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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以后的一家之主,不能胡闹!鎏儿是女子,以后也要依靠你,你懂吗?那柳桐桐,身份来历你明明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不分公私?”
刘雍板着脸答:“她是簪缨录上的人,就是我的属下,嫁给我,不妨碍她帮我做事,不是吗?”
刘彦又想打他了。
“哪有主子把属下娶回家做正妻的?你娘亲已经看中了两家姑娘,在帮你相看人家的品行,对方家里也有那个意思!若是叫人知道你昨日干的好事,平白就得罪了那些人家,你想过后果没有?”
刘雍刚刚踏入仕途,虽然有个好的出身,但英国公府毕竟有了断层,家中的人脉又大多在军中,朝堂之上,能帮衬着刘雍的,只有他自己的好友和未来的岳家!
这死小子,怎么就不明白他们的苦心。
“爹,我今生非她不娶!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事儿您和娘还是依着我吧!如果不让我娶她进门,我一生不娶!”
刘彦气得拎了拂尘又要开打,王氏这时扑进来,拦在刘雍身前,急道:“老爷,别打了!他也是一时昏头,你打也没用,咱们好好劝着不就行了?”
刘彦被王氏拿眼一瞪,只好扔了拂尘,苦恼地捧头:“雍儿,你一向懂事,怎么也这般胡闹!那女子你要是真喜欢,等你成亲之后,接进府来,做个侍妾,可好?!”
刘雍气呼呼地站起来,低吼一句:“爹!我不会让桐桐给我做侍妾的!”
王氏转身就打了他一下,气道:“瞎说什么呢?把人家姑娘送回去,当然不能让人家做侍妾,咱们家的男人不纳妾!”
她说完,转身瞪了刘彦一眼:“你不纳妾,还撺掇着雍儿纳妾?”
这……
矛头转得太快了吧?
刘彦咧着嘴,不知道该和王氏理论呢,还是该求饶呢。
王氏转身,朝刘雍打了个眼色,刘雍立即嘿嘿一笑,转身就跑。
刘彦回过神来,急忙喝道:“你又去哪?”
刘雍却不答话,回身嘿嘿笑着摆摆手,回自己的院子里迅速地沐浴更衣,顺手拿了两套自己的衣衫,要从后门往外溜。
路过后花园的时候,就听到刘鎏“啧啧”两声:“这是要去哪儿啊?”
刘雍正抱着衣服弓着腰做贼呢,被她吓了一跳,立即直起腰跳过来,脸上羞红地看着刘鎏:“姐!你吓我一跳!”
“好小子,乐不思蜀了是吗?家都不要啦?”
刘雍脖子都红了,刘鎏看一眼他脖子,才发现,哟哟哟,两三颗小草莓,够激烈的啊。
“什么时候提亲?我嫁出去之后,可就是你了。不过也着急不得,你们在一处时……那个……小心一些!别弄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还没成婚就难看了!”
刘雍红了脸,羞恼至极,就瞪了她一眼:“这还用你说?”
大姑娘家的,说这个,羞不羞啊?
刘鎏当然也不大好意思,被他一瞪,翻了个白眼:“你知道就行!今天府里为我定制的家具都到了,还要着人送到王府那边,你不在家吗?难道要爹带人去送?”
刘彦一怔,想了想,无奈地把衣服放下,坐在刘鎏身边叹气:“只好我去了!”
姐弟俩坐在一起说闲话,刘雍忍不住问:“姐,桐桐好似不大愿意嫁我为妻,我也不知道为何,你知道吗?”
刘鎏摇摇头,她虽然知道柳桐桐的有前世今生的经历,却不能跟刘雍这个纯种的古代人说这种事。
“大概是觉得身份不配吧?”刘鎏猜测道,“姑娘家嫁人时,都会忐忑不定,你是英国公府的公子,她只是簪缨录上的一名小卒,哪怕她母亲是萧氏一族的族人,身份上也与你相差太多!大概是怕嫁进来,被人瞧不起吧!”
刘雍苦恼地挠挠头:“我不会瞧不起她,不就行了吗?”
“你懂什么?你毕竟是个在外面闯荡的男人,这后院的事情,还是要女人打理,她嫁给你的话,要负责帮你联络和其余世家的家眷的感情,各家往来走动,她要面对的是那些世家女子们,身份低微的话,总归会少了些底气。”
刘雍黑了脸,他也明白了。
柳桐桐毕竟不比王氏。
王氏嫁给刘彦之后,只要关起门来整治英国公府内部就行了,和外面各家都是面子情,轻易也不出门交际的,那是因为刘彦是城中著名的纨绔。
可他刘雍如今要在朝堂上走动的,总不能家中女眷也缩头不出门吧?
刘鎏见他神色难过,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小同志,革命尚未成功,你还仍需努力啊!”
