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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慢转身隐入黑影。
椒房殿的林皇后,得知许融去了清凉殿,气得将手边的杯子都摔了,跟身边的陪嫁婢女哼哼一声:“一个瘦得跟猴子似的野货,也值得这么捧着?”
陪嫁的婢女忍不住轻声说道:“那位毕竟是南疆的公主,有南疆的那位大王在,咱们陛下就得捧着人家。娘娘,咱们也别气了,早日怀上身孕生了嫡长子,才是正经呢。”
林皇后气得又要摔杯子了:“太医说我太胖了,不好怀!”
还有羞死人的是,许融在她身边,根本没什么劲头,回回都是草草结束,压根没有精元给她,咋怀上啊?!
“你上回不是说,有方子可以减肥吗?方子呢?”
婢女轻声问:“那方子,我听说吃了之后会日日腹泻,难受着呢,您真的用?”
林皇后咬咬牙,忍不住恨恨地说:“要是我也像英国公家那位似的,吃不胖就好了。”
“娘娘这是说什么呢,谁家吃不胖的不被人嫌弃?咱们富态的,才叫好看呢。”
两人正在低声嘀嘀咕咕,殿外忽然有宫女过来禀报:“娘娘,太妃娘娘宫里的秋容姑姑来了。”
“哦?让她进来!”
秋容捧着一张卷轴,迈着标准的步子迈进来,行了礼,才轻声笑道:“皇后娘娘,奴婢奉太妃娘娘的懿旨,来给娘娘送一份表。”
林氏疑惑地起身,让身边婢女接了那张表轴,展开一看,是每月的日子,只不过,每月有两端日子是用红色朱笔批出来的。
“这是?”
秋容笑眯眯地说:“这是太妃娘娘向高人求来的,娘娘照着这表上的日子侍寝,可保娘娘早日怀上龙子,为皇家开枝散叶呢。”
林氏顿时大喜,接了那表看了看,又问道:“这两段日子中间黑色的是什么?”
“那是娘娘的信期。娘娘只要照着这表,每个月信期前后十日之内,与陛下在一处,必定子嗣绵延不息呢。”
林氏心里顿时真高兴了,心里想着,这太妃娘娘想必真的急着抱孙子了,于是欢欢喜喜地收了表轴,吩咐婢女:“快送送秋容,把咱们库里那两匹缎子给秋容姑姑拿上。”
秋容笑眯眯地谢了赏,回了长安殿。
一进殿门,萧氏看见她怀里抱着的锦缎,就笑了:“看来,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对那张表很喜欢呢?”
秋容点点头,低声问:“娘娘,那表,您是从哪里得来的?”
“有人从西域那边无意间得到的,放心吧,放眼赵国,恐怕还无人能看透其中的玄机。”
秋容这才放心,给萧氏倒了茶水,又伺候着萧氏梳洗,低声说道:“娘娘,陛下恐怕这两日敕封的旨意就要下了。”
“哦?打听到圣旨怎么写的了吗?”
秋容摇摇头:“陛下捂得严实,咱们在宣德殿没有安插人手,暂时探不到。”
萧氏皱皱眉,半晌,忍不住叹道:“咱们这位陛下,心思比昭徳帝那老狗要深沉多了……”
…………
第二天一早,整个皇宫的人们就被好几道旨意给炸精神了。
太妃萧氏在许融幼时有抚育庇佑之功,进封太后。
贺域晴封正二品昭容,赐居清凉殿。
前朝也是一长串的加官进爵圣旨,袁知安任刑部侍郎,刘雍任户部侍郎,许劭任兵部参事,另外有功之人,各自加封。
许融登基外加大婚,还大赦天下,免赋税一年。
旨意办法下去,一时间朝上朝下一片沸腾。
加官进爵的新贵们自然人人兴高采烈,老一辈的勋贵在这一次的进封中,得了好处的却不多。
刚一下朝,许融就被一帮老家伙堵在了宣德殿里。
刘雍则是捧着新官印,回了刘家大宅,一进门,就被刘鎏拉住了:“怎么样?做了个什么官?”
“户部侍郎。”
刘鎏尖叫一声:“呀,大官呢。”
一家人拉着刘雍叽叽喳喳地正说着话,门口忽然就来了传旨的太监。
刘彦出去晃荡了,刘雍只得带着一屋子家眷出去接旨,等到传旨的太监得了赏兴高采烈地走了,刘鎏还没回过味来,拿过圣旨看了半天,才目瞪口呆地说道:“这是……先帝下的旨意?”
王氏也惊讶不已,看了看上面的字迹和印鉴,叹道:“想必是那时,你扑上去救了先帝,他写了这道旨意。”
刘鎏捏着圣旨啧啧叹气。
昭徳帝居然那时候就下旨封她为县主,还给了个尊贵的封号“敏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昭徳帝死,这道圣旨一直也没传出来。
想必是,写完了圣旨的昭徳帝,后悔了,又犹豫了,将圣旨藏了起来,当时只给刘鎏送来写金银珠宝和名贵药材,这事就揭过不提了。
想不到如今这圣旨,却被许融扒拉了出来,叫人过来宣了旨。
刘雍命人将圣旨拿进去供起来,随即笑呵呵地打趣刘鎏:“微臣见过敏德县主。”
刘鎏白他一眼,狞笑一声:“刘大人,柳姑娘哪里,肯回你的情书了吗?”
