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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一张脸上完美的五官,都带着对刘鎏的探究,眸光黏在刘鎏的身上,压根没有许劭的黑脸而挪开一分。
张标眼见着许劭带着刘鎏离开了,转过头尴尬地看着弗兰,心道:这小子可真是胆大,当着许劭的面直勾勾看人家的妻子,要换做是他,早就揍丫的了。
“王子,来来,坐下,吃好喝好。”张标拉过弗兰,又一起坐下了。
弗兰接过张标递过来的酒杯,晃了晃,随即一脸的疑惑,问张标:“你们的公主,就是之前在城外一箭射穿城墙的那位?”
张标听他问起这事儿,与有荣焉地点头:“正是正是!说起咱们这位公主啊……”
旁边的副将立即轻咳一声。
张标适时地住嘴了,转而嘿嘿笑道:“来来,喝酒,这是南疆的特产,雨花酿,来尝尝。”
弗兰饮了酒,本来今晚该出城回去的,他却不打算走了。
“将军,不知道本王子是不是可以在城守府里借住几日?近日在城中安排我们乌孙国商人与梁国商户年后开始互市的事情,城中客栈开业的不多,本王子接连几日风餐露宿,很是辛苦……”
张标再粗糙,也看得出来,这弗兰对刘鎏没安好心了。
两国再友好,他也不愿意看着别国男人来他们国家抢人家老婆啊……
“恐怕,不大方便吧?”
弗兰一双幽蓝的眸子看着张标,像是不理解他的拒绝是为了什么:“为何不方便呢?”
张标顿时语塞,尴尬地看一眼自己的副将。
副将上前,朗声解释道:“王子,您贵为一国亲王,怎能屈尊住在城守府里呢?还是去驿馆吧?”
弗兰笑眯眯地问:“驿馆和城守府,哪个住得更舒服?”
他身边的亲卫不等那副官答话,立即接口用生硬的官话答道:“城守府。”
弗兰笑着朝张标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就住城守府了。有劳将军!”
他抬步就跟着许劭和刘鎏,往城守府而去。
张标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张了张嘴:“唉?”
他又不住城守府,谈不上有劳啊。这个弗兰……
副将在一边也有些懵,想不到堂堂一国王子,居然这么不要脸。
刘鎏被许劭抱上了马车,听到后头有动静,掀了帘子看过去,看到居然是弗兰,赶紧松了手。
许劭也看见了弗兰,紧接着也掀了帘子,朝弗兰皮笑肉不笑地问道:“王子这是要走?”
弗兰的目光越过他,大胆地看向刘鎏,笑道:“暂时不走!我还要去城守府借住几日!”
许劭黑了脸:“我们夫妇若是不欢迎呢?”
弗兰哦了一声:“没关系,本王子不介意。”
许劭想了想,忽然就勾勾唇角笑了:“也好。就是委屈王子了!”
弗兰有些意外地看他:这么好性子,答应了?
许劭放下帘子,刘鎏就捂着肚子靠过来,低声问:“为什么要让他住进来?”
许劭捏捏她的脸,却只是笑,没有答话。
他现在已经将弗兰视为情敌了,要打败情敌,怎么能躲开呢?
当然要让情敌靠过来,然后秀一秀恩爱,给情敌造成暴击才行嘛!
刘鎏不知道他的小算盘,靠在他的怀里,安静下来,心里渐渐开始情绪翻涌。
她已经知道了,弗兰绝对也是一缕异世游魂。
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络?
夫妇俩到了城守府的时候,刘鎏仍旧在想着乱七八糟的,神情很是不安,好在有巨大的风帽挡住脸上的神情,低着头被许劭又打横抱起,一路回了卧房。
在门口的时候,守门的小厮见了随后走进来的弗兰,急忙问许劭:“驸马爷,这位爷……怎么安排?”
“住在客院里即可。”
小厮立即领着弗兰进了城守府的院子。
许劭做戏做全套,进了院子就吩咐道:“找大夫来,公主身子不舒服。”
好在之前从咏城和同峰城抓来的大夫,还有四个被留在了城守府里为刘鎏保胎,萧翎立即去找了一个大夫过来给刘鎏把脉。
大夫号完脉,很有脾气地对抖了抖胡子:“公主好着呢,一点事都没有。”
许劭好脾气地笑了:“那就好!萧翎,送大夫。”
等到大夫骂骂咧咧地走了,刘鎏才有些心虚地看许劭:“我和这位什么王子,之前真的不认识。”
许劭点点头:“我知道。”
刘鎏心下稍微松了口气,只是内心的担心并没有缓解多少。
许劭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她没开口说,他也没有追问。
两人这一晚各怀心事地睡下,第二天就一起起得晚了。
等到刘鎏睁眼的时候,都快中午了,许劭正在不远处看书,听到她起身的动静,放下书册笑了笑,招招手道:“快来看,又下雪了,你心心念念的腊梅又开了几株。”
刘鎏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爬起身去门外一看,院子里那几株开得晚的腊梅,一夜之间居然都开了。
大年初一啊,刘鎏的生辰到了。
许劭起身跟着她出了门,见她在雪地里跑动,有些焦急地上前将疯玩的人拉住了:“小心肚子。走吧,去前头看看他们准备好饭食没有。”
刘鎏怀孕之后,吃得频繁又多,每日里不到中午就会饿了。
他们进了饭厅,想不到弗兰已经在厅里坐着了,见他们进来,捂着肚子笑了笑:“起晚了,有些饿,闻着味就过来了。”
他指了指桌上的一碗面条,问:“这是,长寿面?”
