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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字,仅是一夜润笔之所得,就足有两百余文,够得他们一家吃喝一月之久。
是以,自上元夜之后,每隔一月,当家中再有拮据之时,骆宾王便会再次入县提笔,赚取些家用。这一来二去,卖出了数十幅字画之后,骆宾王书法的名头日显,想要求得他亲笔所书之墨宝者也渐多,到了近几个月里,便是骆宾王不再出摊儿。也时常会有人及到家里来求字,而所出润笔的费用,也是日益增多,尤其是前日,有人竟以每幅十贯的银钱,一下求得了五幅,让骆府内的余钱,一下增到了百贯之多,同时,也让骆宾王有了收笔之心。
卖字以赚润笔。终不是正途,以前上街卖字,是生活所迫,衣食所逼,并不会得人以口舌。但是现在。衣食无忧,且还略有富足,若是还以此谋利,日后若是入仕,必为人所耻笑。
“便是我儿不说,娘也有劝阻之意,”骆李氏慈爱地看了儿子一眼,道:“卖字营生,非你当为,以我儿之才学。日后是要为官为仕之人,岂能把时光全都费在这偏旁小道之上?”
“眼见你爹这三年奉孝之期已过,我儿现在当是应读书温故,以搏来年之大考。”骆李氏有些伤感地说道:“你爹生前,最大地愿望,不就是看着阿瞒能够成才入仕。光耀门楣吗?”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年前若不是家中太过拮据,仅凭着自己日常丝织所得。并不足以养活家人,骆李氏说什么也不会让她的大儿子去当街卖字,招得别人的嘲笑。
“阿瞒知晓,娘请放心,来年的科榜之中,必会有孩儿一席之地!”骆宾王静坐在那里,身上散发出一种强大的自信,感染着骆李氏也是心中稍安。
“还有,娘,”抬头看了骆李氏一眼,骆宾王面上有些犹豫地轻声说道:“现在家中钱粮已足,衣食无忧,由着娘在打理,便是五年十年,也不会再有拮据之时,所以,阿瞒想,再出门游历一番,去一趟长安,探望一下师父师娘他们,过了这般许久,也不知师父师娘他们,现在是否已有了讯息。”
柳氏茶坊一开,三原茶的名气一响,骆宾王心里就在时常思量着,是不是师父与师娘他们已经安然回来?这柳氏茶坊,是不是由师父所亲办?若不是家中的境况一直让他放心不下,早在四月初,甫一听到三原茶的名头时,骆宾王便想着起程去长安,去三原一趟,探个究竟。
“爷爷,你看这纸书法如何?”苏府,苏晨曦兴致勃勃地拿着一纸墨迹还没有完全干涸的书法文字,来到苏炳仁所在地书房之内,把纸张平铺放在苏炳仁的面前,轻声向爷爷问道。
“嗯,形似而神非,这柳氏书法上的造诣,曦儿可是退步了许多。”把手中的书薄放下,老苏头细捋着下巴上干巴花白的胡须,朝着桌上的字迹看了一眼,不禁微摇了摇头,比之以前苏晨曦所书,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嗯?”老苏头正捋胡子地老手稍微一顿,两只眼睛不禁凝神在面前的纸上,嘴里轻声喃道:“这落笔,还有这字形,习惯,都与以往有着很多出入,莫不成,这纸上的字迹,并非是出自曦儿之手?可是,这墨迹还湿,应是初写才对,若不是曦儿,这府中,还有谁能有这般地造诣?”
虽然纸上的书法并不能与苏晨曦以前所书相比,但是这笔下的功力却也是不俗,绝不是谁都能轻易地写将出来的。想着,苏炳仁的眉头不由得便拧到了一块,扭过头看看了他的宝贝孙女儿一眼,见她正在得意窃笑,便轻声开口向她问道:“曦儿,这纸上之书法,是何人所书?”
“先不说这是何人所写,曦儿想让爷爷先说,这字,爷爷觉得如何?可还入得了爷爷的法眼?”没有直接回答苏炳仁的问题,苏晨曦撒娇似地反声向爷爷询问。
“嗯,这字,若非你所书地话,可算得上是中上之等,书写之人在这书法上的造诣,至少已有十年之功。”苏炳仁再次认真地看了下纸上的笔迹,落笔横平竖直,字形饱满中正,若不是在书法本有浸淫,这柳氏书法绝不会学得这般形似。
“十年?”苏晨曦欢喜地看了她爷爷一眼,忽然回转过身,清声向着身后的丫环芭蕉说道:“芭蕉,你听到了吗?爷爷说你至少已经练习了十年书法呢,呵呵”
“嗯?怎么,这纸的字迹,竟是由芭蕉所书不成?!”听明白了他宝贝孙女儿话语之中地意思,苏炳仁一脸惊异,遂扭过头向芭蕉这里看来,见得芭蕉正低着头,面色有些潮红,脸上也略带着些喜意和兴奋,并没有一点要开口否认的意思。
难道是真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
记得去岁芭蕉刚进府中的时候,虽识字,但是写出的字来却很是寻常,明显是没有特别习练过书艺,这才多久的功夫,她怎么可能会有这般大的进步?
