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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子的动作很快,虽有石头和滚木,但愤怒的鞑子显然不把生死放在眼里,对他们来说,生就是死,死就是生,只有不停的杀戮,才是他们生下去的追求,也是他们死后的渴望。
“杀。”韩拨先领头一步,身后跟着整齐的侍卫,整齐的呐喊,整齐的步伐,整齐的刀法,此刻,韩拨先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噗嗤”,锋利的大刀毫不犹疑划破对方的喉咙,血挤成一条线喷涌而出,来自大人珍藏了数十年的家传宝刀,可是使最小的力气,杀死最多的敌人。
“杀”,刺那突然怒吼,仿佛能够给自己增添勇气,顺着这口气来了一个向后翻,从云梯后侧翻上了城墙,迎面就是一刀,马刀力道很大,竟然把对面的宋军砍了一个对半开,血飞溅一片迷糊了眼睛,宋兵体内的各种零件零散的落在地上,让刺那不由想起屠宰牲畜时的情景。
刺那的心有一把火,这把火从七月份一直燃烧到现在,无论他杀再多的宋兵,这把火却越烧越旺,想起曾经遭受过的耻辱,刺那就像被刀不停的割断血脉,让他不能呼吸。
“杀”,刺那侧身,躲过宋兵刺过来的长矛,右手胳膊用力一夹,竟然把对面宋兵的长矛夹住,对面的宋兵经验不错,见到长矛被夹住,第一时间放手,从腰间拔出大刀就向刺那冲过来。
刺那却不慌,隔壁夹住的长矛借力横扫宋兵,但身体往后退了一步,欲等宋兵力竭之时,在乘机取他性命。
突然,刺那心中毫无来由大惊,来不及考虑连忙躬身向前冲去,幸好对面的宋兵被长矛扰乱,大刀砍过来的方向也不对头。
刺那翻身,背靠在垛口之间,才发现刚才身后已经来了一个身形高大的将领,在将领身后紧跟在十余个大刀勇士,所过之处竟然没有一个蒙古兵能够抵挡得住。
韩拨先见刺那手上敏捷,但只有可惜错过了刚才那个机会。
然而,鞑子人数毕竟占有优势,除了韩拨先率领侍卫亲军防守的这一面城墙外,其他三面城墙已经是宋兵和蒙古兵混战在一起。
韩拨先有点心急,大刀在面前虚划了两下,然后向刺那杀过去,刀法很凌厉,借着光的反射,在刺那眼前幻成一片光芒。
刺那见来人凶猛,而且身后又有整齐无损的侍卫,知道他们配合已久,身手也非常不错,迟疑了片刻,竟然反手抓住云梯,跳了下去。
韩拨先见刺那不战而逃,虽然有点生气,但其他三面城墙已经落入险地,也只好放过刺那,带着大刀侍卫救援其他三面城墙。
“六郎,”刘整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蠢蠢欲试的刘垓,道:“你带弟兄们上去一趟,记住,动作一定要迅速,攻入古城堡后,立刻搜索宋军,看是否有可疑的东西。”
拥有巨大爆炸力的类似轰天雷的武器,是蒙古军失去巨炮后作为攻城武器的最好选择。
第一百三十六章 襄樊风云(16)
终于完成今天两章6000+,途中几乎睡着了,也不知道怎样?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蝶兰在码字途中真的用到了锥刺股。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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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内。
新鲜出炉的都虞候刘青山眯着眼看着炙热的太阳,心中已经骂了不知多少次娘。
“我说大超兄弟,咱俩费尽苦心进入襄阳也不找吕大人,不找吕大人也就罢了,你小子怎么就带着老子在吕府转来转去,你小子可要实话实说了,究竟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王大超认真严肃的看着刘青山,道:“大人,你可错怪在下了。”
刘青山是新鲜出炉的都虞候,在均州军中的职位可要比自己高得多了,至少表面上还是要尊敬他老人家滴。
“顶!”刘青山敲了敲身边的石头,再看看头顶上顶着的太阳,懒洋洋说道:“我说大超兄弟,你再不实话实说,老子就不陪你混了,听说矮张到了樊城,老子早就想回去混点名留青史了,名留青史爽啊。”
王大超苦着脸,道:“能有什么话,能有什么话呢?”
见刘青山脸色变了变,连忙讨好,道:“这不是大人交代的嘛,大人说鞑子是要攻城的了,吕大人作为襄樊的抚镇,大人这不是怕鞑子对吕大人不利。”
“矮张大人吕大人的安危?”刘青山不敢相信的看着王大超,仿佛听的是天方夜谭的故事。
“大人不关心吕大人的安危,难道还关心你的安危不成?”王大超故意板着脸看着刘青山。
刘青山苦笑,道:“大超兄弟,你要说谎也要编一个好故事行不,即使是吕大人遭难,就凭我们两人,不是我刘某看不起自己,实在是用处不大啊。”
王大超也笑了笑,认真道:“其实张大人已经交代过,让大超陪同大人监视吕府,如果哟陌生人出入,一定要了解清楚。”
“什么,监视吕府。”刘青山已经说不出话来,矮张实在是太能折腾了,也就只有她才能折腾出来这等事:“难道吕大人还会投降鞑子不成?”
