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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火光冲天的王府中一声惨叫骤然响起,外面搜寻的人都顿住了,与身旁的人对视一眼,立刻向着声音的来源处狂奔而去。
一路寻到王爷的新房,众人有些迟疑,但顾念着王爷和王妃的安危,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去敲门。“王爷,出什么事了吗?”
里面传来王爷颇为压抑的声音:“没事!你们去别处搜。”
“那,刚才的叫声是?”
“……本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众人:噗……那摔的一定很惨烈吧。
一门之隔的屋内,乐湛捂着嘴听着脚步声远离,这才泪眼婆娑地望向掐着自己脖子的凶悍娘子,用眼神问道:“可以放开了我了吗?”
纪唯心松开手,又警告地瞪他一眼:“不许出卖我!”
乐湛眼泪汪汪地点头,见纪唯心过去扶那个庞然大物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把手从嘴上拿开——一片血红中,有一颗莹润的白色物体。
“我的门牙!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白牙
纪唯心原本想把自己错认的“恩人”扶到床上去,乐湛不许,用手臂当着她,捂着嘴“呜呜呜”的听不清在说什么。他指缝间有血丝流出来,纪唯心皱起了眉。
最后她在屏风后面的地上铺了张席子,把黑衣人丢了上去。
“让我看看你的牙怎么了。”她去掰乐湛的手,被他躲开了。
“……脏。”有很多血,怕吓到自家小媳妇儿。
纪唯心倒水给他漱口,他不肯配合,非让她背过身去。纪唯心无奈,只好背过身不看他,等他搞定了之后说:“好了。”她才转过来。
瞄了一眼痰盂,半坛水都是红的。
乐湛发现她的小动作立刻急了,挡着她的视线,飞快地把痰盂丢出去。回来就直接爬上床整个人都裹进了被子里。
“房间里有没有药和纱布?”纪唯心问。
床上的人便从被子里钻出来,把东西拿给她之后,又一声不吭地爬回去继续裹成蚕蛹。纪唯心有些无语,但另一边情况比较紧急,她只能先救人,晚点再来安慰他。
那个人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纪唯心把他腰间的衣服剪开一个不小的洞,小心清理了一下伤口,又上了些药。乐湛拿给她的药看起来很珍贵,效果应该很好。弄完后简单包扎了一下,就把人丢在一边不管了。
如果纪唯心没记错的话,陆大人可是朝中有名的清官,这个刺客竟然行刺忠臣,绝对不能原谅!反正又不是她真的恩人,能兑现收留他一晚的诺言还给他治伤就不错了,能不能活下来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一切搞定之后便去看乐湛,她隔着被子拍拍他,却没反应,又叫了两声,才听到里面的人闷闷地回道:“干嘛?”
“给我看看你的牙。”
“桌子桑。”恩恩?这什么奇怪的口音?!
纪唯心瞟了一眼,梨花木桌上果然放着一颗白滚滚的牙齿,干干净净的,显然已经清洗过了。纪唯心有些想笑:“给我看看其他的有没有事。”
“没事!”声音怎么听怎么像赌气,并且十分努力地不发出奇怪的音。
纪唯心可没耐心,一巴掌甩下去:“快给老子滚出来!”
被筒动了动,乐湛把眼睛露出来,小心翼翼地瞅了纪唯心一眼,见她脸色不善,只好撅着嘴不甘不愿地爬了出来。
“张嘴!”纪唯心瞪他。
乐湛抿了抿唇,万分不乐意地把嘴裂开一条缝,看纪唯心又瞪着眼想吼,他急忙把嘴巴咧大了一些,呲着牙给她看。
两排牙齿整整齐齐的,只是中间的门牙缺了一颗,黑乎乎的一个洞。
纪唯心:噗……
乐湛立刻闭上嘴巴,红着脸又羞又恼地瞪她,纪唯心笑着扑到被子上打滚,乐湛委屈地看着她,眼睛慢慢也红了。
他气呼呼地爬到墙角蹲着,纪唯心笑着去拉他:“我不是嘲笑你啊哈哈哈……真的不是……哈哈哈……”
乐湛:“!!!”
在床上滚了半天才勉强止住笑,纪唯心整了整脸色去拉乐湛,被他气呼呼地甩开了。
她正色:“别闹!”
乐湛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到底是谁在闹!
笑得脸都快抽了,纪唯心深吸一口气,叉着腰吼:“快给老子滚过来!”
于是受气包嘟嘟囔囔地挪了过来,赌气似的别着眼睛不肯看她。
“把嘴张开。”
乐湛撅着嘴瞅了她一眼,眼神很怀疑,纪唯心急忙保证:“这次我一定不笑你。”
他犹疑地望了她一会儿,依言张开嘴。
纪唯心:“……”还是很想笑怎么破?
