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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卢承祖顿时惊惶起来,缓缓地站起身,望着众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年纪轻轻的他,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
“骠骑大将军徐世绩到。”
就在这个时候,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怒吼之声,声音之中,充满着一丝杀气,这种杀气恐怕不是简单的勇武之士可以发的出来,只有那种经历过战场洗礼的人才能发出这种声音,才有这种气势。
“徐世绩?他怎么来了?”众人闻言面色一变,纷纷转头朝殿外望去。果见徐世绩身着戎装,腰悬宝剑,在数位将士的护卫带领下,大踏步的走了过来。
“他怎么来了?”崔仁师一阵大变,他可不相信徐世绩此行也是为了劝说卢承祖登基称帝的,心中隐隐对此人的到来,有种不安的感觉。
“大将军。”卢承祖面色露出欣喜之色,一下子上前走了几步,就准备出去迎接。
“殿下,你是君,他是臣。应该他前来拜见你才是。”崔仁师面色铁青,站起身来,拦住卢承祖,望着徐世绩,冷哼道:“来者不善,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徐世绩从来没有进过东宫,这个时候前来,恐怕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哦”卢承祖点了点头。
“末将徐世绩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徐世绩走进大殿,看也没有看众人一眼,而是朝卢承祖拱了拱手说道。
“大将军?”
“大将军前来所谓何事?”也不待卢承祖将话说完,一边的崔仁师声音阴沉,望着徐世绩面色不善的问道。
“末将奉陛下之命,指挥关中、长安的军队,东宫长林军也是在末将的指挥之列,末将前来就是要调遣长林军,以护卫长安城,特来指挥殿下一声。”徐世绩扫了崔仁师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卢承祖的脸上。
“哦既然这样,东宫六率就有将军统领就是了。”卢承祖想也不想就说道。
“且慢”崔仁师见状,面色一阵大急,赶紧拦住卢承祖道:“殿下,这长林军是东宫的军队,岂能交给一个降臣,殿下,臣听说李氏仍然有叛逆存在于长安,哼哼,徐将军可是出了名的对旧主忠心的,这次臣就不敢断定,徐将军会对谁忠心了。”
“崔大人,请慎言。”徐世绩闻言望着崔仁师,双眼中喷出怒火来。恨不得将崔仁师活活杀死,这种诛心之言,恐怕也只有崔仁师才敢说出来。
“慎言,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崔仁师冷笑道。又扫了众人一眼,笑呵呵的说道:“当年将军对李密之情,可是传遍了天下,就是连李渊也是赞叹不已,天知道,这次将军心中所想的是何人?”
“殿下,臣这次前来只是通知殿下一声。”徐世绩不屑的扫崔仁师一眼,淡淡的对卢承祖说道:“此事不但是经过陛下许可的,同样也是经过了宣德殿的几位大学士同意的,至于殿下会不会同意,那就不是臣能决定的事情了。殿下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臣这就去点齐兵马了。殿下尽管放心,这些兵马还是东宫的兵马,臣只不过是代为掌管而已,只要等到陛下还朝的时候,这些兵马自然会还给殿下的。臣先告辞了。”徐世绩却是看都没有看崔仁师一眼,就朝卢承祖拱了拱手,就朝殿外走去。
“殿下,不能让他走了。”崔仁师见状,赶紧对卢承祖说道:“殿下,这东宫六率可是关系到东宫的生死啊不能落入徐世绩之手,否则你我就有性命之危啊”
“啊这么厉害?”卢承祖闻言面色一惊,赶紧从怀里取出一块虎符来,丢给崔仁师说道:“舅舅快去,凭借此虎符,就能指挥东宫六率。”
“虎符?”崔仁师这个时候,哪里还管这虎符是从何而来,这个时候他的心思就是想着东宫六率,他知道若是没有这样的一只军队,就算他再怎么厉害,恐怕再也不可能获得成功了,只有利用这只军地来掌控长安,甚至将长安城中不服自己的人尽数诛杀,这样一来,才有可能逼迫卢照辞退位,才能逼迫卢照辞将皇位以前让给卢承祖,崔氏才能在其中获得极大的好处。
“殿下,殿下,上皇领着宗室去了西门,说是西域王已经回到长安了,京中有许多的世家也都去迎接了,甚至连蜀王殿下也去西门迎接了。”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内侍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跪倒在地,大声的说道。
“卢承嗣?”卢承祖面色一阵大变,在他的眼中,对自己的地位威胁最大的莫过于卢承嗣和卢恪二人,当初好不容易将卢承祖弄到西域去了,这下好了,他西域王居然又回来了,这如何不让他感到惊讶。
“殿下,不能让西域王进城。”许文辉闻言大声喝道:“速速关闭城门,然后联合宣德殿,以监国的名义将西域王关入大牢,伺机将其诛杀。哼哼,亲王若是没有明诏,是不能回京的,西域王这是在违背圣旨,殿下可以借此将其杀害。”
“杀了他?不行,不行。”卢承祖闻言摇了摇头,道:“他是孤的兄长,岂能杀之?去,传命西域王不得进京,就在城外驿馆中暂歇。”
“是,臣这就去办。”许文辉闻言深深的口气。心中却是失望无比,帝王之家,哪里还有什么亲情可言,有的只有血淋淋的皇位争斗,像卢承祖如此仁慈的太子殿下恐怕也是很少的,难道就不怕成为第二个杨勇不成?