难道她与曦儿一般,也是书法方面的天才?苏炳仁摸着下巴又在芭蕉的身上打量了一下,不禁轻摇了摇头,时间太短,不可能。既便是曦儿,便是从小在书艺上的天赋优于常人,能有今日地成就,却也是在连着数年的辛苦磨砺,磨平了数百支毛笔才练就出来的。
“那是自然,爷爷若是不信,可以让芭蕉再为爷爷写上一副!”说完,不待苏炳仁同意或是反对,苏晨曦扭头冲着芭蕉使了个眼色,上前两步,拉着芭蕉把她推到书案之前,现成的文房四宝供其使用,吩咐着让她再写出一副字词出来。
“如此,芭蕉就献丑了,若是写得不好,老太爷和小姐莫怪!”芭蕉从都不是那种晓得害羞之人,能有这样的表现机会,她自是不会错过,弯身与他们家老太爷与小姐行了一礼之后,直身提笔,认真大方地书写了起来。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当初柳一条在黄鹤楼上所提的诗词,芭蕉一字一句地又给重写了出来,字如刀削,迹若陡峰,龙蛇游走之间,竟与黄鹤楼内,题诗亭前,柳一条亲笔所书地那首,有着六七分地相似。
“看到了吗,爷爷?与刚才曦儿拿来的那张,是不是同一笔迹?”相对于苏炳仁地惊异,苏晨曦则是一脸地骄傲和自得,连着半年的坚持和努力,今日里总算是取得了一些惊人的成绩,能够一举便把爷爷这位书法大家给镇住,并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
“嗯,确是同一人所书,快告诉爷爷,你们是如何做到的?仅是靠着芭蕉前段时间一直都在写着的那些简单笔画吗?”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苏炳仁不信,同时地,苏老头也想起了之前芭蕉的那些奇怪举动,不由轻声开言,向苏晨曦询问。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
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一个人的情人节
第529章 施肥
后花园里,臭气冲天。小丫,李治,还有兕子三人一个个都用手或衣袖,小捂着嘴鼻,怯怯地看着眼前一桶桶浸着碎草的夜香,抱着他们的小锄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先生,一定要用这些东西吗?”捏着鼻子,向后退了两步,李治囊声开口,向柳一条问道。
柳一条点头。
“不用好不好?姐夫,这些东西好臭!”小丫也拿着她的小锄头后退了一些,娇声向柳一条撒娇说道。
柳一条摇头。
“那,该怎么用?还请先生明示!”只有小兕子紧握着她的锄头,稳站在那里,一副大义凛然地样子,不过在她的眼中,柳一条还是看到了一丝的惧意。
“唉,真是一群娇生惯养的小孩儿,”心中轻叹了一声,柳一条微摇了摇头,原本想着小丫这丫头在宫外呆过,所处的环境又不是太好,面对着这些肥料时,会表现得好一些,不想这小丫头竟连小兕子都还有不如。
弯下身,挽起衣袖,柳一条淡然地提起了其中一桶,把桶中木制的柄状粪瓢向下按了按,搅动了一番,将桶中的碎草屑搅拌均匀,然后又抓着柄端,用粪瓢轻舀起了一瓢,将瓢中的肥料平泼在他们昨日已经平整好的空地之上,而后扭头对三人说道:“就是这般,或是直泼翻动,或是浅埋地底,想要怎么做,全凭你们自己选择,不过今日之内,这五桶肥料。你们三人,一定要全数用完方可。”
“啊?!”
这次便是连着小兕子也随之后退了一步,小脸都变得有些发白,看着土地上被泼得散乱污秽的夜香,黄白一片,三个小家伙都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这些被捂腐了一晚的夜香,味道着实是太过难闻。
“然后,”不顾着三个小家伙的反应和表情。柳一条拿起他的长锄,接着为三个学生做着示范,将锄头探出,翻动地皮,把刚泼出在地表地夜香给翻盖在土下,道:“嗯。就是这般,把所有的肥料都给掩埋起来,作为底肥,等过上两天,待肥料全部渗透,再将为师所带来的黄瓜种子给播种到里面。”
将施肥的方法一点点地给他们详细讲明,并亲自都做了一遍示范,最后柳一条冲着三个小家伙一摆手,道:“好了,现在该你们去做了!”
“呜呜。姐夫”“先生”
三个小家伙脸上都露出了一些痛苦,乞求,不愿的神色,可怜巴巴地向着柳一条这里看来,软语娇声相求。那神态。简直是比用戒尺打他们手心,或是罚他们抄写三字经一百遍,还要来得痛苦。
“不行!”
柳一条的脸色一下就冷了起来,把锄头收起,直身肃颜,摆出了一副为人师表,不拘于情的姿态,并不为三人的可怜表情所动。
“娘娘,不是小人想说什么,挑拨什么是非。”在立政殿的正厅,内侍总管小德子躬身在长孙皇后地跟前,小声地报怨道:“而是那个亦凡先生,着实