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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已开好,老太医得了释令忙提药箱往外跑,小刘子追出去,往太医手里塞了一定银子,轻声道:“劳烦太医了,我们娘娘痛失皇子,心情便多有不耐,您多担待。”
宁妃向来会做人,来储秀宫诊脉能得到不少赏钱是事实,大家也都不缺这点赏赐,但不接不好,太医很懂事的将银子接下,“多谢娘娘赏赐,刘公公,老夫说话直,你也别在意,娘娘年将不惑,当下有孕,于身体有碍,你且多注意些,一应事项老夫都一一写好,告辞,明日再来请脉。”
小刘子送走太医,皱了皱眉,若非是娘娘专用的窦太医今日抱病在府,不对,窦太医为何突然抱病在府?刚才一团乱,都不曾想起这茬。
他疾步走回寝殿,见宁妃已喝了药躺在床上慢慢睡了过去,不欲打扰宁妃,便悄悄将浣紫唤了出来。
只是两人刚走到殿门前,便听宁妃道:“皇上为何还不来?”
“娘娘,已着人去请了,皇上想必很快便来看您。”浣紫又走回来,轻轻为她掖好被角。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今时注定是个多事的季节。浣紫话音刚落下,便见去请明德帝的小宫女小太监双双冲进来跪在床前,“娘娘,江南和蜀中发大水。八百里急报已传到泰和殿,皇上正宣百官入朝议事。”
宁妃听罢脸上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虚弱的摆摆手,“下去吧。”
众宫女太监心感莫名,但也不敢问。躬身告退下去,只留下小刘子和浣紫,“娘娘,窦太医今儿休沐在府。”小刘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此事告知宁妃。
宁妃闭着眼睛,像是在闭目养神,又像是喝了药睡着了,两人对视一眼,过了许久,才听宁妃道:“江南、蜀中大水的急报。除了咱们的人知道,还有何人知晓?”
“回娘娘,唯有我们的人知晓,急报也没在驿馆停留多长时间,不过一天而已。”小刘子无比笃定的回禀。
宁妃猛的睁开眼睛,“去,告诉弼儿,今次将赵脩和赵仪一起弄走,本宫看着心烦。”
“娘娘,奴才觉着此事与德妃并无关系。”浣紫小心翼翼的道。非是为大皇子赵脩说好话,实是以她对德妃的了解,断断不会用此种方式动手。
宁妃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如此天载难逢的机会。岂能放过?不管是不是德妃暗害的本宫,今次她都要给本宫去冷宫里呆着!”
方才太痛失去理智,如今好些了,宁妃智商上线,早已分析过,她小产。此事不一定是德妃做的,但也不能排除可能,左右都是要死的人了,她也懒得玩什么心眼,嘴角冷笑。
“是,奴婢亲自去寻殿下。”小刘子躬声道,方才出去追回报信宫女的人至今未归,怕是回不来了,派其他人去他不放心。
宁妃再次闭上眼睛,点点头,“去吧。”
小刘子走后,不多会,一小太监又匆匆而来,他似乎不会说话,只递给浣紫一张纸条,浣紫挥手让其退下,将纸条递给宁妃。
宁妃接过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大怒道:“他并非不知本宫求的是什么,郝氏那个贱人凭什么霸占着皇后之位不让?就连郝书眉也能封贵妃,本宫却要屈居一群贱人之下,如今不过一个黄毛丫头便予皇贵妃!来了,本宫倒要看看她有何本事!”
似乎,大家都在抢时间,赵淑尚未回到泰和殿,赵弼便率先一步到了,门外永王时刻记得赵淑的叮嘱,且他素来不喜泰和殿,并未与大家一起奔向明德帝,明德帝有许多人保护,他又不懂医理,便留在殿外,视线时不时看向偏殿的门。
“十九叔。”赵弼上前见礼,“方才听宫人说江南、蜀中发大水,不知情况如何?”他一副极为担忧的模样,半点没有因在孙府之事而有丝丝怒意。
永王目睹自己女儿因赵弼夫妻晕倒,而搜刮了孙老夫人一半私产,此时见到赵弼心中莫名的便有股想笑的冲动,不过国难当头,他还是忍住了,面色严肃道:“据说死伤无数,皇上与诸位大臣在殿内商议。”
“十九叔不进去?”赵弼明知故问。
“本王素来不理朝政,此事便不欲参与。”他本就素来不参与朝政,众臣均是知晓的,赵弼听罢恍然一笑。
小杜子守在门外,赵弼揖礼越过永王道:“小杜子,烦请通报。”
一直低着头的小杜子恭敬行礼,撒丫子便进了大殿去禀报,殿内此时已开始争论不休,“皇上,四皇子求见。”
“宣。”明德帝头疼欲裂,浑浊的眼昭示着他的烦躁。
新旧两党又开始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赵弼来的正是时候。
赵弼进了大殿,甩袍跪下,高声道:“父皇,儿臣请命前往江南治水,还请父皇恩准!”