难道吕大人还会投降鞑子不成?整整五年,吕文焕都没有丝毫的动摇,难道会因为刚得到援助而动摇?
刘青山还真有点不敢想象。
突然,身边的王大超迅速把自己拖入隐蔽之处,吕府的后门,竟然走出一个头戴斗笠的高大汉子。
高大的汉子用手压住斗笠,先是四周敲了一会,然后才往城东走去。
“难道是他?”刘青山不敢相信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
“大人,追不追?”王大超赶紧问道。
刘青山摇头,道:“不用追,我以为知道他是谁,你先跟我去见一个人。”
“谁?”王大超好奇的看着刘青山。
“赵环宇。”刘青山淡淡说道。
“襄阳王?”王大超跳了起来:“你小子竟然跟襄阳王有一腿?”
“什么叫做有一腿?”刘青山饶有滋味的看着王大超。
史天泽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揉了揉已经发酸的脖子,他今年已经七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自己这番苦心算计,为的是什么呢?
难道不正是为了史家的千秋万代?史家独掌朝廷汉官,张家纵横地方,两家向来是河水不犯井水,然而仅是自己一个失礼,大汗就把自己的对头,张家的大儿子张洪山任命为尚书六部事,这正是自己父亲开始发迹的开始。
果然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啊,可惜现在连狡兔都还没杀完呢?飞鸟还没有射尽,自己还在的几个窝囊的儿子,加上一味懂得杀戮的几个侄儿,有谁比得上以通经史,善骑射知名于时,又有谁比得上少时出名,身长七尺,仪表出众,长须拂胸,丰采翩翩的美髯公,文武全才张弘范,况且此人不仅是骑射能手,而且以善于马上舞槊,口才更是了得,善于应对,诗歌也写得爽郎可通,很有特色;还有那稳重如泰山的张洪山,勇猛的万人敌张弘正,知书达理的儒学大师张红云,史天泽就想不明白,他张柔为什么就能养得一帮好儿子。
自己明知道大汗早就希望汉族世候相互争风吃醋,他老人家好能够从中周旋,削弱大元朝汉族世家的势力,但为了保住史家的富贵荣华,他还是一步一步的走进这个陷阱里头,为了粉饰表象,大汗最后还是会留下胜利的那个人作为标杆。
“大人。”杨凯低声道,对于、这个老人,他心中充满了矛盾,他尊敬他的功绩,他尊敬他年轻时的为人,但却为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安,感到疑惑。
“什么事?”史天泽年纪毕竟大了,声音也有点中气不足,说话很小声,要不是杨凯与他相处久了,甚至听不清史天泽在说什么?
丞相,是老了。杨凯竟然隐隐有些心痛,想起当初自己在大宋的落魄,想起史天泽对他的救命之恩,想起史天泽对他的重视,心中有了决定,提高声音,道:“史揖大人日夜兼程,赶上张弘范的水师,与水师一起进均州,估计现在已经到了均州。”
“混蛋。”史天泽大怒,已经出现了点点黑斑的手臂上,隐隐有几条红线:“老夫跟他说了多少次,不要抢,不要抢。均州张贵是这样好惹的吗?没看到他几个人就敢袭击我火炮工场,没见他敢以命相搏,诱击阿里海牙部水师?”
“张贵,张贵他已经突破汉水防线,进入襄樊。”杨凯尴尬的看着史天泽,张贵不好惹,非常的不好惹。
史天泽一愣,抚掌道:“太好了,太好了,果然没让老夫失望。”
杨凯皱了皱眉头,道:“大人让在下抽调樊城北面中和堡等兵力,难道就是要看着张贵进入樊城?”
“不错,不错。”史天泽不知道杨凯已经有点不高兴,依然笑道:“这可是大喜,这可是大喜。”
杨凯有点心灰意冷,还是说道:“张贵进入樊城,于我军何喜之有?”
史天泽乐呵呵的捋了捋胡子,道:“雅安,老夫问你,一只老鼠难缠,还是一只蛮牛好抓?”
杨凯不假思索,道:“当然是老鼠难缠,我大元朝勇士又怎么会怕一只笨重的蛮牛。”
“这就对了。”史天泽笑道:“张贵就像是一只老鼠,袭击工场、诱击水师,就如一只困不住的老鼠在我们周边乱窜,今日他既然自投罗网进入樊城,那他就是一只困老鼠,一只没有地方可串的老鼠就是死老鼠。”
“我劝阿术责令张弘范出兵均州,又让史揖从之,再让雅安你调动樊城北方的兵力,无不就是为了使得这支狡猾的老鼠进入樊城而已。”
“史揖为人残暴,老夫何曾不知,”史天泽看着杨凯依旧迷惘的眼神,叹声道:“只是一只被困的老鼠,毕竟还不是一只死老鼠,老夫纵使知道史揖残暴,但为了使得这只被困的老鼠变成心死的老鼠,也只好如此。”
杨凯心中叹息,迟疑片刻,问道:“丞相大人好计谋,只是张贵此次为襄樊输送了大批的武器装备和粮食,仅如此一功,就使得我大元朝围困襄樊的功劳尽弃。”
史天泽摇头,道:“战争之道,天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