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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哈,我都成了一个废人了,还养什么身体?别拦我,都滚开!”
武阳侯冲进去,一个大耳光就甩在了他脸上,薛建的吵嚷声戛然而止。
“老爷,建儿伤成这样,你怎么能打他?”武阳侯夫人先是控诉,随即发现武阳侯脸色不对,连忙道:“出什么事了?”
武阳侯阴沉的将早朝之事说了,武阳侯夫人身体一软倒在椅子上,薛建惊恐道:“爹,你们都弄错了!这事怎么跟太,太子扯上关系了?我连太子的面都没见过……是穆双涵,穆柏的那个女儿做的……”
“帝都都快传遍了,你还敢狡辩?”
“爹,真的是穆双涵,不信你问二狗子啊!”薛建慌忙将那天的事说出去,末了还哭道:“我真的没招惹太子啊!”
“老爷,建儿说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阳侯面色阴晴不定,看了薛建许久,不管怎么说,这儿子算是废了,必须得重新培养继承人了,至于太子……他自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看来关键还是在那个穆双涵身上……
那日匆匆一别,直至选秀进宫那日来临,穆双涵都没再见过骆昭翊,薛建被废一事再无后续,穆双涵也没法打听到太子的消息,只好将担忧放在心里,收拾好心情准备进宫。
“阿涵,娘真的不舍得你进宫……”徐氏这几日做梦的时候都在念叨,眼看宫门近在眼前,她拉着穆双涵的手,欲言又止,整个人看着都憔悴了许多。
儿女都是债,为人父母的怎么也放不下。
穆双涵好声好气,极为耐心的跟她保证了一堆,徐氏看着她又不说话了,只默默流泪,穆柏拍了拍她的头,郑重道:“无论发生什么事,爹娘永远在你身后。”
穆戎也坚定的望着她,“阿姐,我很快就会长大的。”长大了就能保护你了!
穆双涵连连点头,鼻子一酸,连忙忍住,挂上笑容,俯身辞别父母弟弟,进了宫门又回头望了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她们这群能入宫的秀女,是已经经过了内务府筛选的,约莫百人左右,都要先去司仪坊学规矩,时间不定,宫里的贵人也会时常过来查看,若是有幸被看中了,立即被升位或指婚的也不是没有,一般的都是一个月左右学完基本礼数,共同前往大殿任皇帝挑选,选完了剩下的,被皇亲贵族朝臣看中的,可求皇帝指婚,再剩下的就看皇帝心情了,或指婚或让出宫或做个女官等等,都不一定。
穆双涵心想,就跟挑大白菜似得,剩到最后那就成黄花菜了。
这些进来的秀女大部分都是父亲在朝为官,素日里也都有自己的圈子,可能是兴奋或紧张,许多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穆双涵站着没事,就竖着耳朵捡着重要的消息听。
“双涵妹妹!”
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穆双涵偏头一看,竟是李惠,她笑了笑,“李姐姐。”
李惠走过来,笑意盈盈的说:“知道你认不得几个人,你表姐可是让我多照顾着你呢,若有什么事,你尽管找我说便是。”
“多谢李姐姐。”穆双涵面上浮现感激之色,心里却未曾放下警惕,不是她多心,而是未曾交心,她也信不起李惠。
过了片刻,司仪坊来了几个嬷嬷,为首的那个动作一板一眼,一看就是规矩严的,自称是刘嬷嬷,说话不卑不亢,“还请姑娘们站好,跟奴婢们前往司仪坊,衣物住处内务府都已经安排妥当,只等姑娘们入住了。”
穆双涵眼观鼻鼻观心,务必让自己做到低调,一路相安无事,只不过低调这种事,不是她想就行了,顶着一副盛极的容色,早已被人盯上了。
四个人一间房,说实话,穆双涵希望来几个好相处的——至少是愿意做表面功夫的。
只不过她就是命犯太岁,不想来什么,偏偏就来什么,三个人里有两个是认识的,还是令她提心吊胆的,陶韵和庄若欣。
跟陶韵是在端敏长公主宴上有过一面之缘,这姑娘来头大,容貌只是一般的出众,却胜在大方得体,看着就是端庄贤淑的模样。
庄若欣,欣表妹,徐婉沁提过让她小心些的人,生得是真美,雪肤花貌眼含情,弱柳扶风婀娜态,虽无病色,却有西子之美,极为惹人怜爱……穆双涵暂且看不出这位柔弱美人有什么战斗力。
最后一个穆双涵没见过,是个冷美人,不大爱理人,后来听说……这姑娘是左相的外孙女,凌蔓蔓,算起来还是太子表妹。
一屋子没一个能省心的,穆双涵对此无言以对:“……”
她的预感是正确的,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不停的在响,穆双涵睡得正迷糊,咬牙切齿坐起来看情况,这一看,瞌睡虫全跑光了。
凌蔓蔓跟陶韵打得正欢,撕衣服拽头发的别提多凶残,那边柔柔弱弱的庄若欣一边痛心疾首的喊着“你们别打了”,一边扑过去拦架,凌蔓蔓跟陶韵异口同声:“多管闲事!”
