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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的。”
“那老费你可要跟我详细说说了,兄弟我如今办的就是这个案子。”我正色道。
老费点点头,显然也是知道我接手了这个案子的:“侯爷,详细的记录我都已经写成了勘验记录,您卷宗里也能看见。这个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但这案子有一点很稀奇,那就是所有死者自缢时,用来绑脖颈的绳扣,都是同一种扎法。这种扎法儿若不是内行,绝对看不出古怪的。”
“哦?为何卷宗上没有提及?”我悚然一惊。
费三刀悄声说道:“现场勘验记录那是有书写套路的,有些不能写的自然就不写。一来怕被人学了技术,二来写的太详细,有时候反而不是好事儿。就像如今这案子,如果当时写的太过详细,这案子根本没法儿结啊。”
呃……这个算不算潜规则?
我点点头,然后悄悄问道:“老费,究竟那绳结上有何古怪?”
“那种绳结,看似平常,但绳结扎出的走向与常人相反,所以扎绳结的人定然是左撇子”费三刀小声道。
我滴个天啊这案子果然另有隐情啊因为这四个死了的女人绝不可能都是左撇子
我看看费三刀:“老费当时为何不与办案的县令说?”
老费看看我,诚恳的说道:“侯爷,干我们这行的,从来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愿意多事?这案子诡异邪行,弄不好就得给自己套了里面,您说,我敢说吗?这也就是碰上您接手这案子,凭着您对我们哥几个的情谊,我才肯跟您说说。换了其他任何一个,我是提都不会提的。”
拱手谢了费三刀跟其他哥儿三个,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谁都没法儿改变。我才不会傻了吧唧拿自己当什么正义使者去叱责老费人家老费今儿能跟我说了这些,那是看在我对他们不错的份儿上,还我一份儿情,要是这个都想不明白的话,那我就真属于二愣子了。
跟哥几个约好时间,晚上同福阁碰头。
有了老费这消息,那个宫女赵香花见不见都一样。
但是想了想,还是见了见那个宫女赵香花。毕竟如果见都不见的话,一来对不起这差事,二来指不定就把老黑、老费等哥四个顶了杠头上。
看看那个赵香花,挺可怜一个丫头,挨了三十廷杖,裤子都没法儿穿了,在屁股上盖着块白布,白布上还有斑斑血迹。
丫头是个孝顺的,哭的恓惶,唯一个相依为命的娘都没了,难怪人家敢豁出去了拦公主呢。安慰了她两句,然后关照哑巴给丫头照顾好。
也许是受了赵香花的感染,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一定要给凶手揪出来宰了的冲动。
出了天牢,又回去给所有涉及此案的卷宗细细查阅了一边,心里有了些想法,至于剩下的,那就是斗法了,看看究竟是这个冷血凶手法力强,还是我这个穿越者的道行高了。
晚上同福阁,一不聊案子,二不谈公事,只是叙旧。跟老黑、老费、疤嘴、哑巴四个一起,唏嘘漫谈,共谋一醉。
散场之后,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人还有些兴奋,跟尉迟刚一路说说笑笑的就准备回小李庄。
出了长安城,拉开车窗,让夜风吹吹,散散酒气。看看天上一轮弯月,正打算发发豪情吼两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一蓬绿油油的火焰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忽隐忽现。
“谁出来”我吓了一跳,直接大吼一声。
车猛然一停。
“唰”的一声,车把式旁边位置上的尉迟刚,一个长身,就蹿了地上,一手就给腰刀抽出来了。
“侯爷,怎么了?”尉迟刚警惕的看看车边四周,一边头也不回的问道。
我跳下车,站了尉迟刚背后,指指刚才看见火光的地方:“刚哥,刚才那边儿林子里有火光。”
“那咱们先回城”尉迟刚正色道。
如今我带了身边的护卫就他一个,他是肯定不会冒险的。所以直接就想给我塞回车,只要到了城里,还就真没什么可害怕的。
“没事儿”我定定心神:“走,去看看”
“侯爷,不行,危险”尉迟刚赶紧一把拽住我。
“刚哥你在,我还有啥不放心的”我笑笑道:“走,去看看到底怎么个情况”
尉迟刚看劝不动我,直接给挂了车头的灯笼摘了手里,然后一手灯笼,一手腰刀,挺身护住我身前,俩人就朝林子里走。
哈哈,睡懒觉就是舒服,今儿一觉睡到十一点,太爽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奇案(五)
第一百三十六章奇案(五)
虚惊一场,等走到林子里坡地上,我才看清楚,那一蓬绿幽幽的火焰,其实就是一朵磷火。呃……放了如今,叫鬼火。这长安城如今看着繁华,可是为了这份儿繁华前赴后继死了的人,那可谓数不胜数啊。
“侯爷,回吧,这东西埋汰,回去最好洗把澡,去去晦气。”尉迟刚给腰刀收了刀鞘之中。然后提着灯笼对我说道。
“好”给脑门的汗擦擦,这肚子里的酒水刚才都化作冷汗流出来了,脑子清醒不少。
一路老老实实回了府上。跟尉迟刚道声辛苦,让他也早点儿歇着。然后招呼了双儿,准备去洗澡。
泡了木桶里,任由双儿帮我搓洗头发,我闭着眼睛开始思考手里这案子的套路。
现在唯一有价值的,就是费三刀提供的那条重要线索——凶手肯定是个左撇子
可是一个县城之内,左撇子虽然不多,但十来个总是有的,我不能各个拉过来问话不是。这样不仅打草惊蛇,而且等于给这条还不为人知的线索公诸于众了。怎么算,都是笔亏本买卖,划不来。所以肯定得另外想套路。
按了我之前的想法,那就得玩儿心理战,说白了就是一个字“诈”。
但是要想给这个冷血凶手“诈”出来,那可不是个简单的活儿,这前前后后的布置得想清楚,否则一旦玩砸了,这案子恐怕就真的得沉冤千古了。
“诈”术的最高境界,就是要引人入彀,让人欲罢不能,思路得跟着使诈的人思路走。直到让人心神失守,进退失踞时,才好下手布置,一攻而破。
咱以前虽然没玩儿过,但见识的多了。可这案子里,凶手不明确,必定得先放个饵,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然后群体撒网,重点捕捞。这里面的讲究就更深了,究竟要玩儿个什么套路好呢?
