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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劭闷哼一声,却带着无限的愉悦。
“鎏儿……”
“不是说,饿了,要吃我么?”
许劭眸色加深,阴柔的一章嫩白俊脸上,神情像是在狩猎的狼,盯着她,像是盯着一块肥肉:“是啊。”
刘鎏抬手将床前帷帐放下,跪在他身上,挺起腰将头上的发簪都取了扔出去,狞笑着朝许劭的腰带抓去……
绣楼下守夜的红袖和绿腰,听着楼上时不时传来的声音,个个羞红了脸。
绿腰咬咬牙,起身出门,开了侧门出去,却看到守在外面的不是萧翎,而是另一个不大认识的王府护卫,失魂落魄地回了绣楼,再听着楼上还在继续,好似没完没了的声音,只觉得心头难受,咬着帕子闷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刘鎏还在沉睡,许劭就起身轻手轻脚地穿衣,收拾停当了回到床边,刘鎏已经迷迷糊糊地醒了,正红着脸看他。
大眼瞪小眼,许劭也羞得不行,嘿嘿一笑,抬手抚了抚她有些苍白的脸,低声道:“你好好歇着,下午我下了朝,再来府上拜访。”
刘鎏微微点头,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接着补觉。
许劭有些不舍,抱着她在颈后又亲了几口。
刘鎏刚要睡又被扰了,不高兴地哼哼两声,脚就不老实地往后踹来:“哎呀!!!”
许劭嘿嘿笑着捏住她的脚,放好,才心满意足地飞身跑了。
下了墙头,一落地,才嘻嘻笑着捂住酸疼的腰,招呼自己的护卫:“陈扬,牵马,走了。”
陈扬走过来,低声禀告:“世子爷,半夜的时候,那丫鬟果然出来了,见是卑职,就苦着脸回去了!”
许劭点点头,脸色沉了沉,翻身上马回府。
…………
大婚这一日,很快就到了。
自打那一夜之后,许劭就忙着朝中军田划分的事情,出了一趟差,直到大婚前一天,才回来。
刘鎏在家中备嫁,倒是再也没有出门。
这日刚到下半夜的时候,刘鎏就被红袖拉起来,倒是没再迷糊,精神亢奋地洗脸净身,喜婆进来给她上妆。
烛光下,她看着喜婆拿着惨白的粉往自己脸上扑,急忙拦住了:“不必扑这么厚的粉,薄薄一层即可。”
她肌肤娇嫩,常年被王氏教养着,肤如凝脂,扑粉反倒失了娇艳。浅浅一层淡妆,只将红唇与浓眉突出,眉间画了朱红色的花钿。
上完了妆,红袖在一边捧着脸都看呆了。
“小姐,您这样真好看!”
刘鎏朝她抛了个媚眼,笑道:“你家小姐要梳头,去把我那瓶玫瑰油拿来。”
红袖转身去拿东西,刘鎏才冷眼看着绿腰:“绿腰,你若是还想跟我一起嫁去王府,就打起精神!把你那些小心思收起来,专心办事!你的事情,到了王府,我自然回想办法帮你!你若是再这么失魂落魄的模样,就留在家里,不要跟着我了!”
绿腰眼底青黑,容色憔悴,最近这段时间,已经瘦得快要赶上刘鎏了,伺候刘鎏的时候,也是神情恍惚。
听到刘鎏这么说,她吓得顿时精神了,急忙跪下告饶:“小姐,奴婢不敢了!”
“起来!去前头看看准备得怎么样了!”
绿腰这才慌慌张张地起身下去了,刘雍很快伴着王氏来绣楼里了,王氏看见刘鎏梳妆之后的样子,心下满意,拉过刘鎏看了看,点头道:“这样很好!我还担心喜婆给你上妆太厚了反倒不好看,这样正好!”
“娘!”刘鎏红了眼,想到出嫁之后,王府里规矩必然不少,不是想见王氏就能见到了,心里终究是不舍得。
王氏也想哭了,抱着刘鎏拍了拍:“傻姑娘,要嫁人了,哭什么?”
“我舍不得爹娘!”
“这孩子……”王氏也哽咽了,转而勉强笑道,“好了!别把脸上的妆哭花了,别哭了!大喜的日子呢!”
刘鎏将眼泪憋回去,嘿嘿笑了笑:“好,不哭!娘,我去换嫁衣,你们去前头吧。”
王氏和刘雍去前头打点。
直到太阳升起,吉时快到了,三元坊的街口鞭炮放了三遍,许劭的迎亲队伍敲敲打打地来了。
刘雍在门口迎接,身后站着八名纨绔,个个脸上带着狞笑,看着许劭翻身下马,九个人排成一排,刘雍笑眯眯地看着许劭:“世子爷,这入门第一道关,文武两样里,您自己选一个!”
许劭看到刘雍身后的几个纨绔,心狠手黑地开口说道:“武。”
刘雍早料到他的回答,点点头:“好!王武!”
身后几名纨绔嘻嘻笑着退开,王武穿着一身赭红色短打,黝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拿着双刀走了出来,朝许劭拱手:“奴才领教世子爷高招!”
许劭顿时黑了脸,瞅了刘雍一眼。
刘雍笑眯眯地朝他摆摆手:“世子爷,我又没说比武的话就是我们上阵!”
