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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岩不知道怎攀上了八王爷,成为他的鼎力支柱,而陆湛参军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得效力了四王爷,一时成为四王爷手中的重要棋子。
为此,陆岩为了表明决心,还曾言要开祠堂把陆湛逐出陆家,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做成。
当初京城之人对陆家之事都夸夸其谈,父子兵戎相见,也不知谁更甚一筹,也有人说,这是陆家的计谋,不管谁获胜,陆家都会不倒。
果不其然,最后四王爷棋高一筹夺得了皇位,而陆家因为陆湛的原因只是被夺官,确还在京城世家占了一席,虽周文帝明理降了陆湛的官职,可近两年一直重用陆湛,上个月特封陆湛为威武大将军,一时陆湛的盛宠无人能敌。
想到以前温和的翩翩好少年,现在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人,让世家和为官者都胆战心惊,这些看着陆湛长大的老臣都是摇摇头。
很多人只看到陆湛的圣宠,嫉妒眼红,可聪明人都知道陆湛在周文帝还是四王爷几次为他出生入死,几次都是死里逃生。
周文帝坐在大雄宝殿上,听着言官对陆湛的抨击,不怒自威的脸神色不明。
言官原翕说完偷瞄了一眼周文帝,见那张脸高深莫测,并没有打断他,有机会,眼一亮,想到昨晚别人跟他说的,名留青史,心里激动不已,更加加大声音正义泯然的诉说陆湛的罪行。
周文帝放在宝座上的手一敲一打,脸上波澜不惊,脑中想着前两年,陆湛深入江南找八王爷的罪证,最后命悬一线的回来,如果他回不来怕最后失败的是他。
想到十年前如果不是他无意救过一次陆湛,在继而结交陆湛,没有陆湛,他坐上这位置不知道还要多久。
如果不是陆家为了向周德颖投诚,把陆湛放弃,几次派人刺杀他,也许陆湛也不会最后对他投诚,那他也不可能得到这样一个得力助手。
原翕说完,“说完了,”周文帝开口道。
原翕先是愣了一下,“皇上,陆湛为了一名女子乱杀无辜,这种嗜血的人就应该罪当问斩。”
“问斩,”周文帝似笑的看着原翕,“确实该问斩。”
原翕一喜,随后确听见周文帝淡然的声音,“把这个妖言惑众的人拖出去斩了。”
原翕一愣,怎么会这样,明明那人承诺的不是这样。
大雄宝殿内一时鸦雀无声,聪明人都紧闭嘴巴,原翕这人心性至纯,确被人利用当出头鸟。
跟原翕交好的人想开口替他求情,收到周文帝高深莫测的眼神顿时嘴不能言,明哲保身。
“无事,就退朝,”周文帝淡然的站起来,陆湛还在为他树清余孽,居然传出这样的留言,朝廷八王爷的影响还真是深。
第三十九章
直从那日陆湛嘱咐王絮儿好好休息后,接连一个月再也没有出现过。
王絮儿日子过得逍遥自在,被伺候的舒舒服服,她想如果让她突然离开,她肯定会不适应,由奢入俭是件很困难的事。
园内花团锦簇,小桥流水,王絮儿伸了一下懒腰,全身毛孔沐浴阳光下,心情甚好。
见湖边一簇盛开的木槿花,红的、粉的、黄的,漂亮得晃着人的眼,缓缓走过去。
“同儿,你经常在西院旁打扫卫生,有见过西园那姑娘不,是不是如传闻中般美若天仙?”
“哪能,我只是在外面打扫,你还进去过一次,都没有看见,我怎么能?”
“哎,我也只有那一次进去修剪过花草,主屋的盆栽都是那些姐姐们负责,我连主屋的洞门都进不去,更何况西院那位姑娘在养伤,我就算进去也看不见。”
西院,好熟悉,王絮儿站起身贴在墙角听着隔壁两个丫鬟低声讨论。
“也是,如果我那天命有这么好,被一个男人这么宠着我死都愿意。”
“你想的美,我们都是丫头命,只是不知道那姑娘到底长得有多漂亮,让陆将军上心这么多年。”
“我说,陆将军这么好的男人,有权有势,怎么那女人就看不上了,还跑去做别人的姨娘。”
“就是,真不知她怎么想的,是我,肯定倒贴陆将军。”
“啧啧,你也不看看你长得什么样。”
“我也只是想想,你说陆将军也真厉害,她嫁一个杀一个,这种强取豪夺,真是比话本里的小说还精彩。”
“听说茶楼还把这事编成了故事在茶楼戏说。”
“真的,真的,改天我叫我哥出去学回来给我听听。”
“好好,到时候你再说给我听。”
丫鬟的声音渐渐远去,王絮儿靠在墙上,看着旁边的蓬松软白、粉的木槿花。
西院,就是她住的地方,难怪刚刚听着熟悉。
抚摸上她的脸,倾国倾城,陆湛痴情她,嫁一个杀一个,谣言真是可怕。不过这也确实不是空穴来风,她的第一任老爷三河县知县赵有钿,罪名是跟直隶知府同流合污,被巡察使陆湛当场斩杀,第二任老爷徽州通判师爷李斯,因帮上司江南巡抚雷虢操纵科举暗箱,被督军陆湛斩杀,第三任未婚夫李大刚莫名的被陆湛的手下斩杀。
