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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貂蝉笑了笑,眼光望向车窗外,然后道:“我知道你会待我很好,但只要一想到我进了你府里后,要面对两位公主和一位浩命夫人,我就觉得自己好卑微,好渺小。我和她们不一样,我从小风尘中长大,很多事,很多想法只怕她们也接受不了。我不想看到一个夹在当中难做的你,所以我不想去你府里。”
我点点头,实在人说实在话,赛貂蝉说的确有她的道理,但这并不足以打动我,看看赛貂蝉,我试探的问道:“要不,你想我金屋藏娇?”
赛貂蝉白我一眼:“一只被锁在笼子里让人观赏的鸟儿,有何快乐可言?”
“那你想怎么办?”男人这辈子别猜女人的心思,很伤脑细胞。
“我想到长安城里开一间客栈。”赛貂蝉突然很直接,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道。
“开客栈!?”这回真的轮到我愣了!
“嗯!”赛貂蝉认真的点点头,然后慢慢的说道:“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开客栈,这个梦想从我小时候就没变过。本来,进了……这一行,我以为自己这辈子也没机会实现这个梦想了,但冥冥中或有注定,让我遇见了你。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自己将来想怎样,直到刚才,我才下定决心,我想开客栈,不需要多大,也不需要多豪华,只要干净、温馨就好。让那些南来北往的旅人们能找到一个可以安心休息的地方,平复他们的疲惫,再看着他们精神抖擞的上路而去。在我开的客栈里,会为你留一个最清净,最温馨的房间。当你累了,倦了,想找个安静地方休息的时候,你会想到我,想到我的房间――那个只为你准备的休憩之所。在那里,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我不求那朝朝暮暮,但求只属于我的片刻幸福。我会为你准备热呼呼的食物,为你唱歌,为你跳舞,甚至可以看着你入睡。只要这样,我就会很满足,很幸福。”赛貂蝉说的很神往,似乎已经融入了她想象中的那个客栈。
而我,在有着一丝神往的同时,心里泛起了一阵深深的感动。可一个现代人的现实思维还是左右了我,让我说出了很煞风景的话:“丫头,你难道没听说过‘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这句话吗?开客栈可是个很苦很累的活儿!起的比jī早,睡的比狗晚,万一碰上几个无赖恶客或是醉鬼泼皮的,更可能得忍辱受气。而且这南来北往的,谁好人谁坏人脸上也不写着不是,或有小偷扒手,或有江洋大盗的,这可没个准儿!你可别光往好处想,不往坏处想啊!”
赛貂蝉转头看了我一眼:“我不怕!我就不信你会不护着我,守着我。”说完赛貂蝉突然巧倩嘻嘻的凑我跟前小声说道:“在长安城里,凭你跟统领大人的关系,统领大人也不会不关照我的。”
呃……这不会出一个店大欺客的孙二娘吧?!
经不住赛貂蝉一路软磨硬泡,总之……最后……我缴械投降……赛貂蝉获胜!
看着满心欢喜的赛貂蝉?p椅弈蔚南氲健?驼痪涂驼话桑庖笥植还荩刍鼓艹惺堋?p别无他事,一路晃到了荆州府衙,来的日子不算短了,但还第一回进这门。
赛貂蝉留在了牛车上,这场合不适合她下来。
李忠引着我一路就到了府衙大厅。
抬眼一看,嚯,人不少,除了两三个身穿绯袍的官员外,绝大多数都是一身鸀袍的基层官员。呃……我这一身白衫便服的貌似有点儿不太庄重啊。
算了,反正我也不在这儿待,随便吧。
正打算笑呵呵的跟大家打个招呼,结果人家先呼啦一下站起来了。在那几个万鸀丛中几点红的带领下,齐声道:“恭迎御史大人!”
我这儿才抬了一半儿的手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赶紧顺势抱抱拳笑道:“岂敢,岂敢。李逸愧不敢当。”
打过招呼来了大厅,李忠冲我抱抱拳道:“大人请稍等,我去请宣旨的钱公公。”
哦――老钱啊!熟人,呵呵,我心里一乐,冲李忠点点头。
李忠去了,我一个人站了最前面,就觉得背后有点儿冷。回头一看,“呼啦!”跟在我后面的那些个官员集体退了一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儿有点儿怪怪的。都不是正视,全都像是得了眼病,目光瞄到我就赶紧飘到别处,然后在瞄一眼。我这儿衣服都穿的好好的,也没啥不合适啊?!
正纳闷呢,就看李忠陪着白胖了一圈儿的钱公公来了。
“哈哈哈,李大人,好久不见,好久不见!”钱公公笑的爽朗,就是喉咙有点儿尖,听着别扭点儿:“陛下和娘娘可都念叨你好几回了。”
“呵呵,钱总管,我胆儿小,您可别吓我!”拱手凑了老钱身边儿笑道:“陛下和娘娘该不是又念叨着骂我祸精呢吧?”
