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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鎏知道许益当初与袁淑妃的瓜葛,袁淑妃自尽之后,袁家不要她的尸骨,还是袁知安悄悄找人收殓了她残破的尸身,就地埋在了黎山。
许益知道之后,就在坟茔附近建了个草庐,没事的时候就去坐坐。
想来许益早就回来了,在黎山住了几天。
“走吧,上看台去看看有没有好的。”
许劭奇道:“今天是第一天,父王怎么就来了?”
许益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许劭:“就是第一天来才有用。你妹妹该说亲了,要是有好的,你立即出马,把人抢回家。”
许劭嘴一咧:“啊?”
许益笑眯眯地看他:“你以为老子是来看热闹的?”
说完粗话才醒悟过来刘鎏在一边,尴尬地咳了一声。
刘鎏低着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转身走在两人身后上了看台,四周已经站了许多达官贵人,或是达官贵人家的管家。
她这才知道,文举的时候各家抢女婿是在放榜之时,武举的时候,抢女婿竟是要赢在起跑线上!上头的人还没有开打,底下的人就瞪着聚光灯似的大眼,往一个个举子身上照去了。
举子分成了三十几对,一对对的上台厮杀。
谢琰走上台的时候,许益登时来了精神,急忙招呼萧翎:“你去打探一下,此人是谁,什么来历?”
许劭看了刘鎏一眼,转头笑眯眯地朝许益说道:“父王,此人我正巧认识,是名剑山庄的弟子,名唤谢琰。”
许益点点头,又问:“多大?成亲了吗?”
“不知道具体多大,但是尚未娶妻。”
许益顿时高兴了,站起身来看谢琰打斗。
谢琰身子飘逸,剑法也耍的超然,与他对阵的也是使一把寒铁长剑,一开始就被谢琰死死地压制住了,不到二十招,就被谢琰一剑抵在脖子上,只好落落大方地认输,朝谢琰一拱手,转身下了场。
谢琰也朝主考官席上的几位将军微微躬身一礼,随即转身下场。
许益看他气质仪态当得起端方君子,武艺又高强,顿时起了爱才之心,一拍身边椅背,笑道:“好个少年郎!来啊,去将人请来一见。”
许益身后立即有护卫得令抢人去了。
谢琰下了台,还没来得及回到等候区,迎面就有两个铠甲护卫走过来,其中一个朝他说道:“这位壮士,我们王爷有请。”
谢琰顺着指点一看,见是许益和许劭等人在看台上,也就点点头,随着护卫去见礼。
到了面前,许益凑近了看谢琰,更觉得喜欢。
本来嘛,许益这辈子有个癖好,就是喜欢看长得好看的人,尤其喜欢那种五官秀丽,气质出尘的人,他的后院里女子长得都符合他的审美。
许劭的容貌自然不必提了,让许益深觉自己基因优良、会生。
如今看见相貌出众的谢琰,自然也心生好感,笑呵呵地问:“谢琰啊,本王方才见你武力超群,为何过了二十招,才将人制服呢?”
谢琰真真诚诚地答:“若是不到十招就将人制服了,对手岂不输得难看?”
这话一说完,刘鎏在一边暗暗撇嘴:狂妄。
许益却立即哈哈笑起来,这小子的脾性对他的胃口:“正是这个道理!”
他又心情颇好地拉过谢琰,问了些家中出身和亲人的情况,才心满意足地看谢琰,试探着问:“贤侄家中可有妻妾子女?”
谢琰头皮一麻,只得老老实实地说了不曾成婚。
“本王有一郡主,年龄是小了些,不过再过一两年也可以成婚了,贤侄正好也年轻,依我看,正好相配。”
谢琰脸色一变,这才知道许益的意思,原来竟不知是赏识他的武功,而是招婿来了,他急忙朝着许益作揖:“王爷容禀,区区在下一无功名在身,二无家财傍身,家中也无多余人等为在下操持婚事,实在不敢耽误任何女子的终身。在下谢过王爷盛情,只是……实在不能接受……”
许劭在一边听见了,对这谢琰的印象倒是好了些。
许益到事业不生气,自己闺女被人嫌弃了,却还对谢琰刮目相看起来:竟然不是个贪图富贵权势的,很好!极好!
“不急不急!这事儿急不得!来,贤侄啊,第二场大比还要明天才开始,跟本王回府去,本王向你讨教些武学之道,可好啊?”
谢琰嘴角一抖,看了许劭一眼,眼神竟带着些求助的意味。
许劭干咳一声,才不得不出声:“父王,谢公子明天还要比试,今晚该好好休息准备才是,父王要是想结交,大可以等到武举结束了,再请谢公子入王府与您切磋就好了!”
许益只得放弃立马把人抢回家的打算。
谢琰松了口气,暗暗朝许劭送了个感激的眼神,赶紧转身大踏步地跑了。
许益看着了谢琰,对其他的武举子就没什么大兴趣了,索然无味地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一件大事,悄声问许劭:“宫里那位南疆来的昭仪,最近是不是不大好?”
