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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桐桐拉过他,抱住了他的腰:“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了,孩子,顺其自然,行不行?”
着急也着急不来的。
刘雍心里因为孩子的事情恨极了刘涓,可也不能当真弑父,只能愧疚地看她:“是我对不住你。不能为你和孩子报仇……”
“说什么傻话!鎏姐姐现在也在这里吗?”
刘雍拉过她回了自己的院子,将刘鎏的近况说了。
柳桐桐听完,真心高兴:“她和世子终于有孩子了,我原本还担心……”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了,急忙闭嘴。
刘雍奇怪地问:“嗯?担心什么?”
“哦,呵呵,我是看鎏姐姐和世子成亲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担心之前大家的传言……别人都说太瘦了不利于子嗣的……”
刘雍却盯着她,忽然问道:“陈文柠在王府里给我姐……我妹妹下药,让她一直无法有孕,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柳桐桐见他神情坚定,就知道瞒不过了,只得无奈地叹气,点点头:“是,我知道。”
刘雍瞪着她,处于发怒的边缘了。
“你知道,可是你什么都没说?”
柳桐桐低着头,只能愧疚地闷声不吭了。
刘雍也沉默了起来。
就在她以为他会发飙的时候,却忽然听他问道:“他是不是用你弟弟柳叶来威胁你?”
她忍不住抬头,惊讶地看他。
刘雍用一双大圆眼瞪着她:“如果不是因为受威胁了,以你和我,你和我妹妹的感情,不可能什么都不说的。”
柳桐桐忽然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轻轻用力将刘雍拉过来,坐着抱住了他的腰,闷声闷气地说:“对不起。”
“傻子!”刘雍笑笑,伸手将人拉起来,“走吧,跟我回去。”
到了刘雍的院子,身边伺候的婢女见他拉着柳桐桐进来,都有些发懵,管事的宫女是原本在萧氏身边伺候的秋茗,很是稳重,见了柳桐桐也不惊讶,只走上来柔和地行礼,才问道:“太子殿下,这位姑娘,该如何安置?”
“她和我住一起。”
秋茗一怔,忽然知道柳桐桐是谁了,低着头急忙应了,带着宫女为柳桐桐布置衣衫和日用物什。
柳桐桐被他按着在屋中暖榻上坐了,不多时,宫女端了药过来,他亲眼看着她喝下后,才笑道:“你先歇息一会儿,我去找他们说些事情,很快就回来。”
她点点头,乖觉地闭上眼勉强睡下。
刘雍一直守着等到她呼吸均匀了,才起身去了刘涓和萧氏的院子,刘涓正拿着眉笔给萧氏画眉,见刘雍没头没脑地冲进来,也不生气,一边画眉,一边淡淡地问:“冒冒失失的,有什么事?”
“桐桐流产,是你下的药,你就是要她再也生不了孩子,是吗?”
刘涓看他一眼,没答话。
萧氏却尴尬地推开了刘涓,起身朝刘雍走来,柔声说道:“你怎么这么跟你父皇说话?”
“他真的是我亲生父亲吗?我的孩子,就是他的亲孙子,有哪个做祖父的,能对自己的子孙下这样的毒手?”
一句话堵得萧氏脸色都变了。
她年轻时脾性粗野,可也只有刘涓一个男人,刘雍这死小子居然问“真的是我亲生父亲吗”这样的问题,真是气死她了。
萧氏抬手就掐了刘雍一把:“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父皇怎么可能会害你的孩子?”
刘雍任由她掐着,只是冷冰冰地瞪着刘涓:“你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娶林三爷的女儿,为你笼络天下读书人的人心,是吗?”
刘涓放下眉笔,走到他面前,淡淡地开口:“是。”
“好,我娶!”
萧氏在一边有些愣了: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这么答应了?
“真答应了?”刘涓笑笑,“你的条件是什么?”
“放了柳叶,让他们姐弟团聚。柳桐桐以后会在我身边,做侍妾,等我登基了,她也只会是妃嫔,您满意了吗?”