得了刘雍一记大大的白眼。
快到中午的时候,礼部那边派人过来,将照着许刘两家的规制打造的家具送了过来,刘彦和王氏过目之后,清点完毕。
吃过午饭这里后,刘雍就带着队伍大摇大摆地将家具往王府那边送去。
刘鎏在绣楼里,盖头上的绣纹只完成了一半,眼看着成亲的时间算下来只剩下二十几天,她也有些紧张了,绣花的进度因为心神不宁,就又慢了些。
正在想东想西呢,红袖神秘兮兮地走进来,看刘鎏一眼,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又看刘鎏一眼,却还是没开口说话。
“你这往常爱叽叽喳喳的人,怎么这么支支吾吾的?什么事,痛快地说了!”
红袖这才小心凑过来,低声说道:“小姐,奴婢觉着,绿腰那里似乎有些不大对!”
刘鎏收了针线,奇道:“怎地?”
“小姐,奴婢虽然和她不住在一间,可是咱们俩中间就只隔了一道镂花墙,奴婢半夜里时常听到她在哭。最近这一两个月以来,奴婢总是见她一个人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红袖大概觉得私下里告状是件很不好的事情,红了脸,低声说道,“奴婢今儿在她房里看到一双鞋样子,是个大脚的,怕是绿腰这丫头,给哪个男人做的……小姐,她要是和外头的谁私相授受,被人知道了,少不得又要编排您了!”
刘鎏也不怕别人编排,可是绿腰这丫头要是真有事瞒着她,怕是不好。
“绿腰呢?”
红袖紧张兮兮地说:“老爷叫人运了些东西回府来,说是给小姐您入私库的,她在帮着夫人清点呢。”
刘鎏点点头,吩咐红袖:“你也别跟绿腰说什么,私下里盯着些,看她跟谁来往,有什么发现,记得禀报给我知道!”
红袖咬咬牙,索性全说了:“小姐,奴婢知道她的,绿腰兴许是……看上世子爷身边的那个近卫了!”
刘鎏脸色一冷:“萧翎吗?”
她可是知道的,那萧翎家中有妻子!
“好,我知道了!这事儿不要再跟任何人说,我来处理!”刘鎏也无心绣花了,起身去找王氏。
王氏正带着绿腰和另两名丫鬟,给刘鎏的私库里搬进一堆药材,对着册子在清点呢,看见刘鎏走来,立即招手:“鎏儿你来。”
她将册子递给刘鎏:“你也该学着自己打点私库,虽然家中奴婢都是信得过的,以后去王府也免不得有偷奸耍滑的人,你自己要时不时地查验才行!这些药材,先前老爷命人存在外面的铺子里,如今给你备嫁,索性都打包了运回来,正正好四抬,都是些名贵的草药,你记着回头天气好的时候,吩咐人拿出来晾晒,平日里也要小心保存。”
刘鎏接了册子,看了看,都是些补肾益气的中草药,是挺名贵的。
“娘,我身子壮得跟大熊似的,好些年没生过病了,不需要这么多药材吧?”
王氏抬手就点了点她的额头:“傻孩子,这药材可不一定是给你吃的,回头等你去了王府,少不得要打点人际关系,药材也是能拿来送人的!”
刘鎏恍然,人际往来的门道,她还有的学呢。
“怎么不在绣楼里绣花,来找我是有事?”
刘鎏点点头,看了不远处忙碌的绿腰一眼,拉着王氏进屋子里说私房话。
屏退了下人之后,刘鎏才小声地将绿腰的事情说了,问道:“娘,这丫头起了心思,以后随着我过去,怕是要生事端的。陪嫁的丫鬟里,将她除去吧。”
王氏却摇摇头:“你的贴身丫鬟里,就属她稳重,办事得利!要是随便将人打发了,个中缘由还不能细说,不免伤了其他婢仆的心!不如将人带过去,到了王府里,那萧翎要是真有纳妾的心思,你就做主,将人许了过去!”
刘鎏皱眉,她对纳妾这种事情,从心底里犯恶心。
“娘……”
王氏拍拍她的手:“你听我说!鎏儿,你爹不纳妾,是有自己的苦衷。这世上不纳妾的男人有几个呢?你也要想开些,咱们女人啊,不能把男人的忠诚当成生死攸关的大事!今儿借着这个事,我要跟你说一说清楚,我虽然有幸得你爹一生忠诚,可早在我嫁给他的时候,已经明白,男人纳妾,你是拦不住的!倒不如手里捏着钱财和他的脉门,叫他不能做出抛妻弃子的事情来!你自己照旧过逍遥日子,总比为一个不把心放在你身上的男人整日伤心算计,来得潇洒吧?”
刘鎏想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再有,你觉得绿腰给人做妾不好,可她自己不见得这么想!那萧翎,也不见得不愿意纳妾!是不是?”
刘鎏不说话了。
“你将贴身婢女许给萧翎做妾,等于收服了世子爷身边的近卫,以后世子爷身边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你也能及早知道……”
刘鎏有些抵触这样的算计,可是她明白,王氏是为她打算,只得点点头应了:“母亲,我明白了!”
王氏搂着她过来,有些心酸:“我千娇万宠的女儿,以后嫁给别人,要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为娘的心里是一百个不放心,心疼你啊!”
刘鎏靠在她怀里撒娇:“我还有爹娘在呢,他不敢欺负我!”
王氏笑笑,的确,许劭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