这儿还冥思苦想呢,就感觉双儿在给我澡桶里倒东西。睁眼一看,嚯,双儿居然端着一大盆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往我澡桶里倒。
“这是干嘛啊?真打算给少爷我炖汤了?还带放作料的?”我纳闷的看看双儿问道。
“去,少爷净瞎说。”双儿一脸正经的说道:“刚哥说了,您回来的路上见了鬼火,那东西吸人魂魄,最是不祥。老关叔特意关照了要给您好好洗洗晦气呢。”
“哦”我点点头,从桶里捞起一片植物叶子,放鼻子下面闻闻:“薄荷叶,这个也能去晦气?”
“这个是定神的”双儿给盆子里的花花草草倒完,然后介绍道:“有薄荷叶、柳枝、桃枝、丁香枝,还有核桃壳、鱼骨、香灰呢”
“我滴个乖乖,还有鱼骨?”我惊愕道:“你也不怕给少爷我的屁股扎咯?”
双儿捂个嘴笑道:“您就放心,是鱼脊骨,不扎人。”
摇摇头,不就是个磷火,至于弄这么多花花出来么。瞧这迷信观念重的
呃……迷信?……对呀,这个可以拿来用用啊哈哈哈哈,我咋就没想到呢
乐了,站起身就哈哈笑道:“双儿,我……”
话没说完,就见双儿一手捂着眼,一手慌乱的在我胸口推了一把
咕咚一下,连人带桶就一家伙翻倒在地结果也注定倒霉,一屁股就坐在了桶里的那些枝枝叶叶的东西上。痛的我“啊哦”一声就嚎上了……
衣服穿戴好后,涨红着脸,一手捂着屁股,一手被同样大红脸的双儿搀扶着,一瘸一拐往自己房里走。
妈**刚才得意忘形,忘了自己还光屁股呢,这猛扎扎一下在双儿面前露出来,只是被双儿推一跟头那都是客气的,要是双儿心狠点儿,能一把给我抡了房梁上去
只是可怜了我的屁股,大大小小扎了五六个口子,虽然只是皮外伤,可那也疼啊
挺尴尬,双儿给我扶了床上趴好,然后低着头扭着手,蚊子哼哼一样的问道:“少爷,疼不?”
“啊?没事儿,不疼”我赶紧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笑道:“就划破点儿油皮,没啥大事。放心”
双儿抬眼看看我,脸上都能滴出水来:要不还是给您上点儿药吧?”
“不”赶紧摇头:“不用,真的你赶紧歇着,我这儿也睡觉了”
“那您有什么需要就叫我”说完,双儿给我把薄毯子盖上,又给灯吹了,转身去了外屋。
看着双儿这样子,我心里一阵火热,结果惨了,连趴着都难受赶紧叽叽咕咕的开始背书,想着什么背什么,好半天才给自己这邪火儿压下去。呼——长吁一口气,心里暗想:“难道李治喜欢背书的病根儿就是这样落下的?”
……………………
贞观十八年六月二十五,傍晚时分,万年县常家油铺被县里居民围了个水泄不通。
什么原因?
因为两日前大家就相互传说,那个享誉京城的三七道长要在常家油铺设坛,据说要招鬼魂问案什么?三七道长是谁?这你都不知道?你也算是在长安地界儿里混的?光是旁人鄙视的眼光就能让问这问题的人羞愧欲绝
大新闻,绝对的大新闻,这招魂引鬼的仙术,大家只听过没见过,如今这常家油铺的奇案居然引来了三七道长施展神通法术,这要是不见识见识,那都白活了这一辈子
而且这新闻绝对不是吹的,没看京城三司已经派了人手开始布置了,又是封路设坛,又是差役站岗的。说明这消息绝对可靠啊
于是乎,设坛当日,从一大早儿就有人在这里等着看了。
傍晚时分,一路仪仗缓缓而至,当中一辆驾着双马的豪华车驾,车身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