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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需要离水出手吗?”
候弦高神经质的看了一眼离水,突然古怪的笑了笑,一把搂紧离水,大笑着走了进去。
大厅中,李悼收敛了本就没有喜悦的笑意,看着搂紧离水,双手在他身上大肆揉捏的候弦高,面色平静的当着候弦高的面,收起了那份自己大哥亲手着张要离送来的书信,大哥终归是自己的大哥,不就是得罪一个小金陵王嘛,大哥帮自己把女人抢过来。
可这种事,大哥,悼如何能让你帮我,悼不仅是你弟弟,同样也是一个男人,虽不比先贤们铁肩担道义,可再无用,自己喜欢的女人总要去争,靠自己,争回来争不回来都无所谓,争回来固然可喜,争不回来,再让大哥出手。
有所谓的是,自己总不能永远活在大哥的庇护下,做个长不大的种子树苗,永远汲取大哥的养分。
张要离先是说了一番等待李悼的经过,然后说了一番如今长沙那边的情势,李悼没问,倒是候弦高不断的关切询问着,自是一番感慨唏嘘。此时他也懂得一点现在的处境,没敢在口头上说李恪,要不然候弦高确定对面把脚翘在长凳上,一只手抓着一整只烧鸡满脸油污乱啃一通的张要离,会一手掐死自己,离水很强,但玩左手刀的张要离,白熊在他手下,永远走不过一招。
而现在,白熊已死,他连一招逃生的机会也没有。
恍然中,候弦高感觉背后一阵冷汗,丢了金陵,丢了那一江风月,自己只剩下匹夫之勇了?
望着离水,再望了望偶尔偷偷瞥一眼离水的李悼,候弦高突然觉得自己又有资本了。
张要离睁大眼,笑道:“噢呀,‘猴哥’,如何这般神秘兮兮的回来?你那把引以为傲的一熊,一鱼,一白马呢。”
李悼道:“冯白马被人废了,现在当了个和尚,儿子冯小宝也做了小沙弥,那白熊被当作苦肉计的牺牲品,多半功败垂成被分尸了吧,至于那条小鱼,”李悼对着身子些许微不可查颤抖的离水安慰道:“我那九弟,平生最爱莫过于美女,至今也是运气好,要是遇上了一个权力欲。望盛如吕雉窦太后的,怕早已天下大乱了,真可惜,即使是刺客,他铁定不会杀,此时多半已经……哈哈哈,大家都懂得,是不是,‘猴兄’?”
平生最爱二个半女人,第一个;孟桃花,可望不可即;第二个,可望不可即;最后半个,李清河,可即却没来得及。
候弦高脸色依旧,微微一笑:“谁说的,离水历来从无败绩,任务不成,绝不后退,我相信她等待着最后一击。”
“唉,猴兄啊,大家已经到了船翻人亡的江畔了,波涛汹涌,看着就让人害怕啊,你咋还有心情开玩笑呢,最后一击,难道准备等我们死后,再用自己平的跟镜子一般的双。乳夹死皇帝。”张要离叹息了一声:“蜀王你说说,怎么才能让鱼玄机的胸憋死皇帝小儿?”张要离的语气很悲伤,忧国忧民,双目炯炯生着促狭。
“好了,别说了,一路行来,我们此时却已危如累卵,一战都不能输的。”
李悼先撂下一句对大势的判断:“所幸老九这次玩昏了脑袋,那甚么裴行俭、王方翼都是哪里冒出来的毛孩子,向来无战绩,不去长安请尉迟恭、李绩、程知节,却派来两个名不经转的货色,真当人人都是周公瑾霍去病。
稚奴从小向无主见,容易被蛊惑,极其听他家那个夫人武媚娘的话,容易意气用事。面对如此皇帝,只要首战胜,不要再逼进京师长安,南下扩充,以免陷入无可回旋的僵局。
这样,我那位九弟必定心高气傲领军来争,离开金陵,到时我们的机会才真正的到来,全力以赴的背水一战,自古以来篡位者少有功臣,大哥准备些许年,可也经不起和天下为战,只要能一击击杀老九,便有了机会,到时便是另一番天地。
由大哥全力稳住江南,至少不使江南转向老旧关陇门阀势力。一旦江南稳定,便可联合那些支持三哥的关陇门阀和前朝权贵们,天下大势,可矣。”
“哈哈哈,二爷言之有理也。这小皇帝啊,太把女人当回事了,女人玩够了甩了不就完了,怀了孩子生了养大就是,谈甚么风花雪月,你侬我侬的,谈过了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和以前一样玩。”
张要离一腔肺腑之言,难得的得到了候弦高的一致认同,旁边的离水脸色微微黯然,李悼轻笑,好兆头,要离干的不错,好兄弟哈。
张要离说完哈哈哈大笑,很少人知道,张要离只有一个妻子,没有小妾没有外室没有过,除了嘴上风骚,比最正派的道德君子还要道德,十成十的。
候弦高默然不语,良久一笑:“张要离,一只手,变化很大啊。”
张要离明白候弦高的嘲讽,却也只是淡淡一笑:“一个怀了的女人,手无缚鸡之力;一个自诩天下第一的高手,却生生的让她断了右手,这个世界上,原来绝对的实力也不意味着绝对的胜利,小人物也可以书写百万大军难书的风云。”
“你难道要学‘要离刺庆忌’?那就太好了,候某拭目以待。”候弦高笑道,要离可是死无葬身之地的哦。
“看来,‘猴兄’很不以为然了。”李悼轻笑出声。
候弦高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好了,”张要离霍然站了起来,把手里那吃了一半的烤鸡扔到门外:“主公有一个更简洁更直接的办法,一举稳定江南,乱天下!”
