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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人有什么办法?”
战事非陈宜中所长,要不是老娘和两个儿子都被扣在皇宫,说不定早已拍拍屁股走人了,如今硬着头皮留下来,心中忐忑不安,幸好先是来了一个陆秀夫,然后又给他丢下了四个馅饼,巨大的馅饼
“扬州之事已不足惧咦”待得扬州安排妥帖,李庭芝才秘密南下,早一步到达了临安,毕竟朝廷之事他终究是放心不下来,如今两淮地区无碍,他自然着急南下
“并不是所有元军都已突破常州,”陆秀夫争辩说道:“只是伯颜率领骑兵南下,在平江又与文丞相打了一仗”
“如今南下之兵不足七万,若是前往皋亭山接应阿里海牙水师还好,若是直接围攻临安,却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陈宜中不知兵,勉强说道:“蒙古骑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若是直奔临安,恐怕会引起城内将士和百姓动乱,如今留在临安之兵也是多未见战火,四处拼凑而来,恐怕、恐怕……”
“城内将士和百姓士气高扬,临安有护城河,又有坚固的城池,临安城内的勤王之兵虽来自各地,但半年的集训也没有白费,常州还不一样是各地的兵,所以若不是城内有元军的内应,凭借元军的骑兵,是怎样也攻不下临安”
“就算是前往皋亭山接应水师,想攻下临安也非容易之事,再者独松关的战役将会在这段时间结束,张大人也会率领均州军前来支援,届时说不定就连伯颜也逃不了”张世杰大声说道,他与孙虎臣返回京城稳定军心,想不到李庭芝也打了同一个主意,如此一来,临安多了张世杰、李庭芝等四人,军队的控制力自然要强好几倍
“张大人有信心打败张弘范十万大军?”汪立信和李庭芝一起返回临安,发现兵部尚书的位置早已给范裕占了,他自己倒也没有心急,跟在李庭芝身边充当一个幕僚
“确实来说,已经不足十万”孙虎臣插话道:“张弘范死伤已接近三万,如今独松关元军不过只有七万而已,张大人率领骑兵四万,早已布置好陷阱,只等张弘范进去就可以收网了”
孙虎臣经过张贵的一段时间调教,倒也长了不少本领,他跟张世杰回临安,也可以给朝廷增添几分助力
陈宜中也不好多问,独松关张贵的态度,他总算是安定了几分,觉得自己活下去的可能性又大了不少
“御前禁军也做好了准备,”驸马陈彦略懂兵事,对朝廷忠心耿耿,小心翼翼问道:“不知皇上……”
“还不到时间?”陈宜中摇了摇头,道:“皇上龙体矜贵,万不得已时都不要惊动皇上,太医也说了,皇上如今是经不起任何一丝折腾,万一皇上驾崩,临安可就加难了”
“嗯”陈彦点了点头,他昨天去拜见谢太后时也是这样说,而且他的娘子安康公主也见过皇上,跟陈宜中说的一个样,总算是放下心
“陈将军,你一定要保证御前禁军的控制,不能有丝毫动乱”李庭芝强调说道,御前禁军三万人,可是朝廷最后的精锐了,若是御前禁军出现动荡,那么临安恐怕就有难了
众人正说话之间,突然有小吏过来,言文天祥丞相过来拜访,众人大吃一惊,没想到文天祥竟然跑了回来,李庭芝是不安,当初张贵还再三强调文天祥只是略懂兵事,想不到这个关头竟然跑了回来
想是这样,但还是跟着众人连忙迎接出去,果然看到一身戎装的文天祥闷闷不乐走进来,见到李庭芝等人都大吃一惊
众人连忙把情况给他细说一番,要知道陈宜中是右丞相,文天祥却是左丞相,主天下兵马,一身权重
“履善,你怎么回京城了?”也只有李庭芝敢当面质问他,李庭芝的资格可不知道要比文天祥要老多少,要不是要镇守扬州,恐怕这个左丞相的位置怎么也轮不到文天祥
“祥甫你回来实在是太好了,”文天祥松了一口气,道:“我得知元军水师欲从皋亭山登陆,只好率领大军前往支援,然而到了半路,却又得知元军骑兵已经突破常州,迅南下欲攻击临安,只好率领大军前往京城”
“然而半路与元军相碰,幸好元军也不纠缠,略一交锋就前往皋亭山去了,天祥惭愧,给伯颜骗了一回”
李庭芝愕然,这么简单的声东击西的计谋,而偏偏文天祥就中了计谋,看来张贵的略懂兵事还多有夸张之意,再说元军骑兵没有攻城武器,就算是跑到临安也不过是耀武扬威一般而已,不过文天祥为人忠诚,担忧京城安慰也是正常,只好安抚道:“伯颜狡诈,祥甫不要介意,不知祥甫这次回京城,所领大军几何?”
