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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沁想着自己的婚礼万万不能简陋了去,一定要风风光光地出嫁,一听到“借钱”二字,立即眸光一亮,惊喜地问:“婶婶愿意借钱给咱们家?”
刘鎏呵呵笑着:“为了你风光出嫁,咱们家自然是能借钱的!只不过,这世上欠钱的是大爷,借钱的总要有个保障!你们总得有个抵押!”
赵氏没说话,有些迟疑。刘沁就急了,慌张说道:“娘,大哥成亲之后咱们家能拿得出手的银钱不多了,您想看着我寒寒酸酸地出嫁吗?”
赵氏有些糊涂:她今天带着刘沁是干嘛来了?怎么扯到借钱上去了?
她本想说,家里其实也没那么缺钱,给刘沁的嫁妆也能备得起,不至于借钱的。可是当着王氏的面,这话又不能说了,说了,就是打自己的脸啊!
刘鎏在一边笑眯眯地帮着刘沁说话:“就是嘛!二姐姐出嫁,怎么都不能太寒酸了!婶婶从我家借了银钱,也好让二姐姐风光大嫁嘛!二姐姐先嫁,我紧随其后,到时候大家一看两家的嫁妆,二姐姐面子上可怎么过得去哟……”
刘鎏故意学着赵氏的口音,将个“哟”字拖了个长长的尾音。
刘沁一听,就有些急了,晃了晃赵氏的胳膊:“娘……”
赵氏被这么一晃,就无奈了,转而问王氏:“嫂子能借我们五千两银子使吗?”
刘鎏在一边嘿嘿一笑:“五千两算什么?可是婶婶要拿什么抵押呢?”
刘沁急忙接口:“娘,大哥远在边疆任职,家里的铺子也无人打理,就先抵押给婶娘她们嘛!”
赵氏把眼一瞪:“那是你大哥和你嫂子的,怎么能随便给了人?”
刘沁不乐意了:“那您就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丢人吗?大哥是你亲生的,我就不是了吗?”
母女俩拌起了嘴,刘鎏笑眯眯地看了王氏一眼,得了她一眼嗔怪,却没阻止。
刘鎏这才转头拉住了刘沁,笑道:“二姐姐别急,五千两要你铺子,是咱们占你便宜了,这样吧,八千两,秀水街那间铺子,就抵押给我了!二姐姐,没占你便宜吧?”
刘沁不在意那铺子值多少钱,只想着,八千两呢,够她置办上三十几抬嫁妆了,再加上家里的,她都能凑上近百来抬嫁妆了,风头能盖过刘鎏呢!
“好!好!”刘沁急得拉过赵氏,“娘,铺子就给他们嘛!你告诉我地契和房契在哪里?在你房里是不是?”
赵氏被催得脑子有些乱,又被刘鎏和王氏在一边淡淡地看着,忍不住就点了头:“是……是啊!”
刘沁转头就拉着赵氏往外走:“娘,快走吧,咱们回家去取!”
赵氏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被拉了出去。
等到这对母女走了,刘鎏才忍不住嘿嘿一笑,拉着王氏,忍不住渐渐笑得前仰后合,赵氏这对母女真是活宝,蠢得可爱!
王氏抬手狠狠点了点她的额头,嗔怪道:“那毕竟是你的娘家人,她们母女再不上道,你三叔总归是有些手腕的,以后你嫁到王府里,你弟弟和你三叔,才是你的后盾!万不能得罪狠了!”
刘鎏笑眯眯地答:“三叔目前还要仰仗我们家,这么点小事,给他们一个教训,倒也不至于彻底得罪狠了三叔!娘,我有分寸的!”
“当真借银子给她们。”
刘鎏想想就好笑:“她们要是回到家还没回过味来,当真拿了地契和房契来,我就当真借银子给她们。要是她们有那个脑子,回到家就想明白了,想必这段日子也不会再来闹了。”
王氏叹了口气:“那赵氏一向是个混的,刘沁更是青出于蓝,想必没那么容易想明白,这铺子,你要来何用?”
“秀水街那里鱼龙混杂,我打算叫人开个青楼。”
王氏一听,顿时不好了,抬手就打:“你这小混蛋,开什么不好,开青楼做什么?”
“哎哎哎,您听我说嘛!”
刘鎏将自己的打算草草地说了,王氏一听,倒是有些道理,也不拦着了,只等着刘沁若是当真拿了契约书过来就将铺子拿下。
话说刘沁拉着赵氏急匆匆地回了家,一进家门,可算是稍稍回过味来,想着自己本来是上门去打秋风捞钱的,想不到三两句话一说,被撺掇着借钱了,越想越不是滋味。
眼看着刘沁进了她的屋子翻箱倒柜找契约书,赵氏更是暗暗后怕,那王氏和刘鎏都不是省油的灯啊,她险些被诳了。这么想着,就急忙拦住刘沁,劝道:“咱不借钱了,家里有给你备下的嫁妆,你自己也看见了,想着都筹了五六十抬的嫁妆的,娘给你凑足六十四抬,这放在外头,已经是顶顶有面子的嫁妆了!”
