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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融神情一僵:“哦?鎏儿表妹之前不是说,她和世子不熟吗?”
“嘿嘿,当时是不熟,后来就渐渐地熟了。不怕殿下笑话,世子已经向我爹娘提了求娶姐姐为世子妃的事情,本打算等世子从西北回来,就商议婚事的!”
许融眼神微微一垂,随即笑了笑:“倒是桩难得的喜事,可惜最近赵国动荡不安,这婚事,怕是必然要受耽搁了!”
刘雍听得心里一沉,随即也呵呵一笑:“是啊,爹娘还在灈阳城,这事儿还要从长计议了。”
嘴上这么说,这小子心里却嘀咕开了:姐姐要是喜欢许劭,他得赶紧把人送到许劭身边,趁着太子这边还没有明确的表示,赶紧让许劭那小子把人娶回家,不然,等到许融这边有了什么谋算,这事儿就不好办啦!
…………
灈阳城内,已经翻了天了。
刘彦前半夜就压根没睡,知道刘鎏离家出走,立即派人出去找,却等到了刘雍派人回来传的消息,心知担心也没用,俩孩子都大了,随他们折腾吧。
于是转头就乐呵呵地带着王氏收拾家中财宝,藏进了密道里。
后半夜散财暂时遣散了家中奴仆,随即带着王氏从密道去了外城的一处村子。
等到收拾停当,天已经亮了。
夫妻俩站在山清水秀的小村子门口,笑眯眯地看着灈阳城里硝烟四起。
村子里的人,都不是外人,是当年老国公麾下的残兵们,这些年由刘彦接济着,在这里买了地,建了村子,就等着有朝一日国公府遭了难,好回过头报答刘彦。
想不到这一天还来得挺快。
刘彦和王氏进了村子之后,村子里的娃娃们就在村子四周“玩耍”起来,只要看到有可疑的人,这些娃娃立即就会嚷嚷开来。
一个幽闭的小村子,俨然像军事基地一般防守严密。
袁知安带人赶到国公府大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敞开的大门,立即惊得不知道该不该抬步走进去了。
他站在门口惊疑不定地想了半晌,才抬手朝身后的人下令:“进去搜,不得破坏府中一草一木。”
府兵们整齐划一地进府,不多时,一人疾步跑出来,脸色古怪地朝袁知安汇报:“三少爷,府里一个人都没有!客厅里只留下了这个!”
袁知安抬手接过,打开一看,居然是赐婚的圣旨。
就这么被卷巴卷巴扔在了客厅的桌子上,其余值钱的东西,能搬走的,一样都看不见了!
“人呢?!”袁知安在咬牙,哪怕穿着帅气的铠甲俊脸玉白,此时的神情也狰狞得吓人。
负责监察国公府的探子吓得跪倒在地:“小的一直守在府外,没看到有人出来啊!”
“蠢货!府里肯定有密道,给我搜!”
他处心积虑要娶到刘鎏,就是要逼刘彦交出国公府如山的金银财宝,如今人财两空了,他怎么能不怒?
“找不到密道入口,你们也不用再回袁家了!”
袁知安愤怒地说完,转身带着一小队人马朝皇宫奔去。
昭徳帝沉迷炼丹,如今却因服食丹药而中毒身亡,宫里的太后娘娘一听这消息,就昏厥了过去。
永安王许茂得知消息,立即陪同他的母妃袁淑妃,将满皇宫的嫔妃们都请来了慈宁宫,一屋子莺莺燕燕围着太后哭哭啼啼,也没能将她老人家哭醒。
袁淑妃看着自己的儿子,心情很舒畅地抬了抬肥硕的手臂,抚上永安王的小脸:“茂儿,你父皇驾崩了!你太子哥哥连同年亲王意图谋反,这个国家,以后就要靠你了!”
她这话一说完,年仅十七岁的永安王许茂,不仅没有露出满脸欣喜,反倒浑身抖了抖,唯唯诺诺地低下头,不敢看她了。
袁淑妃一看自家儿子这德性,就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别人生的儿子就文武双全丰神俊朗,自家的儿子就这么一副没出息的模样,真是气死人了!
“你给本宫坐直了!”袁淑妃伸手点了点许茂的脑袋,“这宫里宫外还要依靠你,不许哭!”
许茂瘪瘪嘴,没敢哭。
袁淑妃看了一圈殿内的嫔妃,站起身,俨然一副当家做主的模样:“你们都在这里伺候着太后娘娘,太后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们一个都别想好!”
殿内的嫔妃们看看大殿四周把守的带刀护卫,吓得噤若寒蝉,没有谁胆敢作死,在这个时候和袁淑妃过不去。
许茂被袁淑妃带出了大殿之后,才敢小声问:“母妃……父皇他……他真的驾崩啦?”
袁淑妃露出一脸刻意的悲伤:“是啊,为了长生不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也把这个刚刚开国不足二十年的国家,给赔进去了。
许茂忍不住哭了起来:“父皇的遗体在哪里啊?儿臣想去拜别父皇。”
“去什么去?随本宫去沐浴更衣,你必须在今明两天登基为帝!”