“哈哈哈哈”老钱兰hua指一翘,浑身笑的抖啊抖的,看的我浑身有点儿起jī皮。
“李大人还是这么风趣。”老钱拍拍我肩膀道:“如今得李大人的灵yao,卫公他老人家已经转危为安,我出长安的时候听说他老人家都已经能下地散散步了,陛下也因此甚为高兴,这可都是李大人您的功劳呢。”
“哪里哪里!”我笑道:“陛下体恤咱们臣子,连老天爷都感动,自然不会让卫公这种国之栋梁有事儿。这可都是陛下的功德!我也就是为陛下跑跑tuǐ,打打杂而已,哪里敢妄称什么功劳。”这种场面话,对如今的咱们而言,小意思。反正啥都是咱李大帝的功劳!天子么,下面人有功劳还不都得是他领导有方?所以啊,就还得是他本事大!古往今来只如此,都是这一套!
钱公公大概是见惯了我的做派,笑着冲我点点头,然后道:“李大人,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开始宣旨?”
“应该的,应该的!”我赶紧点头,惭愧的笑道:“他乡遇故知,太高兴了,失礼,失礼!”
“哪儿的话。”钱公公似乎对我这话很是开心,笑着低声道:“要不是还有后面那些官员站着,咱们就算聊到天黑又有何妨?”
呵呵,老东西也是个明白人啊!
摆场子,宣圣旨!
李大帝这道圣旨还tǐng长。显示祭悼并表彰了“战死沙场为国捐躯”的荆王李元景,然后严厉的训诫了全体荆州府官员,勒令他们以此为戒,勤政爱民,惩恶扬善,教化地方,再有山贼扰民之事生的话,定严惩不贷云云。
再是一路官员调遣,总算重新树起一套荆州府的班子。有点儿让我惊喜的是,魏征的儿子魏续调来荆州做了荆州府长吏,也算出守一方了。
圣旨最后,才提到我,没骂没表扬,只是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责令即可回京。
呃,这到多多少少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毕竟一个王爷没了,不算小事儿,作为执政者多少要舀出点儿态度来,拾掇两个,树起两个,也算掩了天下口舌不是?我也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干脆自己送上门让李大帝拾掇,当这个冤大头。毕竟当时整个荆州也就属我官儿大了,我不顶缸谁顶缸?可李大帝居然不接我这茬儿,这究竟算是好还是坏呢?
第二百十四章悟
第二百十四章悟
说走咱就走,反正也没啥可收拾的。WWw!钱公公宣旨的次日一早,我、尉迟刚、李忠就随钱公公的队伍一同上路回京了。
赛貂蝉没有同行,这是李忠的安排,而赛貂蝉自己也表示还有些事情没做。李忠一再跟我保证,随后一定会安排赛貂蝉进京,nong到最后,我也没辙,也就只得随了他们的意思。
转过念想想,或许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从内卫的角度讲,布一条线,或者说一条真正起作用的好线真的不是个简单工作。如今就算要撤了线或是重新布置,那也不是嘴上一句话就能算数的。
悚然一惊,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也不知不觉成了能左右他人的人物了?而又是什么时候,我不知不觉的开始适应起这种感觉了呢?
屁股决定脑袋?!大唐朝没有这么精辟的总结,可我却是知道的。几曾何时,这被我深恶痛绝的一句话,竟然莫名奇妙的生在了我自己身上?!我那一心向农的信念,难道真的因为身份的转换而开始被潜移默化的改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再cao心自己的那几亩地而开始将心思放在了官场之上?难道真的是环境改变人么?
一路上滴水不漏的应付着钱公公,但独身自处的时候,我开始思考这些问题,归根结底――我开始思考自己未来究竟打算干什么?难道真的就像如今这样一直跟李大帝乃至以后的唐高宗玩这套猫捉老鼠的游戏?
难道我真的要用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来为自己渐渐偏离的人生轨迹来做解释么?
如果我来大唐朝就是为了舀着应付二十一世纪领导的那一套东西来应付如今的李大帝,以后的唐高宗,那跟我没回大唐又有什么不一样?呃――也许有不一样,身份不一样了……难道我所能留给后人的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深恶痛绝的那一套待人处世的观念和方法?老天!这算不算是一种恶xìng循环?一种摆脱不了的魔咒?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回独自站在房前仰望星光灿烂的夜空,月是那么明,星是那么亮,跟后世那晦暗不明的夜空相比,这天原来如此纯净,如此让人着mí。为何同一片天空,随着时间的推移变迁,竟会变的如此不同呢?
我就是在干什么?我究竟想干什么?我到底能干什么?一连串说不明,理不清的问题,深深困扰着我。
魔障了,真的魔障了,难道真的是我道经看多了闹的?放了以前,我根本不会想到这些看似笑话的却直指内心的问题。或者就算面对这些问题,我也能坦然答一句:“我想种地!”
可如今呢?这话说出去谁信?想想我前后自己的所作所为,换了另一个角度去想,我自己都不信的。
越想越1uan,越想越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粘在一张蜘蛛网上的小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