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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双儿点点头。
说也奇怪,这府里侍女老妈子啥的不少,可都不敢进内院,弄的整个内院全都双儿一个人打理,这么小个丫头,累着咋办?得跟老关叔说说。
洗完脸,拿青盐水漱了口,站了门口运半天气,才下定决心咬着牙开门走出暖融融的房间。
“阿嚏!”冷,真冷!小风嗖嗖的往脖子里灌,鼻子一时受不了这刺激,立马抗议。
“少爷!”双儿看我站了屋檐下面打喷嚏,赶紧给昨晚准备好的裘皮大氅给我披上。
“呼,呼”听见我的动静儿,笨笨从盖在院子里的窝里奔出来,凑了跟前儿用头顶我的肚子。
我一把给笨笨的脑袋搂住:“早上又被你双儿姐姐喂饱了是吧?吃完也不知道擦擦嘴,看这嘴脏的!”你别说,抱了这个毛茸茸的大家伙,还真热乎。
双儿有眼力劲儿,立刻就低了条抹布来。
一边给笨笨把粘了嘴角的面糊啥的擦干净,一边教育笨笨:“下次吃完要记得擦嘴知道不?”给笨笨一个前爪扥起来,在它嘴边儿上乱撸:“这就叫擦嘴,记住咯!还有,下次你双儿姐姐给你喂完,记得作揖谢谢,要懂个礼数,不然就丢人了!”又给笨笨提溜的站起来,俩前爪搭了一起拱手:“就这样……对了……哎,这才是我家的好笨笨!”
双儿看我折腾笨笨,捂个嘴儿笑:“瞧少爷您说的,要真这都会了,还不成精了!”
这明显就是没看过马戏的,别说这个,连骑自行车啥的都能学会!
“这熊吧,智力其实挺高的,这个教教就会,再难点儿的都行,真的!不瞎说!”我看看双儿说道:“要不咱打赌?”
“我可不敢跟您打赌!”双儿吐吐舌头:“这满朝的官员都赌不过您,我这小丫头更没这本事了。”
瞧这话说的,我又不是赌神!
说起这满朝官员,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给自己挂了城门楼子上,这天可冷,真挂了一天,保准冻个半死。算了,爱咋咋地,反正我不用挂了上面就行,没工夫操心这个,咱还闭门思过呢。
又跟笨笨闹腾一会儿,老关叔来了,一进院子,那炽热的眼神儿吓我一哆嗦。
“少爷!”老关叔恭恭敬敬给我行了个礼。
“老关叔,这是干啥,都说了府里不兴这个不是!”我一把给老关叔拉起来。
“这礼是我代表庄子上的庄户向您拜的。若不是您早料了这场雪,今年又不知要有多少庄户挨饿了。”老关叔硬拧着行了礼,然后才站起来说:“这前两天庄户上还有为了不让春播想不通抱怨的,如今都傻眼了,老汉我一早庄子上兜一遍,所有的庄户都托我拜谢您呢!”
这话听的我有些飘飘然的,得意洋洋的就掰扯道:“别的我不敢说,可若说种地,你家少爷我还真不是吹,这满大唐也没比咱更懂的!”
“那是,要不怎么都说少爷您是星君下凡呢!”双儿旁边也是一脸得意。老关叔深以为然的直点头。
囧!这个好像跟星君啥的拉扯不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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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精府上书房,呃,估计现在该叫麻将房。
“咋样,咋样!”老妖精挥手打出一张九条得意洋洋的说:“俺老程的眼光没错吧,现在那些文官儿都蔫了吧?咱军队上的人,绝对说啥是啥,哪是那些书呆子能比的!”
“你得意个啥,又不是你的本事!”李世绩鄙视的看看老妖精:“啥时候乐休算你军队里的的人了?四筒。”
“咋不算?!”老妖精牛眼一瞪:“他可是堂堂定远将军!”
“三筒,没你这样掰扯的!”李靖笑笑:“不过当初连我都心里犯嘀咕,这提前半个多月就能料了这天象的,还真没听说过。如今看来,倒是我少见多怪了。”
“吃!”一个黑脸儿虬髯的老头坐了李靖下家,老妖精上家,盯着自己的牌看半天,最后下定决心抽出一张,啪的一声给拍了桌子上:“八筒!”
“糊了!”老妖精一把给那个八筒抓了手里:“我做啥你做啥,可还不是做不过我!嘿嘿!清一色,五花五百文,付钱!”
“不付!”黑脸老头瞪了老妖精:“凭啥你们庄子上不播种也不知会我一声,害我今年受了大损失!没钱,不付!”
老妖精立马跳起来:“这赌钱可不兴耍赖的!再说了,谁都吃不准的事儿,知会你干啥!”
“吃不准你就敢跟了不春播了?”黑老头鄙视的看看老妖精:“我尉迟老黑人粗,心儿可不粗,你不知会我就是你不对,这钱我就不付!”
看着互相瞪眼骂骂咧咧的老头儿,李靖笑笑着给牌推了桌子上,冲李世绩说:“今儿这牌看来是打不成了,且看这俩老货打架。”
李世绩也点点头:“有年头儿没看这戏了,今儿定要好好过过瘾!”
