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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阳城中,梁国新朝廷的各个官员陆陆续续到了,在别宫的大厅里开起了朝会。
刘涓将战报给各位传看了,才朗声问道:“众位爱卿,可有什么良策?”
张标越众而出,答道:“陛下,赵国军队兵强马壮,粮草充足。目前是隆冬时节,我们可以坚守不出,可若等到春天到来,焦州城的城墙必然挡不住他们,到时候恶战起来,我方必然吃亏啊!”
刘涓看他:“张将军的意思,是要主动出击?”
张标点头:“是。”
刘涓转头又看刘雍:“太子觉得呢?”
刘雍越众而出,大声答道:“儿臣附议。我们应该主动出击!”
刘涓点点头:“那边传令焦州,主动出击以退敌军。传令龙却城,命许劭带援军火速支援焦州城!”
众臣领命退下。
刘涓忽然捂着心口咳嗽起来,一脸痛苦的样子。
刘雍先时没在意,等到见他咳嗽停不下来,才别别扭扭地走过来,问:“父皇怎么了?”
刘涓身边的一名长脸太监见他咳嗽,立即掏出药丸来递给他,他接过吃下了,才朝刘雍摆摆手:“受了些风寒,不打紧。”
刘雍淡淡地点头,随即躬身退远了些。
“皇宫督造得如何了?”
“儿臣昨日去看,议事大殿和各宫寝殿的地基已经打好,木材也已经到位,木匠们正在加紧打造。儿臣觉得,是不是给工地的工匠们,发些奖赏?不需多了,只要每人多一吊钱即可。”
“你看着办吧。”
刘涓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也不大好的样子,被太监扶着起身离开了。
刘雍神色凝重地在原地看了刘涓的背影半晌,才去了库房,守库房的是萧氏身边的秋容姑姑,见了他,神态亲和地过来给他请安:“太子殿下。”
“秋容姑姑请起。”刘雍看了看库房大门,“库房账册是不是在姑姑这里?我想取一些钱,叫人赏给工地上的工匠们。”
秋容温和地笑着点头:“奴婢这就找来。”
她拿过腰间随身带着的钥匙,从一个小柜子里取了一叠账本来,递给刘雍:“账册都在这里了。”
他接了,随手翻开一本,目光落在账册的字迹上,眸光一闪,随即恢复如常,只是淡淡地问:“咱们库房里的财宝,都是谁运来造册的?”
“这个……奴婢就不大清楚了。只知道是陛下身边的一个财神爷,很会经商的,这些年陛下手底的商会,就由这位财神爷掌管的。”
刘雍神色微冷,将几本账册都翻了翻,才还给秋容,只拿了一本,说道:“就从这本上记账吧,取两千吊钱出来,我叫人抬去工地。”
“喏。”
秋容姑姑拿了钥匙带人去库房里取钱,刘雍却脸色越来越难看,吩咐人将钱抬去工地赏人,他自己就转身回了院子。
柳桐桐正在院子里亲手给他洗衣服,正踮着脚往绳子上搭晒呢,见他进来,立即笑着招招手:“快来帮我,我够不到。”
刘雍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衣服,一件件地挂上去,脸色却一直臭臭的。
柳桐桐终于发现不对,柔声问:“怎么了?前面出什么事了吗?”
刘雍将最后一件衣服挂好,转身,低头,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桐桐,你这些年一直帮着父皇敛财做生意,是吗?”
柳桐桐脸色一僵,随即尴尬地笑:“你,你怎么想起说这个了?”
“是,还是不是?”刘雍板着脸,并不接受打岔。
柳桐桐心中一跳,眼见着瞒不过了,只好微微垂头,低声答道:“是。”
“你从灈阳城消失,不是被父皇绑走,而是自己押运着钱财和宝物,主动离开的,是不是?”
柳桐桐没回答,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一路被乖乖带到焦州城,就是为了你,你知道的,是不是?”
柳桐桐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只有泪水,却是一句话也答不上来了。
刘雍走近一步,铁青着脸道:“你将满库房的金银财宝搬运到乐阳,一路躲着我,后来又自己去了咏城,让我以为你一直被绑架着,只能乖乖听父皇的话,是不是?!”
柳桐桐这回却是忍不住摇头,扑过来要抱住他:“我没……”
“够了!”刘雍忽然狠狠地一甩手,将她推开了,“你骗得我,像个蠢蛋!柳桐桐,你赢了!别再拿你那些谎话来哄我了!就算你因为柳叶被威胁……如果不是我发现,这些事情,你是打算瞒我一辈子吗?”
他吼完,转身气急败坏地走了。
“刘雍!!”她急得扑倒在地,徒劳地喊,“我……”
可是又能解释些什么呢?
除了她不是自己去的咏城,而是被绑去的,其他的事情,都是她帮着刘涓做的。
一切解释都是借口!
