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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阿慢,命都是她从狼窝里抢出来的,居然敢自己做主弄死自己,真是长本事了啊!贺域晴暗暗地想:等我找到他,非要好好骂骂他不可!
她一路奔到冷宫,破败的宫殿只有偶尔两个宫人在漫不经心地打扫着,见了她跑过来,纷纷好奇地看来。
她随手抓了一个小太监又问了两句,得了方向,立即往最破旧的角落找过去。
到了殿门口,只见那满是灰尘和蜘蛛网的殿门已经大开了。
她疾步奔进去,正看见阿慢抬起手里的刀,要往心口扎去。
贺域晴目呲欲裂:“住手!”
阿慢吓得一跳,手里的刀哐当就掉在地上,他惊讶地回头看她,立即就有些心虚:“公……公主……”
贺域晴大踏步地走过来,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阿慢!!你敢自杀?!你的命是我的,你忘了吗?我没叫你死,你居然敢死??”
阿慢有些害怕地低下头,闷闷地说了句:“我得救他,不然公主会伤心。”
贺域晴气急了,一跺脚:“你死了我就不伤心了?以后谁保护我?”
阿慢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想了半天,才低着头答:“公主在宫里,有护卫保护。”
贺域晴抬脚就踢他:“你放屁!你再说一遍试试??”
阿慢闷着头挨打,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动了会闪着她。
贺域晴踢了两脚就累了,呼呼喘气地看他:“花冢蛊当真是你下的?”
阿慢愧疚地看她,眼底却还是有火气:“他让公主伤心,该死。”
贺域晴生气地又想踹他了,可是想起许融的病,纠结得都想抓头发了,谁死了,她都不想看见。
“阿慢,我记得花冢蛊还有一种解法。”
阿慢点点头。
她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问:“我记得,是需要身上有母蛊的人,连日服下七虫粉,将母蛊杀死,就能解了子蛊的毒,对吗?”
阿慢看她一眼,又点点头。
“那你怎么还想着一刀结果了自己?”贺域晴生气地瞪着他,“吃了药保住自己的命不行吗?”
阿慢有些苦恼:“找不到雪蚕。”
贺域晴拧眉,脑中忽然一个激灵:“宫里的药库说不定有呢!走,跟我回去!”
阿慢当着她的面一个不字也说不出来的,乖乖跟在她身后往外走。
到了宣室殿前,大监正着急地守在门口,见她回来,立即上前来,低声说道:“娘娘,皇后娘娘在殿内呢。”
贺域晴立即带着阿慢躲到了一边,随即拉着大监小声问道:“大监,宫里能找到雪蚕吗?”
大监点点头:“陛下的私库里倒是有几只,雪山宗门前两年派人送来的。”
她顿时笑了,转头就瞪了阿慢一眼。
阿慢黑黑的脸有些发红,羞愧地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陛下是中了蛊毒,好在我能解。我写个方子,大监你叫人照着方子把东西找齐全了,陛下的病很快就能好!”
大监喜得都要跳起来了,拼命压低自己的声音,问道:“娘娘说的是真的?”
贺域晴点点头,随即才想起来纠正大监的称呼:“大监,我不是什么娘娘了,您叫我贺域晴,或者干脆叫一声姑娘就好。”
大监有些讪讪的,看她态度坚决,只得应了:“好嘞,姑娘,奴才这就叫人去准备。”
贺域晴很快在偏殿里写了方子,大监接过来一看,除了雪蚕是珍贵的,其余都是常见的药材,只是七种毒虫混在一起,当真能做药吗?
他有些疑虑,却还是下意识地相信贺域晴,叫人抓了药过来,贺域晴又马不停蹄地亲自动手将七种虫子磨成粉,开始烹煮。
第一碗药煮好了之后,大监在旁边要接过去,贺域晴却笑眯眯地挪开了:“这药不是给陛下吃的。”
她将药碗递给阿慢。
他毫不迟疑地接过,仰头咕咚咚两口喝干了。
大监目瞪口呆:“这……”
说好的给陛下治病呢?怎么药都被别人吃了?
贺域晴也不多做解释,她还想保住阿慢的命呢。
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过来,低声说了句:“干爹,皇后娘娘已经走了。”
大监笑眯眯地看贺域晴:“姑娘,可以去看看陛下了。”
她点点头,看了阿慢一眼。
他神色痛苦地捂着肚子,朝她摇摇头:“没事。”
她有些挣扎,想了想,最终还是抬步去了宣室殿的正殿。
许融脸色铁青地躺在龙榻上,见她进来,忍不住问了一句:“晴儿,你也是在外面听到朕病危的消息,才回来的,对吗?”
贺域晴乖乖点头:“大家都在议论。”
许融惊怒的就是这一点,他昨日里才犯病,今天就闹得满城风雨了,这消息捂都捂不住。要说背后没人在推动,他是不相信的!
“晴儿,这蛊毒,是谁下的,你看得出来吗?”
