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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夫妻俩手挽着手进来,弗兰脸色微微一黯,随即笑了,朝许劭拱手一礼,又朝刘鎏问好:“小寒,近来可好?”
刘鎏朝身边的红袖打了个眼色,红袖立即带着闲杂人等离开了。
刘鎏这才黑着脸瞪弗兰:“我不叫小寒,王子要是想来寻故人叙旧,我们怕是没时间奉陪了!”
弗兰见她生气,只得收了撩拨的心思,轻声道:“昨晚公主看烟花的时候呕吐不止,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
刘鎏看许劭一眼,许劭立即用得意的眼神看弗兰:“公主有孕在身,昨晚只是有了些反应,倒是不打紧。有劳王子记挂了!”
弗兰脸色一变:有孕了?
刘鎏见他一脸受伤,心里竟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是怎么回事?
许劭见弗兰脸色不好看,心里格外地爽了,将刘鎏扶着坐下来之后,就淡淡地开口问道:“王子来府上,说是要给公主送她心心念念的东西?”
弗兰点点头,随即将放在桌边的一个盒子打开,递到了刘鎏面前:“听闻公主叫梁国的行商在西域四处寻找这些东西,我就亲自带来,送给公主!”
刘鎏接过盒子看了一眼,顿时瞪圆了眼睛。
盒子装着一根麦穗,虽然和前世里见过的麦穗无法相比,果实颗粒少了些,麦穗长度也短了些,可是……这一根麦穗足以证明,西域的小麦,产量是梁国一代小麦的好几倍。她之前在胶州城外的荒田里看到干枯的麦穗,太短了,上面的麦粒也太少了。
弗兰见她圆溜溜的眼眸里满是惊喜,忍不住语气骄傲地拿过另外一个小盒子打开:“还有这个!”
刘鎏接过看了看,盒子里装着一颗圆溜溜的,小小的……土豆!
“这是……”
“这些东西,乌孙国都有!”弗兰得意地笑笑,看着刘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愿意帮你达成愿望。”
刘鎏迅速冷静下来,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惊喜,太过急切,那样会在双方的谈判中,让自己处于弱势地位!
“条件呢?”
弗兰摇摇头:“没有条件!我欠你的,我说了,这辈子只想补偿你!”
刘鎏才不信男人这张嘴呢,狐疑地看着弗兰:“王子还是将种子一并带来之后,再说这种话比较可信一些!”
弗兰苦笑,幽蓝的眸子深情地看着她。
前世的小寒容貌只能算是清秀,可刘鎏如今的容貌,五官明艳,尤其一双眼睛,大而圆。她的表情时而明艳生动,时而雍容华贵,像是一朵灿烂开放的牡丹花,晃得他心神荡漾。
这本该是他的女人!
可如今这个女人,对他却是极为抗拒反感,无论他做什么,她都持怀疑抵触的态度。
真叫人无可奈何。
“好,我回了乌孙国,会将种子送来给你!”
弗兰将两个小盒子收起来递给许劭,转而朝刘鎏笑道:“我看这厅里的字画都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不知是谁的作品?”
刘鎏看了看许劭:“是驸马闲来无事随手涂鸦,王子喜欢?”
弗兰一愣:我现在不喜欢了。
“那倒不是,只是好奇一问。”
许劭看出来弗兰刚才的打算,心里暗暗冷笑一声:想要他老婆的亲笔字画?想得美!
他拉着刘鎏起身道:“公主,饿了没有?”
刘鎏的肚子非常配合地咕噜一声。
许劭忍不住就扑哧笑了一声,转头看弗兰,似笑非笑地说:“公主有孕之后都在少食多餐,这会子已经饿了,我先陪公主去后头用膳,王子稍等。”
弗兰也不是个没眼力见的人,立即起身告辞:“我正好还有事,就不多留了,来日方长,我们还会再见的。”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刘鎏,如雕塑一般的五官,满含深情。
刘鎏白了脸,恨恨地瞪弗兰一眼:谁跟你来日方长?
许劭扶着她一起将弗兰送走了,转身回院子之后,他才低声问:“弗兰送来的小麦,我认识。另外一个是什么?”
“我们可以叫它土豆。”
许劭点点头,打开盒子将土豆拿出来,研究了一会儿,忽然拿过自己的匕首将土豆切开了,闻了闻,随即问刘鎏:“这玩意儿……煮着吃?”
“煮、炒、炸、炖,都行!”
她接过小土豆,撇撇嘴:“就是小了些。”
等生完孩子还要好好研究一下,怎么用杂交来改进土豆和小麦的产量。
她忽然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干劲,之前的十几年,虽然也时不时地拉着刘雍鼓捣些新鲜玩意儿,可是如今才觉得,她脑海里的知识……能当饭吃!
“老公,后头假山附近的一片地,我征用了啊!”
“不是要种梅林吗?”
“不了!”刘鎏激动地一拍手,“种些能吃的!”