她努力憋着笑,敲了敲乐湛其他的牙齿,发现都很坚固,这才放了心。“行了,没事儿,其他的都好着呢。”
乐湛又闷闷不乐地钻进了被窝里。纪唯心这会儿也累得不行,打个呵欠把头上的凤冠取下来、外袍脱下,穿着红色中衣在他旁边躺下。
烛光摇曳,屋内一片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乐湛探出头来看了身侧的人一眼,见她真的睡着了,才小心翼翼爬起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他从一个小盒子摸出来一颗黑色药丸,到屏风后面塞进了黑衣人的嘴巴里。
完事之后又悄悄爬回床上,掀开纪唯心身上的被子钻进去,然后挪近了一些,在被子里悄悄把她搂进怀里。过一会儿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亲,才终于满意地闭上眼。
哎,期待中萌萌的洞房花烛夜啊……
●ω●
晨光穿透窗纸,斜斜射入屋内。桌台上的大红喜烛早已燃尽,蜡油在烛台上凝固成奇怪的形状。
迷迷糊糊中,纪唯心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痒痒的,很烦人。她翻了个身,那种感觉便消失了,可没过多久却又出现了。
她下意识挥手打了一下,同时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看,自己身上还是昨天的嫁衣,而旁边……鼓鼓的是个什么东西?
她皱眉看向乐湛,他紧紧闭着眼,似乎还没睡醒。她就这么不动声色地看着,过了一会儿,只见他的眼皮动了一下,一只眼悄悄眯开了一条缝儿,对上纪唯心的视线之后吓得又立刻闭上了。
果然!
纪唯心冷冷地盯着他,没一会儿乐湛就撑不住了,他睁开眼一脸讨好地望着纪唯心:“娘子~~~”
纪唯心哼了声别开脸,不想理他。
乐湛见她没生气立刻蹬鼻子上脸地凑了过来,贴着她蹭来蹭去,还把脑袋埋在她肩窝里使劲嗅:“娘子,你身上好香……”
纪唯心一阵羞臊,伸手推他:“走开走开!”
乐湛牛皮糖似的使劲粘着她,一只手也开始不老实,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揩油:“娘子森桑好香~~~好软~~”糟糕!牙又漏风了!
纪唯心恼了,捏着他的手腕用力一折,顿时一声惨叫:“啊啊啊~~~疼!娘子轻点!嗷!!!”
外面隐隐传来小丫鬟的偷笑声,纪唯心觉得很丢脸,甩开了他的手,翻身准备下床。
“咳咳……”屏风后面忽然响起几声低咳,两个人的动作都是一僵,然后就听见有人说:“在下并非有意打扰,但是大清早的,要是听到些什么不和谐的就不太好了。”
纪唯心:“……”兄台你想得太多了!
纪唯心翻身下床,想要去查看他的伤势,却被乐湛拉住了,他唤来丫鬟来服侍她洗漱,自己则去了外间。“娘子,你先洗脸,我去看他。”
现在这副样子确实不能见人,纪唯心难得没有与他抬杠,乖巧地去洗漱更衣。
黑冥一醒来就发觉浑身软绵绵,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绝对是被下了药的节奏。他后悔不跌,昨晚上还以为这姑娘是真傻,现在想来,自己在那种情况下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也未免太大意了。虽然相信她确实是当时唯一的活路。
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了?她又为何给他治了伤?黑冥百思不得其解。
屏风外传来沉稳而缓慢的脚步声,黑冥估摸着应该是刚才那个男人。
果然,没多会儿就见一个男人绕过屏风出现在视线中,身上只穿着白色寝衣,头发微乱,却难掩一身不凡的气度。来人以折扇遮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凌厉非常。
黑冥心头一跳,也瞬间明白了究竟是谁给自己下的毒。身边有这么一个非同一般的人,怪不得那姑娘那么傻还能活得好好的。
猜到自己应该没活路了,黑冥反倒坦然了。作为一名职业杀手,他随时都做好了见阎王的准备。
乐湛在后面的软榻上坐下,开口便问:“谁派你来的?”
“江湖规矩,雇主的身份从来不会让我们这些杀手知晓。”这说的倒是实话。
“那你们是怎么联络的?”乐湛往后一仰,半靠在软榻上,长腿交叠,姿态优雅中透着闲适。
黑冥言简意赅:“中间人。”左右这种规矩江湖上人尽皆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自然知道有中间人。”一向没什么耐性的乐湛居然没有不耐烦,“我问的是,这个中间人是谁。”
黑冥冷笑:“你觉得我会说吗?”
“知道你不会说。那么,换一个问题。”在对方探究的眼神中摇了两下扇子,乐湛笑了,“桂倚山下个目标是谁?”
黑冥顿时心头一震。无常门这次接的是一单大生意,目标众多、牵连甚广,所以门主才特意将这单生意交给他这个二把手负责,也因为如此,才破例将雇主的身份透漏给他。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这么说,昨天晚上的行动也早已被他们觉察、提前做了准备,所以他才会失手?
他眼中的那抹震惊一闪而过,却被乐湛恰好捕捉到。他笑得颇为得意:“还是不肯交代吗?”
黑冥抿唇,一声不吭。
乐湛笑着起身,悠闲地踱步往外走:“那就委屈阁下暂且在这里将就一下了。”
快要越过屏风的时候他忽然又顿住脚步,回身道:“奉劝你一句,不用费心思逃走,我喂你吃的是用十大软筋散混合成的逍遥丸,第一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