她恼恨地捶了捶地,呜呜地哭了起来。
第二卷 108 醋
许劭接到旨意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他这两天见了刘鎏,总想起她说的,前世和弗兰之间的一笔烂账。虽然心中明白不能怪刘鎏什么,可心里就是觉得别扭。
这日傍晚,刘鎏有心与他消除隔阂,叫婢女来书房请他,一起去后院堆雪人。
他也想赶紧翻篇,也就去了。
张标提早离开龙却城,他在城中安排驻防的事宜,龙却城不可能一点兵力都不留,总要防着乌孙国趁机偷袭才是。不过,二王子弗兰不知道是脑袋里哪根筋搭错线了,竟然就大大咧咧地住在龙却城的城守府里,还就真不走了。
弗兰被刘鎏一巴掌拍伤。
许劭知道这事儿之后,很是乐了一阵子。
有个有神力的老婆就是好,不用担心她被登徒子调戏。看不顺眼的,她自己都能直接把人拍飞喽。
弗兰也很执着,被拍吐血了,也不打算就此放弃。
这一日,他能下地走动了,就捂着胸口慢悠悠地又晃到了许劭和刘鎏的院子门口,正见两人在院子里堆雪人,不等通报,就大刺刺地走进来了。
刘鎏正笑着给雪人插鼻子,转头见他进来,立即冷了脸,手中的树杈子嗖地一下就变成了暗器,朝弗兰腿上射去。
弗兰拼力地一跳,躲开树杈子,仍然心有余悸,看着她:“公主好大的力气!”
刘鎏拍拍手:“哎呀,手滑了。”
许劭看她一眼,见她这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又递给她一根树枝。
刘鎏接过来,拿在手里慢悠悠地晃了晃,看了弗兰一眼。
弗兰不知为什么,竟有些心虚紧张,吞了下口水,看着这样的刘鎏有些怔愣。
他的女友小寒,是一个聪明懂事又坚强的人,哪怕当年小护士怀着孕找到小寒撕逼,小寒也没有把场面闹得难看……
如今怎么会一言不合就拍人打人呢?
“小寒……”他开口唤了一声,上前一步。
许劭忽然错步挡在刘鎏身前,瞪着弗兰:“二王子认错人了吧?”
弗兰个子比许劭高一些,低着头看他,一副“我跟她说话你插嘴干嘛”的神情,随即不理会许劭,只盯着刘鎏说道:“小寒,你听我解释。当年都是误会!”
刘鎏一听这话,脸色更冷了,也管不得许劭听不听得懂,只冷笑着问弗兰:“误会?人你没睡?孩子不是你的?”
弗兰神情微微尴尬:“那是…科室聚会我喝多了,你在值夜班,她送我回家,才……可是,小寒,我心里只爱你一个的!”
前半段许劭只觉得像是听天书,最后一句他倒是很懂的,立即黑着脸挡开弗兰,转身看了刘鎏一眼,眼神带着火气:他什么意思?
她上前,握住了许劭的手臂,靠在他身边,才勉强让自己又开口问弗兰:“所以呢?你是打算把人家肚子弄大了,要了人家的三套房子,娶了她,然后一辈子心里只爱我一个吗?”
她冷笑着看弗兰。
弗兰神情也有些尴尬,解释道:“我没打算娶她!我当时回到医院,就是要跟你们说清楚我的想法……可是那天我刚进大门,却看见你被那个家属捅了!我带着你去ICU抢救,起搏器电击的时候,你的伤口喷了一股血出来,正好导电,我们俩就都被电流击中了……”
刘鎏冷笑:“哦?既然这么巧……现在,在这里,你照样也能说清楚。说吧,我听着呢!您的想法是什么?”
弗兰一时间语塞,看着她一脸的淡定,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就是……”
“我替你说,你是想说,你酒后乱性,把人家肚子弄大了,然后又不想负责任了,把人家甩了,回头来让我原谅你出轨,原谅你酒后乱性,是吗?”
弗兰目瞪口呆,她说的每一句都是他想说的话,可是从她口中说出来,为什么他自己听着,都觉得好无耻呢?
“小寒,我不可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心里始终只有你!哪怕来了这里,十年了,我也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就是存着一份希望,说不定你也在这里……小寒,我一直在找你!我也一直让乌孙国的商人将我做出来的东西带到各地,就是期望着你能看见,你能好奇,能来找我……”
弗兰越说越激动,似乎自己都被自己的深情感动了,眼眶微红,上前一步,想拉过刘鎏一述衷肠。
许劭却忽然抬脚就踹了过来:“放肆!”
弗兰差点被当胸踹一脚,急忙飞身退开,没等站定,许劭的长剑已经刺了过来。
弗兰只得一步步再退后,他武力不济,只能在许劭的长剑之下躲来躲去,一边大喊:“小寒!我是认真的,我到现在心里也只有你,从来没有过别人!”
刘鎏皱眉:他和许劭这几天本来就别别扭扭的,刚要和好呢,弗兰这厮又来搅局?!
她气得捂着肚子,朝许劭叫道:“老公,人家王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