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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还真灵啊……”那侍女似乎脱线,喃喃道:“高矮黑白、有挑有选,怎么连和尚都有……”
“啊……”下一瞬,她终于想起来尖叫。还没发出声音,便被陈恪抢一步捂住嘴,小侍女乱扑腾,陈恪只好恶狠狠威胁道:“乱动掐死你!”又见那少女要开口,他又威胁道:“出声掐死你!”
“你把她的鼻子也捂住了。”少女虽然花容失色,声音却很镇定道。
“呃……”陈恪低头一看。嘿,还真是,赶紧翘起食指。
他手指一松开,那小侍女便像小牛一样,喘起了粗气。
“小娘子别误会。”那少女气度自若,但目光中还是有恐惧之色,倒让陈恪几个生出歉意来。宋端平唱个喏道:“我等不是贼人……”
话音未落,便听外面响起喧天的警锣声,有军士大喊道:“别让贼人跑了……”
“呃……”宋端平顿时被噎住了。还是陈恪恶狠狠道:“我们不是贼人,却也杀得了人。兀那小娘快为我等遮掩,不然我等黄泉路上,必有两个娇娘相伴!”
“我知道了,你不要伤害我们。”少女冷漠的望着他道:“我配合你们就是。”
“兀……这还差不多。”陈恪一肚子刚学的匪话,还没来得及展示,就被憋了回去。
“把她放开吧,她不会叫的。”少女看看自己的侍女道:“她知道分寸。”
陈恪便松开手,侍女小兔子似的窜到少女身边,又怒又怕的瞪着陈恪。
“跟我来吧,”少女亭亭转身刚要走,突然有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陈恪四个忙把她兜在中间。
便见几个穿淡粉襦裙的侍女,转过花阴、提着裙角、打着灯笼、急急奔来,看到少女便叫道:“主主快些回去,府衙里进了刺客……”说着看到了陈恪四个,不禁惊道:“你们是何人?”
“不要叫,”少女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就是他们要找的好汉……”果然,那几个侍女吓坏了,却一个都没敢叫。
“暗度陈仓行不的了。”宋端平叹口气道。
“那只能明火执仗了!”陈恪一瞪眼,四下一看,见不远处有座两层的小楼,道:“到那里去!”
“那不是自投罗网?”
“我有人质怕什么?”陈恪冷声道,他心里充斥着对那余靖的恨意,连带着人也有了亡命徒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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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这家人的侍卫,层层包围了这座小楼。
百多支火把,将小楼照得纤毫必现,白底黑字的匾额上,赫然写着‘藏书阁’三个字。其突兀在此,远离人居,无它,为防水火尔。
这也让强行营救变得不可能。
楼下,又有十几名扈从,拥着个相貌威严的华服中年男子,快步行来,侍卫们纷纷让路。
见他来到近前,一个与他相貌十分相像的青年,赶紧行礼道:“父亲。”
“你妹妹怎么样?”中年男子满脸焦急道:“上面什么情况?”
“妹妹和她的侍女,被那四个匪人劫持在楼里。”青年也一脸焦急道:“我们也刚赶到,正要请示父亲。”
“派个人进去,他们有什么要求。”中年人沉声道:“只要不伤害你妹妹,一切都好说。”
“还是我走一遭吧。”青年请缨道。
“不必。”中年人摇头道:“先摸清状况再说。”
“是。”青年只好让个卫士进去,他则焦急的搓着手,在那里来回踱步。
“外面人知道了么?”中年人面沉似水道。
“没有,”青年轻声道:“他们要进来帮着搜查,被我谢绝了……”
“嗯,这种事,不能外传。”中年人叹口气道:“不然你妹妹的清誉……”
“孩儿知道了。”青年看看那些侍卫,侍卫们全都低下头,意思是,保证不敢多嘴。
说完这番话,父子俩都沉默的望着眼前的小楼,焦急等待消息——
分割——
宋代的皇室家庭内部,确实都是如平民家一样的互相称呼。这是经过考证的。
被人家甩得太苦逼了,虽然知道要快些,但我永远改不了以质为重的习惯,到现在才写出两章。我知道是不够的,现在就去码第三章,12点前发,如果今天到400票,不睡觉我也写出第四章,立字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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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赵宗绩(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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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楼上,自然是不备火烛的。()
那少女原本担心,这些强人会不会烧书照明,没想到他们规规矩矩,只是推开窗户,让月光洒进来。
这楼上的窗户极小,只能透气,无法过人。因此二楼与外界之间,只有一道楼梯相通。
让五郎把守楼梯口,陈恪便抱臂靠在墙边,等对方来人谈判。宋端平坐在个书箱上,玄玉和尚自然随地打坐。
片刻的安静后,陈恪打破了沉默:“对不起大家,让你们置身险地……”
“如果换成是我们在里面,你会去搭救么?”宋端平问他道。
“当然。”陈恪不假思索。
“这不就结了。”宋端平摊开手道:“我们是兄弟么。”
“嗯。”陈恪重重嗯一声,使劲拍拍他的肩膀,又对玄玉道:“和尚,坏你修行了。”
“阿弥陀佛,”玄玉双手合十道:“小僧这几日,确实犯了很多戒。”顿一下,他小心翼翼道:“哥回川后,不要告诉我师傅……”
“靠……”本来挺悲壮的气氛,让这一句冲得面目全非,陈恪笑骂道:“你到底是为师傅修行,还是为自己啊?”
