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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一行人立即被缠住,暂时无法攻城了。
刘雍伴着许融往城楼下奔,看到陈敏身子虚弱跑不快,二话不说就将人掀上了背,带着他下了城楼,一行人上马。
“殿下,东宫怕是也有危险!我们从北门出城,那里的守城士兵和我是就相识,或许有一线生机!”
许融远远地看了一眼皇宫方向,知道如今这座灈阳城已经被人霸占,容不得迟疑,他立即打马,带着身后的太子亲兵,朝北门疾奔。
刘雍招过身边的小厮,轻声吩咐道:“你立即去跟父亲母亲说明此事,他们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另外,去别院告诉柳姑娘一声,让她不必担心,好生照顾自己!”
刘彦跟地鼠似的,这些年在英国公府四周修建了无数条密道可以出城,他也不必担心父母会糟了袁家的暗算。
一行人飞速奔到北门,远远地就看到北门外也有火光。
看来对方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将灈阳城四面城门都围了。
许融脸色铁青,打马到了城门口,就在守城的将士们正在和外面的人扯皮:“没有兵部官文或者天子手谕,不得入城。”
“我等奉诏入城勤王,你也敢阻拦?宰辅大人若是知晓,看你有几个脑袋。”
许融看这架势就放心了些,转头朝刘雍摆了摆手,刘雍上前,看到城楼上正是发小陈晟,立即大吼一声:“陈晟,下来见过太子殿下。”
叫陈晟的守门将领很快下了城楼,看清楚许融和刘雍,立即行礼:“卑职陈晟,见过殿下。”
许融看到他,就想起来了:“你是宜昌公主家的陈晟表弟,宁儿的哥哥,是吗?”
“正是!”
许融点点头,说道:“陛下驾崩,袁氏逆贼意图派兵攻占灈阳城,我等力量微薄,暂时抵抗不过,只能出城再图后续。陈晟,你也是许氏皇族一脉,今日既然恰好你当值,可否有方法,让我等出城?”
陈晟年轻方正的脸上一丝犹豫也没有,立即说道:“殿下,城外只有不到两百人,我等护送殿下杀出去!”
许融一震,随即大喝一声:“好!”
此时的他,一贯的温文尔雅不见了,倒是英姿勃发,翻身上了马,挥手整肃身后亲兵:“兄弟们,随本宫杀出去,只要能活着杀敌的,本宫厚赏!战死的,本宫荣养尔等家眷!”
“喏!!”亲兵们齐齐呼喝一声。
陈晟挥手喝道:“开城门!杀出去!”
刘雍抽出随身的长剑,笑嘻嘻地朝许融说道:“殿下,要是微臣今日死在这里,你可记得赏一千两给我爹娘啊!”
许融失笑,斜他一眼:“一千两,这么多?那你还是别死了!”
“哈哈!”
城门轰隆打开,城外的人正要往里冲,城里的人却举着长矛冲杀了出来,当场将打头的十几个叛军撅了下去。
叛军领头大眼看到城内冲出来的人穿着一身月白的长袍,精神大振地喊道:“是太子殿下!奸贼挟持了太子殿下,兄弟们,护驾!”
许融气得咬牙,这些逆贼,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了。
领头将领嘿嘿笑着,在马背上抽出大刀,就要往许融这边冲杀过来……
距离他们百米之外的地方,一众黑衣人护着一辆马车疾奔而来,一看到城门下的情形,一行人只好停下。
马车帘子一动,刘鎏不悦地瞪了车外的陈扬一眼:“你家世子让你逮着我带回城,是给人杀着玩啊?你看到没,这是有人要造反了呢!”
陈扬脸色不大好看了。
他哪知道今天这么寸,就有人要造反了呢?
他只是奉了许劭的命令,在城外堵着“刘雍”不让他出城乱跑而已,哪知道回来城里就变了天了,这也忒倒霉了些!
刘鎏正在嘟嘴娇滴滴的生气,猛地听到那边有人大喝一声:“太子殿下小心!!”
她霍地站起身,走到了马车前,远远地借着月光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正是许融,而在他背后,一个人正挥着刀朝她去了。
“陈扬,大弓借我!”
陈扬还在犹豫呢,背上的铁胎大弓就被她伸手给夺了。
嚓嚓两声,她弯弓搭箭,朝着那个挥刀要砍许融的人就射了过去。
许融举剑刺死一名要偷袭的叛军,只听身后风声到,情急之下立即举剑去挡,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身后那个举刀要砍他的叛军却突然哀嚎一声,被一支箭矢射中,恐怖的是,那支箭矢只是钉在他的肩膀上,却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带着他飞落马下,接连又撞翻了五六个人,才算是余力散尽!
这力道太恐怖了!
城门前静了一瞬,所有人顺着箭矢飞来的方向朝那头看去,只见马车上站着一个瘦瘦的人,正一手掐着腰,一手举着弓,朝他们大喝一声。
“来啊!互相伤害啊!”