刘沁却想着刘鎏得了的一百零八抬聘礼,心里就是不服气,一定要给自己也凑足一百多抬嫁妆,抬出去,压刘鎏一头呢。
“娘,六十四抬嫁妆太少了!女儿丢不起那人!契约书呢,您找出来给我!咱拿了八千两银子,您再添一些,给我凑足一百二十抬嫁妆吧!”
赵氏吓了一跳:“咱们家什么家底,抬那么多嫁妆出去,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爹贪赃枉法了吗?”
刘沁气得跺脚撒娇:“我不管我不管!”
赵氏既然已经想明白了,自然不肯再让刘沁拿着大郎的家产出去胡闹,气得拍了刘沁一巴掌:“你行了!今天这事儿必须听我的!不准去跟他们借钱!咱们家的家底就这样,你生在咱们家,就是这个命,听话!嫁妆和聘礼这一道,咱们是拼不过人家了,你争气些,嫁过去早早生个大胖小子!那刘鎏瘦成那样,一看就是个不好生养的,到时候,你儿女双全了,那边还不孕不育,说出去谁丢人?谁还记得你抬了多少嫁妆的事儿?”
刘沁眼看着自己的算盘被摁下了,心里百般不乐意,呜呜地嚎哭起来。
赵氏这人脑子虽然不聪明,可是这一天接连在刘弘和刘鎏两处吃瘪,心里多少也明白了些,知道揪着聘礼和嫁妆的事情不放,对她们肯定是没好处的,索性也劝着刘沁不再闹腾了。
刘鎏在家中等到晚间,不见刘沁拿着契约书过来,就知道赵氏她们还不算太蠢,笑眯眯地回了绣楼打算睡觉。
上半夜的时候,她心里总担心许劭过来,提着心吊着胆睡得不踏实。
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忽然听到开着的窗棂咯吱一声,睁开眼看去,果然是许劭笑嘻嘻地爬进来了。
她没点灯,迷迷糊糊地躺着没动,只问了一句:“很忙吗?”
许劭接连好几天没来府上拜会刘彦了,想必兵部那边很忙。
许劭也的确是在忙着整编新军,军田的事情,许融发了话,要户部采买回来,可是户部那边也嚎着这里缺钱那里缺钱的,许劭这几日刚忙着跟户部那边扯皮了。
好在户部有刘雍在,多少能出得上力,京郊百里之内的六处屯兵所的军田,已经采买了回来。
他走到床边,抬脚将靴子踢了,翻身扑上去,捧住了刘鎏的脸吻下去。
刘鎏说完话差点睡着,被他这么一闹,气血上涌,反正是再也睡不着了。
他的身上还带着外头的暑气,床笫之间的气氛有些热,暧昧起来。
因为是暑期了,刘鎏睡觉只穿着自己改造的睡衣,露着胳膊和腿,领口大开,可算是便宜了许劭。
他本来一身疲累,只想着来看她一眼,可是看了一眼,就想亲一口,亲了一口,就想再亲很多口。
吻了没一会儿,许劭的手就不老实了。
刘鎏又被捏疼了,龇着牙往许劭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你轻点!”
许劭贼贼地轻笑,低叹一句:“大了些。”
刘鎏踢他一脚,她这身子才十六岁好不好!还在发育呢好不好!
许劭得了手,心里正满足呢,叹着气放开她,有些祈求地看着她:“还不能主动吗?”
刘鎏想起自己说的话,红了脸,啐一口:“你回回来看我,就想着这件事了是不是?”
许劭轻笑一声,月色下,侧脸瘦削,又长了一脸的胡茬子。
刘鎏看得心疼起来,抬手抚了抚,起身点了灯,站在昏黄的灯光里朝他招手:“你过来!”
他拖着疲累的身子走过来,乖乖坐在她面前,仰着头,像一头乖乖的小兽,眼神还湿漉漉的,看着她:“作甚?”
“给你刮刮胡子,扎到我啦!”
没有热水,刘鎏之后拿小刀轻轻地刮着,一点点地将他的胡子清干净了,才轻柔地将他下巴上的碎发弄干净,低声问:“听刘雍说,最近在采买军田?”
许劭乖乖点头,搂住了她的腰,靠在她怀里,闷声道:“嗯。”
刘鎏眼见他是真累了,拖着他上了床榻,玉席冰凉,她抚了抚许劭同样冰凉的脸,轻声说道:“我怎么听说,买下军田的商人,都有些关联?”
许劭躺得舒服,抬手轻抚着她光滑的手臂,低叹一声:“刘雍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他向来有事都与我商量。怎么,你也觉得我是个女人,不该过问你们男人在外面的事情吗?”
许劭急忙表忠心:“那倒不是!你愿意分担,也是好事!那些商人面上并没有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咱们就算是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来。这件事,想必陛下那里得了通报,会让袁知安去查……”
刘鎏一愣:“袁知安?他不是在刑部吗?也负责这种背地里的消息侦查?”
“他如今是密探首领,许多人都得了消息,平日里也防着他呢。”
刘鎏眸光一亮,心底不知怎地就是一寒,可待要细想自己在担心什么,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大概只是女人的第六感罢了!
“他下个月就成亲了,咱们也快啦!”
刘鎏轻笑一声,见他明明困得要死还撑着眼皮跟自己说话,忍不住又心疼了,抬手捂住他的眼眸,柔声呢喃一句:“好了,大事容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