老妖精和尉迟恭正掐架呢,哐的一脚,程裴氏领着个贵夫人踹门进来了。
“打个牌都不消停,房顶都给你俩掀了!都一把胡子的人了,还学了小一辈儿的浑样子,不嫌寒碜?”程裴氏鄙视的看看俩老头。
“就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动手动脚的,也不怕动散了你这把老骨头。跟程裴氏一起进来的那个贵夫人更直接,一把给尉迟老黑的耳朵提溜住,给尉迟老黑提溜开了:“我这儿刚好一把字一色听张呢,就听了你吵吵,你说咋办?”
老妖精跟尉迟老黑互相看看,都没敢吱声。
“算了,这也过午了,先吃饭。”程裴氏摆摆手,给那个贵夫人拉开:“别让俩位李家叔叔看了笑话。”
“对了,黑妹子,你家红儿已经十五了吧?”程裴氏突然眼睛一亮。
原来是尉迟恭的老婆,初唐四大女中豪杰的黑夫人,难怪这么牛。
“是啊,到现在也没找个好人家,都怪这老东西挑这个拣那个的给耽误了。”黑夫人点点头:“我都愁死了!”
“愁啥?想娶我闺女,也得我看顺眼才行!”尉迟恭这个倒不含糊。
“要不,你看跟乐休配了对儿行不?”程裴氏笑道:“乐休都十七了,正好合适!我这叫没闺女,要是有闺女啊,可舍不得把这小子让给你!”
“这个,名声挺大,但人咋样也得见见才行。”黑夫人略一迟疑。
“这倒是件好事儿!”李靖一旁点点头,看看尉迟恭:“这小子的人品才学,我认可。”
李世绩也点点头:“相貌也不错。可惜老夫的闺女都养娃娃了,不然这女婿也要的。”
“不行,我不答应!”老妖精眼珠子一转吆喝道:“凭啥让尉迟老黑占这么大好处?
“没你的事儿,这女婿我还要定了!”尉迟老黑立马开始反击:“有本事你也养个闺女出来!”说完冲着程裴氏道:“他婶,安排个时间,让我们见见这小子,若真像你们说的那么好,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
“你就放心吧,这么多年的关系,我还能骗你们?”程裴氏瞬间变身为专业媒婆,我到了长安的一系列活动更是打听的清清楚楚,连小道消息都有。
立刻,几个老家伙也掺和进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八卦开始了。
悄悄猫了门口偷听的程福之一脸同情的表情,可还是听的来劲。
正和老关叔商量春播呢,突然“阿嚏!阿嚏!”连打两个喷嚏,我奇怪的看看天:“谁惦记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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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河苑
笑吟吟的李大帝拉着长孙皇后在园中踏雪。
“皇上今儿兴致不错,不为这春播愁了?”长孙皇后问道。
“不愁了,我派人查过了,这遭了灾的人家虽多,但真正手里有地的人家却大多无损。几个国公都没春播,皇庄上也是,所以等雪停天晴后加紧春播,今年当可无恙。”
点点头,长孙皇后笑道:“那些掺和了打赌的官员怎么办?”
“不怎么办。”李大帝略显得意:“这张赌约放了朕这里,等于给这些人套上了缰绳,又有哪个敢弹跳?呵呵,也算是意外之福了。”
“那乾儿跟我哥哥……”长孙皇后脸上有一丝疑惑。
“乾儿我已经敲打过了,无忌人老成精,怎会不知其中厉害?你过虑了。”李大帝自信的笑笑。
“如此,我也放心了。”长孙皇后笑笑:“在上河苑待了几个月才现,原来这清静日子过的是如此舒心,您瞧,身子都比以前胖不少。”
“不胖,就这样才好。”李大帝挽了长孙皇后的腰,在上面轻轻抚摸两下:“看着你一天天好起来,我这心里高兴。”
“啐!”长孙皇后轻轻啐他一口,脸上显出一丝红晕:“没得叫人笑话。”
“谁敢?”李大帝乐了,一把给长孙皇后搂了怀里,周围哪里看得见半个影子。
轻轻靠了李大帝怀里,长孙皇后呢喃道:“原以为再也没有这样的日子了,如今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李大帝轻轻抚摸着长孙皇后的秀,也是感触良多。
依偎了一会儿,长孙皇后轻轻推开李大帝,整整秀:“德贤的事儿可不能再拖了。”
李大帝恋恋不舍看看长孙皇后,点点头:“也是,说给程家小子半个月时间,可当中诸事繁杂,耽搁了,是该早点儿把这事儿办了。”
略一沉吟:“这样,我把后两道题一起给了知节,然后四月十五,就在你这个上河苑晚上办个宴席,一来让程福之呈现解题之法,二来邀几个老臣一起聚聚,你看如何?”
“甚好!”长孙皇后点点头:“要不请几个老臣的时候让他们把子女都带上,这样清河和福之到场也不显得突兀。”
“我倒是疏忽了!”李大帝抚掌笑道:“还是皇后想的周全。”
“天色不早,皇上是用膳还是回宫?”
“今儿不走了,就住了上河苑!”李大帝的眼神儿热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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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五年四月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