他杀她男人,她救他,他们俩的缘分就像扯在一起,不管多远多久,最后还是碰在一起,孽缘。
只是这个编谣言的到底有多了解陆湛和多细心,怕是刚知道她的时候,就编成了故事流传于大街小巷,不然现在连陆府的丫鬟都知道。
只是陆湛听到后会是什么样。
第四十章
陆湛听后只是眼一眯,什么也没有说,任这谣言越传越厉害,这编故事的人确实说中了一点,他是在乎她,但他还不会在乎的为了她去随便杀人,他杀的都是他该杀的人而已。
他现在必须把八王爷的余孽给灭掉,然后给皇上一份完美的大礼,可是他们藏得太深,必须得尽快。
转眼一个多月的时间,陆湛强取豪夺的故事传的满城风雨。
当初流传谣言的人只想体现陆湛的冷血和滥杀无辜,确没有想到来了一个大转折,女子听后都是嫉妒羡慕恨,陆将军的痴情,个个都恨为什么没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对她们,让陆湛红极一时成为众多女子想象中的良人。
男人听后为这种行为,才觉得男儿活在这世上就该像陆湛一样,豪气万丈,想要什么就去做,而后又叹息世间少了一个美女,都在想那是怎么一美女,让冷酷无情的陆将军冲冠一怒为红颜。
最后谣言变成陆湛敢爱敢恨,真男人,也一直攻破了陆湛的冷血无情,只是没有遇到他想卸下面具的人。
而被误认为倾国倾城的美女王絮儿此刻正无睡相的躺在床上,过着饭来张口的生活,原本被折磨消瘦的脸蛋也圆润了,红光满面。
王絮儿坐在廊下逗着鸟儿,这样的日子是她一直祈求的,但心里确忐忑不安,绫罗绸缎,琳琅满目的首饰源源不断的送来,而陆湛确一个多月都没有出现,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直这样下去,还是……,她是以客居的身份,还是跟外面谣传一样,宠妾?
没有目标,她感觉很迷茫,不知道把她摆在什么方位。
而且陆湛有妻有妾,有子有女,想到这,王絮儿把鸟食一股脑的丢到笼内。
第四十一章
“燕儿,你去问问李管家,将军什么时候回来,回来就告诉我一声,”王絮儿对着身后的大丫鬟燕儿吩咐道。
两天后,陆湛回来刚漱洗完打算去书房,就见李管家求见。
“什么事,”头发略湿的陆湛一脸平静的问道。
“将军,是王姑娘,她最近总是询问你,”李管家低头恭敬的禀道。
王姑娘,王絮儿,陆湛拇指一动,冷峻的眉目变得温和,“知道了,”好像上次去看她已是一个多月了,王絮儿,念到这名字,心缓缓跳了几下。
李管家躬身缓缓退去,转身时瞄了一眼大刀阔斧坐在榻上的陆湛,见他脸色平静,难道如传闻的不一样,可是王姑娘受伤的那几天将军可是一直去,所以他才第一时间掐准时间来禀告。
刚没走几步,就听见请安声,李管家连忙退到一边。
见陆湛往西院而去,幸好不枉他第一时间过来,以后王姑娘肯定会记得他的情。
陆湛一进西院,就见院内火光通明。
一身素色青衣的王絮儿亭亭玉立的站在门口,陆湛眼一凝,闻着清新的清香味,紧绷的心放松下来,劳累了一个月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
“将军,”王絮儿蹲身请安道,陆湛只是轻轻一嗯。
王絮儿跟在陆湛后面进屋,见陆湛四处打量。
王絮儿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内,“这是我原先躺在床上闲的发慌,就让丫鬟们按照我喜好摆设的,将军觉得不行吗?要不……。”
“很好,”暖暖的,满屋子都是她的味道,陆湛觉得很好,看着桌上熟悉的菜色眉一挑。
“好久没有煮了,今天闲来无事就随便试了下手,也不知道生疏没,”王絮儿见陆湛坐下也连忙坐下递过筷子。
旁边伺候的丫鬟看着熟络坐下的王絮儿都瞪大眼,王姑娘不需要伺候将军用饭吗?
“将军应该还没有用膳吧,如果用了也喝点汤补补,”王絮儿才想起来她一心想讨好他,都忘了他有没有吃,什么闲来无事,都是听李管家说今天可能陆湛回来。
“没吃,”陆湛简言明了的说了两字。
王絮儿亲自勺了一碗排骨玉米汤递给陆湛,见香儿、环儿像看怪物的看着她。
想了好一会儿,脑中灵光一闪,好像没有男主人的吩咐,她这个妾不是妾的人要站在旁边布菜。
看了一眼端碗喝汤的陆湛,见他没有丝毫不习惯,如果她现在站起来布菜,那是不是太虚伪了,而且她还没有得到他的答复,不能把自己摆在妾的位置。
陆湛注意到王絮儿的视线,略微询问的看了一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