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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鎏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嘘!憋着!”
刘雍当真赶紧住了嘴,将名单又看了几遍,才一脸震惊地收了起来,看着刘鎏,郑重地说:“姐,这不光是我的护身符!是咱们全家的护身符啊!”
刘鎏忽然拉住他的手,将绢布重新拿过,随手勾了几处名字,对刘雍说道:“伴君如伴虎,咱们家一贯明哲保身隐藏实力,你只能献出这几个人。太子虽然性情敦厚,可难保上位之后性情不会变化。爷爷当年是怎么死的,你可别忘了!”
一个下属手里的实力,比上头的领导还雄厚,功高震主,那是找死的节奏!
刘雍笑嘻嘻地点头:“姐,我知道的!放心吧!”
两姐弟又说了几句闲话,门外传来柳桐桐的声音:“鎏姐姐,饿了吗?”
刘鎏立即笑眯眯地看刘雍一眼。
刘雍原本坐没坐相地靠在她身边,一听这声音,立即兔子似的跳起来蹦到刘鎏对面,板着脸坐得像是个等着上课的好学生,那小腰挺得……
柳桐桐端着吃食进来,看见刘雍,神色顿时一僵,随即朝他笑了笑,抱歉地说道:“公子也在?我以为只有鎏姐姐在呢,吃食怕是不够!”
刘雍顿时双眉耷拉下来,可怜巴巴地看着柳桐桐:“柳姑娘,我陪着太子殿下议事了大半天,肚子里空空如也,姑娘在后厨可留了饭食,我不挑食的,果腹即可!”
柳桐桐暗暗叹了口气,被他这么眼巴巴地看着,只好无奈地点头:“后厨倒是还有些汤水,我给公子下碗面吧,稍候。”
刘雍正要点头,却突然被刘鎏踹了一脚。
他立马懂了,刷地一下站起来,跟僵尸似的凭地蹦了起来,跳到柳桐桐面前,低头笑道:“太麻烦柳姑娘,我帮你添柴烧火吧。”
柳桐桐张嘴正要拒绝,却看到他低下头满眼的期盼,心底一软,只好无奈叹气:“好……好吧。”
刘雍屁股后头要是有尾巴,早就摇起来了,乐颠颠地跟着柳桐桐去了后厨。
刘鎏看着这对男女在自己面前情呀爱呀的,心里忍不住有些酸:许劭你丫跑哪里去啦?
…………
许劭在深山老林里没好气地擦了擦汗。
“还有多远?!”
这林子里到处都是蚊虫,白日里闷热得要死,闷得他少爷脾气都闹上来了。
萧翎急忙去拉过向导,问那黑瘦的汉子:“还要走多久?”
向导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许劭,只觉得这位小爷黑着脸好吓人,赶紧答道:“再走二十里,就出了这片山林了。”
许劭气得咬牙:“什么?还有二十里?”
那岂不是又要花上一天功夫?
虽然比预定时间还要早上两天,但是他心里着急啊,也不知道灈阳城里如何了,那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萧翎满脸大汗地凑过来,低声道:“世子爷,卑职前去对方的寨子前打声招呼?”
许劭点点头,将一早写好的亲笔信拿出来,递给了他:“我与师兄虽然分别三年之久,他看到这封信,应该也不会为难你。”
萧翎接了信,拿着年亲王府的令牌,就带着十来名近卫一起出发,纵马钻进了林子。
许劭站起身,拿手中大刀扇了扇风,大喝一声:“大军出发!”
身后一万余名步兵得了令,默不作声地跟着他往前进发。
因为许劭跑得快,士兵们也不敢耽搁,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一众人马就到了山林之外的一处高耸塔楼前。
一座巨大的圆形石楼,占地足有方圆三十里,前有沟壑,后有悬崖,占尽险要之地。
许劭站在沟壑前的独木桥上,笑眯眯地看着这座塔楼,跟身边的谋士感叹:“你看看,我这位三师兄一向喜欢机关技巧,回到家三年,就造了这么个石楼,整个王族都躲在这里,除非内部腐坏,外人打都打不进去!”
谋士低垂着脑袋,朗声说道:“世子,这独木桥万军难过,世子只能带着少许近卫通过这桥去见您师兄,会不会有危险?”
许劭笑了笑:“就算师兄不愿意帮我,也不至于害我性命!放宽心!”
等了没多久,独木桥另一端的石门就打开了,萧翎和近卫当先退出来,跟在他们身后,是一个身长九尺的壮汉,肤色黝黑,满脸络腮胡子,穿着一身的金银珠宝,哗啦啦响着走出来,远远地朝许劭喊道:“小师弟,三年未见,师弟别来无恙啊?”
这一声,声若洪钟。
震得四周山林里鸟兽都惊到了。
许劭身边的谋士没有武功,被这一声喊给震得忍不住捂住了心口,脸色煞白。
许劭哈哈一笑:“师兄的狮吼功倒是愈发的炉火纯青了。”
“哈哈,你小子,少拍马屁,过来吧!备了你最想念的雨花酿,保你喝个够!”