而离东宫不远的越王府内,越王卢承烈脸上更是充满着一丝忧郁之色,盘旋在眉宇之间,是那样的明显。不但是因为自己的舅舅,自己的谋主生死不明,更为重要的是自己的父皇也是一样的生死不明,或者还有就是为自己的未来而担心。在他对面坐着的是王珪,脸上也是又忧又喜的神情,忧的是自己的主子不知道在以后的斗争之中能不能取得胜利,而喜的是,除掉了长孙无忌,自己就是越王府的第一谋士了。
“殿下,不必担心,陛下乃是天子,又加上勇猛无比,岂会轻易为他人所暗害。”王珪想了想,笑呵呵的说道:“更何况,若是那些突厥人真的抓住了陛下,岂会如此安静,早就满世界的宣扬了。而这个时候,偏偏一点声音都没有,由此可见,陛下必定是没有任何的危险的,殿下尽管放心就是了。”
“话虽然如此,但是先生,作为人子,知道自己的父亲身处险境,却不能救,真是魁愧为人子啊”卢承烈深深的叹了口气。
“殿下,依臣所见,这个时候殿下更应该保住自己的性命最好。”王珪见状,赶紧说道:“臣以为,此事已经传遍天下,百姓早就恐慌不已,恐怕有的人会借着这个机会劝说太子殿下登基。以用来稳定天下民心。”
“岂能如此?”卢承烈闻言面色一变,冷哼道:“何人如此大胆,就该诛其九族。”
“还能有谁,自然是崔大人了。”王珪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之色来,他如今的地位不就是靠算计崔仁师而得到的吗?对于这样一个自以为很聪明的家伙,王珪从来是不掩饰自己对他的不屑。
“臣还听说,当初陛下在定襄被围,也是与崔氏有很大的关系。”王珪接着说道。
“哼若是有朝一日,孤必定灭了崔氏。”卢承烈双目中闪过一丝杀机来。
“殿下,骠骑大将军徐世绩求见。”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内侍在外面小心翼翼的说道。
“徐世绩?他来干什么?”卢承烈双目中闪过一丝奇怪之色来。
第三百六十八回 长安乱 (三)
第三百六十八回长安乱(三)
“殿下,徐世绩掌握长安甚至关中的兵权,此人前来必有要是,不可怠慢了,还请殿下亲自出迎。”王珪双目一亮,声音之中居然有了一些紧张的模样来。
“不错。”卢承烈闻言,俊秀的脸孔上也露出一丝异样来,赶紧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朝外迎了过去。他可是知道徐世绩坐镇关中以来,从来就没有和任何一个皇子们有什么联系,就算是东宫太子前来邀请,也仅仅是片刻之后,就出了东宫,平日里,更是很少出现在哪个皇子的府中,这个时候到自己的府上来,显然是又要事,卢承烈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强烈的预感,徐世绩此行必定是与现在长安的局势有很大的关系,一想到这里,卢承烈哪里敢怠慢,赶紧领着王珪朝大殿走去。
“臣徐世绩拜见越王殿下。”
卢承烈刚进大殿,就见徐世绩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也没有坐下,而一见卢承烈走了进来,却是赶紧拜了下去,吓的卢承烈赶紧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徐世绩乃是功臣,自身的官位甚高,除掉见到卢照辞之外,见到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必下跪,就死皇子皇后也都是一样,但是这个时候,见到卢承烈居然下跪,卢承烈自然是惊讶无比。哪里敢接受他的跪拜,只是身后的王珪见状,嘴角露出一丝异样的笑容来。只是卢承烈和徐世绩二人并没有看见这些而已。
“大将军不必多礼。”卢承烈扶起徐世绩说道。
“不知道大将军不在长安军营,来此所谓何事?”王珪见状不由得笑呵呵的问道。
“原来王大人也在这里?”徐世绩看了王珪一眼,双目中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来,又望了卢承烈一眼,淡淡的说道:“臣此来是有要事求见殿下的。”言下之意却是让王珪回避一番。王珪听的心中暗怒,但是却不好说什么,只得朝卢承烈拜了一拜,正待回避。
“等一下。”卢承烈皱了皱眉头,转身对徐世绩说道:“王大人乃是孤心腹,大将军若是有什么吩咐就直言吧”王珪闻言心中一动,虽然他老谋深算,虽然他投靠卢承烈也是无奈之举,也是带有许多的功利性,但是听了卢承烈的话,心中也是一阵激动。
“这个?”徐世绩见状脸上的为难之色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凭借之色,拱手道:“既然如此,臣就请殿下移驾城外军营。”
“为什么?”卢承烈心中一动,道:“孤记得宣德殿刚刚下的命令,诸皇子没有宣德殿的允许是不能出京的。怎么如今将军就让孤出京呢?”
“殿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