声沉闷地木棒着肉声,让人头皮发麻,陈恪却纹丝不动
兵卒见状,感到很没面子,手上加力,又一棍,陈恪还是纹丝不动
第三棒、第四棒……陈恪依旧不动,下盘的马步扎得稳稳地
一直打到第八棒,他的上身才微微摇晃,等到吃了第十棒,他的脸色也有些苍白
行刑完毕,陈恪背上已经一片青紫他却自始至终没吭一声,甚至连表情都没变直到兵卒汇报打完了,他才吐出口浊气站直身子,面无表情道:“大人,我可以开口了?”
“……”王郎中有些服了,点点头道:“讲”
“我没有怀挟,亦不可能怀挟”陈恪沉声道:“因为我用不着,请大人明察……”
“胡说”那搜检官怒了:“你没有怀挟,难不成是我们放进去的?”
“很有可能”陈恪点头道
“小子,你也太自以为是了”搜检官气极反笑道:“我们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干嘛不害别人,偏偏害你?”说着朝王郎中抱拳道:“大人,切莫听他的狂悖之言”
“我的仇家多了”陈恪冷笑道:“谁知道你是不是他们派来的?”
“休要含血喷人”搜检官愤怒道:“我们是官家派来的,难道你还要怀疑,是官家要害你么?”
“好了好了”王郎中差事繁重,哪有时间听他们吵架又盘问了那搜检的士卒,听说是在考箱的最底层发现了一个巾箱本,陈恪自然不会承认,怒道:“那一刻,考箱不在我眼前,定是那时被放进去的”
见他还是坚持被陷害,王郎中不愿意再浪费时间,便对陈恪和发现他怀挟的兵丁道:“你们先待在这间屋,待我忙完之后,再回来细细过问”
‘等你忙完了,岂不黄花菜都凉了?’陈恪坚持道:“我可以自证清白,你不能剥夺我考试的权力”
“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考试?”王郎中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道:“你要证明清白也得等我回来,至少这一科,你是别想了”说着便转身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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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六章 一群逆天贼
王郎中回到了岗位上,龚郎中问道:“招了么?”
“一口咬死了,”王郎中摇摇头道:“说是有人栽赃”说着从袖中,摸出那本巾箱本,递给龚郎中道:“这个是搜出来的证物”
所谓巾箱本,是一种刻印的版框开本极小、可以装在放置头巾的小箱子里的吧本由于这种图吧体积小,携带方便,可放在衣袖之中,所以又称为袖珍本吧商还刻印有一种儒经解题之类的小册子,专供科举考生挟带作弊之用,这类袖珍本则称为挟带本
龚郎中掌中所持的,就是一本《五经全注》的挟带本字全部用米粒般大小的小楷吧写而成,而且双面吧写,一百五十多页,估计有十五万字以上
“你怎么看?”合上挟带本,龚郎中望着面前排队等候搜查的士子
“我没什么看法”王郎中冷冷道:“他必然是挟带的”
“这……有些武断……”龚郎中小声道:“陈恪是去岁的别头解元,京中有名的才子,据说在状元楼比试记忆,还胜了刘几,你觉着他有必要怀挟么?”他之所以把陈恪领去见王郎中,就是因为不大相信,这样的人还需要怀挟
“不管有没有必要”王郎中断然道:“他都已经做了,而且他也无法自证清白”在他看来,十五万字以上,就是神仙来了也背不过
“兴许真是栽赃……”
“他们和他无冤无仇,为何要栽赃他?”王郎中断然道:“此说可以休矣……”说着目光移向那些搜出来的作弊证物,压低声音道:“不然这些怎么办?”
龚郎中默然,王郎中的担心极有道理……要是给陈恪翻了案,就说明考场的反作弊手段是存在漏洞的而这套环环相扣的反弊流程只要一个环节出现漏洞,就意味着所有的搜查结果都不可靠——既然有人能栽赃肯定也有人能串通,每个人都有嫌疑,这一科还考个毛线?
这是从大里说从小里说,那些被撵出场去的举子,必然会因此闹事,他们两个作为监临官,将会有嘴说不清,搞砸了朝廷的抡才大典,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为了保全大局,只有牺牲陈才子了谁让他招惹了那么王八蛋的仇家呢?