许劭立即拱拱手,朝身后十余名近卫点点头,随即迈开步子上了独木桥。
独木桥长达一里,中间隔断用粗壮的铁环相扣,桥上又贯穿着铁链,人一走,桥面四处晃荡,底下就是湍急的大河,稍微一个不留神,可能就要掉进河里喂鱼了。
一行人走得分外小心,许劭老神在在,脸色不变。
身后的近卫倒是有的变了脸色,走在桥上忍不住额头冒汗。
好不容易落到了实地上,一名胆子稍小的近卫就有些腿软了,身形晃了一下。
许劭淡淡地看他一眼,无心责怪。
这是自家师兄给的下马威啊,他心底暗暗苦笑一声,压下少爷脾气,朝三师兄贺域平淡定地问好:“师兄。”
贺域平足足高了他一头,巨人似的伸出巴掌大的手朝着许劭肩膀大力地一拍:“你小子,几年不见,学会讲礼貌啦?走,进去喝酒!”
他这一巴掌估计能把一头猪给活活拍死,好在许劭不是猪,他淡定地承受了这一掌的力量,笑容不变地随着他进了石楼。
一路上,他悄悄观察了石楼中的兵力布置,这石楼高六层,每一层都有士兵来回巡逻或原地把守,光是这石楼里保卫贺氏皇族的士兵,目测有五千左右。再加上各地散养的兵力,贺域平若是答应出兵,至少能出得起两万人马。
比他预想的情况要好很多。
“来来,小师弟,坐吧。”贺域平进了宴客厅,就指着下首一个容貌娇美的女子身旁,朝许劭挤眉弄眼地笑,“我的妹妹自打上次见了你,这几年日日都在思念你啊。”
许劭看着坐在那里朝自己娇笑的贺域晴,忍不住嘴角一抖,当年他来南疆游玩,住在贺氏王宫的时候,这位贺氏的公主,还是个圆滚滚的小胖墩,五年不见,居然还减肥成功了?!!
贺域晴见了许劭,站起身微微屈膝,娇滴滴地朝他行了个赵国的淑女礼:“世子哥哥。”
许劭被这刻意捏出来的娇滴滴声音弄得浑身恶寒,急忙摆手:“贺域晴,你还是像平常那样说话比较好,谁教你这么矫揉造作的?好好说话!”
他这话一说完,原本娇滴滴的贺域晴霍地站直了身子,瞪着眼看他:“许劭,你就不能等我把礼行完,非要现在拆穿我吗?”
声音粗犷豪迈,和她那远比一般女子高大的身形,正好搭调。
萧翎被她这猛地一下粗犷起来的声调逗得急忙低下头,生怕自己当场笑出来。
许劭却明显听得舒服多了:“这么说人话还能听。你不是娇滴滴的性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好了!”
贺域晴翻了个白眼,一副“本公主懒得理你了”的模样。
贺域平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哪怕自家妹子和许劭见面就掐,他却认为这两人是表达喜欢的方式和一般人不一样,心心念念想要撮合这一对!
“小师弟,坐吧,晴儿好好照顾你的世子哥哥。”
许劭对南疆一族奔放的民风见怪不怪,他身后的一众近卫却是头一回来南疆,只觉得这里的男男女女都不怎么顾忌俗礼,张口闭口都是情啊爱啊的,好新奇,好刺激!
许劭倒了一杯雨花酿,品了一口,顿时满面神往:“师兄,还是你南疆的雨花酿最合我心!可否让我带两坛回去?”
刘鎏那丫头要是喝了,肯定喜欢。
“这个好说!来,尝尝我南疆的特色美食。”
随着贺域平一声令下,厅外有婢女鱼贯而入,捧着一盘盘奇形怪状的食物走了进来。
许劭一看,顿时浑身发麻。
只见摆在他面前的四个盘子里,是黑乎乎的蝎子,还有一盘绿油油的大肥虫子,一盘白花花肉坨坨的虫子,还有一盘红艳艳的……活物!居然还在动!
他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呵呵,师兄,上次来你就坑我,让我吃这些东西,我可是宁愿跑回雪山被师父惩罚,也不愿吃的,你就别再逼我啦!”
贺域平笑眯眯地问:“不想借兵啦?”
许劭:“……”
尼玛你知道我来借兵才故意整这么一出的啊?
“师兄,借兵是公事,是你我两国之间的互利互惠,你借兵,我借地,是对咱们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
贺域平又笑道:“这些东西要是吃了,我借两万骑兵给你,要是不吃,只有一万步兵!小师弟,就几盘子吃的,很划算不是吗?”
许劭暗暗咬牙,这厮当年在雪山回回师门比拼都干不过他,看来这些年心里一直记着呢,在这儿等着他了。
他许劭是那种为了区区两万兵马就妥协的人吗?
他还真是!
默默地吞了口唾沫,他拿了只黑乎乎的油炸蝎子,闭着眼吃毒药似的吃了下去,在口中稍微嚼了嚼……
咦?怎么好像,还挺好吃的呢?
他刷地睁开眼,满眼惊讶。
贺域晴在一旁笑嘻嘻地凑过来:“许劭,这滋味还行吧?”
许劭点点头:“竟然还挺香的。”
贺域晴得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