两人同时一推,庄若欣摔在地上,这个角度看不清楚,也许是后脑勺磕到了桌角上,顿时抚着头哭得梨花带雨,哭喊道:“我好心劝阻,你们……来人啊,救命啊!”
凌蔓蔓&陶韵:“别叫!”
屋子里唯一一个完好无损的穆双涵:“……”卧槽压力好大!
☆、第23章 感情
穆双涵不知道庄若欣是不是故意的,但她脑子转动之前,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冲过去捂住了庄若欣的嘴。
如果任由庄若欣把人叫过来,不止凌蔓蔓和陶韵,她们这一屋子几个人都讨不了好!
庄若欣愤愤的望着她,可她力气小,也挣脱不了,穆双涵看向凌蔓蔓和陶韵,也不说让她们住手,只道:“万一有人听到声音闯进来,看到你们这个模样,再传到圣上耳朵里……”
到时别说是太子妃,先前所有的形象恐怕都会毁的差不多了。
凌蔓蔓和陶韵对视一眼,同时松了手,飞快的去换衣服,梳理头发去了。
“欣表妹,别叫啊,住进宫一晚上就出事,都是一个屋子,你也脱不了干系。”说罢,穆双涵收回手,慢悠悠的说完,看了她一眼。
庄若欣有再叫,相反,她面露恍然,眼泪汪汪的握住穆双涵的手,一脸感激,“是我不好,刚刚一时受惊,险些连累大家,多谢穆表姐啊,果然是表姐妹,就是比旁人亲近,我先前还对表姐心有芥蒂,是若欣的不是……以后有什么事,若欣与表姐共进退,还望表姐多多提点我。”
穆双涵:“……”
如果徐婉沁先前不提醒她,或许她还真会信了庄若欣,因为庄若欣那张得天独厚惹人怜爱的脸杀伤力太大了,再加上这么一副诚恳认错的姿态,仿佛谁要拒绝她就是十恶不赦的事情。
穆双涵微微一笑,很是温和的说:“好啊。”
庄若欣顿时喜笑颜开,垂眸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凌蔓蔓跟陶韵施施然走出来,前者还是冷着一张脸,自顾自的不理人,陶韵却一脸愧疚的拉着庄若欣,手帮着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一遍遍的嘘寒问暖,什么“姐姐不是故意的”,什么“妹妹你疼不疼啊”,什么“都是我不好,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什么“妹妹你大人大量,心地善良,千万别跟我计较啊”……诸如此类的话比比皆是。
庄若欣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又可怜兮兮的望了眼穆双涵,好像想让穆双涵帮她出头。
穆双涵坐在梳妆台前,一丝不苟的梳着头发——不好意思,姐姐在忙,看不到。
凌蔓蔓从穆双涵身后走过,嘴里轻嗤了一声:“虚伪!”
这语气有几分像了骆昭翊,穆双涵竟意外的对她升起了一丝好感。
接下来的时日,便是开始跟着司仪坊的嬷嬷学着礼仪宫规了,其中之辛酸……看她们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连掐架的力气都没有就知道了。
东宫,小湖尽头有一座亭子,小太监德福拿着一摞奏疏侍候着,骆昭翊半倚着,随手拿起一本,扫了一眼就扔给陈沉,一本接一本,以飞快的速度看完了所有奏疏,从头到尾表情都没什么变化,“没意思。”
这都是御史朝臣弹劾太子的奏疏,文帝都让人搬来了东宫,美其名曰:以示警戒,静思己过,修身养性。
骆昭翊一开始还有点兴趣,只是看到这些奏疏说来说去都是差不多的话,早没了耐心。
“啊——”
“嚎什么?”骆昭翊揉了揉耳朵,抬眼,没好气的喊:“骆静仪,你欠揍了?”
骆静仪站在湖那边,气呼呼的说:“你家大白虎吓死人了,堵在这让人怎么过去啊?”
原来桥上趴着一只大白虎,眼睛半眯不眯的,正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听到动静瞬间抬起了一只爪子,锋利的能闪瞎狗眼。
“走过来,或者游过来,你自己选。”骆昭翊无所谓的说。
“喂,小七你故意的吧?父皇让你这段时间不要出宫,你自己心情不好,就来折腾别人?”骆静仪撇嘴,“这吓走几个了?”说着,骆静仪蹑手蹑脚,慢吞吞的从大白虎身旁走了过来,长长呼了口气。
骆昭翊懒得跟她废话,直接问:“来这儿什么事?”
“我是来找二哥的,他在不在你这?”骆静仪四处张望了下,没看到人,顿时嘟起嘴,一脸不高兴。
“你找他不去他府上,来我这儿做什么?”骆昭翊坐起身,漫不经心的道。
骆静仪摇摇头,“我去过了,他不在府上,我看他跟你最亲,平日里总往你这儿跑,就过来了。”说着,她垂头丧气的问:“小七,二哥是不是在躲我啊?”
“明知故问,”骆昭翊若有所思的打量她,忽而淡淡道:“静仪,不管怎么说,他是你二哥,你最好趁早断了不该有的念头。”
骆静仪蓦地僵住身子,“小七,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别跟我装傻。”骆昭翊微微挑眉,“静仪,你很聪明的。”
“有这么明显吗?”骆静仪顿时红了眼眶,抬头对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