许劭:“……”
咬着牙将观帽递给萧翎,掀了衣摆摆开架势。
四周围观的宾客纷纷离得远了些。
王武沉着脸冲上来,和许劭打在一处……
绣楼里,红袖在前头看了热闹,一脸激动地奔进来,跟刘鎏笑道:“小姐,世子爷跟王武打起来了!”
刘鎏有些紧张,王武虽然是英国公府的家仆,拳脚功夫却很霸道,许劭能赢吗?
心里忐忑,面上却不能显,她捏着衣袖,轻声道:“我知道了!”
绣楼下忽然有大群人走进来,叽叽喳喳的,都是女眷。
刘沁今日也要出嫁,三房那边就只派了管事和嬷嬷来道喜,给刘鎏送嫁的女眷,就只有柳桐桐和王氏的娘家侄女,剩余的,全都是各大世家的小姐们,与刘鎏关系一般,今日纯属来看热闹的。
刘鎏还不着急出门子,就在闺房里坐了。
各家的小姐们进来送礼,一进门,纷纷被刘鎏给美到了。
以前只听说刘鎏瘦得像猴子嫁不出去,可是如今大家亲眼看见了,却纷纷自觉地不如。哪有这般美丽的猴子?
刘鎏站起身,一身大红色的嫁衣,拖着长长的衣摆,从腰间,有牡丹花渐次开放,直到裙摆处,牡丹花瓣大开,显出行云流水的层次来,更衬托得她腰身纤细挺拔。
她头戴凤冠,额前有细碎的流苏,仔细一看,却都是细小的珍珠打磨而成,拿银钱串起来,一走动,雪白流苏轻摆,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丰润的唇,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当真是倾国倾城的姿容!
陈宁儿站在各家小姐之首,看着这样的刘鎏,忽然就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本来今日按照皇族的规制,她是应该去年亲王府祝贺的,可却跑来了刘家,就是要亲自带着各家小姐一起看一看刘鎏的样子,也好嘲笑一二。
哪知道刘鎏只是笑着朝她们看了一眼,她就被晃花了眼,愣住了。
刘鎏起身,将脸前的流苏拂开,朝陈宁儿笑道:“郡主今日也来了?”
陈宁儿这才看清楚她的妆容,很淡,不像别家出嫁女,将整张脸涂得惨白。精致而大胆的妆容,让刘鎏的五官优势凸显出来,她五官大气明艳,平日不着妆时,只觉得好看。如今双眸勾勒了斜飞入鬓的线纹,双眉红黑,红唇似火……
不知是谁低声说了句:“哇,真好看!”
陈宁儿的目光落在刘鎏的身材上。
这一身嫁衣,由上百名绣娘没日没夜地绣了一个半月,才算完工,腰间一条宽大腰带勒出纤细的腰身,从腰带往下,老长的一双腿!
她这般瘦弱,却又这般好看!
陈宁儿心头忽然有一种泄了气的感觉,服了。
她终于明白许劭为什么只看了刘鎏的画像,就看上了她。
这个样子,当真让人无法挪开眼睛。
“红袖,给各家小姐上茶点,都没吃早饭吧?正巧备下了些点心,大家都吃一些。”
红袖立即带着粗使丫头,将各家小姐安排在绣楼的一楼客厅里,坐等许劭前来催妆。
陈宁儿倒是没有着急走,在二楼的闺房里,见身边没人了,才没好气地走到刘鎏身边,问道:“你,你平日里都不吃饭的吗,为何这样瘦?”
“回郡主,我很能吃的,就只是吃不胖而已。”
陈宁儿圆圆白白的脸上,有些沮丧:“我也想这么瘦了。你知道吗,灈阳城里已经有医馆研制了瘦身的药方子,大家都觉得你这样的才好看!”
刘鎏倒是真不知道,有些惊讶:“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陈宁儿站了没一会儿就有些累了,在刘鎏身边坐下,闷声答道:“你和世子表哥的婚约定下来之后,城中就有酸秀才写了首赞美你的诗,大家传开了,有的姑娘就觉得兴许你这样的才叫美,开始私下里偷偷吃药呢……”
刘鎏咋舌,有些无语了。
这赵国之所以能以胖为美,倒真的不是因为历史上出国什么胖美人,前朝时还有人作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呢,可见以前也还是以瘦为美的。
可是自打前朝开始,生产力提高了,赵国一带物产丰富,商业和经济渐渐发达。老百姓家的日子都好过了,从以前的一天只吃两顿,到了一天能吃三顿,夜里还吃得起夜宵。
各家各户的女子又不用出门奔波生计,自然个个养得肥美起来,只用了二三十年的时间,整个赵国的风气,就变成了以胖为美,瘦子反倒不招人待见了。
陈宁儿凑近了,才发现刘鎏的皮肤是当真的好,又开始有些嫉妒了,嘟嘟嘴酸溜溜地说道:“本来,今天我来,是想看你笑话的。”
刘鎏一双圆溜溜的眸子看着她,等着下句话。
“可是现在发现,表哥娶了你,或许也挺好的。”
刘鎏有些意外,她心里其实对灈阳城里大多数的世家女子都说不上多有好感,其中最没好感的,大概就是陈宁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