“噢,张兄快说说。”候弦高急道。
张要离脸色出奇的沉重,到廊下看了看远处戒备森严不断游动的密卫,穿着如同最普通百姓。
轻轻叩上门,回身低声道:“小将王方翼亲率五万大军,已经屯扎在长沙城外的城镇处了,意在威慑主公,等待刘仁轨只愿。呵,想法不错,不过小皇帝能想到的,主公又岂会遗漏,论血统,他拍马也比不上主公,主公的办法是:三千铁卫,潜龙在渊。曲线争霸,秘杀天子!”
“甚么时候?”候弦高、李悼、离水三人神奇的同时问道,默契十足,可没有任何人去注意。
“明天晚上,金陵刺史李义府夫人杨氏生辰大庆,李义府既然誓死选择效忠他女婿,那就让他全家到黄泉路上鞍前马后吧。”
“好!”候弦高拍案尖叫一声,狂笑不止道:“果然是同父异母的好兄弟,想到一块儿了,这一次,谁能撑的最久,谁就是笑到最后的,就能握住那最后的屠刀,一把砍向兄弟的屠刀。
哈哈哈,兄弟相残,历来就是这天地间最好看的大戏,今日得见,得慰平生,得慰先父。死而无憾,快哉快哉啊!哈哈哈哈。”
离水轻轻的上前,芊芊玉手将李悼杯中的酒举起,一口饮尽。
“当年兄弟明月踏歌,饮酒那得留残?
今番明争俊杰三千客,暗斗英雄十万兵,不死不完。
子牙出世,垂丝钓主,飞熊入梦,骨肉相消,喜从何来?答曰:天下涂炭,生灵慌慌,喜从悲来,悲极而喜!
王孙公子,国士公卿,司徒宰伯:人若无良善,不死何作为,浮生成多余。
言罢,一人怒,一人愧,一笑!
第四十五章 一个疯女人
第四十五章一个疯女人
暗杀?
自古以来,没有一个国家能靠暗杀战胜敌国,更没有一个国家,能靠暗杀稳定自己,李恪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非成败悬于一线,若想大业成,只能在悬崖上舞动尖刀,从一开始,李恪就准备背水一战。
李悼自从知道了哥哥的计划,心就从没有平静过,每过一段时间,就很有规律的会想起兵败家破人亡之景,就忍不住喘息个不停,可惜他不能劝阻的,既然已经走上了不归路,无疑,已经坐在了赌桌上,筹码自然是彼此的生命以及万千绞入其中的兵士,可为了胜利或者此刻应该说为了生存,不择手段就成了理所当然。
李悼喘息了一阵后,仔细的打量着张要离,低沉的声音跟铅黑如墨的重云一样透着股难以掩饰的压抑沉郁。
“要离,悼信任大哥,相信他的聪明才智,可这并不能去掉我的担心,我要知道,你们究竟如何计划,三千人,不是哥小数目,如何进城的,凭甚么说能杀得了老九?老九初入江南,身边只仅仅数个高手,可已经是难于应付了,如今虽然老九将金陵大营五万大军开出秦淮之地,安知没有诸多防备?别忘了锦衣卫的存在,一旦杀不了,大哥他日若功败,老九还有满朝文武绝不会让他能如李承乾一样圈禁着活到现在,后果不难预料,要离啊要离,你可不要瞒我啊。”
“说的对,说出来,让我们也好好想想还有甚么遗漏没有。”候弦高在阴沉的瞪了离水一眼后,压住心头的怒气,此时一听如此性命攸关的大事,暂时把这事记在心上忘在脑后,回头再说。
张要离思忖一阵,突然猖狂的大笑:“二爷和候兄担心得也对,不过此事绝不是心血来潮,三千人自然不是个小数目,不过二爷啊,这要是有个大人物里应外合……”
“此人即已不是李义府,还能是谁?”李悼皱眉不解,金陵的大人物,她能想到的只有李义府一人,也只有他有这个能量神不知鬼不觉。
“我知道是谁了,怕是我那位蠢的像头母猪的好干娘吧。”候弦高猛地一笑,邪气的有点古怪,眼睛里似乎流淌着一丝不那么寻常的味道,似乎和这个干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古怪,古怪至极。
这是一瞬间候弦高给李悼和张要离最直接的印象,那丝笑意是个人都能看出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悼对自己大哥最为器重的张要离很是敬重,虽然上次任务战败,但张要离并没有成为废人,依然犀利的在某个时候甚至能翻盘,而且他那一只手也是为了自家丢掉的,因此李悼还是一口一个“要离”的叫着,一如往常,很是亲切。
而张要离也把李义府夫人杨氏的事情娓娓道来,说的李悼摇头无语,离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