刘雍顿时歇菜了,苦着脸说道:“她还是不肯搭理我。”
“你可以像我们家世子爷学习,半夜去爬墙嘛!”
刘雍一脸的一言难尽,看着自家姐姐,半晌,才终于能开口说道:“姐,你们俩……真是没羞没臊!”
“咱们名正言顺的谈恋爱,怎么地了?”
刘雍挠挠头:“对嘛!你们名正言顺了!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这要是半夜爬墙,还不得被打死?那小柳叶在我身边呆了几个月,拳脚功夫也练着呢。”
刘鎏似笑非笑地看他,忽然笑呵呵地说道:“我今儿个要去桐桐那店里瞧瞧,某些人要不要一起啊?”
刘雍立马一本正经地答:“姐,外面四处还在建房子,四面八方的流民也很多,不安全啊。”
“所以呢?”
“就让弟弟护送姐姐去柳姑娘的店里吧?”
刘鎏憋着笑看他,沉吟起来。
刘雍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等了半天,才见她笑眯眯地点了头:“那就好吧。”
刘雍嘿嘿笑着,伸了手,斜着眼看他:“来吧,小雍子,扶你家县主娘娘出门吧?”
刘雍立即躬身,搀了刘鎏的手臂,尖着声音笑眯眯地应了:“好嘞,县主娘娘,这边请。”
王氏正巧走到门口看到这对姐弟往外走,忍不住问:“唉?刚吃了早饭,去哪啊?”
“找午饭去。”
“唉?一个个的整体出去瞎晃,这家里就我自己……”
刘鎏笑眯眯地转头朝王氏挤眉弄眼:“娘,咱们这是出去给您找儿媳妇回来呢,您先等等,很快这院子里就热闹啦!”
王氏一愣,趁着她愣神的功夫,刘鎏就带着刘雍出了门,等到王氏想问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这一对小混蛋……”王氏低声骂了一句,笑了笑,转身回屋去带着绣娘给刘鎏缝制嫁衣了。
刘鎏带着刘雍去了长安大街上,老远地,就看到当街立着一根柱子,上面一块硕大的木牌,只有一个字:看。
在那“看”字下头,有一个用红漆画出来的硕大箭头,指向对面的巷子。
刘雍一看那木牌上的字和箭头,就脸色怪异地问刘鎏:“姐,这木牌是你的主意吧?”
刘鎏嘻嘻一笑:“还是你了解姐,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刘雍嘴角一抖,下了马,顺着那木牌上箭头的指引,进了巷子,就见正对着巷子口偏侧的地方,一家酒楼前,挂着硕大的牌子:这是酒楼!
刘雍看着酒楼的牌子,狠狠地愣了一下,随即捂着肚子站在酒楼门口,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刘鎏笑眯眯地看着他,也不理他,抬步进了酒楼。
大概是广告牌的效果实在太好,酒楼一楼的大堂里,坐满了客人,来回招呼的小二都是年轻的小伙子,个个面容干净干活麻利。
刘鎏进了大堂,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她没有女扮男装,而是光明正大穿着女装,不带婢女进了大堂,有些眼珠子不老实的,就眯着眼打量起她的全身来。
刘鎏目不斜视地到了柜台,吩咐一声:“来个包间,叫你们老板来见我,就说她鎏姐姐给她带好东西来了!”
掌柜的一早是得了吩咐的,一听她这话,顿时摆起热情的小脸,亲自带着她上二楼,半道上看到刘雍,立即笑道:“这位想必是刘公子了吧?”
刘雍把眼一瞪:“咋?你家老板难道还吩咐了,小爷来了,她不见?”
掌柜的笑呵呵地看他一眼,才打着哈哈:“那哪能呢?老板吩咐了,爷来了要好好招待呢?”
刘雍眸光一亮。
刘鎏回头笑眯眯地看他一眼,带着人进了包间,不多时,柳桐桐就脚步麻利地走进来。她穿着一身男装,人中还谨慎地贴了小胡子,进门就朝刘鎏笑道:“姐姐,怎么提前不给我送个信,我叫人去接你啊。”
“临时想过来瞧瞧。”
刘雍在一边板着脸接话:“我也想来瞧瞧你呢。”
柳桐桐脸上一红,碍于刘鎏在这里,也不能甩脸子给刘雍看,只好僵硬地一笑:“见过刘大人。”
刘雍抬手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你消息够灵通的。”
这就知道他升官的消息了。
柳桐桐笑笑:“这城里城外都传遍了,我这里可是酒楼,什么消息都是第一手的呢。”
刘鎏在一边轻轻踹了刘雍一脚,刘雍立即板正了脸色,认认真真地对柳桐桐说:“柳姑娘,我如今有了正经事做,立业已经立了,接下来,就是成家了!”
柳桐桐垂头,转身就拉过刘鎏,招呼道:“姐姐来了我这店里,我叫人给你端红烧肉上来吧?”
刘鎏笑着点点头,看了刘雍一眼。
刘雍厚着脸皮跟过来坐在两个姑娘身边,抬手给两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