许茂腿一软:“母妃……需要,需要这么着急吗?”
袁淑妃浑身的肉都气得颤抖起来,一双白胖胖的手掐住许茂的耳朵:“你这孩子就别让母妃这么不省心了,母妃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母妃是为你好!”
她真是心塞。
儿子长成这样,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难道做父母的都太强势,孩子就会懦弱吗?
许茂不敢吭声,老老实实地跟着她回宫,沐浴更衣完。
外面就有人来传信:“宰辅大人带领百官,在太极殿,请永安王登基!”
许茂颤颤巍巍地被宫人扶着去了太极殿,一进门,看到满屋子脸色板正的大臣们,吓得双腿开始打结,绊了自己一下,要不是身边的宫人始终扯着他,他估计就要跌进大殿了。
袁承载看着他进殿,完全不在意他的颤颤巍巍,朗声说道:“殿下既然来了,宁公公,宣旨吧。”
大太监宁一被身后拿着刀的侍卫押着进了殿,手里捧着一卷明黄的卷轴,他白圆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展开卷轴,毫无感情地念了出来。
百官听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照不宣。
只有太子少傅陈琳听完圣旨,不畏强权地站了出来:“敢问宰辅大人,太子殿下是国之储君,暗害陛下意图为何?年亲王素来忠心陛下,与陛下是一母同胞,就算是贪图皇位要造反,为何要和太子殿下同谋?宰辅大人不觉得这番说辞,太过差强人意了吗?”
一番圣旨只是念给天下的老百姓们听到,可不是给在朝的官员们听的。
袁承载权倾朝野,满朝文武不服他的,能弄死的,坟头早就长草了。
弄不死的,势单力薄也不足为惧。
袁承载很淡定地看陈琳一眼,眼风一扫,立即有扛着大刀的侍卫跑进来,将陈琳拖了出去。
“诸位,可还有疑问?”
那自然是没有的!
袁承载满意地笑了笑,转头朝永安王笑得满脸褶子:“殿下,请上座,着龙袍,受玉玺!”
非常时期,就不上告宗庙了。
许茂被按在了龙椅上,套上了龙袍,浑身发抖地接了玉玺,接受百官的叩拜。
有还要挣扎一下不肯下跪的,就和陈琳一样,被“请”了出去。
这赵国的天,终于还是变了。
袁淑妃在殿外听着满朝的山呼万岁,终于得意地松了口气,随即点了二十个护卫,冷笑一声:“你们随本宫走一趟!”
护卫们默不作声地跟上了她。
她身子肥胖,一般人抬不动,就乘了马车,从皇宫中驰骋而出。
城内到处都是士兵在巡逻,满城戒严,她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年亲王府门外。
三百名将士层层把守,将整座王府围得水泄不通。
她进了府,见王府的管家神情还算平静,忍不住冷笑,问道:“你家王爷呢?”
“娘娘请随老奴来,王爷在书房等您。”
袁淑妃一怔,心情复杂地随着他到了书房门外。
看守年亲王的士兵被挡在门外,书房的门却不得关上,透过门,只见许益坐在说桌后,淡定地喝茶看话本子呢。
竟是丝毫不受朝堂动荡的影响。
她抬步进了书房,却不走近,就站在门口不远处,盯着许益冷笑:“经年不见,王爷倒是发福得厉害,容貌竟是这样丑陋了!”
许益放下茶盏看她一眼,淡定地垂眸:“娘娘倒是愈发圆润,可见这些年,娘娘在后宫里,日子过得不错!”
袁淑妃恨恨地一笑,突然返身抽出门口士兵腰间的刀,回身冲进书房,朝着许益砍去!
第二卷 070 小老头套路很深啊
许益见她挥刀,暗暗叹息一声,急忙起身闪开了。
袁淑妃人虽胖,力气却不虚,一刀用尽了全身力气,砍在了许益坐着的椅子上,深深嵌进椅背,拔不出来了。
许益后背顿时出满了冷汗,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当真砍?”
袁淑妃拔不出刀,索性冲到他面前,开始拳打脚踢起来:“许益,你终于也有今天了!”
许益无奈地叹气,抓住她的手,轻声细语地叹道:“楚楚……你又何必如此!”
袁淑妃闺名“楚楚”,一听这声轻唤,顿时就忍不住泪如雨下。
她想挣脱开手,许益却忽然两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死死地扣住:“楚楚,你明明知道,当年我不娶你,是父皇的意思!你恨我作甚?我又该恨谁去?这些年,我纵情声色,难道你还猜不透,这都是因为心爱的女子嫁给了别人?!”
袁楚楚一怔,顿时明白过来,是啊。
她被家里送给昭徳帝许巍之后,许益就成亲了,娶了年亲王妃,可是成亲之后呢,一直和王妃感情不好,再然后,就是接二连三地纳妾。
这么些年,一直顾着恨他了。
却忘了往别的方面想一想:或许,这是许益心中痛苦的表现呢?
女人啊,一旦陷入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