“这些日子有点困惑,”玄玉道:“可能这就是下山游历的目地所在。”
“哈哈哈,不错不错,”宋端平笑起来道:“如果一直在川中窝着,怎么会有这样刺激的经历?”
“这回可刺激大了。”陈恪苦笑道:“其实我只是想,让人写个序的……当时可万万想不到,会有这般遭遇。”
“说起来,这家伙绝对不是个老实和尚。”宋端平岔开话题,指控玄玉道:“你吹出来的每首曲调,他竟然都能听出曲牌来!”宋代的读书人,都是专门学习音律的,但没听说和尚也要学乐……而且还是艳曲。
“难道和尚就不能有个人爱好了么?”陈恪仗义的替玄玉拆招,似乎越描越黑。
几人在那里说笑,那少女和她的侍女,却听到了童话破碎的声音……那么浪漫的形式、那么优美的意境,竟然只是匪人联络的信号?什么时候匪人也这么高雅了?
真相太残忍了。
“不可能!”小侍女憋了一肚子火,终于忍不住爆发道:“就凭你们这些匪人,不可能吹出那么多的曲子!”
“怎么不可能。()”陈恪从怀里,摸出他的柳笛,随手丢给那小侍女道:“送你玩了。”谁知动作太随意,偏出不少,正正落在那少女的胸口上。
“一试身手,抱歉。”陈恪不好意思道。
少女忙抱住前胸,她的侍女登时大怒道:“流氓,下三滥!泼才!”早些时候,他的脏手便按住自己的口鼻,现在又吃郡主豆腐,实在是太不可饶恕了。只是她骂人的词汇太匮乏,翻来覆去就是这三个词。
“窗子可敞着呢,你只管叫。”陈恪冷冷道:“外面人还以为,你们被怎么了呢。”
“无耻……”小侍女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却再也不敢吭声。
“抱歉小娘子,把你们牵连进来。”陈恪转过脸去,对那少女道:“不要害怕,只要我们能安全离开,不会伤你们一根汗毛。”
“多谢壮士。”少女最担心的事情,似乎不会发生了,她也暗暗松了口气。心道:‘看来遇上雅盗了……’
说话功夫,一直沉默的五郎出声道:“哥,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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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护卫教头模样的武士,提着灯笼,在众人的注视下上了楼,大声道:“大胆狂徒,赶紧把我家姑娘放了,要伤她一根汗毛,便等着碎尸万段……”
“去你的吧!”‘吧’字还没说完,便被陈恪兜心一脚,踢下楼梯去了。
过一会儿,又换上一个来,这次态度好了很多:“诸位好汉请了,我家主人说了,只要放了我们姑娘,什么都好商量。”
“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只要平安离开衡阳。”陈恪沉声道。
“这好说,我们这就可以备辆马车,天亮就护送你们出城。”
“外面的禁军答应么?”陈恪冷冷道。
“这个不必担心,”那侍卫自傲道:“咱们的马车,没人敢拦。”
“口气够大的,”陈恪笑道:“可性命攸关,你得让我相信才行。”
“这……”侍卫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只好退下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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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还是孩儿上去吧。”听了禀告,青年对那华服中年人道:“他们解决不了问题。”
“还是为父亲自走一趟吧。”中年摇摇头。
“孩儿不成,您再上去。”青年坚持道,他的话不多,但有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中年人对儿子,似乎十分有信心,寻思之后,还是点了头:“去吧,你要小心。”
“是。”青年便接过灯笼,上了楼。
和陈恪一打照面,两人便愣住了:“是你?”“怎么是你?!”
这不正是那在船上夜夜相会的聊友么?
陈恪颇为尴尬,干咳两声道:“是啊,是我,真巧哈。”
“里面的是我妹子,你能让我先看看她么?”男子轻声道。
“看吧。”陈恪让五郎闪开身子。
“灯笼留下。”五郎闷声道:“这是藏书楼。”
“是我不对。”青年男子把灯笼递给了五郎,心中不禁大奇,从没听说,有这样爱惜书的贼人。
青年男子上去后,见妹妹完好无损的俏立在那里,终于松了口气。
“让二哥担心了。”少女轻声道。
“日后却不要去那些危险地方。”青年没有嘘寒问暖,只淡淡训她一句,便转向陈恪道:“请尊驾放走舍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