他干脆利落,直截了当,声音掷地有声,众臣一听,其中他的党羽便有些不同意,很多时候,连明德帝都无法分辨出那些臣子们,谁和谁是一党,但发生事关性命、名声、地位之事,便能很快分辨出来。
柳焕被贬之后,新任刑部尚书傅博兴便是赵弼的人,赵弼话音落下,他立刻站出来,“四殿下身份尊贵,天之骄子,亲去治水,乃百姓之福,臣替受灾百姓多谢殿下。”
都是混迹朝堂数十载的老油条,岂是听不出傅博兴的言外之意?此处大皇子和太子皆在,四皇子一来便请命前往江南治水,若没记错的话方才太子和大皇子均未表态。
太子多年避居东宫,终日只读书做学问,自走进大殿内,便一言不发,若他不是太子,大家也便放过了,但他是太子,四皇子都能站出来为国分忧,而堂堂太子,竟坐视百姓不管?如此太子,国朝堪忧。
再说大皇子赵脩,此子一直活跃在朝堂之上,江南、蜀中大水,百姓死伤无数,也未见这位平日里嚷着心系天下的大皇子站出来要去治水。
霍白川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赵弼方才的话,说要去治水而已,还没去,纵是去了,治不了亦是枉然。
自太祖以来,天下少有战乱,百姓安居乐业,如今这个时候,有许多人其实已有了惰性,居安思危不知被抛到哪里去了。
她与秋樘始对视一眼,开始神交起来,好看的双眸一眨,意思便是‘我赌三罐铁观音,此子不会去治水。’
二人极为默契,秋樘始摇摇头,先下手为强,此话果然没错,他原打算也赌赵弼不会去治水的。
旧党开始应经论典夸赞赵弼,只听杨仲道:“老臣听闻四皇子妃至今重伤未愈,上古有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挽黎民于天灾水患,四殿下真乃有大禹之风,可恨老臣年迈,老弱残躯,不能随殿下亲往江南,还请皇上恕罪。”
说来说去,还不是不肯去治水?又不顾明德帝颜面将赵弼比作大禹,不知他是想帮赵弼,还是要害赵弼。
不过有一点众人都能确定,好话说尽,最终的结果便是打压太子和大皇子,将赵弼捧上神坛,得了名声占了便宜,说不得还不用去治水,赵弼此番算是赢了半筹。
在座的,都不是刚出生的小儿,当年蒋家治水不当满门抄斩,菜市口至今仿佛还残留着断头的血。
此事,王继阳印象最为深刻,受了卫廷司威胁的他,不得不穿戴整齐,顶着烈日进了宫,只是哪想到刚入宫门,便听小太监说江南和蜀中都发了大水,原打算入宫走了形式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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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宫斗(三)
ps:在宫里斗,所以叫宫斗~~~~
抛开一颗心凉了半截的王继阳不说,此时长禧宫,德妃的住处,德妃是明德帝尚未及冠时的妾室,年纪要比明德帝大些,算是后宫中跟明德帝最久的妃子。
早已过了不惑之年的德妃,保养得亦是极好,看着雍容华贵,容貌半点不输宁妃,可以说比宁妃还要好看些,是耐看且古典的女子,上了年纪又风韵犹存,面相便更显慈眉善目,仿佛一个极好相处之人。
只是,此时她拉长着一张脸,目光仿佛寒冬里的雪,在夏日炎炎里亦能让人看了周身发寒。
“你说什么?宁妃小产了?”她震惊又恼怒,还有浓浓的困惑,此事显然非她所为。
“是,落水后便小产了。”大宫女雪儿回禀。
德妃不可置信的道:“方才本宫与她一处游园,不是还好好的吗?在何处落水?”
“在御花园东角,娘娘,方才奴才去查看了,那大理石上泼了油,原是要害您的,不过您走得稳,便没滑到,不知宁妃为何滑到了。”德妃的太监总管小折子道,为做到有凭有据,他还拿起德妃的鞋放在桌上请德妃和雪儿看。
夏日炎炎,德妃回了宫便赤脚在地上走,此时并未穿鞋,凑过去一看,果然发现鞋底有油的痕迹。
“依你们看,是何人所为?如今本宫虽与宁妃那贱人偶有口角,但也不至于让她如此害我。”话中之意便是指宁妃小产之事,在后宫之中害某个人滑到实算寻常,她并非觉得惊讶。
话音落下,眉梢紧锁。她想不通,自己的鞋沾了油迹,宁妃可凭此证陷害自己,但宁妃是一个不会白费功夫的主,若无好处,断断不会去做,依如今的形式来看。皇上是期望后宫三足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