她叫人将地翻了,和许劭一起吃了饭,不多时,红袖捏着一只信鸽进来,将腿上的铜管给了刘鎏:“公主。”
刘鎏当着许劭的面拆了密信,打开看后,递给他:“父皇后宫里一个怀孕的宫女死了,刘雍怀疑是有人昨晚趁乱杀了那宫女。”
许劭看了密信,皱眉:“这宫女就算是生了孩子,对当今的朝局也不会有任何威胁。谁会废这么大劲,去弄死一个宫女?”
刘鎏凝眉:“你猜,如果父皇知道自己的子嗣被有心人弄死了,他第一个会怀疑谁?”
许劭眸光一动。
“杀死宫女的人,是要嫁祸刘雍?”
“或是我!”
许劭笑了:“或是我。”
刘鎏忍不住想多了:“有没有可能……朝中支持刘雍的那些大臣,知道后宫有人怀孕,自作主张,派人弄死了这个秋言?”
许劭点点头,心里暗道:也有可能是萧氏……
这事儿光靠想,就有些复杂了。
“你现在的任务是吃完了睡,睡完了吃,这件事我会帮着刘雍去查。”
许融有龙卫,他正在帮着刘雍建起自己的影密卫。
如今从刘雍身边的暗卫抽调了一部分人马,由许劭支配,帮着刘雍联络朝臣,勘察梁国上下的国情。
刘鎏知道他在做的事情,也就放心地不管这些杂事了,安心地吃吃睡睡养肥膘。
两国议和顺利进行,最终议定的条件,是赵国的长宁郡主嫁到梁国做太子妃,另外赵国赔付梁国白银五万两,黄金两万两,牛羊各五千。
婚期定在八月底,两国暂时休战,各处的流民也陆续落户。梁国的隐田分派,由刘雍这个太子牵头,在户部的努力下,耗时三个月完成。
整个梁国气象一新,乐阳城在短短三个月之内,城区面积比刚被占领的时候,已经扩大了一倍。
开春的时候,弗兰将两车的小麦种子和土豆苗送来了乐阳,她在自己获封的庄园里试种了。
她肚子越来越大之后,出门都要跟许劭申请了,索性不出门,每日里在公主府来回转圈圈散步走动就够了。
这日,她正在府里躺着赏花晒太阳,红袖脸色通红地走进来,还没说话呢,绿腰就开口打趣:“哟,脸怎么这么红呢?”
红袖气得白了她一眼,可是羞得不说话了。
刘鎏扑哧笑了一声,打趣红袖:“哎哟哟,女大不中留啊。”
红袖羞得脖子都红了,可却不像之前那样羞恼地跑掉,只是等刘鎏调笑完了,才红着脸小声道:“公主,他……他跟驸马爷说,想……想五月就娶我过门!”
刘鎏笑眯眯地看着她:“这才刚下定,就要娶过去啦?”
红袖脸上一直红红的没褪掉,低垂着脸,说道:“他,他年纪不小了……”
王武打小在英国公府里做暗卫,后来负责刘鎏的安全,如今已经二十五岁了,的确是年纪不小了。
刘鎏也只是调笑一下,笑完就开始说正事:“也好,你和王武的婚房,我和驸马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对街,离这里很近。压箱的嫁妆绿腰也收拾了出来……”
红袖原本还羞得不行,一听刘鎏这些话,顿时就舍不得了,眼圈红起来,看着刘鎏:“公主,奴婢舍不得您!”
“傻样子,你嫁出去了照样在府里做事,什么舍得舍不得的?”绿腰拉过她,给她擦了擦眼泪,“我也给你准备了添妆的礼物,走,我拿出来给你!”
俩丫头笑眯眯地去看嫁妆,刘鎏挺着肚子又起来走动,她现在不耐久坐,也不耐久站,真的觉得很辛苦。
正在嘿呦嘿呦地散步,许劭拎着一盒子糕点回来了,走过来揽住她一起走,得意地献宝:“玫瑰膏,皇后娘娘赏的。”
刘鎏接了盒子,和他一起坐下,开吃。
一边吃,一边问他:“父皇的身体如何了?”
“说是昨晚咳了血,今天上朝看着面色还算正常,只是……这消息怕是瞒不了多久。”
开春之后,刘涓的病情就加重了,许劭手底的影密卫将消息报过来,原来刘涓以前在各地奔波,一早就伤了肺,如今竟然是药石无用,治不好了。
刘鎏对这个父皇没有多亲近的感情,只是想着他一旦病逝,梁国势必会有动荡,不由得有些担心。
而且,刘涓病重的消息一旦走漏,朝中的部分官员,怕是会有异心。
“乌孙国的大王,昨日病逝了。”
刘鎏顿时有些幸灾乐祸:“这下有弗兰忙的了。”
许劭冷笑,点点头。
刘雍和他商议之后决定,梁国在暗地里扶持乌孙国的大王子,而刘涓在明面上扶持弗兰,乌孙国二王争权,如今国王病逝了,乌孙国必然有内乱。
暂时倒是不用担心他们来犯。
许劭看她嗷唔嗷唔吃完了一碗玫瑰膏,拿了丝帕帮她擦擦嘴,随即扶着她起来,又在府里慢悠悠地散步。
“你这肚子怎么大得这么吓人,一般人肚子三四个月都是这样大吗?”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