在王郎中看来八千名举子,少他一个,完全没影响的……
被禁闭的房间里,陈恪冷冷望着那搜查他的兵士现在屋里就他两个,且都对真相心知肚明
“你为什么那么干?”陈恪的声音如九幽地下的恶魔
那兵士闭上眼不敢看他
“你以为不看我,就没事了么?”冰冷的房间里,陈恪除下上衣,露出一身精赤的肌肉亏着自己比较喜欢享受,里外都穿着丝绸衣服,这才没让血肉粘在内衣上
他从考箱里,取出一小瓶仙露来,拔开塞子,登时酒香满室
那兵士以为他这是要借酒浇愁谁知陈恪一咬牙,把二两酒全倒在了背上
陈恪痛得面红耳赤,两眼瞪得比牛都大,却没有丝毫迟疑,伸手取出王太医给他的伤药,沉声道:“过来”
屋里只有他们俩那兵士已经睁开眼,也不好再闭上……他约莫二十五六岁,身材在常人中也算高大的了但完全无法抵抗陈恪的气场,只好缓缓走过去
“给我敷上药”陈恪冷声道:“如果你上的好,我可以考虑饶过你一命……”
**裸的威胁啊这还是个人么?兵士的手一下软了,险些把那瓶宝贵的伤药摔到地上不过陈恪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再次递到他手中道:“不然谁也救不了你了……”
“……”兵士艰难的咽口吐沫,拔掉瓶塞,把药末洒在陈恪背上那一片青肿烂紫上,
“你叫什么?”那药有消炎的功效,但比烈酒烧得都疼陈恪双拳紧紧攥着,压低了喉咙出声道
“……”兵士一声不吭,只是给他加大了药量
“停手,你以为不要钱啊”陈恪一把夺过药瓶,盖上塞子,放回考箱道:“你不说话有什么用?你的军籍在那里,难道以为我查不到?”
“……”兵士依旧哑巴
“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陈恪不穿衣服也不包扎,赤着上身坐在桌子,语气绝无夸耀道:“当初黑豹堂的人,只是袭击了我一次,就被我连窝端了何止黑豹堂,就连丐帮大龙头,都让我干掉了”
听着了陈恪最后一句,那兵士抬起头来,眼里闪过憎恨的光
“看来你和那个燕乙有关系,”陈恪淡淡笑道:“这就怪了,开封府的档案上,他确实是个孤儿”
“我不认识燕乙……”兵士摇摇头,终于开口道他却没意识到,自己这一开口,证明了很多东西
“那就是陪他一起下黄泉的人了”陈恪嘴角挂着冷酷的笑道:“说这么多,是为了让你知道,我这个人,从来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而且喜欢株连”
“我没有家人”既然开了口,兵士也就不在乎多说几句了,他摇头道:“株连对我没有用”
“你终于承认了”陈恪双目如电道:“为什么要陷害我?”
“你杀了我唯一的弟弟,他才二十二岁啊”兵士也激动起来,伸手去卡陈恪的喉咙,却被他抬手拍开
“多谢你提醒我了,”只听陈恪冷酷道:“听你这话,你应该还有姐妹,不然就该说‘唯一的亲人了’,且你弟弟不可能也是光棍,我从这条线去找就算他们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样能找到他们”
“不许打我弟弟家的主意”兵士仿佛被扼住喉咙无比激动道:“你这个畜生……喔……”回答他的,是陈恪窝心一脚
把他重重踹倒在地,陈恪冷冷道:“学人做黑社会,就要有被人砍的觉悟你敢替他报仇,就该有给他妻儿招祸的觉悟”
“不要……”兵士的底气被彻底抽走,一下子就给陈恪跪了
日近午时,太学的广场上站满了,已经通过层层检查的举子们,按例要在这里等候主考大人莅临宣布开考
折腾了一上午,举子们们都有些饿了便三五七人围成一圈开始分享吃食,祭五脏庙
往年这种时候,举子们都是默默的吃饭,没有说话的但今天,他们按捺不住脸上的怒气快的传播着某人出事的消息
嘉佑学社的人愤怒了,陈恪有过目不忘的功夫,看吧不需第三遍,就能全部记住试问,这样的记忆人,还需要带小抄么?
而四郎、五郎、宋端平都可以证明,陈恪出门时,考箱里并没有劳什子挟带本
所有人学社的人,都望向了吕惠卿他是学社里的二号人物虑事周详有决断,陈恪不在时,他也主心骨
吕惠卿的眼珠子转的很快,他意识到,陈恪这场危机,不仅来自于奸人的暗箭来自于整个考场制度前者虽凶狠却容易躲,后者无形却致命这时候,要不要救陈恪,成了他必须斟酌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