…………
袁家的杀手堵在城外三十里处,埋伏在草丛里,就等着刘鎏的车马到来。
哪知道左等右等,太阳落下去了,月亮升起来了。
连个鬼影子都没等到。
打头的是袁知安的心腹,等到上半夜的时候,隐隐听到灈阳城内有钟声传来,他耐心渐渐耗尽,有些浮躁地哼了哼。
身边一名杀手闷声问:“主子是让咱们在这里等谁?”
“别多问,等着就是!”
于是百来人又乖乖地趴在草丛里等着,被蚊子咬得满脸包,也不敢乱动。
好不容易等到后半夜,都快睡着了的时候,官道上传来阵阵轰鸣声,是整齐划一的马蹄声。
领头人觉得不大对,听声音,这人数也忒多了吧?
他扒开草丛看去,天色正是最昏暗的时候,只能隐约看到奔驰而来的人连火把都没用,黑灯瞎火的,却能队形整齐。
领头人出门时可不知道今夜城里要出大事,于是躲在草丛里一动不动地,任由太子与刘鎏一行人就这么走过去了!
刘雍内功深厚,已经察觉到草丛里有人了,凑近许融身边低声说了句:“草丛里有人,大概百十来人,都是武者。”
许融意外地看他,这小子深藏不露啊,今天才知道他居然会武。
刘鎏在一边听到了,忽然轻声说了句:“殿下,后面不是还有追兵吗?”
许融一怔,没有立即明白她的意思。
刘雍却是懂了,笑嘻嘻地点头:“姐,你好坏!”说完,转身带着两三个人压阵,去了队伍最后。
许融没多问,转头看刘鎏,一打眼却看到刘鎏身边一个侍卫,一脸要哭的表情,忍不住奇了:“这是年亲王府的护卫?怎么这副表情?”
陈扬委屈地看一眼刘鎏,委屈地低下头:“回太子殿下,卑职只是……觉得被骗了!”
“哦?”
刘鎏急忙笑着说道:“这事儿错在我,我一直假扮成刘雍,这位陈扬护卫,起先一直把我当刘雍了,现在看到真的刘雍,发现上当,才这么委屈!”
许融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指着刘鎏:“你呀你呀……”
刘鎏嘿嘿一笑,随即问许融:“太子殿下,您一个人出走,东宫家眷可安排了?”
“只有一个侧妃,还是袁家的庶女,不需要本宫安排了!”
刘鎏哦了一声,有些同情地看许融一眼,枕边人居然还是袁家的探子,他就算一直有防备,心里想必也是膈应的吧?做皇子还真不如她这个高门嫡女来得舒爽!
“鎏儿表妹,方才谢你救命之恩,这恩情,我记下了!”许融看这她,神色愈发地温和,与她并肩,刻意将“本宫”换成了“我”,以示亲近。
刘鎏假装什么都不懂,慢悠悠地落后了半步距离,没过多久,刘雍就嘻嘻笑着回来了:“殿下,姐,完事啦!”
与此同时,后方草丛里蹲守的杀手们,内心都是崩溃的!
被蚊虫咬了个半死也就算了。
本想等到天亮就收工回家吃饭的,哪知道来了个混世魔王,朝着官道两边的草丛里就扔了十来个火把,正落在他们身上,立即引燃漫野的大火。
火烧屁股,领头人只好带着他们跑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整肃队伍呢,就听到后方传来一声大喝:“大胆小贼,劫持太子殿下,看你哪里逃!”
一帮杀手穿着夜行衣,站在黑夜里看不清面貌,自然无人能看到他们的满脸懵逼。
“住手……我们是公子……”
“杀!”
陈扬一行人本就穿着夜行衣,叛军们杀红了眼,此时一看到穿夜行衣的人,自然愤怒得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磨刀霍霍地扑了上来。
两方人马杀成一团。
等到天亮,喊杀暂歇。叛军中有人翻开杀手们的尸体,找到了一块熟悉的令牌,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急忙捏着令牌找到将领,吓得哆哆嗦嗦:“将军,大事不好了!是自己人!”
将领吓得跌下马,抢了令牌一看,当真是袁家的死士!他只觉得胸口一股浊气堵得他呼吸不顺,冷汗冒了满脸,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直到这天晌午,许融没看到追兵,才忽然明白了刘雍之前回身去做的事情,忍不住夸赞起刘鎏来:“哈哈哈!鎏儿表妹果真是好计谋!”
刘鎏笑嘻嘻地受了夸奖,眼见着许融身边的亲卫带着一个谋士模样的人过来,她立即乖觉地起身告退:“臣女去看看饭食好了没。”
许融神情温和,看着她走出去,知道她一转弯不见了,才留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刘雍坐在一边看见了,心中暗惊,想了想,才笑嘻嘻地撞死随意说道:“叫殿下见笑了,我姐姐一向奔放不羁,家中爹娘都管不住她。这次跑出城,大概是想去找年亲王世子呢。”
许融神情一僵:“哦?鎏儿表妹之前不是说,她和世子不熟吗?”
“嘿嘿,当时是不熟,后来就渐渐地熟了。不怕殿下笑话,世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