许劭点点头:“今日是公主的生辰。”
说完,他拉着刘鎏坐下了,抬手端了一碗粥过来,咬了一勺子,自然而然地递到刘鎏嘴边,她凑过去就嗷呜一口吃了。
弗兰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笑了笑:“公主和驸马,感情很好啊。”
许劭淡淡地看他,随即问道:“二王子常年在南边呆着不回去,不怕大王子夺了您手里的权?”
弗兰睥睨地笑:“真的有权,怎么会轻易被人夺去?”
许劭点点头,一边说话,一边喂刘鎏吃饭,眨眼的功夫,已经将一碗瘦肉粥给舀了见底。
弗兰忽然看着刘鎏,说道:“本王子依稀记得,有人说过,公主姐弟俩当年出生的时候,是秋天。怎么今日是大年初一,会是公主的生辰呢?”
刘鎏眸光一沉,随即紧张地看了许劭一眼。
他果然也浑身僵硬了起来。
弗兰好整以暇地看热闹。
她眼眸一转,笑道:“二王子想必也知道,我和弟弟这些年在英国公府,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到底是哪一天,我这个生辰,也是自己胡诌出来的,只是因为过年前后好吃的比较多,嘴馋了,才会说大年初一是我生辰而已!”
弗兰慢悠悠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啊,好巧……”
他记得有那么一个女人的生辰,正巧也是大年初一,还真是巧了。
刘鎏被他阴阳怪气的语气弄得浑身紧张起来,见一碗粥吃完了,擦了擦嘴,朝许劭说道:“我去闪闪太阳,有些乏了。你忙你的!”
她不知道这个弗兰是什么来路,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还是躲远一些比较好。她起身要走,弗兰却忽然说道:“公主十年前,是不是生过大病,险些死了?”
刘鎏心口剧烈一跳,拼尽力气才让自己的神情些微自然了点,看着弗兰,笑道:“这是稍微打听就能知道的事情,二王子问这个做什么?”
弗兰用一双大海似的墨兰眼眸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十年前,我也从马背上摔下来,险些死掉。”
刘鎏顿时懂了他的意思。
这是想要透露自己的底细了吗?
她歪了歪脑袋:“然后呢?”
弗兰起身,走到她面前,无视身边虎视眈眈的许劭,弓着腰直视她的眸子:“然后,我想说的是,我一直在找一个人,我以前对不起她,找到她之后,想好好地补偿她,不知道公主认不认识这个人?”
刘鎏脸色顿时变了,瞪着他,半晌,忽然冷冷一笑:“王子说笑了,我一直在灈阳城长大,您在乌孙国,我怎么可能认识您要找的人呢?”
说完,她看了看许劭:“你们吃完饭该干嘛干嘛,我回去歇着了。”
她脸色苍白,也不去管许劭会怎么想了,一路回了卧房,摊在床上顿时没了起身的力气。
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前世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她以前,是个产科医生,有个相恋七年的男友,是同一家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医生。
她和男友都是农村走出来的大学生,留在大城市里打拼,什么都没有,只能靠自己的努力。
自打走上工作岗位,两人都忙工作,自然就聚少离多。
两人都是每日在医院里忙得昏天暗地,可又只是刚踏上工作岗位的小医生,干得多却赚得少。
钱虽然只够度日,可她在那段日子里,心里却是时时充满了希望的。
她想着,日子苦是苦了脸,可至少,两人的未来是美好的。
她趁着休息的时间,订了婚纱,订了拍婚纱的影楼,甚至连办婚礼的日子都订好了。
男友没空陪她去挑戒指,她自己去。
男友家里拿不出钱来给他们办婚礼,她家里拿出全部积蓄来办……
本以为她和男友会顺顺利利的结婚,生子,白头到老。
可是忽然有一天,重症监护室的一个小护士找到她,捂着自己的肚子,跟她说:“我怀孕了,是你男朋友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对他已经没有吸引力了,放手,成全我们吧!只要我和他结婚,我们家的六套房子,就会过户三套给他。这些,是你给不了他的!”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怒火攻心,想找男友理论,可是打了无数电话,他都不接。
试图去重症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