天祥尴尬摇头,道:“当初知道皋亭山危机,只是率领三万精锐迅南下,如今大军都在城外等候安置,天祥担忧皇上,所以才只身入城”
张世杰、李庭芝两人知兵,暗中叫了一声可惜,不过却没有说出来,连忙安抚说道:“祥甫回来,京城大军就有了主心骨,可抵十万大军”
于是众人商议,大军有了李庭芝、张世杰、孙虎臣、汪立信和陈彦等人统领,于是又找来王清惠,让她帮忙安置,临安这才真正变成固若金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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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裕最近比较烦,他是景定元年的进士,授乌江簿、知桐城县、判建康荆湖制置使,后来迁兵部侍郎,在兵部侍郎这个位置一待就是十年,这十年来他谨慎稳重,得上司重视,咸淳九年汪立信任兵部尚书,到了今年五月,汪立信率兵前往丁家洲,范裕才顺利的当上兵部尚书
范裕的经历怎么算算不上仕途艰难,他有读书人一般的硬脾气,也有读书人一般的忠君爱国,只是心底比较软,卫平县离临安不远,朱贵被杀的消息第二天一早就传到了范府,等范裕早朝回到府上,小妾朱芳已哭得死去活来
说来也难怪,朱芳与朱贵相依为命十几年,朱贵这人虽然非常混蛋,但对自己唯一妹妹还是照顾得很,以前宁愿自己吃不饱穿不好也要让妹子活得滋润,要不然范裕朝廷一介重臣怎么会看上一个粗劣的女子
朱芳成了范裕的小妾之后,也颇得范裕的宠爱,又为范裕生了两个孩子,范裕老年得子自然高兴,这也是朱贵能够迅当上县令的一个原因,再说朱贵怎么说也是秀才,范裕做得也不算过分
“老爷,你一定要为奴家报仇啊,奴家的哥哥、奴家的哥哥死不瞑目啊”朱芳双眼肿得就如一个大核桃
范裕一个头两个大,早朝有陈宜中主持,说要下旨让李庭芝、张世杰、孙虎臣、汪立信等回临安,自己又是一大堆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如今家里又发生这种事
“芳儿,你先别哭,这事究竟是谁做的?”范裕好不容易才让朱芳停止哭泣,这些年来朱芳越发受宠,竟然和自己闹脾气,实在是无奈得很,柔声问道:“你知道些什么,仔细给老夫说一下”
“老爷,”朱芳一开口,眼泪就“嘀嘀嗒嗒”的流下来,范裕只好耐心又哄了她好一会儿,才把她哄高兴,朱芳呜咽说道:“老爷一定要帮奴家的哥哥报仇”
“滥杀朝廷命官,这是大罪,老夫一定要为你哥哥报仇”范裕点头,他说得也不过分,杀害朝廷命官这可是大罪一场,再说朱贵平时在他面前可是一等一为民的好官
朱芳呜咽的说道:“老爷,据幸存的家人说了,夜里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来人都是一群后生,手执强弩和短刀,武艺精湛,杀人不眨眼”
“奴家的哥哥家里六十三口人无一幸存,又有县尉、主薄和县丞都无辜被杀,朱家大院血流成河,惨无人道啊,奴家也没有脸再活下去了,老爷一定要为奴家报仇啊”
六十三口人?范裕一愣,他知道朱家向来人口少,仅有他哥哥一人,哥哥也仅有妻子和两个小妾,何来六十三口人?
范裕心里既然起来怀疑,他并不是一个蠢人,相反他是景定元年的进士,正儿八经的高人一等,只是平素朱贵装得实在太好,又是朱芳的哥哥他才懒得过问,如今朱贵被杀,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最近经常有朝廷官吏被暗杀的情况,于是疑惑问道:“芳儿,你给我说一下,朱家何来六十三口人?”
“这个……”朱芳略有慌张,哭泣道:“老爷,哥哥向善,收留了不少逃兵兵灾之人,所以……”
“朱芳,”范裕突然严肃起来,他实在不能容忍朱芳睁大眼睛说谎,怒道:“给老夫说真话”
朱芳瞬间变得慌张起来,迟疑不敢说话,范裕怒道:“你今日若是不说实话,就别想再进我范家的门口”
有宋一代,转让或驱赶小妾离家,并不会被人斥骂,如今陈宜中说要让李庭芝、张世杰、孙虎臣和汪立信等人回临安,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再说范裕人虽然没什么大本领,但熟读圣贤书的范裕,对朝廷的忠义绝对没有大问题,见朱芳说得忐忑,于是再三追问
朱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抱住范裕的腿,大声道:“老爷,老爷,不要赶芳儿,看在玲儿和麟儿的份上,不要赶芳儿走”
范裕叹了一口气,道:“老夫何尝愿意这样做,你把你哥哥的事好好给老夫说一下,若你哥哥真是被人冤枉,老夫一定会为他讨回公道,若你哥哥真是该死,也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嗯,芳儿一定会实话实说”朱芳彻底崩溃,把事情详细给范裕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听下人说在现场还有一封信,里面说了哥哥的罪行,最后的署名是‘正义’两个字”
“什么?”范裕大吃一惊,结巴问道:“正、正义……”
朱芳不明白范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正是这两个字,奴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范裕昂天长叹,道:“从你所说,你哥哥确实是该死,压榨百姓这也算了,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想着投降元朝,就算是老夫也不会放过他”
“不过老夫这次给他害惨了,还有咱们范府恐怕也难过这一关”
朱芳抽搐着鼻子,问道:“奴家的哥哥、哥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