贺域晴拧眉:“你中的是花冢蛊,这种蛊虫,必须下在热的汤水里,人吃下去才行。陛下昨日里吃了什么汤水?”
许融眉心一皱,下意识地答:“不可能的。”
大监在一边,心里也是惊惧不安:许融昨天从起床到晚上,只吃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萧太后送过来的鹿肉汤!!
贺域晴一愣:“嗯?”
许融自知失言,不再多说了,只是看了大监一眼:“大监,太后出门上香,可回来了?派人去接一下。”
大监知道他怀疑萧太后了,不敢迟疑,立即应了,出门去吩咐护卫们出宫寻找萧太后的踪迹。
许融朝贺域晴伸伸手:“晴儿,你肯回来,朕很高兴!留下来陪着朕可好?”
她笑笑,却是没有伸手握住他的手,只是尴尬地抬手帮他扯了扯被子,笑道:“等陛下身上的蛊毒解了,我就回南疆了。”
许融眼中的光亮一黯,半晌,却是释然地笑笑:“也好。”
赵国怕是要乱了,她留在这里,他反倒分心。
却说萧氏带着刘鎏出了皇宫,一路直奔城外。
刘鎏一身神力被制住了,还被萧氏和秋容绑了手脚,嘴巴都塞起来了,直到出了灈阳城的城门,萧氏才将她嘴巴里的帕子取下来。
刘鎏呸呸两声,舌头都是干涩的,气呼呼地喝道:“你们放我回家!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萧氏没给她解开手脚,出了城,马车直接拐进一处小树林,立即有两个粗壮的女人过来,将刘鎏抬进了另一辆马车,萧氏和秋容等人手脚麻利地换了衣装,又将刘鎏的外衣扒了,给她套上一件粗布的袍子。
刘鎏瞪眼:“你们要逃去哪里?”
萧氏不答话,只搂了她不叫她四处乱撞。
秋容看她一眼,忍不住答道:“小主子,您别担心,咱们一路上都安排好了,您安心跟咱们走就是了。”
刘鎏心里担忧刘家一家人,看萧氏的眼神愈发的冷淡:“您这是打算绑了我?刘雍呢?你们又打算对他做什么?”
“自然会有人带他走的!”
“英国公和夫人呢?你们也要绑了?”
萧氏不答话了,秋容也不说话了。
刘鎏心里暗暗着急,身子忽然一歪,撞在了马车壁上,头上的一根簪子应声而落,她立即将簪子抓在手里,打算悄悄将背后手上的绳子戳开。
萧氏看一眼她的小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竟是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一行人换装完毕,立即有三队同样的车马,分别朝着三个方向而去。
萧氏带着刘鎏一行人,直奔西北而去。
而就在他们出城的时候,许益从城外带着一对人马回来了。
他在黎山也收到了许融病危的消息,还接到了一封太皇太后袁氏的手谕,言明许融病重,担心朝中人心思变,西城卫所兵将有哗变,叫他率军前来护驾。
许益对自家老娘的亲手笔迹还是认得出来的,于是连夜召集了京畿大营的五千将士,飞驰入灈阳城,往皇宫而来。
宫门口的护卫看见乌泱泱的将士奔来,吓得腿都软了。
许益一马当先,到了宫门口,将手中的谕旨递了过去:“本王奉太皇太后手谕,率军前来护驾。”
护卫战战兢兢地接了谕旨,打开看了看,心下稍安,立即将谕旨恭敬地递回来,朗声说道:“兵将不得入宫,您可以率贴身护卫入宫见驾。”
许益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点点头,朝身后的将士们招呼一声,分散四处宫门把守起来,他则是带着二十来个贴身护卫,直奔宣室殿。
许融在宣室殿里听到许益率军围住了宫门的消息,气得险些直挺挺地从床上跳下来,当场又吐了一口血,惊惧地问前来传信的龙卫:“当真有五千将士?”
“卑职不敢谎报,四处宫门已经被严密把守起来。”
许融捂着心口,被心口的热度烧得又要吐血,捶了龙床一下,恨恨地说道:“他竟敢此时造反!”
龙卫低头默不作声地跪着,不敢答话。
“速速传令给镇南军,前来勤王!”
龙卫接了许融递来的令牌和虎符,应了一声,迅速飞身离开。
大监在一边急得团团转,忍不住急道:“陛下,年亲王一向听太皇太后的话,是不是请太皇太后出面,劝年亲王退兵?”
话刚说完,门口就有小太监奔进来禀报:“陛下,年亲王求见!”
许融脸色发白,如今宫里他能调动的人,加上龙卫,也不足两千,不能和许益正面对抗,只得压下火气,朗声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许益卸了一身兵器,大踏步地进来,恭恭敬敬地给许融行礼:“陛下,微臣救驾来迟。”
许融心底冷笑:你还来救驾?难道不是来杀朕的?
“皇叔快快请起。”
许益起身,见许益脸色苍白,忍不住皱了眉:“怎么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