刘涓淡淡地点头:“好。”
他早料到刘雍会来提这个条件,刘雍也早料到他会答应,双方都猜中了对方的心思,很爽快地定了刘雍的终身大事。
萧氏在一边看着,虽然心疼刘雍,却知道刘涓这人看着文弱,心思却最坚定执着,他认定了刘雍必须要娶一个家世高贵的女子做皇后,就绝不会看着柳桐桐嫁给刘雍做正室。
刘雍又朝萧氏点点头笑了一下,转身便走。
刘涓看着他走远,才无奈地笑道:“也不知这孩子的性子,是随了谁。”
本该是皇家血脉冷酷无情的,却偏生是个风风火火的痴情种……
萧氏在一边默默地垂眸,暗暗叹了口气。
乐阳城中开始筹备刘雍大婚之事,焦州城外,却迎来了赵国的征讨大军。
原来,澜江王的大部队,在知道刘涓要复辟的时候,就悄悄调动,往赵国而去。
原本打的主意,或许是趁乱也从赵国这片疆土上,割一块肥肉下来。可是部队刚走出家门不久,澜江王却发现许融手里的兵力仍旧不少,要是和人家干仗,指不定会输。澜江王于是转念一想,自家正好只有一个独女,一直不肯随便嫁出去,就是觉得全天下的小子都配不上自家闺女。
可许融不一样啊,人家是少年帝王,配自己闺女,可不就刚刚好么。
澜江王立即改变了策略,造反改结亲,把亲闺女送了出去,手底的兵马一路进发,穿过灈阳城,朝西北而来,加上京畿大营的兵力,以及西北守军的残兵败将,竟也凑齐了近二十万的大军,浩浩荡荡在新年伊始,冲到了焦州城下。
焦州城中早有准备,众将士严阵以待,
澜江王率军到了城下,竟也叫众将士推了投石机过来,点了一桶桶的火油,朝城墙上扔来。
可是大火泼洒在城墙上,居然刺啦啦激起一阵白烟,很快,火势小了下去,渐渐都熄灭了。
焦州城上爆发出震天的欢笑声:“哦……哦……哦!”
原来,刘鎏在龙却城一战中用这种办法破了城墙,各地争相传颂,许劭担心赵国趁着深冬季节来征讨西北,到时候也用火油和凉水破城。
他就命令各城将士,每日不停歇地拎着水往城墙上浇,接连几天下来,各城的城墙外早就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滑不留手,不仅能防止赵国军队用火破城,还能让对方军队攻城时梯子都放不住……
如今眼看着许劭的计策发挥作用,城中将士们纷纷欢呼起来。
谢琰带着守军,在城头上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赵国军队,听着己方将士的欢呼,却高兴不起来。
这墙上的冰独挡不了他们多久,如果赵国军队在城外驻扎,封堵焦州城与南方的物资往来,等到开春的时候,墙头的冰全化了,城中也没了粮草供给……
到那时,焦州城会不战自破。
“传信给乐阳,就说敌军来犯,求陛下和太子早定计策。”
“是。
谢琰转头吩咐焦州城众将:“继续往墙头浇水,暂时坚守不出,等候援军到来。”
众将士得令,开始加紧将城墙上被烧开的冰补上。
他们忙他们的,城下的赵国大军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澜江王也犯了难,他第一回带领大军上场打仗,本以为能用大火和冰水,打一场天下扬名的大战。
哪知道火油扑到了厚冰上,火苗慢慢地没了,军中士气也慢慢地灭了。
去城下叫阵的士兵骂了半天,人家就是关着门不出来跟你打,真是一肚子的火气都只能憋在肚子里。澜江王板着脸抖抖胡子,只得气闷地下令:“回营扎寨,围困焦州城。”
“是!”
身后军队缓缓撤走,澜江王在军中的威信,只第一天,就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回到大帐,澜江王就一直黑着脸。
他身边最得用的一个谋士,名唤凌欢的,见他一脸的生人勿进,却偏生走上前来,轻声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今日一战,莫非当真不顺?”
澜江王瞪他一眼,没答话,心里却有些别扭:早知道就听凌欢的劝诫了。
“卑职之前的担心,莫非成真了?”
他之前劝说澜江王不要冒进,不要用火油攻城,还被澜江王训斥了一顿。
如今再说起这事儿,澜江王只觉得好没面子,拧着脸,只得点点头:“嗯。”
凌欢朝旁边的人打了个眼色:“你们先出去。”
大帐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凌欢才低声道:“主子,这次的征讨大军,有战斗力的,可都是咱们的人。卑职之前劝说您趁机发兵,可不是想让主子给灈阳城的那位做嫁衣的,无奈主子非要将郡主嫁过去,如今咱们的兵力眼看着就要在西北战场消耗,以后咱们没了兵马,郡主在宫中的日子能好了?”
澜江王拿一双粗豪的大眼瞪着他:“本王的闺女都入宫了,你现在说这个有鸟用?”
凌欢被骂,立即垂着脑袋说道:“王爷,卑职不是劝您反悔撤兵,只是劝王爷,战场上务必保存咱们东海的实力,这先锋营,还是将赵国本土军队放在前头吧?”
澜江王一愣,随即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就算是为了闺女,他的军队也不能都死在焦州城下,保存实力的确是比较高明的做法。
“好。”
凌欢见他答应,眸光闪了闪,随即笑着抬头看澜江王一眼:“主子英明!”
劝说完澜江王,凌欢就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悄悄写了一封密信,卷起来包进油纸中,去树丛里上茅房的时候,顺手塞进了一棵不起眼的大树树根下,随即慢悠悠地回营了。
……
乐阳城中,梁国新朝廷的各个官员陆陆续续到了,在别宫的大厅里开起了朝会。
刘涓将战报给各位传看了,才朗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