许劭低声将贺域晴的事情说了说,许益越听眉头锁得越紧。
可许融和贺域晴的事情,从私人层面来说,毕竟只是后宫家事,他一个外臣,也只能寻着机会,私下里提点许融一点了。
……
武举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宫里却意外迎来了八百里加急的紧迫军情!
西北境外的乌孙国本该派遣使臣团入赵国,来给年底过生辰的许融贺寿的,可是使臣团竟率领了五万骑兵。骑兵掩藏在使臣团之后,等到使臣团进入赵国境内,这些使臣竟然和外面的骑兵勾结起来,杀了守城的将士,打开城门。
骑兵在赵国西北沿线三座城池中烧杀抢掠,掳走大量的布匹银钱,这也就算了,这些该死的乌孙人,还将城池中所有粮草都劫掠走了,将女人和小女孩都带走,但凡成年男子和男孩,统统死于骑兵们的弯刀下!
赵国西北,已经狼烟四起。
各个城中都是尸骨遍野。
消息一传入朝中,举国震动!
乌孙国上一次扣边犯境,还是四十年前,当时萧氏一族的当家人萧衍,率领萧家军上阵御敌,将乌孙大军阻挡在边境之外,并且一路乘胜追击,杀到了乌孙王都,将乌孙国九成以上有战斗力的男子和小男孩统统斩杀,致使乌孙国近四十年的时间里,无力侵犯赵国,只能委委屈屈地做一个小小的属国,年年向赵国进贡。
许融从得到消息,直到第二天,愁得脸都要绿了,却想不出,除了年亲王,还有谁能领兵讨伐乌孙国。
袁知安心知许融心底忌惮。
朝臣中,有被袁知安拉拢的,又何尝不明白许融的心情:不想倚重年亲王,新一年的武举胜出者还未出现,就算有武举状元,也不可能立马披挂上阵。
可就这么让兵权牢牢地握在许益的手里,许融终究是不甘心的!
第二日上朝时,重臣也已经知道乌孙国叛乱扣边的事情了,文臣们反正不用上阵杀敌,自然是各个说得唾沫星子乱溅,只恨不得用嘴巴将乌孙国给怼灭国了才好!
户部尚书年老,最倚重的是办事老道的刘雍,于是等到百官都吵吵得差不多了,刘雍才一咬牙,走上前去,朗声说道:“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许融见他出列,立即就明白他要说些什么,可是刘雍既然开口了,作为一个明君,自然是要当廷听一听,只好开口问道:“何事?”
“陛下,国库空虚,这场战事,我们怕是消耗不起!”
许融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刘雍又道:“臣自请,从自家存银中拿出一万两捐赠,充作军资。”
许融有些意外地看他,随即会意,转身看在朝的其余百官:“刘爱卿的提议深得朕心!朝中虽然有困难,但是各位方才也说了,这一仗,必须打!”
刘雍立即一唱一和地接口:“而且还要打赢了!”
许融在御座上立即点头:“然也!既然要打赢!就务必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朝中钱粮不多,能支持多久啊,刘爱卿?”
刘雍迅速地心算一番,才朗声道:“若是朝廷派遣二十万大军出战,户部如今能调拨的钱粮,怕是只能支撑一个月。”
许融点点头,倒是比他原本预想的要好。
“既然如此,年底朕的寿辰,就从简办理了。将省出的银两充作军资,另外,后宫的日常一应开销,也应当缩减!”
百官一听这话,想起一句话来:君忧臣辱。
做皇帝的为了战事都要缩减自己和后宫婆娘的开支了,做臣子的,还有脸站着吗?
梁相带头跪下,大喝一声:“陛下,臣等有罪!让陛下为战事这般有心操劳,是臣等之过啊!臣也愿捐献臣的俸禄,臣家资微薄,权且捐献三千两,充作军资!”
刘雍嘴角一抖:好嘛,苍蝇腿再瘦也是肉啊。
有了梁相带头,百官纷纷慷慨解囊,生怕捐晚了被许融暗暗记仇,以后仕途就毁了哟。
等到散朝之后,刘雍命史官拿过记录在案的名册和银钱数目,看了一眼,草草一算,竟足有五万两之多。
国家这么穷,达官贵人们都挺富裕的嘛!
许融因为刘雍的机敏,当堂筹措到军资,心情很是不错,回了后宫,正要往清凉殿呢,路过椒房殿外的时候,就看到林氏带着乌泱泱一群宫妃和宫女太监们,跪在椒房殿外,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许融问身边的大太监:“大监,她们这是作什么?”
大太监不好直白地答,只好说道:“许是……听说后宫要削减开支的事情了吧?”
许融皱眉,林皇后带着众人跪在这里明摆着是要拦道的,难道也要捐献自家的金银首饰?
他有些狐疑,半道上一拐,到了椒房殿外,见林皇后一脸殷切地看过来,只好上前将人扶起来,转身朝林皇后身后的几名嫔妃也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